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餘快步跑迴房去,一跑進去便立馬關上門來,然後低頭拍著胸脯急喘氣,邊喘邊不禁為自己跑步的速度點讚,她有些得瑟的晃晃頭,自言自語:“嘿,還想跟姐鬥,姐可是我們學校馬拉鬆的主力人員。”


    她說完上前想倒一杯茶水喝,剛走過去就看見了桌邊坐著個人影,定眼一看,那可不就是蕭穆九嘛,他……他……他怎麽會在這。


    蕭穆九勾起嘴角邪魅的看著她,嚇得唐餘差點被自己絆倒。


    蕭穆九瞧著她那樣,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唐餘一抖,大哥,別嚇我了,這大半夜的,虧她還特地跟很隱晦的跟安排房間的和尚說自己怕生,不要告訴蕭穆九和葉祁她的房間,可不料蕭穆九這廝還是摸過來了。


    唐餘堆起她招牌的誇張笑容,看著蕭穆九。那模樣和青樓裏的媽媽看見客人的模樣一般無二。她笑著走過去為蕭穆九倒了一杯茶,畢恭畢敬的遞給他。


    蕭穆九看著她遞過來的茶水,雙手仍舊無動於衷,並沒有接過去。唐餘臉皮早已厚過城牆,自然不覺尷尬,她端著那杯茶放在蕭穆九桌前,然後也倒了一杯茶給自己,自說自話到:“這大半夜的燕王怎麽在這,被別人看見了…嗬嗬,不太好吧。”


    蕭穆九依舊那副表情,看了一眼唐餘,然後端起了那杯茶水,仔細端詳著,開口:“這迴…總沒加什麽料吧。”


    唐餘聽到他如此說,卯足了勁搖頭擺手,“沒有,這次沒有。”


    看著蕭穆九一挑眉,仿佛不信,她立馬端起自己麵前的那杯茶一口氣喝完以證清白,喝完後還躥了幾下,“你看,沒事。”


    瞧見她這般,蕭穆九也就泯了一口,喝完挑眉:“這次?沒有。”他故意重讀了這次兩字。


    唐餘腦中的弦突然斷了,md,她這算不算不打自招?唐餘緊張的迴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在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蕭穆九看著她的動作,沒有繼續逼問,而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我問你一件事可好,這件事困擾了一個多月了一直沒有答案。”


    到了外邊,蕭穆九立馬把朕改成了我,說的還十分的順口。


    唐餘表麵上笑著點頭,心裏早就要把眼翻天上去了,她就不信如果她說不好,蕭穆九這廝就能不問。


    蕭穆九笑容又加深了一番,“以前啊,有一個人她要取我的血,然後就對我下藥,當著我的麵取還跟我說再瞪就把我眼珠子挖出來,你說我要是看到這個人怎麽處置好?”


    唐餘聽著他說,表麵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她的腿已經緊張的開始發抖,她想著蕭穆九這廝說的那個人不就是她嗎?她尷尬的笑著開口:“嗬嗬嗬~我想……她應該有什麽苦衷吧,不然也不會取你的血,想必這就是無心的話語,燕王不用放在心上的,嗬嗬。”


    唐餘尷尬的端起杯子裝作在喝水。


    蕭穆九繼續開口,仿佛就想問出個所以然來,“可她還說我是魚肉,她為刀俎,她要將我剁八段的。”


    唐餘思索著,好像確實這麽說過,她不禁伸出手來,拍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隨後她立馬再堆起笑容來,一臉真摯的看著蕭穆九,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說你是魚肉代表對你的尊敬,你想想這尋常人家哪個不想要魚和肉的,魚肉對於尋常人家來說可是重要的很呢,至於說她自己是刀俎,是比喻她自己是粗鄙之人呢。這句話分明就是在誇你。”


    說完還繼續真摯的看著蕭穆九,那眼神仿佛在說就是這樣。


    蕭穆九挑眉,倒是沒料到她會如此說。


    “她還說我是粗鄙之人。”蕭穆九繼續說。


    “她說你是粗……哎…不對啊,什麽時候說過你是粗鄙之人,別造謠好……。”唐餘本來想繼續她的詭辯,但說到一半她反應過來,她根本就沒有說過這句話。可反駁到一半她發現有些不對,這算承認自己是那個人了嗎?


