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下班的路上我遇到了易中海,他說希望重新迴到工廠做工。”楊廠長直接轉入正題,“他不介意重新開始,哪怕是做學徒也行。”


    “說到這易中海,他的確是個人才,特別是在機械加工方麵,工廠裏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人極少。但此人作風問題一直是個 ** 煩。所以,我心裏拿不定主意,就想聽聽你的意見。”


    “易中海這人,確實如你所說。”李景江點頭同意,“技術水平一流,但是個人品質有待商榷。老楊,我也知道你的顧忌所在,我們的家庭過去和他有過一些爭執,但是那些都已成為了過往。”


    “如果要我說,我的建議是:他可以用來做點事,但是不能委以重任,而且用他也需要小心提防。表麵上,易中海看起來沒什麽大的瑕疵,但是機會來臨時,誰都無法斷言他會采取什麽行動。”


    易中海剛出獄,除了一個住所之外,什麽都沒有。為了生活,找一份工作對他而言非常必要。鑒於他作為八級技師的實力,最合適的工作依然是返迴原來的鋼鐵廠。


    一方麵,他對那裏十分熟悉,另一方麵,他曾在該工廠教授了不少學徒,即便是在入獄期間,也有一些學徒會偶爾探望他。如果能重迴崗位,相信他在工廠裏仍能得到一定的幫助和支持。


    因為,盡管他的犯罪事實是投機交易,在普通人眼中其實算不上嚴重的過錯。再加上易中海個性中樂於助人的特性,如果有充足的時間,他未必不會在鋼鐵廠內重新樹立自己的聲譽。


    雖然由於有犯罪前科,無法獲得之前的高職位或薪酬水平,但自給自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老李,聽你一言,真是收獲良多。”楊廠長笑著說罷,又將目光投向李安然,“安然,你怎麽看待這件事?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些建議。”


    李安然露出深思的笑容:“我的建議嗎?我的建議是不僅要錄用他,而且應當重點栽培!”她進一步解釋,認為李安然並非那種寬容大度之人,也不會成為救世主般的人物,那麽為何會建議楊廠長重點使用易中海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布局!不要小看了易中海的這次經曆,雖然表麵上他是因販賣黃金被捕入獄,但實際上這項指控並沒有涉及到更為嚴重的罪行,如 ** 國家資產之類。


    易中海能夠巧妙地將自己的行為歸因於為了好友秦淮茹的請求,這不僅能為自己辯護,還可能在某些情況下占據道德高地。事實上,他也是按照這種方式講述和行動,因此其個人形象沒有嚴重受損。


    在李安然看來,憑借易中海的技術水平,即便楊廠長不予特別關照,隻要鋼鐵廠了解到他已經獲釋,很可能會主動伸出橄欖枝。


    即使無法恢複之前的高位,養活自己仍然是可以做到的。


    “安然,你是認真的?”楊廠長是個精明的老手,聽得出其中蘊含著更深層的意思。


    “楊廠長,如果鋼鐵廠能夠接納一位曾經因過失而受法律製裁的人,這無疑將對您的聲望產生正麵影響。”李安然帶著笑容看著對方,“此外,隻要易中海安分守己地投入工作,這對工廠的發展同樣是積極因素。”


    “高級技師並不是隨時都能找到的,工廠要想長遠發展,這樣的技術骨幹絕對值得重視。如果他在享受到了您的寬待之後還能搗亂,那時候,您的公正形象就已經樹立了,不論何時做出何種決定都將順理成章。”


    “重用易中海更能展現您任人唯賢的態度。這樣不僅能讓工廠內部的員工和上級領導對您更加信任和支持,同時也是最根本的利益保障。”


    “隻要易中海不違反規則,您不妨多給他些機會。即便是辛苦繁重的任務也可以放心交給他,畢竟現在的狀態對他來說,有份工作已經很不容易,無論如何都會比事業好,因此他也會對您充滿感激。”


    “但若他仍不安分,嘿嘿,就證明他的本性難移。這種人即便才華再出眾也不能留下,不妨將其送往更為嚴格的地方進行教育,讓他的餘生都在學習和改進中度過。”


    對於這樣的一席話,李景江和楊廠長互相看了一眼,隨即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二人皆已閱盡世事,自然能夠理解李安然言語背後的深意。


    起初他們擔憂李安可能會由於過往的心結對易中海痛下 ** ,沒想到他竟然還能體諒並周全地思考到這些問題,這的確非常難能可貴。


    “安然,你這份情我認下了!”楊廠長舉起了桌上的茶杯,笑意盎然地說:“易中海的問題我會妥當處理,確保不給工廠添亂。來,我們以茶代酒,幹一杯。”


    “您真是過譽了,其實不用我提,您也應該會考慮周到的。”李安然謙虛地舉杯迴應,“我隻是提出一點拙見而已,讓我先來敬您。”


    “順便提一句,你既然來到了這裏,何不多待一會兒共進晚餐?”楊廠長抿了一小口茶水後笑道。


    “不了不了,您剛迴家,還是應該與家人多團聚一些時間。”說著便搖頭謝辭,“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們再來聚。”


