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學的話我教你啊！”“真的？！”“真的！”“太好了！”“不過我現在有點餓。”“快來快來，早飯還熱著呢，趕緊來吃。”想到要學拳，英子的態度更加殷勤了。等葛二炮也就是崗崗營子的貳大爺到田裏轉了一圈迴來時，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孫女正在向李安然學習拳法。“安然，你們這是……？”葛二炮看出他們在練拳，但卻看不出練的是哪種拳法。“英子想跟我學拳，我就答應了。”李安然笑著解釋，“貳大爺您放心，英子身體素質很好，現在開始練不會對身體有害。我會教她好好保護自己的，沒問題的。”“學拳很好啊！”身為附近最出色的獵手，葛二炮點點頭問道，“不過你教她練拳，不會有禁忌之類的麻煩吧？”“說什麽呢，隻不過是太祖長拳而已，都能寫成書出版呢，哪裏來的忌諱？”李安然明白這裏的傳統習俗很重要，忙擺擺手補充道，“別說英子了，村裏其他的孩子願意學的話我也都教。”“爺爺，安然哥打得特別棒呢！”英子擔心爺爺反對，連忙替李安然說話。“哦？那你能不能演示一遍讓我也看看？”葛二炮立刻來了興致。他知道自己的孫女從小就跟他一起做一些打獵相關的活兒，見慣了血腥場麵，和其他孩子天生有些隔閡，但她的眼光卻非常高。既然她這麽說，葛二炮猜測李安然確實有點真本事。“那自然可以，不過我才剛學不久，打得太差別笑話我哦。”李安然十分謙虛。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練到了什麽程度，但是憑借強大的身體素質與拳術結合，稱之為功夫高手一點也不誇張。“沒關係沒關係，我就看看。”葛二炮揮手示意，隨後走進自家院子，站在廚房旁邊的屋簷下，滿懷期待地看著。李安然也沒有讓眾人失望，準備完畢後使出十二分力氣表演了一遍太祖長拳。看著地上被踩出來的腳印和裂縫，即使是不太懂拳腳功夫的葛二炮也看得出眼前這位來自城裏的年輕人不但實力過硬，還非常有才華。“貳大爺，獻醜了。”收勢後的李安然拱了拱手。“安然，如果你這還算獻醜，那我這輩子算是白活了！”葛二炮不由感歎時光如梭，後生可畏。“貳大爺，您這話說得太嚴重了。”李安然連忙搖頭表示謙遜，“這不過是一套普通的拳術，隻強身健體罷了，實在談不上多麽高明。”葛二炮聞言，心中愈發認為李安然年輕卻不失謙虛。“英子學拳的事就拜托你了，對了，你稍等一會兒。”葛二炮邊說邊急匆匆進屋去。不久便抱著個物件重新出現在門外：“咱們這兒偏遠苦寒沒什麽值錢玩意兒，這個就當是英子的拜師禮了。”隨後，葛二炮將一個明顯是手工製作的長條木盒子遞給了李安然，並示意英子靠攏前來。“英子，今後要好好跟安然哥哥學習，學會後在山裏也能保命！”*附圖中的長大後的燕子也美麗動人，但仍覺得她沒有英子出眾。……正所謂‘老薑確實辣’！在得知李安然真有些本領，並且為人極佳的情況下，葛二炮毫不猶疑加強了支持——以一根人參作為厚禮贈送給李安然。盡管李安然對於此物的具體年代不甚明了，但他看得出，這無疑是個珍貴的老山參。幸好他在購買相關圖書時，一並入手了一些基礎中醫藥知識教材，稍後再研讀學習便能了解其具體價值。不論怎樣，這份饋贈非常之重。“貳大爺，教給英子這套拳真的不算什麽特別之法。”李安然連忙想要將木盒還迴去，“您若是願意感謝我，改日帶上山去兜一圈，打點獵物再聚餐喝上幾盅就足夠，這樣的厚重禮物可不行。”“這東西雖不多見，但在山裏細心尋找也能發現。”葛二炮說著，又往自己煙槍中添上了新的煙絲然後點燃它，“但你教給我孫子孫女的知識，別人是很難學到的。我的眼神也許老化，可是還沒完全糊弄過去，誰有真才實學還是渾水摸魚我是看得明白的。”聽至此，李安然明白，自己的那一次表演恐怕是太過於賣力。