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想到引發公憤的後果,何雨柱心中立即打了退堂鼓。


    事實上不僅僅是司機有途徑賺外快,在整個鋼鐵廠,幾乎所有崗位都有辦法增加額外收入。


    不必說別人,僅從何雨柱本人的角度來看,食堂工作的所有人幾乎都能帶上一些食物迴家。


    即使不像大廚何雨柱那樣能攜帶高檔菜肴,帶點饅頭或者粗糧也不是問題。


    畢竟製作麵食時,同樣的一斤麵粉能夠產出多少成品完全依賴於手工技藝,這其中的變數非常大。


    此外,何雨柱還懂得與人分享,所以每當有機會得到福利時,總會記得讓同事們也嚐嚐鮮。


    還有像秦淮茹這樣的工人,不僅工廠配發的勞動保護用品能帶迴家裏,一些小工具也順便一起帶走。


    何雨柱心裏清楚得很,如果真的打著掙外快的旗號去坑害李景江,即便坑成功了,他也別想在鋼鐵廠繼續工作了,注定會被眾人鄙視如過街老鼠,眾口一詞。


    何況,這點小事算個毛線!


    你看看之前許大茂在的時候,舉報他收受賄賂、作風混亂的信多如牛毛,結果如何?


    一點效果也沒有!


    不管何雨柱多麽不願麵對,心裏也明白要想坑李景江,要比坑許大茂難多了。


    “傻柱啊,你就別讓咱再操心了!”秦淮茹一臉疲憊,“今天發生的事你還不汲取教訓嗎?”


    “按我說,咱就跟李家八字不合,以前沒啥,現在人家上位了,咱們再 ** ,日子還能好過?明兒就除夕了,安穩些才是正經。”


    “得了,聽你的。”何雨柱見台階便下,重新坐下,“那我們的事兒,你婆婆和老二那邊怎麽說?”


    “還能怎樣,裝不知道罷了。”秦淮茹歎氣搖頭,“我那婆婆啥人你還不知?”


    “我每月不是給了她10塊養老費嗎?還反對啊?”何雨柱立即不滿,“我也四十多了,再這樣,別說孩子,我可不能總單著。”


    “你別心急嘛,這得一步步來,你也真是的,又出事。”秦淮茹給了他一個嬌媚的眼神安慰道,“放心,這事我心裏有數,不會有錯!”


    “這就對了。”何雨柱吃這一套,“那說說,咱們啥時去領證?”


    “明天肯定不成,年後再說吧。”秦淮茹知道不給個準時間對方不同意她的打算,“再說,先不領證咋了,我還不是早成了你的人?”


    “嘿嘿……”何雨柱聞到秦淮茹身上的香味,不由得心動了。


    而此時,這對男女的話語卻被想嘲笑何雨柱因挨打狼狽樣子而來找樂子的許大茂聽進了耳朵。


    許大茂一直納悶,李主任為何會無端端把自己貶下來,平日自己對他是鞍前馬後,還幫他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差事。


    是的,自己是貪贓枉法,自己是作風不檢,但包括自己在內的五個副主任,哪個不是如此?憑什麽就單單針對自己?


    這時,許大茂終於明白了,原來是被傻柱給擺了一道!


    得知 ** 的許大茂氣得直想衝出去找何雨柱理論,可剛邁出腳又收了迴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再是戈委會的副主任了,甚至連放映員的工作都丟了,隻能在廠電影院賣票和打掃衛生。


    再想著用權力去壓製別人是不可能的了,如果隻靠打罵,許大茂也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何雨柱的對手。


    但按照他的脾氣,即使別人有過恩情,他也覺得會 ** 恨才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他是真真切切地被何雨柱陷害了!


    要讓許大茂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行,我必須去找領導反映反映,絕不能讓他安安穩穩地過年!”許大茂想到這裏,臉色陰沉地迴到家裏。


    “大茂,迴來了啊,飯菜已經做好了。”秦京茹看到丈夫迴來,連忙招唿道。


    秦京茹並沒有因為丈夫丟官而輕視他,反而覺得這樣挺好。她才不傻,即使以前傻,搬進四合院後也變聰明了。


    許大茂當戈委會副主任時,經常很晚迴家甚至整夜不歸,秦京茹怎麽可能沒有懷疑?


    但她也很清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隻要自己的衣食無憂,每月有點零花錢,每年還能添幾件新衣服,還想什麽自行車呢?


    現在好了,許大茂不當官了,不能再借著外出放電影拈花惹草,踏踏實實上班迴家,在秦京茹看來這才是最好的狀態。


    “不吃!”許大茂陰沉著臉迴答。


    “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秦京茹一眼便看出丈夫心事重重。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是傻柱搞的鬼!”許大茂臉色沉鬱地坐在桌旁,咬牙切齒地說,“這種深仇大恨,不把他收拾了我就枉為許大茂!”


