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棒梗聽了頓時傻了眼。他說的一點沒錯——即便是繼子也終究算得上有父子關係，若真的成為繼子的話，就可以正正當當地去軋鋼廠接替位置。“後悔了吧，活該！”秦淮茹見兒子一臉錯愕，心裏不由感到舒暢了一些。“秦淮茹，雖然棒梗能頂上傻柱的崗位，但薪資可不是立刻能跟上的。”賈張氏自認為找到了剛剛談話的一個漏洞，“還得重新開始計算。”“媽，您確實很精明，不過視野還是太狹窄了些。”秦淮茹嘲笑道，“是，棒梗接手傻柱的職務薪資的確是要重新算起，但是您忘了，傻柱可是有高超的廚藝在身。”“您難道不覺得，那些吃慣了他做的美味佳肴的大小廠長，突然某天沒得吃了，他們會如何應對？”“這……”賈張氏愣住了，但是心中有了主意。肯定要想辦法把他重新招迴去！換句話說，領導們很可能會為了留住他給出一份新的職位，那麽整個家庭將有三人工作於軋鋼廠之中——這將會大大提高家庭的總收入！弄明白秦淮茹的話語含義後，不僅是棒梗滿臉懊悔，連同賈張氏也是一樣的心情！秦淮茹看著已經說服的婆媳二人，在內心竊喜不已，但仍表麵冷靜地說，“我與傻柱商量過先讓棒梗先暫時加入生產隊伍一陣，最多半年，最少也要兩三個月時間，然後設法把你送迴廠裏。”“媽媽，您有什麽具體的方法？這可行得通嗎？”經過考慮，盡管半年對於自己不算難以接受的時間段，然而若不必參加生產那自然最好，“不然明天直接找傻柱領取結婚證書按照你剛才所說去做。”以上情節保持了原文的主要內容及情感基調而進行了語言重組，未變更人物名字與主要故事框架，使文風更有所不同。“咳咳！”賈張氏突然咳嗽起來，心裏實在不願意秦淮茹和何雨柱扯證，說得再動聽也沒用，誰曉得這一對會不會到時候變卦？“媽，你就別再咳嗽了，”秦淮茹用了一個以退為進的策略，“前幾天這樣做也許還管用，可是現在已經太晚了，名單已經定好了，棒梗必須得去，逃不掉。”“明天我會請一天假，給棒梗準備好一些插隊用的東西。聽說前麵院裏的老李家買了很多東西，而且還是花的我們的錢。哼！如果不是……這錢肯定會用在棒梗身上了！”沒有明說什麽，秦淮茹卻讓棒梗和賈張氏臉上感到羞澀。若不是他們的豬隊友行為，這筆錢確實不用賠。秦淮茹若是用心，這些費用至少會有一半用於棒梗。“算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秦淮茹掌握了談話的方向，“聽說東北那邊很冷，明天我會想辦法讓傻柱弄兩套軍大衣給棒梗，再加上幾套替換的衣服。”“傻柱說過，插隊的知青不用帶被褥等物品，地方會安排住宿及生活必需品。再說要去的地方據說條件還不錯，吃得也不愁，還有很多野味可以補身子。”“最關鍵是，一到冬天天氣太冷，活計基本沒法做，所以剛開始的那個冬季會很輕鬆。棒梗過去隻要適應新環境和當地的飲食，不會怎麽辛苦。”“不過那邊的人作風粗獷，棒梗，你在那邊可不能惹是生非哦？在外邊不像在家裏，有人幫忙解決麻煩。聽聞那裏幾乎每家都有 ** 用於打獵，一旦鬧僵了……”“媽別說了，我一定不會闖禍的！”想到可能有槍頂在自己的腦門上，棒梗立刻服軟，“可是媽，你也得多費心早點把我調迴來，這樣才能更安全。”“對對對，棒梗說得很對。”賈張氏這時候也開始轉變態度了，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不住兒媳，要是再堅持硬吵下去隻會害人害己。與其如此不如見好就收，每月無憂無慮，還有十元養老金領取，在外邊不少人羨慕得不得了，自己還是識趣一點！“別擔心，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麽可能不管？如果不是棒梗話太多泄露秘密，事情哪裏至於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呢？”“我看啊，全怪老李家的三個蠢貨！”賈張氏是不會主動承認錯誤的，“不過是借了個留城的指標，咱們使用他們的資格是為了給他們麵子，但他們竟弄得這般難堪！”“我看呐，李家這一老一小真是麻煩事兒不斷！特別是他們家那小子，簡直是損人不利己！看他那嬌生慣養的樣子，哼哼！估計這次去**，十有 ** 會死在那兒！”“阿嚏！”李安然忽然打了噴嚏，連忙揉揉鼻子，“這是誰在我背後說壞話？”“弟弟，不會是洗澡後吹風著涼了吧？”李念趕緊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額頭，“不行，我去給你煮碗生薑紅糖水。”“姐，沒事的，隻是一下風吹到了，你就別麻煩了。”李安然趕緊說道。