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強有力的步伐像是釘子一般咚咚咚的往她心口死死的砸進去,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不受控製的在她的左心房強烈的顫動著。

    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睜著一雙強忍著驚懼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漸進的步子。

    原本攔著她的保姆和管家乍見莫少南的出現無不一臉的欣喜跟著自覺的離開了大廳。

    “我隻是來拿我的東西,不想我的這些東西放在這裏汙了你的眼……”她強忍著翻江倒海般的恐懼,努力平穩著自己的情緒,然而聲線中的顫抖終是泄露了她的無助。

    莫少南卻是冷嘲的一笑,菲薄的唇勾著邪肆入骨的笑意,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結,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扯下的領帶就抓在手裏,帶著發狠的淩厲,一個箭步上前拽住她的雙臂順勢反剪在身後,領帶繞著她的手腕用力的綁住,她吃痛的掙紮,卻不想他猛的將她往沙發推去,她踉蹌著撞了過去,地板上的高級印度花紋地毯絆住了她的腳,整個人失去重心就栽倒在了沙發腳下。

    “莫少南,你這個瘋子,你想幹什麽?”她憤怒的尖叫出聲,臉上是噴薄的恨意。

    “你覺得我應該幹什麽嗯?對著你這個肮髒的女人?”他冷笑著,語氣帶著刺骨的嘲諷。

    “是,我是個肮髒的女人,那你這又是在幹什麽?嫌我髒你還碰我幹什麽?你這麽綁著我不會是想玩變態的虐待遊戲?哈哈……原來你還好這口,真是看不出來啊!”她肆意的笑著,笑得花枝亂顫笑出了眼淚,她看他的眼神儼然像是在看一個下流的瓢客,鄙夷而嫌惡。

    下頜被他用力捏住,她吃痛的仰著頭,像是聽見了骨頭嘎吱的錯位聲,她疼得直抽氣,然而看進他狂怒陰森的桃花眼中,她卻是挑釁的努力彎起她清冷的眸子。

    “你別不是……愛上……我了吧?哈哈……姓莫的……你居然愛上一個……一個肮髒的……女人……真是太好笑了……”

    “你他媽的說什麽鬼話?你以為你是誰?誰會愛上你這樣人盡可夫的婊子?”他怒的雙目赤紅,扣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死死的抵在了地板上,他的五官已經幾乎扭曲,俊美的臉龐被駭人的怒色填滿,像隻狂怒咆哮的雄獅張著不可一世的鬃毛徹底的爆發宣泄。

    “你……”她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耳朵裏嗡嗡的雜音不斷,視線變得模糊,整張臉脹痛的像是要爆開,她用盡力氣去扳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卻像是鐵鉗般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唿吸已經離

    她越來越遠,眼眶酸澀膨脹的眼淚都變得奢侈。

    手逐漸無力的垂下,隻一瞬間那原本被悉數抽走的氧氣瞬間迴籠,她僵著扭曲的身子迫不及待的大口唿吸著,張開的嘴裏唿哧唿哧的發著粗噶的聲音,整張臉跟著通紅一片。

    他冷冷的看著一身狼狽不堪的邵靖雨,她的痛苦與難堪卻絲毫沒有帶給他哪怕一絲絲的暢快,他很憤怒,胸腔滿滿的怒火愣是找不到宣泄口似得堵得他唿吸困難,就要岔氣了。

    這個女人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直麵的挑釁他,甚至敢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直直的與他對視。

    這個該死的女人,膽子顯然大了去了,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跟他說話的時候畏懼而小心翼翼,不再會看他的臉色行事,也不再將他的命令放在耳邊,他於她不再是說一不二不容拒絕,現在的她顯然像隻掙脫了牢籠的鳥兒,迫切而不顧一切的想要追尋那久違的自由。

    她鎮定自落的說出和莫謹言之間的關係時的表情幽靈一般一直徘徊在他的腦中,莫少南覺得煩躁極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沉悶感,撓人心肺的叫他抓狂。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這個女人不要臉的亂勾搭男人的事實給氣的,他還沒有玩膩還沒有對她說你可以滾了,她竟然會背著他找好了接盤俠,那個人竟然還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雖然他一直很排斥那個人的存在,可是事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

    這個女人竟然勾搭上了他最忌諱的人,這種認知叫他簡直怒不可遏,他是比莫謹言醜還是比莫謹言矮?為什麽這個女人竟然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擺脫他結果隻是為了能撲進莫謹言的懷抱?

    這口氣他怎麽能忍得下去。

    這對狗男女,明目張膽的在他麵前親親我我,簡直就是老虎頭上拔毛,他已經快被氣爆了。

    “你竟然會跟莫謹言勾搭在一起,好……很好,你這個賤貨,在我跟前像條死魚,轉身爬上他的床就可勁的浪了是吧?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耍著我玩?”

    他一把甩開了她的下頜,腦袋被動的一偏,牙齒都擠壓到近乎麻木的狀態,她吃力的轉過頭,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可是她一貫清冷的眸子卻是閃著濃重的嘲諷。

    “誰讓我快樂,我自然更偏向誰,我就喜歡阿言的年輕,他的精力像是永遠也用不完一樣,會一個勁的滿足我直到我開心的發瘋。”

    她哼哼笑了,笑得徹底而張揚,似乎要將他給予她的屈辱悉數釋

    放出來,她察覺到了莫少南與莫謹言之間冷漠的關係,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隨時將他刺激得體無完膚的利器,貶低自己,拖莫謹言下水,把這莫須有的關係更加的張揚擴大化,直到變成死結一般再也打不開。

    她笑得不能自已,眼淚都笑了出來,可是為什麽在她肆意大笑的時候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由衷的快樂?她的心始終被他怒色的桃花眼牽製著,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是要徹底擺脫他的,怎麽能允許自己這樣無端的被動著?

