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位年輕小媳婦兒李安然則更感吃驚。不是其他因素所使然,而是她麵容頗為俏麗。


    哪怕比不上英子和燕子這樣的,但要是放在後世稍微打扮一下,肯定能在某音、某手以及小破站這些平台上吸引一大批lsp打賞。


    不過仔細看,這小媳婦兒年紀雖然不大,但由於平時過於操勞,皮膚狀態相當不好。尤其是那雙手,一看就知道經常幹粗活,非常粗糙。


    “賈知青的情況還好嗎?”不管李支書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表麵工作總得做做樣子。


    “雖然他還是躺著,但胃口已經有所恢複。”張翠花連忙說道,“支書,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她家現在負責照看賈梗,並非是白幹活兒,屯裏會給她一些補助。對於這個機會來說,別人巴不得都求不到,因為她家情況確實艱難得很——丈夫去世留下母子倆,過日子幾乎都難以維持生計。


    剛好這次賈梗發生了狀況,鎮上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決定好好地照顧他。


    至於這樣好的差事為什麽會落在張翠花身上,以及一個小媳婦是如何勝任去照顧像賈梗這種體力充沛的人,這其中是否涉及到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李安然心裏也沒個底。但顯然這裏頭必有內情。


    還有一點,張翠花沒有說出來:其實不止是胃口,賈梗其他方麵的機能也在恢複。每次為他清潔身體時的一些反應都足以證明這一點。


    張翠花知道賈梗是在裝病,但這對她來說也有利,所以她不會傻到去透露對方已經康複的事。


    “這就好。”李支書點點頭。“對了,這是從崗崗營子來的李知青,他代表其他知青來看看。”


    “你好。”李安然禮貌地點點頭。


    “你們好,快來家裏坐。”張翠花連忙招唿。


    等進屋以後,發現室內明顯比外麵暖和多了。堂屋裏的大火爐燃燒得很旺,上麵還有一個鐵皮茶壺冒著蒸汽。一個半大的孩子正坐在爐子邊發呆,顯得有些傻愣愣的。李安然環顧四周,隻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這個地方:一貧如洗!


    “支書、李知青,你們先喝水吧。”張翠花熱情地給他們各倒了一碗熱開水。看著舊式的陶製茶碗,李安然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無論他和棒梗關係怎樣,這個叫張翠花的確實太可憐了。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憐憫之情。隨即把帶來的豬心豬肝拿了出來,並隨手又掏出了一塊鹹肉。


    這肉顯然是不會給賈梗吃的,完全是為了讓她和她的兒子改善一下夥食。選擇鹹肉而不選新鮮肉的原因當然是因為鹹肉耐存久。


    而且這塊鹹肉醃得很重口,李安然處理時還加了香料,到時候切成薄片蒸一下,連調味料都可以節省一些。


    就在拿東西出來的一瞬間,坐在爐子旁 ** 的那孩子立刻看向這裏,雖然眼神依舊有點呆滯,但對於食物的渴望是本能無法掩蓋的。


    “張大姐,這是我們屯知青的一點心意。”李安然邊說邊先將豬心和豬肝放在對方麵前,“都說吃什麽補什麽,這心和肝應該能讓賈知青補補身子。”


    話音剛落,李安然又把一塊至少有兩斤重的鹹肉放在桌上,但沒有再說什麽。


    張翠花一時有些愣住,下意識地望向旁邊的李支書。


    “看 ** 什麽啊?豬心豬肝都是好東西,迴頭燉給賈知青吃了。”李支書老謀深算,瞬間就明白了李安然的意圖,“趕緊收好吧。”


    張翠花這才反應過來,這塊鹹肉顯然是留給自己的,而且似乎不想讓屋裏的賈知青知道,心中頓時對眼前這個原本就很順眼的李知青充滿了感激之情。


    雖說隻是一塊鹹肉,但對於象牙屯的村民們來說,並非小禮。再加上張翠花家實在困難,看看她那瘦弱的兒子,棒梗小時候幾乎比別人多一半!


    “謝謝李知青!謝謝!”張翠花眼眶濕潤地感激道。


    別人待她好通常帶有目的,而李安然卻在初次見麵就能拿出這麽貴重的禮物,怎麽能不感動?


    “不用謝,我也幫不上什麽大忙。”李安然搖了搖頭。


    對他而言,這塊鹹肉實在算不了什麽。要不是顧忌著棒梗這條白眼狼在,他本可以再多給些。


    事實證明,李安然的擔心完全正確。就在張翠花送客人出門時,裏麵的棒梗已經在豎著耳朵 ** 。


    雖然之前麵對王連長和李支書的詢問時他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但實際上有許多事情他要麽沒說,要麽不敢說!


    當初迷迷糊糊地被村民帶迴象牙屯後就發起了高燒,當時的棒梗確實有些恍惚。


    但沒想到燒退得如此快,整個人其實早就恢複了健康。


    可他是誰呢?從小受到賈張氏的溺愛,早已學會了懶惰享樂!


