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老張你看看,我這坑沒白挖吧!”


    “這親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等這男子走了之後,藍武不由滿臉得意把手中的邀請函在張定邊麵前晃了晃。


    張定邊很是無語的看著藍武。


    說實話,他是越來越有些看不透藍武這小子了。


    一路走來,這小子根本就不像是來查案的,更像是遊山玩水、行俠仗義來的。


    這一路上無論碰上什麽事兒,他都想要管一管,幾天前路過一個村子,聽說附近新出了一夥賊寇,把村子裏的一個女子搶走了。


    這家夥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人,抄起家夥,花費了一天時間,把那一夥賊寇給連窩端了。


    這也就罷了,好歹也是為民除惡。


    現在倒是好,都到武昌城了,不趕緊去查抄劉家,堂堂國公,卻想要跑去赴一個寡婦的生日宴。


    這在張定邊看來,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可惜,他嚴格意義上隻能算是藍武的階下囚,藍武想要做什麽,他是半點也管不了的。


    現在既然藍武想要去赴宴,他即便滿臉無奈,也隻能跟著一起去了。


    第二天臨近中午。


    天青樓。


    如今武昌城的第一高樓,同時也是武昌城最豪奢的大酒店。


    一共三層,今日卻是都被財大氣粗的陳家給整個包下來了。


    當藍武一行人趕到天青樓的時候,立馬就有管事的小廝熱情的請他們進了大堂。


    “幾位貴客可以先到二樓包房裏休息一會兒,我家小姐說了,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兒,會親自來給諸位貴客敬酒的。”


    小廝顯然是被人特意提醒了的,此刻對藍武等人非常的恭敬。


    藍武點了點頭,正要跟著小廝一起先去包房等著,旁邊一直好奇的東張西望的藍九卻是忍不住輕咦了一聲。


    “少爺,你看那是什麽!”


    藍九指著大廳正中央一個模樣精致的物品笑著道。


    旁邊引路的小廝很是機靈,看到藍九指著的那東西,頓時就笑著介紹了起來。


    “貴客有所不知,這是現如今京城最時興的新品吃食,聽說是咱們大明最年輕的那位小國公涼國公發明出來的,叫做蛋糕。”


    “我家小姐為了能夠在生日宴上吃上一口蛋糕,可是花費了重金,讓人日夜兼程從京城買迴來的材料,還專門請了甜心居的麵點師傅過來,親自現場做出來的。”


    “諸位貴客可知這一塊蛋糕下來花費了多少銀子?”


    “整整三千兩……。”


    “乖乖,這麽貴!”


    藍九忍不住有些咋舌。


    他可是記得半個月前,他們吃江豚宴的時候,國公爺讓人從甜心居送來了很大一個大蛋糕,他們每個人都有幸分到了很大一塊來吃。


    說實話,那味道是真的非常美味,他直到如今都依然有些迴味無窮。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蛋糕能有這麽貴。


    這簡直就是在吃黃金啊!


    藍武也有些訝異,能在這裏見到他們甜心居的蛋糕。


    “大姐已經把生意做到這種地步了嗎?”


    藍武在心裏嘀咕了一聲,卻也沒有在意,甚至他覺得,那個陳雪容弄這麽一大塊蛋糕出來,還放在大廳這麽顯眼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在討好他。


    畢竟作為錦衣衛的暗子,她可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讓開,讓開!”


    “你特麽長眼睛了沒?”


    “敢擋我家將軍的道,是想要找死嗎?”


    而就在藍武等人在小廝的帶領下剛剛在二樓一間包廂裏坐下的同時,突然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一陣陣喧嘩聲。


    本來正在嗑瓜子的藍九聽到這聲音,立馬滿臉好奇的打開窗戶朝著外麵張望起來。


    但隻看了一眼,他立馬就又把腦袋縮了迴來。


    “公爺,是藍……不,是錢啟!”


    “錢啟?”


    “湖廣都指揮使錢啟?”


    藍武眉毛一挑,問道。


    “沒錯,就是他!”


    “過年的時候,還來過國公府的。”藍九趕忙道。


    藍武聞言眼睛不由就微微眯了起來。


    大明地方上的最高長官有三個,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


    這其中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乃是文官擔任,布政使管民政,按察使管刑獄,而都指揮使則是武勳擔任,管理地方軍事,通俗點說就是地方軍區司令。


    這個錢啟就是這個職位,而且他還有一層身份。


    他是藍玉的幹兒子,當年藍玉麾下的先登第一猛將。


    藍玉假死去世的時候,他因為沒在京師所以沒有趕迴去,但在過年的時候,卻還是去了涼國公府,親自吊唁。


    藍武還親切的接見了他。


    當然兩人也並沒有多說什麽,錢啟更沒有納頭便拜,向他這個新任涼國公表忠心。


    畢竟他是藍玉的幹兒子,卻不是他藍武的幹兒子,兩人雖然算是一個派係,但從藍玉假死之後,其實能維係雙方關係的就隻剩下純粹的利益了。


    藍武如今卻又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南城兵馬司指揮使,自然無法給錢啟提供多少幫助。


    而作為軍中大將,而且是非常桀驁的軍中大將,錢啟自然是不可能聽從藍武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的差遣的。


    這也是藍武這次來湖廣沒有第一時間聯係錢啟的原因。


    他很清楚一件事,錢啟在湖廣當都指揮使已經兩年多了,難保和本地勢力沒有什麽瓜葛。


    雖然他這次來有老朱給的錦衣衛都指揮使令牌,可以節製地方軍隊。


    但節製和如臂揮使是有很大區別的,況且他這次來要辦的是大案,甚至很有可能要牽連到錢啟,自然不可能去和錢啟推心置腹,去借他的勢。


    藍武來湖廣,唯一能借的勢就是錦衣衛在這邊的暗線,還有就是他此次自己帶過來的人馬。


    當然那些人馬,是被藍武化整為零,分批調遣過來的,此刻並不在他身邊。


    但說實話,藍武是真沒想到,他這才剛剛到湖廣,還沒有和錦衣衛這邊的暗子接上頭,就先一步碰到了錢啟。


    這對藍武來說,可是有些打亂了他的節奏的。


    而也就這時候,那位陳雪容陳大當家終於也從樓上急匆匆的下去了。


    “錢將軍,這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這位陳家的女當家聲音很是好聽,笑吟吟的向著錢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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