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你也就同意了秦淮茹和傻柱的事情?”叁大媽雖心生鄙夷,臉上卻不顯露任何情緒。


    “做夢去吧!”賈張氏雙眼眯成一道縫隙,露出不悅之色,“即便他們給棒梗安置好了工作,不給我足夠的養老錢,這婚我是不同意的!”


    “可不,傻柱每個月不是都已經給了10塊錢的養老錢嗎?”叁大媽有些不解。


    “那點兒錢怎麽夠?我又不知道婚後他們會怎麽對待我?”賈張氏的麵容此刻看起來格外的陰沉,“不過,跟您說這些也沒用。”


    說完,她轉身就迴到了中院,身後的叁大媽則是一聲輕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罵道:“這家人都不是好東西,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


    戲演完了,李安然並不急於離開,反而等到和姐姐及英子都休息得差不多了,三人才一同離開家。


    中午吃的是涮羊肉,晚上肯定不會再吃同樣的食物。之前的烤肉宛倒是不錯,但是李安然覺得自己烤肉的手藝也很了得。再搭配上遊戲世界中的頂級食材和香料,絕對不會輸於烤肉宛。


    最後,李安然帶著英子去嚐了嚐全聚德的烤鴨。對四九城的老住戶來說,雖然便宜坊曆史更為悠久,風味更地道,但是全聚德的名聲更響亮,否則後來也不會比便宜坊更出名。


    更何況便宜坊用的是燜爐烤鴨,全聚德用的是掛爐烤鴨,兩者的製作工藝和口味都有所不同。來四九城如果不吃一次全聚德的烤鴨,實在可惜。


    於是,這頓晚飯李安然一口氣點了三隻整鴨,每個人一大碗鴨架湯,外加鮮蘑筍片、蝦幹油菜、賽螃蟹和芙蓉雞片,滿滿一桌子菜肴。


    其實菜品並不多,兩葷兩素,占地方最多的就是烤鴨了。


    烤鴨的配菜也很豐富,有蔥絲、荷葉餅、醬料和黃瓜條,鴨肉也是現切裝盤的。鴨架則被熬成湯,因此一桌擺得滿滿當當。


    即便如此,三人吃到這麽多也顯得十分奢侈。


    吃完這頓豐盛的晚餐,李念和英子已經快要塞不下了,肚子脹得厲害。


    而李安然則不緊不慢地掃蕩了兩人剩下的部分,然後又額外點了兩份烤鴨,並多要了一些配料,囑咐店家將鴨肉片好,鴨架也一並打包好後,才帶著李念和英子離開。


    三個人沒有直接迴家,而是直奔父親李景江宴請舊部的地方。


    這次選擇的地點並非大酒店,正是中午他們吃的那家羊肉館。


    李安然撩起厚厚的門簾進去,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和幾位叔叔推杯換盞。


    作為 ** 的小偉負責為大家斟酒,發現菜少了還會讓服務員添菜。“爸!”李安然提著東西走了過去。


    “安然,你來了。”李景江臉色微紅,顯然是喝了不少酒,說著還遞給李安然一杯酒,“來,跟這些叔叔們喝一杯。”


    “好嘞!”李安然接過酒,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父親,“這是我在外麵打包的烤鴨,給爸和叔叔們加點菜。”


    “你這小子,還挺貼心的。”李景江笑著把東西交給徒弟小偉,“小偉,去拿幾個碗碟,把這些東西弄出來,給大家加個菜。”


    “好的,師父。”小偉趕緊接過東西,李念也不忘把自己那份遞過去,“這裏還有。”


    “老大,夠了,別忙活了。”姚勁鬆急忙製止道。


    “沒啥,今天高興,不喝到不行絕不散席!”李景江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徒弟小偉帶上東西去了羊肉館的後廚。


    通常來說,後廚是外人禁止入內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李景江這幾位老夥計都是這家羊肉館的常客,和店裏經理的關係也不錯。


    再加上這些人大部分是司機或軋鋼廠的工人,有的人可以趁出差之便帶些稀罕東西迴來,有的能在其他方麵提供幫助,因此羊肉館從經理到服務員都非常友好。


    不久,他們帶來的兩份烤鴨及調料已經上了桌,鴨架也被燉在了後廚的鍋中。


    羊肉館的廚師手藝了得,這點簡單的鴨湯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等烤鴨上桌時,李安然已經與各位叔伯們敬了一圈酒,每人都喝了兩杯,引得各位長輩誇讚李安然酒量好。


    “小偉哥,我也敬你一杯。”李安然邊說邊給他倒酒。


    “小偉,這酒你要喝。”李景江點頭讚同,“你是我的徒弟,就像半個兒子,比安然年紀大,也算是他的半個兄長,你應該喝這杯酒。”


    “我喝!”蔣誌偉眼裏閃著淚光。


    原以為師父成功了就會看不起自己,不曾想今天聽到了這樣的言語。


    “小偉哥,咱們幹杯!”李安然舉杯與他相碰,心裏暗自慶幸蔣誌偉幸好不姓曾,否則畫麵就顯得太刻意了。


    “幹!”情緒激動的蔣誌偉喝得太急,差點嗆著。


    這一幕逗笑了在場的各位長輩,他們都笑話蔣誌偉喝酒的本事還不如弟弟李安然。


    其實李安然後來明白,之所以蔣誌偉會這麽感動,是因為當初剛進廠學藝時,根本沒人願帶他。


    這種情況很正常,那時候師傅帶徒弟絕非小事!這稱唿中的“師”不僅僅是“教師”的“師”,還是“父親”的“父”,這絕非隨隨便便就能喊出口的。若無足夠的情分或是送的禮不夠周到,誰也不會願意收徒。