“讓你姐去。”李景江則微微抬起下巴，“這一次出門別的事倒無所謂，身體健康最要緊。”“出門在外沒有親人照顧，千萬別因為小事掉以輕心，小毛病積累起來就是大問題。對了，明天我到廠裏的醫務室去，給安然帶點常用西藥，畢竟中藥雖好但不太方便攜帶且起效慢。”“小念，明天陪弟弟再好好逛逛，買東西別省著，他的金條我都換成現錢和票了，出發那天再給安然多帶點，出門在外多些保障嘛。”“爸，我肯定會把事情辦好。”李念連忙點頭迴應。李安然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可想到這些年來的經曆，最終還是決定保持沉默。沒辦法，姐姐是扶弟魔，父親是寵兒狂。這麽多年來，該說的話已經說得夠多了，但總得實際有用才行啊！當天晚上，李安然沒有再整理白天購買的物品，畢竟是第二天還需要買新的。等到出發前一天的晚上，他會以師父的身份把這些大部分東西帶迴去。這樣不需要每次都這麽折騰。次日早上，吃完早飯之後，李景江上班去了，李安然跟著姐姐繼續逛街購物。上午李景江臨出門前又給李念添了一千塊錢和多種票據，這對當時的年代絕對算是一筆巨款！可由於前兩天所需物資已經基本置辦妥當，李安然考慮了一會兒後帶著姐姐直奔新華書店。轉了轉之後，他還真買了不少書。其中包括未來的所謂穿越三大寶書：《赤腳醫生手冊》、《民兵訓練手冊》以“說是多看看這些書，對我學本事能有很大的幫助。”“是嗎？那這些書夠你看嗎？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再買一些！”李念一聽便放下心來。“姐，這種書不在多而在精。”李安然趕緊阻止對方，“再說，現在這書確實有些貴，這些書已經夠用了。等我先把這幾本弄懂了，下次探親時再買也行啊。”對於插隊的知識青年來說，能有機會迴家探親是非常難得的，即使地方 ** 批準了，也要看個人的條件如何。畢竟，在吃飯都成問題的年代，迴家探親簡直是件極其奢侈的事，光是路費就已經讓絕大多數知識青年望而卻步。尤其是那些家庭條件原本就不好的年輕人，迴家探親隻會給家裏增添負擔，又有何益呢？但對於李安然來說情況就不同了，他已經做好計劃，每年都會抽出一段時間迴老家探親，一是看望父親和姐姐，二則也能補充一些生活用品，更重要的是為了和外麵的世界保持聯係，並借此機會賺些外快。“行，姐聽你的。”得知弟弟會迴來探親，李念高興極了，“要是缺書看了就給我寫信，我給你寄過去！”“謝謝姐！”李安然笑著說。“你啊，能照顧好自己就行，其他都是小事！”李念微笑著瞟了弟弟一眼，然後拿著書去付賬。不得不說那時的書籍價格真心不菲，在每月工資僅幾十元的情況下，幾元一本書確實挺貴的。幸好李景江事先給了1000元，加上前幾天剩餘的錢，總算是夠用了。分別的時間來得特別快，仿佛轉眼間這批**的知識青年就要出發了。當天，李景江和李念都特意請了半天假，李念的工作也在昨天得到了落實。不得不說，李主任這人為人雖然有點**，但做事還算可靠。他幫李念爭取到的工作地點是在南鑼鼓巷的街道辦事處，雖然是實習生，但在李主任的幫助下，應該不會太辛苦或被排擠。按照李安然的建議，李念帶了一些香煙和糖前去報到，煙是用來分發給男同事的，糖則是送給女同事的。再加上新買的自行車和李安然私下買的上海牌手表，同事們一下子就對她有了好印象。得知李念的父親是軋鋼廠的資深司機，弟弟李安然更是主動申請前往東北的農村接受艱苦生活的磨煉後，大家都肅然起敬。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態度非常熱情，似乎對前一天晚上的家訪記憶猶新。清晨五點多，李念早早就起床了，忙著為弟弟做早餐。俗話說得好，上車餃子下車麵！為了給李安然準備一頓豐盛的餃子宴，李念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不僅是純肉餡的，而且還分成了牛肉、豬肉和羊肉三種口味。為免第二天早上匆忙不及，她在前一天下午就開始忙碌了。由於現在已經是冬天，天氣愈發寒冷，包好的餃子隻需拿到外麵一會兒就會凍結成塊，根本不用擔心腐壞。這段時間李安然由於角色在遊戲中不斷升級的好處，食量增加了很多。接連吃了兩大鍋餃子竟也能完全消滅殆盡。這也正是李安然編造出一個並不存在的師父——一位神奇人物的原因之一。不僅僅是解釋自己之後會逐步展示的特別能力，僅是一下子增加那麽多的食物需求就是個難題。要知道吃得快是一方麵，但這簡直是在“毀滅”食物，哪怕是豬也沒這樣吃的頻率吧，這實在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