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鍾,戰鬥就已經接近尾聲。


    英租界引以為傲的武裝力量在真正的軍事打擊麵前不堪一擊。那些平日裏趾高氣昂的巡捕們扔掉槍械,舉起雙手,跪在地上求饒。皇家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們也失去了鬥誌,三三兩兩地從建築物裏走出來投降。


    工部局大樓前的廣場上,到處都是被繳獲的武器。李-恩菲爾德步槍、維克斯機槍、18磅野戰炮,全都成了戰利品。幾具英軍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他們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裝甲車在大樓前列隊,黑洞洞的炮管對準每一個可能的威脅。擲彈兵們按照戰術分組,迅速控製了周邊的要點。他們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清點戰果。"克勞斯走下裝甲車,環視四周。


    "報告團長,"一個軍官快步走來,"擊斃英軍士兵47人,俘虜156人。繳獲步槍312支,機槍8挺,野戰炮2門。我方零傷亡。"


    克勞斯點點頭:"繼續搜查大樓,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投降的英軍被集中在廣場上。他們中有人在發抖,有人在低聲啜泣,還有人一臉茫然。這些洋人第一次嚐到了被人用槍指著的滋味,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真正的軍事力量。


    林宇的轎車緩緩駛來,停在大樓前。他走下車,看著這片狼藉。裝甲車碾過的路麵上留下深深的履帶印,彈痕遍布的牆壁上還在往下掉灰。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


    "大人,"克勞斯走上前來,"整個工部局區域已經被我們控製。"


    林宇點點頭,目光掃過那些跪在地上的英國士兵:"這些洋人,終於也有跪著求饒的一天。"


    "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搜查每一個房間,"林宇冷聲說道,"把所有文件都收集起來。至於這些俘虜......"他看了眼那些瑟瑟發抖的英國人,"先關起來。讓他們也嚐嚐被人關押的滋味。"


    工部局大樓內,擲彈兵們正在進行地毯式搜索。那些躲在辦公室裏的文員們被揪了出來,一個個麵如土色。這座象征著英國人權力的建築,在短短二十分鍾內就被徹底攻陷。


    林宇在一隊擲彈兵的護衛下,邁步走進工部局大樓。


    寬闊的大理石走廊上,到處都是戰鬥留下的痕跡。牆上的彈孔、地上的彈殼、散落的文件,還有未幹的血跡。那些昂貴的水晶吊燈有幾盞被流彈打碎,玻璃碎片灑了一地。


    走廊兩側,一幅幅油畫歪歪斜斜地掛在牆上。那是曆任工部局長官的肖像,他們一個個西裝革履,神情倨傲。林宇冷笑一聲,這些洋人,怕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今天。


    一樓大廳裏,幾個文員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看到林宇走過,他們嚇得把頭埋得更低。那些平日裏趾高氣昂的英國職員,此刻像是喪家之犬。


    "大人,"一個擲彈兵上前報告,"二樓已經清理完畢,隻有艾伯特公爵還在他的辦公室裏。"


    林宇點點頭,邁步走上樓梯。紅木扶手上還留著英軍血手印,看來這裏發生過激烈的巷戰。二樓的地毯上也布滿彈孔和血跡,昔日的奢華在戰火中變得滿目瘡痍。


    經過會議室時,林宇掃了一眼。寬大的會議桌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文件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牆上那幅巨大的英國國旗已經被扯了下來,扔在角落裏。


    "就在前麵,"馮安指著走廊盡頭那扇最大的橡木門,"艾伯特的辦公室。"


    兩名擲彈兵上前,用槍托狠狠砸開門鎖。沉重的橡木門轟然洞開。


    辦公室內,陳設豪華得令人咋舌。昂貴的波斯地毯、鑲金的壁爐、整麵牆的紅木書櫃,處處彰顯著這位工部局最高長官的權勢。但此刻,這一切都顯得那麽可笑。


    艾伯特公爵癱坐在寬大的真皮椅子裏,臉色煞白。他的桌上還放著半杯威士忌,看來是想借酒壯膽。但當林宇走進來時,他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林...林先生,"艾伯特強裝鎮定,"我們可以談......"


    林宇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窗前。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工部局區域。裝甲車的履帶在地麵上留下深深的印記,被繳獲的武器整齊地堆放在廣場上,投降的英軍跪成一片。


    這就是所謂的"治外法權",這就是英國人在申城橫行霸道的資本。但今晚過後,一切都將改變。


    林宇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毫不客氣地坐在艾伯特對麵的椅子上。他掏出一支煙點上,煙霧在豪華的辦公室裏繚繞。


    "艾伯特公爵,"林宇吐出一口煙圈,"我有幾件事要通知你。"


    艾伯特強作鎮定,但他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恐懼:"林先生,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好好談......"


    "第一,"林宇直接打斷他的話,"從今天開始,申城不再有什麽租界。這片土地本就是我大乾的領土,你們這些洋人在這裏橫行霸道的日子到頭了。"


    艾伯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不可能!租界是各國條約保障的......"


    "第二,"林宇繼續說道,聲音冰冷,"工部局即刻解散。這個所謂的'市政機構',不過是你們欺壓我們百姓的工具,沒有存在的必要。"


    "第三,"他彈了彈煙灰,"申城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什麽治外法權,沒有什麽洋人特權。想在這裏做生意可以,但必須遵守我們的規矩。"


    艾伯特的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林先生,這違反了國際......"


    "國際?"林宇冷笑一聲,"你們用堅船利炮打開申城的時候,怎麽不講國際?"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艾伯特:"第四,我聽說你們的高級理事威廉姆斯,和法租界的雷諾一起,向朝廷告了我的狀?"


    艾伯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把他給我找出來,"林宇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我要親自和他談談。"


    "最後一點,"他重新坐下,"工部局這些年在申城賺了多少錢,你我心裏都清楚。現在,我要兩千萬大洋的賠償。"


    "兩...兩千萬?"艾伯特驚叫起來,"這不可能!我們沒有這麽多......"


    "沒有?"林宇冷笑著打斷他,"你們在申城的產業、銀行、碼頭,哪一樣不值錢?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這筆錢。"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公爵:"記住,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這是命令。"


    艾伯特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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