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繁華的街道上,一名錦衣華服,挽著袖子的漢子在街上瘋狂的吆喝著。


    路上的行人都為他的行為駐足觀望。


    “瞧一瞧,看一看,各位老少,有錢捧個錢場,有人捧個人場,今日表演耍大刀。”


    說著,錦衣華服漢子,手提長刀走了出來,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人。


    男女老少見此紛紛鼓掌。


    漢子上千一個抱拳道:“本人平涼侯費聚,被歹人所騙,家財已經被騙幹淨,迫不得已,走上街頭,賣藝求生。


    大家有錢捧個場,感謝大家了。”


    費聚說完,圍著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這侯爺都沒錢吃飯了嗎?”


    “就是,大明的侯爺都要靠賣藝來吃飯了?”


    “分明就是騙人的,騙子吧?”


    “哈哈,咱平頭老百姓也有看侯爺耍大刀的一天。”


    說著,就有人帶頭鼓起了掌聲。


    費聚一抱拳,提起長刀舞的虎虎生風,百姓們紛紛叫好。


    一些人見到費聚舞的熱鬧,一文兩文的向裏麵扔錢。


    費聚舞了一套刀法後,唿唿喘著粗氣拱手道:“謝大家捧場。”


    說著他彎腰去撿地上的銅錢。


    外麵一名青年帶著幾名家丁衝了進來,一把拽住了撿地上銅錢的費聚怒道:“爹,你真不嫌丟人嗎?”


    “丟人?丟什麽人?被人騙的錢費聚砸鍋賣鐵還他們就是了。


    我費聚不偷不搶的有什麽丟人?”


    “爹……”青年正是費聚的兒子費榮,見到費聚此舉,帶著家中丁壯趕了過來。


    費榮轉頭看了一眼圍觀的百姓怒道:“都站著幹什麽嗎?


    將人都趕走。”


    “是”家丁們立即化身惡奴,驅趕圍觀的百姓。


    費聚見狀怒道:“你們都他娘的想幹什麽?老子還沒死呢。”


    家丁們也沒了辦法,隻得停下驅趕百姓。


    “爹……”


    “你給老子滾開,老子自會將這些錢賺迴來,大不了老子賣田,賣地,賣小妾。”


    費聚很是固執,兒子費榮怎麽也拉不開他,父子二人就是僵持在現場。


    百姓們都是指指點點,更是議論紛紛。


    “費聚,你他娘的還嫌不夠丟人的?”


    說著,外麵二人走了進來,正是懷遠侯曹興和會寧侯張溫。


    曹興上前一把拉住費聚怒道:“你他娘的把淮西人的這點臉麵都丟幹淨了。”


    張溫上前安撫道:“老哥,咱們也沒說讓你一個人承擔啊,你這是鬧哪出?”


    費聚真的是心裏苦,這錢被騙了,二十多天未能找到小妾和那位工部郎中。


    淮西的這幫侯爺們雖然都派了下人們去找,可是對他費聚都是拒而遠之。


    這些人對待費聚雖然沒有冷嘲熱諷,可是並不像以前那麽親熱。


    費聚轉念一想,自知是這點事,家中也沒什麽閑錢,隻能靠賣一些東西來湊錢。


    可是這筆錢也不是小數目,幾十萬兩白銀,費聚身為侯爺也是難以拿得出來這一筆巨款。


    沒了主意的費聚隻能想到去賣藝,這一賭氣,才有的今日這一出。


    費榮得知消息後趕忙去李善長府。


    老李雖然生氣,可是也得團結淮西這幫子人,讓下人去找人趕緊去勸費聚。


    曹興和張溫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費聚此時被曹興和張溫二人拉著胳膊,說著說著,老淚就流了下來,哭訴道:“他娘的,老子費聚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你們說。


    咱們淮西的老哥哥們這麽信俺,這筆錢也確實從咱手中被騙的。”


    老費聚這麽一說,更是冤了起來,這麽大的一個人,哭的甚是厲害。


    曹興一巴掌打在了費聚的腦袋上,怒道:“你他娘的費聚真是沒出息,就那麽點銀子至於你這樣?”


    “老哥,李公並未也沒說什麽,趕緊迴去,咱們從長計議。”張溫也再勸費聚。


    “老哥哥啊,這錢不是費聚一家的,是十幾家的,費聚對不起各位老哥哥啊。”費聚哭的很是傷心。


    曹興見人越來越多,和張溫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一人架著他向外走去,曹興還不忘在費聚耳邊說道:“李公那邊有事,叫咱們老哥幾個去聚一聚,商議一下大事。”


    費聚聽完,老淚縱橫的跟著他們二人離開,費榮在現場和家丁們將他爹帶的家夥事收拾了起來。


    二人帶著費聚來到了一處別院,裏麵陸仲亨、藍玉、王弼、馮勝等人都在。


    見到他們三人走進來,藍玉看了一眼費聚沒說話,將頭轉了過去。


    李善長起身拉上了費聚的手道:“費聚,你個老東西,這點打擊就讓你這樣?”


    費聚此時垂頭喪氣,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現在他是打心眼裏們愧對大家。


    “李公……”


    “行了,費聚,快坐下,這邊有好消息告訴大家。”


    費聚、曹興、張溫三人聽到好消息,都將費聚賣藝的事拋之腦後。


    李善長坐好後笑道:“銀子沒了還可以再賺,可是咱們淮西人的團結不能斷了。


    前兩日有閩浙商人找到了本公,他們那邊能提供幾條船給咱們。


    不過都有一些條件,這件事成了,不用咱出一分銀子,就能將那幾十萬兩賺迴來。”


    在場的侯爺、公爺聽到都來了精神。


    “他們要咱們在南方的一個下屬有渠道的開個口子,船有一半明著走海關,剩下的一半走私港,讓咱們在地方上個行個方便。


    將當地的主官換成咱們自己人。”


    這幫淮西勳貴們,違法亂紀的事沒少幹,不過大家都是悶頭發財而已,誰也沒有說破過一些事。


    這次李善長將違法之事拿到台麵上來說,大家都知道他是沒辦法的事。


    狠人藍玉第一個站了出來道:“李公,這事朝堂上咱們這些武人不好左右,得您從文官那邊下手。”


    其他幾位侯爺都未說話,這事還真是文官集團的事,李善長號稱文官集團的領袖,雖然退下來了,可是多少還有一些人脈在。


    這事他能說出來,已經證明他有手段解決這個問題。


    他見大家並沒有反對笑道:“這事李某來操作,不過咱們的船也會有一半是走私港的,大家嘴要嚴謹。”


    眾人都是在點頭,這白撿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再說了誰家裏不違法?


    “那大家沒什麽意見,就按照老夫說的來辦,各家出人,準備海關開了後咱們就賺錢。”


    “好,李公,聽您的。”


    淮西勳貴們默不作聲,讓李善長很是高興,他作為淮西集團老大,這老大也是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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