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放下手中事物就往家趕,徑直走進靜雅軒,看到綠依和銀杏在外麵待著,房門禁閉,眉心皺的簡直能夾死蚊子。

    “爺,妃她……”綠依見事不好想上前阻攔,怒氣衝衝的沈淵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出口,“滾開!”一揮衣袖,綠依隻感覺一陣勁風掃過,身子就飛了出去摔倒地上,躲在一旁的銀杏馬上跑過去扶起她。

    外麵這麽大動靜,輕歌他們想裝不知道都難,看見兇神惡煞的沈淵走進來,沈淩下意識就要擋在輕歌身前。

    輕歌衣冠不整發髻散亂的躺在床上,沈淩就站在床前。

    “你還嫌鬧得不夠是不是?趕緊趁我還能好好說話滾迴你的睿府!”沈淵壓低聲音說。

    “我……”沈淩還想說些什麽,這個時候趕過來的姚航上來拉住沈淩的胳膊就往外拽:“三爺您先迴去吧!爺和妃的事情我會看著的,您先迴去吧……”別鬧了。當然,後麵三個字姚航不敢說。

    沈淩被姚航半拉半推的請到了外麵,示意跟過來的丫鬟把門關好,讓人看著不讓別人進去。然後對漸漸圍了一圈過來的八卦小姑娘們說:“都散開都散開,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不許圍在這裏,成什麽樣子?”

    丫鬟們聽了管家的話慢慢的都散開了,然後姚航轉身對沈淩陪著笑臉安撫說:“三爺,您還是聽爺的話先迴去吧!您呆在這裏也沒什麽用啊,隻能添亂。”

    “好吧。”沈淩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屋子裏隻剩下輕歌和沈淵兩個人,輕歌的臉往一邊一撇,一副不願意看到沈淵的模樣。想了想自己這樣倒像是個在跟自己男人撒嬌的小姑娘,他是自己男人嗎?不是!

    用手撥了撥頭發,露出一張還算能看的人臉來,正要說話,有著潔癖的沈淵受不了的喊人進來:“去服飾妃重新梳妝!”

    然後輕歌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攙著去洗澡,洗頭發,換衣服,然後坐在鏡子前任人擺弄自己的頭發,梳頭丫鬟拿著才會赤金瑪瑙流蘇和一隻碧龍握玉簪問輕歌戴哪個?輕歌第一次仔細的看鏡子裏的自己。

    眉不描而黑,唇不點而朱,一雙含春帶露的雙眼看的她自己都心動,五官精巧細致,如今不施粉黛,頭上一件飾品也沒有,偏偏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感覺。

    輕歌揮手推開了丫鬟要給她戴的簪子,自己這幅模樣見人已經夠了,反正不是外人,自己的“夫君”。

    “你下去吧!”丫鬟聽話的退了下去。

    “具體事情三弟過來已經跟我講過了。”輕歌試探的開口,沈淵不說話,似乎有繼續聽下去的意思,輕歌繼續說:

    “但是為什麽是三弟告訴我,而不是你?為什麽讓我去洗衣房你沒有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不是你府上的奴婢隻能聽你號令,我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我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好吧,就說你是不得已的,而且因為我你這段時間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你要處理這些麻煩走不開身。好,你自己沒時間和我解釋為什麽不能讓你的手下,隨便找來一個人跟我說一聲,讓我心裏有個底。你什麽都不做,就讓我一個人待在那裏……”說到這裏輕歌哽咽了一下。

    “我承認,這件事情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有主見。”沈淵說。在他的心裏,雖然現在的妃和以前的有些差別,但是在他的印象當中,妃一向都是溫婉柔弱不善言辭,很聽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即使妃是南靖來的刺客,但是應該還是沒能改變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天性,女人天生就需要一個男人來做她的天,保護她不是嗎?