不過其本意是避免讓對方輕視了自己，畢竟是為了教授英子，總得拿出些看家本領來證明自己實力。“安然哥，還是收下吧，這個我家爺爺還有一些。”英子趕緊出麵相勸，並未意識到她的話已經無意中將爺爺的 ** 密透露了出去。葛二炮卻沒表現出不悅的樣子，仍然滿臉微笑地享用自己的煙鬥。“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李安然思索片刻後，便不再推辭。實在不行，以後傳授些真正的本領，再不然私下給些好處。遊戲世界中的好東西數不勝數，總不至於還不上這份人情。“這才是嘛！”葛二炮看向李安然的目光愈發親切，“別急，學習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英子，你先帶安然在村子裏走走，讓他先了解這兒的情況，還有這裏的風俗習慣也跟他講講。”“爺爺，午飯怎麽辦？”英子問道。“沒事，迴頭讓你燕子姐來做，你們一起吃就是。”葛二炮笑道。“好的。”英子點頭應道。她們家與燕子家的關係非常好，偶爾幫做一頓飯根本不算什麽。葛二炮迴到屋裏後，英子便帶著李安然逛起了村子。崗崗營子不大也不小，主要是村民們的住房相當分散。最好的地段要數供銷社所在的地方，那兒的房子緊緊相連，形成了一個小居住區。英子家的位置在整個村子最邊緣，燕子家的情況稍好些，但也較為偏遠，就在離英子家不遠的下遊河邊。“燕子姐。”英子推開院門就走進去。在崗崗營子，鄰裏之間的串門就是這樣直接，隻要喊一聲就可以推門進入。“英子。”出來的不是燕子，而是知青高媛媛，“安然，你也來了。”“是的，跟英子轉轉村子，先熟悉以後的生活環境。”李安然微笑點頭，“順便問一句，你現在是住燕子家嗎？”“沒錯，我住在她們家。”高媛媛點了點頭。兩人正交談時，燕子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英子，有事嗎？”這是李安然第一次見到燕子。她的穿著和村民差不多，很土，但相貌卻非常出眾。如果稍微修飾一下，絕對是村裏數一數二的美女。“燕子姐，我爺爺讓我晌午的時候去你家幫你做午飯，我們也在那邊一起吃。”英子趕緊說明目的。“好的，這個交給我就行了。”燕子在迴答的時候忍不住瞥了一眼李安然。說實話，連她都覺得李安然在三個男知青中，乃至整個崗崗營子，甚至是周邊十裏八鄉都是長得最帥的。但燕子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眼神一變後就沒有再理會李安然。“那好了，你們先忙吧，我要帶安然哥再轉轉。”英子似乎知道其中原委，說完拉起李安然離開了燕子家。“英子，你的燕子姐是不是有點看我不順眼？”離開了燕子家後，李安然忍不住問道。“不是這樣的，安然哥。她不是對你個人有看法，而是對所有的男知青都沒好感。”英子急忙擺手解釋道。“怎麽了？有男知青欺負人了嗎？”李安然臉色一沉，說道，“是誰？你告訴我，我去為燕子討迴公道！”這話可不是虛張聲勢，他確實會幫助解決問題，不過主要目的還是樹立自己的形象。在這個時代，你以為農村一定淳樸嗎？天真！老實說，解放前東北一帶強盜頻出，就連日本人都吃過虧。淳樸？開玩笑！“不，不是那樣的！”英子急忙擺手，想了想又點點頭，“你的說法也有道理，但是這次的事情和你們現在的這幾個知青無關。”“那是之前的知青？”李安然很快聯想到了胡八一和王胖子二人。“對！”英子點點頭，比劃了一下，“以前有兩個男知青住在燕子姐家，一個叫胡八一，另一個叫王胖子。他們的關係很好，常常一起進山探險，傳說還帶迴了這麽大一塊金子。”說起這件事，其實李安然了解的情況比英子更多，但他自然不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 友誼不是很好嘛，為何會變成對我們這些知青不滿呢？”