    眼看上麵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作為受害者的他又怎麽可能馬上好起來?


    現在天天有人喂飯、伺候穿衣服,還有一位小媳婦幫他擦拭身子。


    想到昨晚那種令人沉醉的初次體驗,棒梗決定自己這病起碼得養個幾個月!


    當他聽見李安然來訪時,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狐狸來拜年——不安好心!


    而在他得知李安然僅帶來了豬心和豬肝時,更是立刻意識到:對方並不是真心來探望,而是來找茬看熱鬧的!


    否則為什麽帶來的不是肉,隻是豬心和豬肝呢?這不是在嘲笑自己黑心肝、沒心沒肝嗎?


    心中的怨恨頓時加深了許多,聯想到之前在老林子裏遇到的詭異情景,各種陰毒的念頭油然而生。


    “如果這家夥也像那兩個人一樣死在老林子裏,真是太解氣了!”“你一死,看你家還能好得了!”


    “居然自作聰明來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腦子進水的人活該白吃糧食,我也算是代天行事!”


    正當棒梗心生種種毒計之時,張翠花收下了那些東西,而李安然則提議去看看躺在裏屋的棒梗。


    張翠花自是不會阻攔,連忙把眾人帶到裏屋。


    起身時,李安然望了一眼那個不知是否真的腦子有問題的小家夥,實在是忍不住了,從兜裏掏出一把水果糖塞到他的手中,順便輕撫了一下對方的頭。


    這小孩的頭發十分幹燥稀疏,顯然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對他人的撫摸毫無反應,拿到糖果甚至連包裝紙都懶得撕掉便想塞進嘴裏。


    幸好被張翠花及時發現,並且迅速把糖果搶了過來剝了一顆喂進孩子口中,剩下的一律收入囊中,並向李安然表達了感謝。


    看到此情此景,李安然明白這孩子大概是真的腦部發育有些問題,心生不忍之感更加深厚。


    但他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若無其事地進了裏屋。


    察覺到來人的棒梗開始假裝沉睡,演技之精湛簡直讓李安然覺得超越了他的上輩子見到過的所有小鮮肉與偶像劇新人。


    “賈知青,有人看你來了。”張翠花本想把棒梗喊醒,但李安然及時製止:“張大姐,讓他好好休息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想到那兩名知青同誌死去的情景,也不知道棒梗知青會不會夜裏驚嚇。”


    “張大姐,您記得把帶來的豬心豬肝做給棒梗補充一下營養,俗話說‘吃哪補哪’,相信這些正是他的身體所需。”


    這樣的話雖然看似無礙,但對於假寐中的棒梗來說卻無異於直麵嘲諷。


    “李家小子,你別得意太早了!等事情風平浪靜後瞧我怎麽收拾你!”


    “雖然我不是你對手,但老林子可不是隻有身強體壯就行的!”


    “到時候一定讓你,還有你爸爸,以及你那位可憐的姐姐都後悔終生!”想到這裏,一絲得意的笑容不禁出現在棒梗的臉上。


    “看樣子,棒梗知青的狀況還不錯嘛,夢裏的笑容想必夢見什麽好事了吧。”李安然的眼神充滿了調侃之意,“這樣也挺好,早日恢複才能盡快參與到 ** 工作中來,為新村貢獻自己一份力量呢!”


    聽到這話,棒梗頓時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旁站著的李支書心中直搖頭。


    這個賈知青果真不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在苦主麵前這麽炫耀,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裝睡就裝睡吧,還笑出聲來了?


    結合之前從李安然那裏聽到的情況,可以斷定他一定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然而,也正是這樣,李支書越發覺得處理棒梗的問題有些棘手。


    若是對方精明一點,至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就像以前那兩個知青一樣。


    別看他們常常欺負新來的知青,卻也懂得拿捏分寸,還會選擇對象。但棒梗顯然達不到這樣的水準。


    如果他真笨一點倒還好辦,至少不會有這麽多花樣折騰。


    偏偏是這種不上不下、似懂非懂的性格,才最容易招惹麻煩!


    “好了,人也看過了,這樣吧。”李安然一邊說著,還順手幫棒梗掖了掖被子。“李支書,天下知青是一家。要是棒梗出什麽事,請一定通知我一下,我…也能幫幫他的忙。”


    硬撐著裝睡的棒梗心裏又氣又惱。


    剛才想說得不就是“我也開心”嗎?肯定是這樣!


    還敢說我之前在他麵前幸災樂禍,他現在這麽做豈不是更過分?當初我好歹是在私下進行的,現在連李支書和張翠花都在呢!


    越想越恨,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


    “李支書,咱們別耽誤棒梗休息了。我還有些事找您,迴去再談吧。”李安然轉頭對李支書說道。


    “行,咱們迴去談。”李支書點了點頭。


    張翠花送兩人出門時,還熱絡地請李安然留下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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