    所以在成親之後妃應該是真的對他這位夫君有了感情,刺殺的時候才會故意偏離要害。後來又能那麽輕易的把她“招降”。

    是這位妃掩飾的太好他看錯了還是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妃成長的太快了呢!無論如何,一隻溫馴的小綿羊突然變成了一隻可能會咬人的小蛇,都不是什麽好事。

    “這件事情牽扯太廣,我不好和你講太多。要知道,之前的你可是不會想這麽多的,一向是很聽為夫的話。”沈淵不想就這個話題談太多,調笑道。

    以前“她”真的很聽話嗎?輕歌心中有些不確定,畢竟現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沒有“她”的記憶。這個話題比較危險,讓這個熟悉的男人發現什麽就糟了。

    所以兩人心中都有顧忌不想就這個問題多加談論。

    輕歌隻穿著一件睡衣,一直坐在凳子上和沈淵說話,突然覺得有點冷,就上了床上鑽進了被子裏,靠在床頭偏著腦袋看向沈淵。

    “接下來可能還會多委屈你一段時間,讓其他人都看個樣子,堵住別人的嘴才行。”

    有對比才有差距,輕歌現在隻覺得天底下沒有比這靜雅軒更好的去處了,本以為沈淵會說不讓她再去洗衣房了,沒想到還是讓她去“再委屈一段時間。”

    輕歌的小嘴不由得癟了起來,煩惱的玩著自己垂到胸前的頭發,她是真的不想去洗衣房。

    沈淵坐在一邊看的是口幹舌燥,剛剛沐浴之後的輕歌渾身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女兒清香,十分吸引人。即使是遠離她有幾丈遠的沈淵鼻尖都能隱約嗅到。

    因為是側著身子半靠在床頭,所以沈淵的角度隻能看到輕歌的半張側臉,一眨一眨的睫毛,可愛的瓊鼻,微嘟的嘴唇都讓沈淵感覺到一種很迷人的小女人味道。

    一頭烏黑的半幹秀發垂到了胸前,因為衣衫單薄,所以可以看到輕歌起伏的雪峰隨著唿吸在上下起伏,半開的領口見可以看到雪白的雙峰見的溝壑,這種景象讓正直熱血年齡的沈淵血脈噴張,禁不住一步步走了上去。

    輕歌看到一片黑影向自己壓了過來,下一刻人就在了沈淵的身下,兩人一齊滾落在床上,還好輕歌的床鋪是極大的,就是五六個人在上麵打滾也沒問題,不然還真怕這樣兩人會不小心滾到地上。

    感覺到滾燙的雙手在自己身上來迴撫摸惹火,粗重的唿吸迴蕩在耳邊,輕歌著急的問:“沈淵你幹什麽?你快放開我!”

    可是此刻的輕歌渾身酸軟早就沒有多大力氣,抗拒的雙手和她的聲音一般酸軟無力,沈淵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說:“有人過來了,你想讓大家都知道爺和妃在床底見如此不和嗎?”。

    不想!不能讓人知道!

    沈淵耳力驚人,他話音剛落下不久,就有人闖了進來,原來是綠依看見沈淵氣急敗壞進了屋,沈淩又出來了,所以屋中就隻有輕歌和沈淵兩個人了。她都準備好了會聽到沈淵的怒斥聲傳出來,但是為什麽如此安靜,該不會是沈淵生氣的已經把輕歌毀屍滅跡了吧?

    推開門就愣住了,隻見輕歌和沈淵兩個人衣衫淩亂不堪的糾纏在一起……自己這是攪了人家的好事了!

    忙又跑出去,床上的兩人因為這個變故也清醒了不少,分開來。

    過了一會。

    “咚咚咚”,有丫鬟在外麵敲門。

    沈淵疑惑又有些不耐的問:“什麽事?”他還有話沒問完。

    “稟告爺,表小姐來了,就在外麵,鬧著要讓您去見她呢!不然就要燒了妃的靜雅軒!”下丫鬟語氣急促而焦急,又有些恐懼驚訝,聽的沈淵怒火三升!

    這是綠依教她說的,而實際上,葉青青確實來了,說的話大致是這麽個意思,但是根本沒有那麽嚴重,就是隨便說說泄泄氣。

    這樣的話以往也沒有少說,照理大家是不會當迴事的,聽聽就過

    了。但是剛剛經過“洗衣房”事件,綠依恨她恨得厲害,幹脆就使個手段,將她一把。

    房門打開,待沈淵走出去,綠依忙進來幫輕歌穿好衣服,隨便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隨手插上幾根簪子,就拉著輕歌出去了。邊忙邊交代:“那個葉青青就在外麵,這次我們一定要讓她剛出禁閉就再滾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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