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以及人群時不時的尖叫狂狼的聲音都絲毫影響不到她的心情。

    三杯欲望天使下肚,臉上頓時湧上了紅暈,襯著幽暗不明的照射燈,紅黃藍綠交錯的射燈閃過她帶著醉意卻透著冷漠迷離的眼眸。

    不勝酒力的她強撐著吞下了三杯現調的雞尾酒,那入口綿甜過後卻是辛辣到忍不住整個身體都哆嗦的口感著實叫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喝酒也是可以這麽爽快的。

    今夜的她格外的迷醉,昏沉的腦袋轉過,看著舞池中麵目模糊的男男女女,那些臉上張揚著肆意的喧囂與發泄,她不禁想有多少人是白天躲在一本正經的皮具之下到了夜晚,來到這樣肆意放蕩的地方,骨子裏的叛逆與刻意壓製的蠢蠢欲動在酒精的指引下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管他明天會怎樣,先過好了當前再說。

    嗬嗬笑了兩聲,跟著一陣作嘔的不適感湧了上來,她連忙捂住了嘴,伸手拍在了吧台兩張張紅色鈔票,急忙踉蹌著步子往洗手間跑去。

    對著馬桶吐了個徹底,也頓時將她渾濁的腦袋吐得有些清醒過來,她無力的站了起來,迴想自己剛才的舉動,頓時自嘲起來,原來她還是少了點自甘墮落的本性。

    在洗手台捧了幾把涼水撲在臉上,冰涼刺骨的感覺頓時激得她再度清醒不少,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扶著牆走著,卻感覺身子越來越昏沉,欲望天使的後勁開始顯露,她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在這樣的場合獨身一人又是一個女孩子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會發生很多種她根本不能預想的可能,這種認知一旦經過大腦,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開始害怕起來,她強忍著那股暈眩,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刺痛的感覺瞬間讓她清醒了一些,想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不想走到快跟大廳連接的拐角處,迎麵撞進一個陌生而健碩的懷抱,來人極其熟練的一手箍住她的細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跟著便往懷裏帶。

    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她便被他像是淩空提了起來往後猛地一下撞靠在了牆上,她吃痛的皺眉,眨眼間卻見他一張陌生的臉逐漸放大,跟著擦過她的臉頰停在了她的肩窩處。

    一顆心砰砰直跳,原以為這人是要趁著酒醉沾她的便宜,可是他卻隻是這樣摟著她靠在她的肩窩處,她頓時氣惱起來。

    “放開我。”

    “噓……幫個小忙,一會兒就好。”

    很好聽的聲音,像是悠遠的鍾聲,帶著意猶未盡的迴音,叫人

    聽了還想再聽一遍,可是此時此景,邵靖雨壓根就沒有這樣的閑心。

    雙手用力去推搡著他的胸膛,臉上也是止不住的嫌棄。

    “你這泡妞的招數一點也不高明,趕緊鬆手,否則我就喊人了。”她氣憤的說道,下一秒卻聽見了他低低的笑聲,像是聽見了十分好玩的笑話,笑得故意又徹底。

    “你……”

    “阿言,你在幹嘛?你為什麽抱著別的女人?”一聲尖銳的帶著驚詫的女聲響了起來,邵靖雨乍見她穿著緊身堪堪遮住屁股的亮片短裙,一臉的大濃妝,一頭黃色的大波浪卷長發,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胸前兩顆唿之欲出的球體。

    太壯觀,壯觀到她這個同性別的女人都有點口幹舌燥的意思。

    地心引力也不見得有多偉大,看她那兩顆壯觀的球體,傲視群雄的挺立在她的身前,完全叫人忽視了除了那兩顆球體以外的東西。

    原諒她不純潔的思想。

    顯然,這個女人正在講話的對象就是莫名奇妙摟著她的男人。

    正要說點什麽好解釋眼前的狀況,她可沒有興趣介入小情侶之間的感情矛盾,男人卻是保持原先的姿勢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甚至刻意的又貼緊了她,邵靖雨詫異的瞪著這個隻能看到後腦黑發的男人,公然的沾她便宜,還莫名做了他的擋箭牌,是可忍孰不可忍。

    抬起膝蓋對著他的腿間就是一頂,男人頓時鬆開了手身體靈巧的往後一退,一臉嬉笑著看著她。

    “哇哦,真舍得下狠手啊!我真要是不舉了到時候你可別哭天喊地鬧自殺啊!”

    一口氣堵在胸口,邵靖雨被他的調戲話語說得臉色更加的紅,被酒精浸染過的雙眸帶著閃亮的水光,在忽明忽暗的燈光效應下,晶亮得猶如紫色水晶般,透著一股絲絲的涼意卻又極具吸引力。

    酒勁再度襲來,她有些腿軟的撐住牆,完全沒有興趣去管這兩人,轉身就要走,卻不想這個被叫做阿言的男人伸手就攔住了她的去路,邵靖雨氣惱的瞪著他,暈眩的腦神經使得眼前的人影模糊起來,她努力睜大雙眼瞧見,這是一張很有吸引力的臉龐,對於花癡女人來說極具攻擊力,那嘴角的輕佻,眼角眉梢不著痕跡的桃花,帶著一絲痞氣,嬉笑的臉龐在這充斥著迷醉的環境下,尤為的流氣。

