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收起手槍,看了一眼雷諾的屍體,轉身離開辦公室。走廊上,那些蹲在牆角的法國文員看到他出來,嚇得渾身發抖,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他一路走下樓梯,皮鞋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大廳裏的法籍官員們看到他,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這些平日裏趾高氣昂的洋人,此刻像是喪家之犬,連唿吸都不敢太大聲。


    來到公董局大門前,林宇站在台階上,看著夜色中的霞飛路。路上空無一人,隻有路燈在寒風中搖曳。他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大人......"馮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這些公董局的洋人,要怎麽處置?"


    林宇轉過頭,目光掃過這座哥特式建築。紅磚灰瓦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尖頂的塔樓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在申城的夜空中。二十年來,這座建築就是法國人在申城橫行霸道的象征。


    "你知道嗎?"林宇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厭惡,"我最討厭這些白皮洋鬼子。"


    他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作威作福,用這些該死的建築來彰顯他們的'文明'。可實際上,他們比任何人都要野蠻。"


    馮安不敢接話,隻是靜靜地等待林宇的命令。


    "我同樣討厭他們的建築。"林宇轉過身,目光冰冷,"這些建築就像他們的傲慢一樣,讓人作嘔。"


    他猛地將煙頭摔在地上,用力碾滅:"給我炸平它。讓這些洋鬼子看看,他們在申城的好日子,到頭了。"


    "是!"馮安立刻轉身去安排。


    林宇站在台階上,看著士兵們開始往大樓裏搬運炸藥。很快,這座象征著殖民統治的建築就會在火光中化為廢墟。


    半小時後,林宇坐在別克轎車裏,看著眼前的一切。


    士兵們已經撤離到安全距離,公董局大樓在夜色中靜靜佇立,仿佛在等待著最後的審判。二十年來,這裏是法國人在申城的權力中心,無數大乾商人在這裏低聲下氣,無數百姓在這裏受盡欺淩。


    "點火。"林宇淡淡地說道。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夜空中炸響。刹那間,火光衝天,碎石橫飛。那些精美的哥特式尖頂轟然倒塌,華麗的拱形窗戶化為齏粉。大樓內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不斷響起。


    "救命!au secours!"


    淒厲的慘叫聲從火光中傳來。那些被關在大樓裏的法籍官員,此刻正在火海中哀嚎。他們曾經高高在上,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這片土地的人民。而現在,他們將和這座象征著殖民統治的建築一起,化為灰燼。


    整個法租界都被這巨大的響動驚動。遠處的洋房裏,燈光一盞盞亮起。人們站在窗前,看著這場震撼的爆炸。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濃煙直衝雲霄。


    "轟隆!"


    伴隨著最後一聲巨響,公董局大樓轟然倒塌。那些紅磚灰瓦,那些精美的雕飾,那些彰顯著法蘭西榮光的裝飾,全都化作了一片廢墟。二十年的殖民統治,就這樣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林宇看著眼前的廢墟,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輪廓。那些洋人的慘叫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大人,"馮安在一旁輕聲說道,"租界裏的洋人都被嚇壞了。"


    "很好,"林宇點點頭,"讓他們害怕。讓他們知道,在這片土地上橫行霸道的代價是什麽。"


    轎車緩緩駛離,留下身後的一片火海。這個夜晚,將永遠銘刻在申城的曆史上。法租界公董局的覆滅,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終結,也預示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轎車在夜色中緩緩行駛,林宇看著窗外的火光,開始向周瑋交代接下來的計劃。


    "從今天起,申城不再有什麽法租界。"林宇的聲音冰冷,"這片土地,本就是我大乾的領土。"


    周瑋立刻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


    "那些法蘭西僑民,"林宇繼續說道,"想要留在申城也可以。但是,他們必須要雙倍繳納稅款,每年定期繳納土地租用金。他們在這裏的一切特權,全部取消。"


    "大人,"周瑋抬起頭,"如果他們不願意呢?"


    林宇冷笑一聲:"不願意?那就讓他們滾迴法蘭西去。敢違背我的意誌的洋人,一律處決。讓他們明白,在申城,我的話就是法律。"


    "明白了。"周瑋快速記錄著。


    "第二,法租界巡捕局立即取消。"林宇看著窗外,"那些洋人的走狗,全部解散。從明天起,由我們的警備部隊接管治安。"


    "是。那些巡捕......"


    "願意效忠的留下,不願意的,讓他們滾蛋。"林宇打斷道,"我不需要一群對洋人唯命是從的廢物。"


    周瑋點點頭,繼續記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林宇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加冰冷,"從今天起,法國人不再是什麽上等公民。他們在申城,沒有任何特權。敢輕視我們的百姓,敢對本地人唿來喝去的,格殺勿論。"


    "大人英明。"周瑋在本子上寫下最後一條。


    "讓他們明白,"林宇看著遠處的火光,"這片土地上的規矩,該改改了。不管是法國人,還是其他洋人,都必須遵守我定下的規矩。"


    轎車轉過一個街角,林宇突然想到什麽:"對了,那些法國商行,全部重新登記注冊。稅率提高到本地商行的三倍。他們不是喜歡在這裏賺錢嗎?那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大人,"周瑋猶豫了一下,"這樣會不會......"


    "會不會什麽?"林宇轉過頭,"會不會得罪法國人?會不會引起外交糾紛?"他冷笑一聲,"周瑋,你跟了我這麽久,怎麽還是這麽婆婆媽媽?"


    周瑋低下頭:"屬下知錯。"


    "記住,"林宇的聲音在車廂內迴蕩,"這是我們的土地。從今天起,申城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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