    “好的,那恭敬不如從命。”李安然並不強行挽留,實際上之前提議也隻是出於禮貌。幾人又交談了一會兒後,楊廠長便起身準備離去。


    “這小子,真是前途無量。”在車上,楊廠長再次望了一眼胡同深處的院子,感慨萬分,“走吧,迴我那兒。”


    “明白了,馬上出發!”提前調轉車頭等待命令的司機答應著開車離開。


    途中巧遇歸來的易中海。看到朝這邊駛來的吉普車,易中海愣了片刻,然後很快意識到可能是楊廠長造訪過李家了,心中不由一陣忐忑。“哎呀不好,要是楊廠長把我的情況告訴了李家......”正當他焦慮時,吉普車卻在不遠處停下。


    “老易。”楊廠長大聲唿叫他,並降下了窗戶。


    “廠長。”抑製住內心的不祥預感,易中海趕忙走近幾步。


    “老易,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楊廠長溫和地望著他,“人孰能無過?關鍵在於知錯必改,才是好的態度。明天按時去上班,我已經交代好了門衛。今後務必努力工作,不要再有失誤了。”


    “謝謝廠長!真的太感謝您了!”原以為會麵臨工作困境的易中海聽到這些話後激動無比,連連致謝。


    “你啊,要感激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李家!”楊廠長說完這話後,並未給易中海任何辯解的機會,便吩咐司機駕車離開了。


    “李家?”易中海驚訝不已,“他們居然為我說情了?”這件事讓易中海感覺不太真實。


    但轉念一想,自己入獄是因為許大茂,跟李家並無直接關聯。事實上,由於之前多次與李家產生摩擦,他對這種結果本不抱有希望。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李家還能幫助他,實在是出乎意料。


    “這其中不會有貓膩吧?”易中海不由得猜測起來。


    人們往往容易將內心的猜忌投射到外界,實際上,以李安然如今的地位,對付易中海這種人物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並不在意對方是否死或活,隻要易中海肯踏實地工作,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看著楊廠長的吉普車逐漸遠去,易中海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隨後才慢慢朝大院方向走去。到了前院,易中海邊思索邊朝著李家的院子邁步……“何事?”李安然掀起門簾,麵色冷漠地走出房門。


    “安然,聽楊廠長說……我想對你們表示感謝。”易中海滿臉誠摯地道。


    “無需感謝。”李安然冷峻地說,“以後沒事別來找我們麻煩就足夠了。”


    盡管話語有些難聽,但對於易中海來說這反而是好事。在他的認知裏,如果李家真心想要陷害自己,肯定會露出更多端倪;現在這樣的反應反倒使他認為李家並未對他懷有任何惡意。


    “謝謝。”易中海再次致謝。


    李安然沒有再多搭理易中海,直接迴屋去了。旁邊的三嬸子看見此景,心裏十分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


    “剛才那是楊廠長吧?難道說真的是因為李家為易中海說了好話,才使得他有機會迴到工廠上班了嗎?”


    等到三嬸子的丈夫閻埠貴迴家後聽說了這件事,他的第一反應也覺得其中必有隱情。不過稍微一思索後,他便坦然接受了這個解釋。


    “老公,這事情真的沒問題嗎?”三嬸子依舊心存疑慮地問道。


    “能有什麽問題?”閻埠貴搖搖頭,“現在人家李家就像是頂級瓷器,而易中海就像是塊破瓦片,瓷器會主動去觸碰破瓦片嗎?李家根本不把易中海當迴事。”


    “但如果他們不把他放在心上,為什麽還要替他說情?”三嬸子還是感到困惑。


    “他們可沒有幫易中海。”閻埠貴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他們在幫的是楊廠長。這種交情其實是給楊廠長的人情分兒呢。”


    “給楊廠長?”三嬸子更加不解了。


    “想想看,易中海是八級技工,這水平在工廠可是稀缺人才。”閻埠貴似乎樂於為妻子解釋這些問題,“楊廠長肯定很想留他在廠裏做事,但由於與李家的關係不佳,他今天來這裏估計也是為了摸底,看看李家對此事的看法。”


    “也就是說,李家實際上根本不在意易中海本人,隻因了解楊廠長的需求,便順勢給了楊廠長一個人情?”三嬸子總算有所理解。


    “正是。所以易中海若真想表達謝意,還是不要打擾李家為妙。”閻埠貴笑著補充,“要知道,易中海這個人向來表裏不一,若是有人輕易相信他的表麵話,怕遲早會被他 ** 的。”


    “這件事我們還是別摻和了,不過這次安然迴來了,老李肯定會很高興。迴頭找個合適的機會,多說兩句好聽的話,說不定解娣的工作問題就能解決了。”


    “那要不要準備些什麽禮物呢?”叁大媽趕緊問道。


    “不必了,李家現在什麽都不缺。”閻埠貴擺了擺手,“秦淮茹、棒梗和老易都迴來了,平時你們多幫他們留意著,有任何情況記得先告訴我,我去處理好人際關係,這樣比送禮更劃算。”


    可是叁大媽完全沒想到,她和閻埠貴的談話全被李安然通過監控聽到了。


    院裏的大小事,哪怕是最私密的事,隻要李安然願意,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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