“好!”棒梗連忙將李安然的情況詳述了一遍,但是說到後來,他發現片兒警的眼神變了。


    “你是在說,一個食品廠廠長的孩子會對一個貧困到要去 ** 交易的人下手?”


    “賈梗,你當我們是什麽人,你隨口一說我們就信嗎?”


    “我不是!我沒有!”棒梗睜大了眼睛,“我們兩家確實有矛盾,我和他沒什麽瓜葛,不可能是他還能是誰?”


    “嗬……行吧,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查。”片兒警冷笑了一聲,“如果真如你所說自然是最好,如果沒有這事,那誣告罪你是跑不掉的!”


    說完,片兒警頭也不迴地走了,根本不給棒梗解釋的機會。


    “等等,你聽我說!”棒梗臉色大變,企圖叫住他,但對方根本沒有迴應。


    他也心知肚明,多半不是李安然所為,畢竟如今兩人的家境天差地別。


    即便真的是對方下手,沒有證據又如何?如果真的與她無關呢?


    以李家目前的影響力和地位,想要反擊或設陷,豈不是輕易就能做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雖然隨身財物已被“劫走”,但他隨身攜帶的招待所收據單卻被忽略了。片警早在問訊的過程中就得到了這個信息,並派了一位同事前往那處招待所。


    在這個年代,執法手段可沒那麽繁瑣。即便是在2010年前,很多地方的執法也非常直接。所以棒梗隱藏的黃金和錢財很快被找到。配合他之前的供述,這些錢財來源顯得非常可疑……


    而此時,食品廠方麵也派人前來調查。不同的是,這次的態度要友好得多,不僅是派出所的所長親自來訪,連南鑼鼓巷的張振華所長也陪同左右。


    級別差異明顯,食品廠遠高於普通派出所。所以在來之前他們就與南鑼鼓巷派出所溝通好了,張振華聽說有誣告李家的消息時,更是憤怒至極。


    當即先講述了李家與賈家之間的是非曲折,以及李家目前的困境。由於彼此曾經同是戰場上的夥伴,張振華還特意提及了更高層的某領導。這一下子讓大柵欄派出的所長也感同身受。


    誤解不可怕,關鍵是如果事先沒有了解清楚就貿然行事,後果難以預料。


    因此,張振華與食品廠代表來到這裏,完全是以交友的目的,來見見李景江,並說明事情的原委。


    “聽說棒梗的手筋和腳筋被人割斷了?”李景江對此一無所知,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確實如此,不僅右臂受傷,左腿也被廢掉了,這使得即便恢複,他的行動能力也會大大受損。”張振華解釋道,並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的人還在棒梗暫住的地方找到了大量黃金和資金,這些應該是贓款無疑。”


    “提到黃金,之前棒梗的母親秦淮茹和他的名義祖父易中海,就是因為非法持有黃金的事而入獄服刑了兩年。”李景江遞給二人香煙後提到了這點。


    “老朱,雖說是首次合作,但我們都是軍人,張振華的戰友也是我的朋友。關於這件事,我覺得你們最好不要卷得太深。張振華,你還記得當年抓秦淮茹和易中海的那些高層嗎?”


    “記得,那的確是上級部門的人。”張振華確認。


    “此事背後或許牽涉甚廣,至於黃金部分先不要深入調查。”李景江認真地給出建議,“不妨將其暫時定性為普通刑事案件,等待高層的反應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李老弟,我也是這樣想的。”張振華拍腿讚同道:“我當時就有懷疑,因此移交完相關人物後並未繼續深究。看來,我們確實需要按常規程序進行,才是上策。”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兒!”朱誌毅所長也馬上附和道。


    麵對如此複雜的背景及高層可能的介入,低調處理、避免事態擴大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但這孩子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反過來責怪別人,這件事絕不能就此放過!”張振華表情憤憤不平,言辭激烈,“老朱,憑咱倆的關係,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等李安來到了,你想怎麽審就怎麽審,該怎麽查就怎麽查。但如果真沒問題,你可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以後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人戴上罪名,那世上還有什麽道理可言?!”


    朱誌毅其實即便不用他說,也有同樣的打算,即使這事確實與李安然有關,他也無意深入調查。笑話,調查越深隻會麻煩越大。


    再說,這次事件並未致人死地,不過是些肢體傷害,放在現今的社會環境下,並非不可接受。


    當李安然驅車迴到食品廠後,很快便走進了他父親的辦公室。


    “安然,這位是朱誌毅,大柵欄派出所的所長。”李景江見到兒子到來,急忙引見道。


    “朱叔好。”李安然顯得很有禮貌。


    朱誌毅見到李安然時,心中直覺告訴他,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去幹那種傷人的事!的確,外表出色、魅力十足有時候也會成為一個人的優勢。


    “安然,這次叫你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朱誌毅盡量溫和地笑道,“就是問一些情況,很簡單。”


    “我自然會配合朱叔的工作。”李安然的迴答得體恰當。朱誌毅其實也沒什麽要詳細詢問的,隻不過確認了一下昨晚李安然的去向。


    “昨晚我和我老婆在家。”李安然坦誠地說道,“我父親最近總催我們早點給他添個孫輩,我也得盡力不是。”


    “哈哈……”張振華大笑,“老李真是急了,每迴酒桌上都在抱怨想快點看到孫子。安然,你也得多努力呀。”


    “我這一直在努力,隻是這件事有時候不由人啊。”李安然聳了聳肩,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夠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李景江打斷兩人道,“老朱在問正經事兒,你們別瞎打岔。”


    “沒事,有目擊者就好。”朱誌毅微笑道,“這證明昨晚安然不可能到小胡同裏去。對了,安然,你知道誰可能會跟棒棒(或以更為適當的稱唿)結仇嗎?”


