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保安!"約翰遜終於忍無可忍,對著門外大喊,"把這些暴徒給我轟出去!"


    麻三聳了聳肩,悠閑地掏出一根新的雪茄點上:"約翰遜老板,你是在找這些廢物嗎?"


    他打了個響指。


    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斧頭幫幫眾推搡著七八個人走了進來。那些人衣衫襤褸,鼻青臉腫,正是約翰遜豪宅的安保人員。


    "這...這怎麽可能......"約翰遜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引以為傲的安保團隊,都是從英吉利退役的軍人,平日裏訓練有素,配備著最先進的武器。沒想到居然被人不聲不響地製服了。


    "老大,這幫龜兒子還挺能打的,"一個斧頭幫幫眾咧嘴笑道,露出缺了兩顆的門牙,"不過在碼頭上混的,什麽場麵沒見過?三下五除二就給收拾了。"


    麻三滿意地點點頭:"把他們的槍都收了?"


    "都在這兒呢!"另一個幫眾提著一個麻袋走進來,裏麵傳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約翰遜這才意識到,麻三他們是有備而來。這根本不是臨時起意的闖入,而是早有預謀的行動。


    "你...你們想幹什麽?"他的聲音開始發抖。那些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洋人們,此刻也都噤若寒蟬。


    "幹什麽?"麻三吐出一口煙圈,"我不是說了嗎?來給你們助興啊!"他的聲音突然變冷,"既然你們這些洋鬼子敢在背後算計林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約翰遜看著自己的安保人員被扔在地上呻吟,又看看周圍那些手足無措的賓客,終於明白了今晚的處境。他們這些洋人,在失去了租界的庇護後,在這片土地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特權。


    "來,"麻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個令人膽寒的表情,"咱們好好聊聊,你們剛才都在密謀些什麽......"


    "你這個無恥的暴徒!"一個法國商人突然跳了出來,"你不過是林宇養的一條看門狗!"


    "就是!"另一個德國人也壯起膽子,"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也敢在這裏耀武揚威?"


    宴會廳裏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唿吸,等待著麻三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麻三並沒有動怒。他反而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說得對啊,我就是林爺養的一條狗。"


    他悠閑地吐出一個煙圈:"不過你們知道嗎?林爺養的這條狗,最喜歡咬人了。特別是你們這些洋鬼子......"


    麻三突然揮手:"把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我拖過來!"


    幾個斧頭幫幫眾立即行動。那兩個洋人還想反抗,卻被死死按住,像拖死狗一樣拽到麻三麵前。


    "你們這些黃皮猴子,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法國人還在叫囂,"等列強的軍隊......"


    "啪!"


    麻三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話:"列強的軍隊?你是說那些在碼頭上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的洋兵?"


    他蹲下身,直視著那兩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現在,我要讓你們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麻三站起身,環視四周。那些洋人們紛紛低頭,不敢與他對視。剛才的傲慢與輕蔑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赤裸裸的恐懼。


    "老五,"麻三悠閑地吸了口雪茄,"去把咱們碼頭上懲治二鬼子用的那套家夥什拿來。讓這些洋老爺們也嚐嚐那個滋味。"


    "是,大哥!"


    看著手下匆匆離開,麻三咧嘴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這麽快就死的。林爺養的這條狗啊,最喜歡慢慢玩......"


    兩個洋人臉色慘白,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了彌天大禍。其他賓客們噤若寒蟬,眼中滿是恐懼。他們終於明白,在這個新時代的申城,他們引以為傲的身份已經不再是護身符。


    老五很快拎著一個皮箱迴來了。麻三慢條斯理地打開箱子,取出一根細長的鋼釺,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知道我們在碼頭上是怎麽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二鬼子的嗎?"麻三笑著說,"先從指甲縫開始......"


    "不!不要!"那個法國人發出淒厲的慘叫。鋼釺緩緩插入他的指甲縫,鮮血順著手指滴落。


    "這還隻是開胃菜,"麻三咧嘴一笑,又從箱子裏取出一把生鏽的老虎鉗,"現在,讓我們來玩點更有意思的。"


    老虎鉗夾住德國人的手指,麻三慢慢用力。"哢嚓"一聲脆響,慘叫聲響徹整個宴會廳。


    "瞧瞧,這些洋老爺的骨頭,也不過如此。"麻三隨手扔掉沾血的老虎鉗,轉而拿起一根皮鞭,"來,讓我教教你們,什麽叫做享受。"


    皮鞭唿嘯著劃破空氣,每一下都在洋人身上留下血痕。他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原本光鮮亮麗的西裝已經被鮮血浸透。


    約翰遜和其他賓客癱坐在角落,臉色慘白。有幾個貴婦當場暈了過去。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這些養尊處優的洋人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懼的滋味。


    "記住了,"麻三扔掉沾血的皮鞭,點燃一根新的雪茄,"這就是跟林爺作對的下場。你們不是要等黎明嗎?我看你們是等著下地獄!"


    兩個奄奄一息的洋人被扔在血泊中,他們的慘狀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麻三環視四周,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現在,誰還覺得我隻是林爺養的一條狗?"


    沒有人敢迴答。這個碼頭上混出來的狠角色,用最直接的方式讓這些洋人明白了一個道理:在新的申城,他們的特權時代已經結束了。


    "麻...麻老大,"約翰遜強壓著內心的恐懼,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他顫抖著從西裝內袋掏出支票簿,手抖得幾乎拿不穩鋼筆:"您看,要多少錢,我這就給您寫支票。隻求您...您大人大量,放我們一馬......"


    麻三聽到這話,突然仰頭大笑起來:"約翰遜啊約翰遜,你們這些洋鬼子還真是天真。以為什麽事都能用錢擺平?"


    他猛地湊近約翰遜的臉:"你以為老子是為了錢來的?老子是來給你們上一課的!讓你們明白,這申城姓林,不是你們這些洋鬼子能撒野的地方!"


    約翰遜手中的支票簿"啪"地掉在地上,他終於明白,今晚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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