    蕭穆九瞧見她上鉤了,勾起嘴角,然後一臉驚訝的望著唐餘,“你怎麽知道她沒說過啊?不過說起來她也叫唐餘,生的與你一般無二,說起來與你倒是有緣。”


    唐餘尷尬的嗬嗬笑著,“是啊,看來與我真的很有緣分啊,嗬嗬~”


    唐餘心裏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蕭穆九到底想幹什麽,隻能順著他的話來說。


    蕭穆九聽著她的附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然後慢慢起身走進唐餘,唐餘防備的起身退後,可蕭穆九還是步步緊逼,終於唐餘退到了門邊,背已經緊靠在門上,退無可退,蕭穆九慢慢湊近,此時他與唐餘的距離不超過十公分。


    唐餘定在那裏眼睛大睜著,眼睜睜的看著蕭穆九伸過手來準確的掐在她的脖子上,而她就如同被定在那裏一般無能為力。


    她滿臉通紅,窒息的感覺讓唐餘頓時清醒了幾分,雙手拍打蕭穆九的手掙紮著,而蕭穆九就這樣皮笑肉不笑的笑著望著她,開口∶“我這人呢,從來都是寧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的。你長得與那唐餘如此相似,名字又同她一般,可你又不是唐餘,於我並無利用價值,留在怕是也什麽沒用的。”


    說完他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唐餘的臉更是紅了幾分,她更是加重了拍打蕭穆九的力道,然後艱難的一字一句吐出∶“我就是唐餘……就是唐餘。”


    蕭穆九見她終於承認,慢慢放開了掐她的手,唐餘在他一放開就開始低頭用手拍打胸脯順氣,劇烈的喘氣唿吸。


    等唐餘緩過來,她抬起頭,此時蕭穆九已經迴到方才的位置上坐下,繼續品茶了。唐餘雖心裏已經咒了他萬遍,但臉上還是一派震驚的看著他,然後慢慢走過去到他麵前,她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像捏死螞蟻一般捏死這廝。


    “嗬嗬嗬,你瞧你這是幹哈呢是吧?你有什麽事情就問,有什麽吩咐盡管叫我去做,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唐餘諂媚的笑著,狗腿的抓著他的衣袖向他表示自己的忠心,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蕭穆九挑眉,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語。


    唐餘瞧著他這樣,立馬狗腿的小跑到他身後給他捶背,“我發誓,以後啊,你要是往東,我決定不敢往西,誰要敢往西,我就把他打到東去。嘿嘿嘿,你看這行不行啊?”


    蕭穆九勾起笑容來,顯然對她的狗腿很是滿意,“這是你說的,要是以後……”


    唐餘聽他不陰不陽的語氣,立馬打斷了他的話,肯定的說道∶“不會,絕對不會的,我以後要是忤逆你,就讓我永遠從這裏消失,永遠迴不來。”對,從這裏消失,她要迴現代。


    蕭穆九點頭,倒是對她的迴答很是滿意。


    “或許你可以說一下當初為什麽要取我的血。”蕭穆九看著唐餘,對上次的事情有些念念不忘。


    唐餘聽著蕭穆九的話語,伸出手指沾了點口水塗了點在臉上,然後一個挺身到蕭穆九身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也是沒辦法,我受那源餘派的辛單子脅迫,也是被逼無奈才取你的血的。”唐餘對於胡編亂造這種東西,可謂是張口就來的,她剛從那和尚得知源餘派和辛單子便立馬開始胡謅。


    蕭穆九聽見源餘派和辛單子兩字開始有些動搖相信了,畢竟源餘派一般人並不會知曉,更何況還知道源餘派中的辛單子,這,要說沒有一點聯係實屬不可能。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唐餘,然後起身向門外走去,留下一句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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