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是耐不住痛,於大夫溫和的說:「畢竟是皮肉痛,難忍,我會在藥裏添幾味止痛的藥材,很快就不痛了。」


    說完,他躬了躬身,跟著夏內走了出去。


    這一整日,墨玉萌沒迴主寢院,喝完於大夫開的藥,昏昏沉沉睡了長長的一覺。


    ☆☆☆


    當墨玉萌再醒來,天色已經蒙蒙亮,瞧了瞧四周陌生的擺設,才想起自己昨夜沒迴主寢院。


    思緒一清明,她管不住的想,昨晚她沒迴去,凜瀾找她了嗎?


    或是他一心懸著白微的心疾,看護了她一整晚,忘了她的存在,甚至不知道她也受了傷?


    想到這裏,墨玉萌感覺口中又溢滿了苦澀的滋味,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她忍不住揚聲喊人進屋伺候,心想等等她要衝迴主寢院,瞧瞧凜瀾那沒良心的男人昨夜到底在哪裏睡。


    隻是奇怪的是,她等了一會兒,發現屋外沒動靜。


    雖然這不是她的屋子,但無論如何也該有人在屋外值夜守著啊?


    就算侯府裏有人敢怠慢她這個主母,春直和夏內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墨玉萌納悶地下了床,人還沒走出內寢,便被突然闖入的一堵強壯的身影給攬進懷裏。


    突然被抱滿懷,聞到熟悉的、讓她安心眷戀的清冽沉香味,她終於知道,為何她喊不到人進屋伺候了。


    知道是他,「新仇舊恨」一古腦兒湧上,她手腳並用的掙紮了起來。


    「放開!放開!」


    沒料到她會掙紮,凜瀾將她的手腳壓製住,蹙眉問:「是我……才一個晚上沒同寢,連自己夫君的味道都認不得了嗎?」


    因為賭著氣,墨玉萌直接將他高高在上的侯爺身分給拋到一旁,念念地迴:「我又不是某人,還有別的人可以混淆!」


    這番話,是哪家侯爺夫人敢這麽大逆不道說出來的?


    放眼萬興朝,應該也隻有他家這一個,不把她的侯爺夫奉做天,說出這種話來。


    偏偏他就是愛她的這份率真以及完全不遮掩的醋意。


    凜瀾微勾唇,語氣裏有說不出的包容寵溺,「下榻不披件薄萼、不穿鞋,不怕又染風寒嗎?」


    男人的嗓低冷卻滿是包容寵溺,讓她有種兩人又迴到過去幾天,眼底隻有彼此再無其他人的甜蜜幻覺。


    想到他再一次無視她、丟下她,墨玉萌像被誰硬塞進一顆青梅,又苦又酸又澀的滋味在口中漫流,難受極了。


    「不勞侯爺您費心。」她冷哼一聲,忍不住又掙紮了兩下。


    他的懷抱太溫暖、太讓她眷戀,她很怕多待一會兒,她又要不計前嫌,主動投懷送抱。


    凜瀾知道她身上有傷,再度收攏雙臂的力道卻是很巧妙,讓她掙紮不了、動彈不得卻不會傷了她。


    「別再動了,不是手斷了還割破了個口子嗎?」


    「死不了。」


    凜瀾怎麽會不明白她此時發倔的原因呢?


    他深歎了口氣,將臉抵貼在她玉白的額心,酌量許久才沉重地開口,「萌兒,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感覺他雪色麵具抵在額心,涼涼的、硬硬的,卻叫她的心無法抑製的軟得一塌胡塗。


    ……


    注:免費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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