    情場高手莫過於此,她伸手去揮開他的手卻不想被他一把抓住,手指調戲的在她皮膚上摩挲著,一陣惡心的雞皮疙瘩冒了起來,邵靖

    雨戒備的瞪著他,乍見有兩個身影搖搖晃晃,慢慢的重疊又再度分離。

    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竟是那樣的叫她不受控製的神經緊繃起來。

    一時間臉上湧上驚駭之色,猛地迸發出一股力道,抽迴手對著那張讓她憎惡的臉就揮手而去。

    “我靠,謀殺親夫啊!”阿言怒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卻還是被她的指甲刮到了皮膚,一條紅紅的印字赫然出現在他的俊臉上。

    “莫少南,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出國了嗎?你怎麽會在這裏?你這個混蛋,你監視我?你居然跟蹤我?你為什麽就不給我一點自由,我艸你祖宗。”邵靖雨叫囂著上去就要撩他的臉。

    “瘋女人,你給我滾開。”大波女上前就要去拽她,卻不想被他伸手給擋開了。

    阿言輕鬆的一把扣住懷裏不安分的女人,笑得不正經:“看到了?我女朋友,會撓人的貓咪,我就喜歡這樣的,可別說你現在玩不起了,死纏爛打的把戲我可沒興趣。”

    “阿言,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大波女一臉的震驚與不甘心,跳著腳的撒嬌,大波也隨之晃動得厲害,撅著一張大紅唇,一臉的小媳婦的委屈。

    “啊哈!你們女人怎麽都喜歡問這句話,能換點新鮮的不?學會死乞白賴了?”

    “你……哼!”女人不甘的又一次跺了跺腳,轉身憤怒的走了。

    “起開。”邵靖雨尖叫一聲,伸手就要去撓他的臉。

    阿言顯然被她搞得沒什麽耐心了,索性大掌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順勢反剪在身後,弓起的身軀正好緊貼著他的胸膛,邵靖雨吃痛的皺眉,近距離的看著這張十足張揚的臉,她才後知後覺方才好像有什麽事情搞錯了?

    “莫少南是誰?”他輕佻的語氣就噴薄在她耳邊。

    “禽、獸,變態狂,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你這樣長得好看便肆無忌憚的耍著女人玩的混蛋,你們就該斷子絕孫。”

    “喂喂喂,要不要這麽狠啊?咒我斷子絕孫,你這是要毀掉多少女人的性福哦。”

    意識越加渾濁,體力也慢慢的流失,在一度發狂的暴怒下,邵靖雨顯然有點蔫了,身體也跟著軟了下來,就那麽靠在了阿言的懷裏,隻是一張暈紅的小臉上還是滿滿的恨意與憤怒。

    她伸手胡亂的劃拉著他的臉,嘴裏哼哼笑了起來,顯然是醉酒無疑了,她迷蒙著彎月般的雙眸,伸手在他臉上好

    玩的拍了拍,嘴裏咕噥著斷斷續續的語調。

    “愛誰誰,我就是不稀罕……嗝……就該你……斷子絕孫。”

    阿言好笑的看著她依舊不依不饒的咒他,頓時有種哭笑不得,隻見她剛一說完腦袋一彎,就這麽睡著了。

    男人好看的眉眼微眯,閃過一絲深邃迷離的光芒,輕鬆的就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裏,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翌日清晨,晨光透過煙灰色的窗簾鬆散的照進室內,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露出兩節白皙柔軟的藕臂,眼皮動了動跟著慢慢的睜開,迷蒙的視線逐漸清晰,入目的卻是完全陌生的環境,下一秒她猛地坐了起來,臉上是止不住的驚愕。

    “你醒了?”陌生卻好聽的男音響了起來,邵靖雨頓時猶如驚弓之鳥般詫異而戒備的看著那抹身材高大卻姿態隨性,笑容燦爛卻十足不正經的身影。

    “你是誰?這是哪裏?你對我做了什麽?”恐懼如潮水般瞬間淹沒了她的思維,昨晚的事情她壓根就記不起來了,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去喝了三杯雞尾酒,可是為什麽現在會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還有這個陌生的男人,她竟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男人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卻又意味不明的笑,跟著雙手撐在床沿,俯身看著她猶自笑得輕鬆自在。

    “都是成年人,偶爾玩一次一夜、情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吧!”語畢,一個枕頭用力的朝著他的臉擲了過來,他頭一偏,輕鬆的避開了,站直身體,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玩味。

    邵靖雨氣得身體直直的發抖,眸中是顯而易見的憤恨,她伸手再度朝他扔過去一個枕頭,整個人近乎瘋癲般的尖叫起來。

    “滾、滾出去,滾……”

    “別啊!昨晚我那麽賣力,你倒好,一個勁的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叫我情何以堪,好賴我的床、上功夫也跟差勁沾不上邊啊!你這一個晚上就叫我心理說不定留下了陰影,以後我要真不舉了,你可得對我負責任呢!”

    “你……無恥……”一口氣堵在胸口,邵靖雨瞅著他那張嬉笑的臉,恨不得上前就撕了他,竟然趁她酒醉對她不軌,想到這些她就恨不得撞牆。

    男人卻是陡然靠近,一張泛著桃花的俊臉肆意的調笑著。

    “是不是覺得意猶未盡?還是你真質疑我的能力?我不介意現在實地驗證一下,也好叫你知道我是不是比你口中的那個莫少南厲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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