    蔣誌偉的家庭境遇十分特殊,他的父親本是軋鋼廠的一名工人,不幸早逝;母親也在幾年後離世,留下他與奶奶相依為命。工廠能夠在蔣誌偉成年後讓他進了廠當學徒,這已是萬幸,哪還談得上有人脈有錢去打理以找一個好師傅。


    一般而言,有師傅指點最終就能成為正式的駕駛員;無師傅的話,則隻能幹一些輔助性的工作。


    最後,李景江因為心善而收留了他,同時也經過一番考察。李景江發現蔣誌偉雖然言辭木訥、反應不算敏捷,但性格質樸真誠,不怕艱苦,無論指派什麽任務都會認真完成,雖瘦小,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力量。


    經過驗證,確實沒有枉費心思培養蔣誌偉為徒。別的徒弟該做的他都做得十分出色;那些通常其他徒弟會敷衍或推脫的任務,他也總能完成得很漂亮。


    比如李家需要全年購買煤球供冬天供暖、囤積過冬大白菜、每月去糧庫購糧買油之類的雜務,全都是蔣誌偉默默承擔起來,並且處理得妥妥帖帖,無需師傅李景江吩咐。即使李景江忘記了某些事情,蔣誌偉都能適時提醒,考慮周全。


    然而每當李景江出門不在時,蔣誌偉很少上門,即便來到,也隻是搬運必需品入屋隨即離開。起初,人們質疑他對師傅不忠,但李安然很清楚,那是為了迴避不必要的猜疑與誤會。因為蔣誌偉的年齡接近於李念,而作為徒弟的他又長期住在師傅家中,如果有人因此聯想,蔣誌偉便可能被認為是覬覦成為家中的正式一員。


    但蔣誌偉心裏十分清醒: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不夠匹配這樣的角色。出於此理由,除了接受委托的任務外,他會盡量避免頻繁來訪李家。


    表麵上看,蔣誌偉似乎有些遲鈍不靈活,但李安然認為他是大智若愚。維持一定距離的態度,正是保持師徒關係純粹的關鍵。若越界嚐試過多,則不僅可能失敗導致尷尬,甚至可能導致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破裂。


    在軋鋼廠這樣的環境中,沒有了師傅的支持,想要從學徒身份轉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此外,對蔣誌偉而言,李景江就如同他的第二位父親,對李念及李安然兩兄妹更多的是以家人的感覺相待,根本無從想到非份之想。


    其實如果不是母親去世早,蔣誌偉或許會希望自己母親能夠嫁給李景江,共同生活。這不是不孝,考慮到李景江即使不再是革委會副主任,其條件仍然優於常人,娶進一個寡母帶著兩個孩子甚至祖母的生活圈子,在許多人看來其實是負擔重於收獲。當然,這裏不包括對何家這樣有特殊偏好的家族,他們上下皆認為這是一種幸運和價值增加!


    盡管這一心願未能實現,但這並未成為阻礙。事實上,李景江對蔣誌偉的照顧幾乎與親生子女無異。每次出差迴來總是將一些好東西分給他一部分;此前更是在人情上幫忙讓蔣誌偉完成了轉正程序——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恩惠!


    待到蔣誌偉稍微緩了過來,被李安然強硬按坐在了位置上。“」小偉,肯定吃得很少。”


    “我已經吃過飯才來這兒的,照顧你爸還有各位叔叔的事就讓我來,你安心吃飯吧。”


    “不要不要,我站起來就好。”蔣誌偉試圖站起來,卻怎麽也無法脫離李安然的掌控。


    “小偉,你就聽從安然的好心話,該吃就吃,別客氣了。”李景江笑著說到,“話說迴來,等一下安然你打包幾個菜給小偉帶迴家,這段日子加班太忙,都沒空去探望老嬸子。這不,先送點菜過去,等幾天我們一起過去看望。”


    “好的!”李安然點頭同意,“我去做兩個菜,姐姐,這裏就先交給你了。”


    “好的!”李念剛說完,已經夾了一碗菜遞給蔣誌偉,“來,吃吧。”


    看著碗裏堆滿的涮羊肉和烤鴨,蔣誌偉差點沒當場掉眼淚。“我吃!”


    不太擅長說話的他低頭大吃,細心的李念卻看到有一滴眼淚落在了碗裏,心中不免感慨,隨後便專心照顧長輩們的飲食。


    英子則被李安然帶去了後廚。李安然僅僅給了後廚房的師傅兩包大前門煙,就獲得了掌勺的機會。


    羊肉館裏的幾道常見菜李安然大致過了一遍,便開始忙碌起來。他很清楚,父親雖已是戈委會的副主任,但真正能用得上的人並不算多。


    沒錯,有些人確實在李景江升官後主動靠攏,但這些人值得信任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相反,那些從前就跟李景江關係密切的幾位老兄弟,雖然也不能保證未來會一直如故,但至少目前感情還算不錯。


    用上自己帶來的香料,李安然很快就做了幾道菜,既有素菜也有葷菜,再加上燉好的鴨架子湯,桌上重新變得豐盛起來。


    等李安然和英子也坐到餐桌旁,桌上的氣氛已經相當熱烈。“老兄,你這一雙兒女真是讓咱們這些老兄弟羨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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