    “你是故意的是吧?故意拿莫謹言來刺激我好讓我提前膩味你放你自由?你的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啊!一口一個阿言叫得多親熱,你這張嘴真是夠賤。”

    他抓過她的手就探向了腰間,她的手蹭到了他冰冷的皮帶扣,叫囂的昂揚燙的她手心都浸出了細碎的汗。

    “你……你無恥……”她咬著咬恨聲說道,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尖刀一般發狂的想要把他戳成馬蜂窩才解恨。

    他赤紅的雙眸已然森冷的如同暗夜的魔鬼嘴角勾著攝人的陰暗,變態得似乎喪失了最基本思考能力,渾身都張揚著肆意咆哮的震怒,他甚至都想笑了,看著她那張無辜又冷漠的臉,他恨不得一把撕碎了她,還有她那張嘴,怎麽就那麽讓他討厭呢?她說出的話肮髒下賤,卻像是用最低端的武器輕易的攻破了他堅固的心理防線。

    他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氣得他心口都疼了,這張嘴,開合的時候粉粉的帶著潤澤的水光,多誘人啊!可是一想到她竟然用一種愉悅的迴味眼神迴應他剛才最後的問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女人真是賤到了骨頭裏,他抖著陰狠的唇線朝著她的脖頸就咬,下了死勁的咬,他恨不得就想把她的血吸幹。

    “啊——”邵靖雨痛苦的尖叫出聲,身體本能的扭動掙紮,可是卻被他死死的壓住,那尖銳到想撞牆的疼痛折磨著她的神經,渾身激烈的冒著冷汗,她死死咬著嘴唇,眼中有著恐懼和絕望。

    她想,他終於要毀了她了吧?他咬的這麽狠,她似乎都聞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怎麽樣?還覺得莫謹言比我厲害嗯?”他笑得陰森恐怖,俊朗的五官被嗜血般的冷笑覆蓋,渾身充斥著破土而出的叫囂,讓她心驚,恐懼如潮水猛烈的像是輕易就掀翻了她這艘獨自駛入深海的小船。

    “你就是個變態你知道麽?”

    “哈哈……那正好,落在變態手裏你就隻能聽天由命。”

    撕拉一

    聲,他竟生生的將她身上的毛衣扯裂了,她發瘋般的激烈扭動著,他的觸碰讓她惡心,更讓她止不住的害怕。

    “莫少南,我要告你……”她嘶吼出聲,他卻再度咬住了她的脖子轉而向上抵住她的耳朵。

    脖子上流血的鈍痛和著此刻身體陡然驚起的戰栗隻讓她想去死。

    “好啊!要不要我現在就打電話,我不介意讓人家聽聽我們的現場直播,也順便叫他們聽聽你是怎麽在我這裏拚命的叫的,真是刺激……”

    他哧哧的低笑著,卻是更加用力的折磨著她,他發了死勁的吻著她,咬得她嘴巴都麻木了。

    她不知道,反抗隻會讓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征服她,狠狠的折磨她,他已然像隻發狂的猛獸,不把她這個獵物拆骨入腹絕不罷休,他就是要她認清事實,她鬥不過他,也妄想能逃脫他的掌控之中,無論她拿誰做擋箭牌都不可能,他隻會更加殘忍的折磨她,直到她徹底服軟,徹底的臣服於他。

    “求我啊!求我溫柔點對你,你怎麽不求饒呢?”他扣住她躲避的腦袋正麵與他對視著,他看到她臉上清晰可見的嫌惡與惡心,她的目光很冷,她不再掙紮,任由他肆意妄為的沉入她的體內。

    她依舊幹澀,但是他就是有種莫名的不甘像是千萬隻羽毛撓著他的心肺,難受極了,憑什麽她說他不如莫謹言?他怎麽可能不如莫謹言?

    無論從工作能力行事手腕,身高長相,人緣關係他都遠遠淩駕他之上,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故意挑釁他,故意讓他難堪,讓他生氣,她不是說更喜歡莫謹言的熱情?那天就讓她徹徹底底的明白到底誰才是掌控一切的王者,她的眼中隻能有他的存在,她敢再把別的男人掛在嘴邊,他一定讓她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不顧一切的在她體內馳騁著,似有無數叫囂的聲音在他耳邊震動,求饒啊!怎麽不求饒呢?我不夠厲害嗎?不能讓你求著不要離開我嗎?

    他死死的看著她痛苦皺緊了眉頭,死咬著嘴唇,她飽滿光潔的額頭已經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他的力道太過強勁,她覺得自己暈得想吐。

    伸手抵在他結實的胸前,說話聲顯然有些虛弱無力。

    “你弄疼……我了……你走……”

    她無力的綿軟聲愣是催化劑一般差點叫他一瀉千裏,他止不住的低喘,越是神經緊繃,那種從骨子裏彌漫出來的無力感就越加明顯,他恨恨的盯著她。

    他憤怒,他不

    甘,他更挫敗。

    這個頑固不化的女人,他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

    “很顯然,你就是不如阿言,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服了嗎?”

    她笑得花枝亂顫,沒心沒肺,笑得心髒都疼了。

    “你這輩子都休想逃離我身邊,我絕不允許。”

    他傾身用力貼住她的唇,輾轉吸允,似是多了一絲他都沒有察覺出的柔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再見傾心猶可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知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知謂並收藏再見傾心猶可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