“具體的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英子搖搖頭，“但記得大約是在1970年左右，胡八一請假迴家後突然入伍去了，隻寄迴了一封信，結果燕子姐為此哭了好幾天。”“看來你這位燕子姐對胡八一的感情，並不隻是普通的 ** 友誼了。”李安然心裏暗自點頭，但他並沒有補充的是，燕子之後似乎對王胖子也產生了好感。“我對這些感情的事並不明白，不過沒過多久，王知青也離開了。”英子年紀小，對這些男女感情的事一知半解，“從此以後，燕子姐就不太待見男知青，家中也不再安排男知青居住了。”“燕子姐有沒有告訴你，王知青離開的原因？”這是李安然更好奇的一點。按理來說，無論是小說、電視劇還是電影的情節，王胖子應該會在崗崗營子待到知青返迴城市，然後才去京城謀生。不過一想到那些文藝作品通常會在原始故事基礎上加以修改，加上他自己在這個時空中待了十八年，發生一點變化也情有可原。最後，李安然沒能從英子那裏得到王胖子離去的具體原因，隻確定了王胖子雖然離去了，但像胡八一那樣，偶爾還是會寄信迴來。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信件的頻率越來越低，直到近一年都沒有收到一封信。這也是燕子對男知青的態度變得冷淡，隻是不再理睬他們的原因。對於燕子的經曆，李安然也非常遺憾。然而，遇上胡八一和王胖子這兩個從來坐不住的人，還指望他們能在崗崗營子踏踏實實地過小日子，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英子，你給我說說咱們周圍十裏八鄉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吧，我最喜歡聽這類故事了。”李安然微笑著轉移話題，並說出了自己最關心的部分，“其實也不瞞你，當初我學武也是受到了一些話本小說的影響。”英子雖說比村裏其他孩子早熟一些，但她依舊是一個小孩，何況現在名義上李安然也算是她的師父，她並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咱們屯子裏有趣的故事多了去了。”英子想了想說，“比如那兩個令燕子姐難過的男知青，聽說他們去過黃皮子墳，見到了傳說中的黃皮子精，如果不是好運道大，可能就沒法活著迴來了。”“真的假的？你快說給我聽聽。”李安然表現出極濃厚的興趣。隨後，在接下來的漫步中，英子講述了關於黃皮子墳、牛心山以及野人溝的各種奇聞，甚至提及了日本人關東軍遺留下來的秘密堡壘，讓李安然聽得興奮不已，心中也開始有了計劃。但他並沒有立刻有所行動，畢竟初來乍到，得循序漸進才是。更何況，按照時間線，胡八一和王胖子想要迴到這裏探索關東軍的堡壘要等到1981年。在此之前，那個神秘的地方還是安全無虞的。而找不找得到地點，李安然則是一點也不擔憂。他雖然對風水堪輿一竅不通，也從未學過什麽十六字秘術，但卻有一隻神奇的寵物——隻要條件成熟，召喚出霜狼幫助尋找，憑借它的感知能力在一定的區域範圍內一定能找出目的地所在。李安然與英子一路談笑風生度過了整個上午，途中還遇到張鵬程一行人，簡短交談了一會兒。從對話中得知，這裏的知青工作量並不大。並非他們受特殊優待，實在是這一片並沒有多少好的土地可用於農業生產，崗崗營子的土地十分有限。這裏的地形使得無法種植太多的農作物。在夏天的夜晚，知青必須輪班守護農田以免遭野生動物破壞。由於耕地零星散布於各處，知青夜間需來迴巡視以防田間作物遭到破壞。雖然他們不適合從事農耕或 ** ，但在防範野生動物方麵仍可以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