    “仇人?”李安然略顯驚訝地眨眨眼,“以他們賈家的性格來看,沒有大的仇恨,但小衝突卻很多。不過有些具體情況我還真不太好說,朱叔可以問我爸了解得更詳細一些。”


    “老實說,賈家搬出老院子時,鄰裏之間都鬆了一口氣。至於說對他們采取進一步的行動,那就有點過了。畢竟人家都已經搬走了,哪還會有人花時間去報複。”


    事實上,在李安然來到之前,朱誌毅已經通過張振華了解到了他的近況。年紀輕輕就能夠負責食品廠的分房工程,且從規劃圖紙到施工監理樣樣精通。後來他又聽說,李安然曾在下鄉時做過一些值得尊敬的事情,因此對這個名字更加感到熟悉,因為這個人多次登上了《人民日報》。


    等到進一步了解到賈家的情況,特別是棒棒(或以其他適當的稱謂代替),朱誌毅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充滿問題的家庭!


    這兩個截然不同背景的年輕人,李安然是一個被高度重視的人才,而另一個則顯得微不足道。即使過去有些摩擦,但如今李安然後勁兒正猛,何至於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呢?


    所以這次的詢問很快變成了一次輕鬆的聊天。下班後,李景江請朱誌毅和張振華吃了飯,還安排李安然接來了田潤葉。


    看到田潤葉,朱誌毅更是感到心安:有這麽一位美麗賢惠的愛人,大晚上的不去照顧家庭,跑出來搞這種麻煩的事情,實在是不合常理!


    晚餐吃得所有人都很高興,隻有秦淮茹和易中海無法分享這份愉快。


    “天啊,這是怎麽迴事?”秦淮茹接到消息,連忙帶著全家趕往醫院,見到棒梗的手和腳都纏著繃帶,顯得非常可憐。


    “你覺得我會去問誰?!”棒梗麵對母親時,臉上依然帶著不滿的表情。


    “這麽晚你還去哪兒了?進城手續辦好了沒有?”秦淮茹生氣地質問,她原本是為了讓女兒們不受欺負才幫棒梗轉迴來的。


    有了大兒子的支持,家裏就算沒有老人或是男人也能少受鄰居欺負。但誰想到,棒梗不但沒在進城手續辦妥後來報個平安,反而大晚上跑去舊城區的小巷裏,結果導致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我現在手足無力,你不想著如何給我治病,卻在那裏喋喋不休。”棒梗憤怒地看著母親,隨後,“啪”的一聲,秦淮茹的手直接打到了棒梗的臉上。


    “你,你竟然打我?!”棒梗想用手護住臉,卻被劇痛阻礙,眼神中的仇恨更加深邃。


    “打你?我是你媽媽,難道就沒有權利打你?!”秦淮茹看著自己的兒子,氣憤不已。“你是成年人了,看看人家23歲的年輕人做什麽,再看看你自己,除了在家裏搗亂,還做什麽?!”


    “家裏的經濟狀況現在十分困難,我們根本沒有能力為你做手術。如果有錢的話你可以自己想辦法,如果沒有,那麽你就不得不承受現在的後果了。”


    “媽!”棒梗一聽到這番話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已經從醫生那裏了解到,如果立即進行手術,雖然無法完全恢複到原來的程度,但也幾乎不會和正常人有什麽太大差異,隻不過稍微用不上太大力氣。


    然而,如果不手術的話,他的右手恐怕連最簡單的夾菜動作都無法完成,左腿也會因此而跛行。這對於他的未來影響將是巨大的。


    “這個時候叫‘媽’,不是太晚了嗎?!”秦淮茹臉色冰冷地反駁道,“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現在家徒四壁,隻能靠著做些簡單的手工藝品來維持生活,根本不可能為你支付醫療費用。”


    “你知道每天要做多少火柴盒才能賺取微薄的一點收入嗎?”她接著說道,“每天我和你的兩個妹妹都在辛苦勞作以維持家計。現在因為你的錯誤行為,又要我們為你的治療付費,你認為這樣做合理嗎?”


    說著,秦淮茹淚如泉湧,聲音從之前嚴厲的怒斥轉向了悲痛與無助:“不是我不想幫你,也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如果此時此刻李安然在場,他一定會對秦淮茹的表現給予熱烈掌聲——真的,她的表現太棒了!這種真實情感流露的演技,是如今那些所謂的年輕偶像無法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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