    “什麽?是傻柱?”秦京茹愣住了,“不對啊,他不就是一個廚子嗎,怎麽能害到你?”


    “他……”許大茂自認為比傻柱精明得多,知道這種事最好少有人知道,於是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你就不要問他是怎麽做的了,總之就是他幹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當晚,一輛吉普車停在有著上百年曆史的老字號烤肉宛門前。提起四九城的烤肉,必然要說到“南宛北季”。


    這裏的“南宛”,說的就是烤肉宛。


    這家老字號據說創建於清康熙二十五年,即1686年。此時已是1974年,也就是說這個老字號已經有近300年的曆史。


    烤肉宛的烤牛肉非常出名,香氣四溢,肉質鮮嫩如豆腐。


    當車上三人下車後,李安然轉身遞給司機師傅一包大前門香煙。


    其實,自從李景江成為戈委會副主任後,本不必如此,通常應該是開車的師傅討好他。


    但李安然明白“ ** 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區區一包煙而已,而且還是自己送的。


    這樣既不會讓副主任李景江覺得丟了麵子,也不會顯得過分吝嗇,剛剛好。三人一進到烤肉宛,李安然接過多功能菜單,一口氣點了一連串招牌菜:烤牛肉、幹煸牛肉、宮保蝦球、麻醬鴨肉、宮廷菇王、宮廷翅根、烤梅花肉、烤鴨片。


    三人享用八個精品菜肴,尤其是李主任這樣的老饕更是讚不絕口。有美味佳肴當然少不了好酒,於是李安然直接叫了一整箱茅台,剩下可以帶迴家。


    待酒過三巡、佳肴過半時,李安然才提及岡崗營子的事情。


    “李主任,我在的那個屯子很貧困,明年開春我想有所作為。”


    “但是,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這次迴來是有任務在身,望望您能夠幫助我。”


    “幫忙!一定會幫忙!”李主任滿臉通紅,雖說飲酒甚酣,但並未醉意。作為經曆過酒桌考驗的領導,他從不過量,就是為了避免出現差錯。


    “我想在年後借用軋鋼廠的機加車間和車隊的廢舊零件,這段時間我設計了幾台農業機械,準備生產一批帶迴屯子裏。”


    “等等,農業機械?具體是什麽?”李主任立刻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您一定也看到了報紙上對我那裏的報道。”李安然知道在李主任麵前,要適當展現自己的能力,過於謙虛反而無益,“我設計這些設備是為了帶動屯子的村民自力更生,為農村發展做出貢獻。”


    “我所在的屯子位於山區邊緣,交通非常不便,土地資源也極為有限。每年上交公糧的任務都完不成,遇到歉收的年份,村民們甚至揭不開鍋,生活十分艱苦。”


    “但是村民們對知識青年非常好,待我們如子女般親切,有時比待自己的孩子還要好。知道我們吃不慣當地的食物,就想辦法給我們改善夥食。”


    “父親從小就教育我要懂得感恩,於是我請了幾位農業機械方麵的專家請教,並結合自己的知識,設計了幾種農業設備,例如旋耕機、播種機和收割機等。”


    “考慮到屯子交通不便、道路崎嶇的問題,我還設計了一款三輪小貨車和一款四輪翻鬥車。但屯子實在太過貧窮,無法自己完成……”


    “等等,小李,你等一下。”李主任連忙製止,“你是說你還設計了兩種車?”


    “其實不隻是我設計的。”李安然此刻顯得更加謙虛,“還有一位相關領域的專家參與了設計,同時參考了市麵上現有的一些相似車型。”


    “其實,這算是原來的基礎之上進行了一些改良,使車輛性能更高、結構更簡化,同時降低了一些成本和生產技術的要求。畢竟那邊實在太貧窮了,太高檔的東西反而不適合使用。”


    李安然說這些並非虛張聲勢,此前通過馮建軍,他已經買到了許多相關書籍和資料,甚至包括三輪貨車和翻鬥車的設計圖紙及相關數據。隨後他把這些資料轉手帶入了遊戲世界,交給了傳奇級別的工匠們進行研究。


    由於資料十分詳盡,研究成果很快出爐,而且不止一項。


    李安然根據崗崗營子的實際需求,又做了進一步的改進,不僅研發出了兩款新型車輛,而且還真正製造了出來。


    可惜這些成果沒法直接拿迴現實使用,因此他計劃借助軋鋼廠這一資源來實現他的目標。


    這樣一來,不僅能正大光明地推廣自己研發的車輛和農業機械設備,還可以借此機會為自己父親立下功勞,穩固他在戈委會副主任的位置。


    這對李主任來說同樣是個巨大的機會,其好處甚至可能超過李景江。


    不過李安然並不在乎這些。在他看來,李主任不過是暫時養著的一頭豬,等時機成熟,就可以把他徹底除掉,取而代之讓自己父親坐上這個位置,這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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