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多新鮮的詞匯?

    邵靖雨冷眼瞧著他那張俊美如斯的麵龐,那迷人的桃花眼依舊瀲灩無雙,可是在她的眼中卻是猶如吐著舌信子的毒蛇,從骨子裏迸發出來的抵觸、厭惡、憎恨。

    可是她知道自己鬥不過這個男人,她所有的情緒都隻能自己消化,消化不了的情緒隻能狠狠的埋藏在心底深處,見不得光。

    她的沉默以及越加灰敗的眼神在他看來無疑是默認,莫少南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伸手摟過她的纖腰,動作輕緩熟稔,身子一轉,她整個身軀便被他摟抱在懷中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不熟悉的人單看兩人這樣親密的姿勢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耳鬢廝磨好不甜蜜。

    雙手下意識的環上他的脖頸,兩人間隔的距離那樣的短,她甚至能清楚的看見他長而卷翹的睫毛,襯著那雙勾人狹長的桃花眼,眨眼間便像是落了一地的桃花,璀璨的如同暗夜星辰,讓人遐想無比。

    有那麽一刻的晃神,邵靖雨從他漩渦般的雙眸中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暖意,突兀而神秘,帶著十足的吸引力,正當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追上腳步卻猛地意識迴轉,雙眸驀地睜大,入目的哪還有適才腦海中陡然出現的那雙帶著暖意的眼睛?赫然是他那標誌性的譏誚滿滿。

    她的一係列神色的轉變都被他看在眼裏,說來也奇怪,這個女人性格固執,輕易不服輸,有著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動不動就挑戰著他的底線,輕易的就惹得他發怒,可是就是剛才他抱著她的一刻,短暫而莫名的安逸,懷中的女人一如他所希望的就像隻乖巧的貓咪,不吵不鬧,任由他逗弄輕撫,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也更加適應這樣凡事都掌控在他手中的滿足。

    可是就在剛才她眼中一係列的波瀾起伏卻莫名叫他有種疑惑好奇?那瞬間轉變的眼神到底對應著什麽樣的心理情緒?由是這樣想著,他便越加的想要知道。

    “在想什麽?”他開口問道,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卻是跟著緊了緊。

    邵靖雨感覺到了兩人緊貼的姿勢,背脊跟著有些僵硬,她放不下戒備的神經,看著他這般陌生的柔和眼神,她心理越發的虛。

    “沒想什麽。”她應道,身體下意識的想要與他隔開距離,隻在她稍稍動了動,他便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意圖,伸手在她細腰上使壞的摩挲跟著捏了一把,她有些吃痛的挺直了背脊,下一秒,充斥著好聞的須後水氣息更加的貼近,她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深埋在她肩窩處的腦

    袋,甚至好事的蹭了蹭,像是找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就這麽窩在那裏不再動彈。

    邵靖雨有些愣,她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樣的姿勢不是第一次,猶記得昨天他將她帶到一棟公寓式的房子也是有這樣一幕,他窩在她的肩窩處,滿足的蹭著,跟著卻是意外的睡著了,等他再清醒過來後她也始終記得他俊逸的臉上那抹怔忪的像個純情大男孩的愣神。

    一如此刻的姿態,重蹈覆轍的行進著,是不是等會兒他又會如上次那般清醒過後對著她叫嚷著滾?

    她感受到了他寬厚的大掌,結實的手臂穿過後背穩穩的抱住了她的纖腰,越發的緊貼著他的身軀,兩人間再找不到一絲間隔的氣息,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心髒也不受控製的猛烈跳動起來,她詫異的看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你身上很香,用的什麽香水?”他的聲音莫名軟軟的,像是悶在被子裏說話一般,慵懶十足,不懼任何威脅性。

    “沒?沒用香水。”對於他跳脫的思維,邵靖雨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沒用香水好,我最討厭女人身上做作的味道,熏得我頭暈。”如呢喃細語的音調伴著他沉穩的唿吸噴灑在她的耳邊,一陣細碎的癢,她禁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也正是她的這個反應,莫少南動了動腦袋跟著直起了身體。

    對上他斂去冷峻鋒芒的雙眸,邵靖雨咬了咬嘴唇,跟著鼓足了勇氣直麵對上他的眸。

    “若非你在奧斯卡無端羞辱我,說不定此刻你在我心裏就像是個高不可攀的夢,雖然遙遠,可是我卻心甘情願的把追尋你的腳步默默的埋藏在心裏,雖然很傻很不現實,可是至少你會讓我覺得心安,畢竟你曾經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我,錦上添花是個人都會做,可是雪中送炭卻不是誰都能信手拈來,可惜……現實狠狠的給我上了一課,做人不能有太多幻想,因為那就像鏡花水月,一觸就破。”她垂眸苦笑了一聲。

    “莫先生,你的舉手之勞之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猶如天價的付出,我沒有能力反駁,我隻能認了,誰叫我的確受你的恩惠了!我用我僅有的能力去償還你的人情,但願你能如你所承諾的那樣,到了放手的時間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我拋棄,給我自由,我想我會在心裏感激你而不是再費心思的去恨你。”

    和風煦暖,帶著一絲涼意的晨風從陽台半開的玻璃門處透了進來,煙灰色的窗簾在風的作用下輕輕的鼓動著。

    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愕然,如此一本正經的女人當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她說的話情真意切,要是思維正常一點的人勢必要動容,可歎莫少南壓根就不是個能希望他用正常思維去看事情的一個人。

    就像此刻,他驚訝的目光也隻是一瞬,跟著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你說得再多依然抵銷不了即成的事實,我也不愛聽你這些矯情的話,說穿了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我隻要個隨叫隨到能給我暖床的人兒,記住你的身份,別動不動給我找不痛快,你知道的,在我這裏沒有憐香惜玉一說。”

    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心裏已然懊惱得想去撞牆,她為什麽會不經大腦的就在他麵前吐露了真情的言語,還妄想著這個男人會為她考慮?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小臉因為羞憤窘迫而漫上了紅暈,閃著恨意的雙眸死死的瞪著她,緊抿的粉唇透著十足倔強的勁兒,卻不想她此刻披頭散發的樣子,愣是像從骨子裏透出的一股嬌俏的勁兒,莫名叫他心情大好。

    啵的一口,重重的親了她的臉頰一口,帶笑的桃花眼瀲灩無雙,漩渦般輕而易舉就能叫人溺斃在其中。

    邵靖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震懵掉了,她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腔想隔開兩人間的距離。

    心裏卻還是有種不死心的韌勁。

    “你到底答不答應?”她看著他,眼神堅定不容質疑。

    “答應什麽東西?”他問,眉心卻已然皺了起來,很明顯,這是他不耐的標誌。

    “時間一到,你一定會放手不再為難我,我們也從此各歸橋路。”

    “你就這麽想逃離我?”

    “是——”她說,眼眸正色的與他對視,強按住內心深處那股不自然的驚懼。

    下頜一陣吃痛,他寬厚的大掌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眸色犀利冷酷,魔鬼附體的男人霸道、陰冷。

    “算你能耐,有好日子不過一天到晚盡給我找不痛快,邵靖雨,你他媽是不是天生找抽呢?”

    “反正也沒有自由,我就想給自己找點不痛快好時刻提醒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變態、多可惡不行嗎?”一聲按耐不住的尖叫,伸手上前就要撩他的臉。

    “臥槽,你丫就是找抽,我他媽成全你。”揮手一把擋開了她的手跟著一記結結實實的巴掌落在了她蒼白的臉上。

    力道之大,

    她被打得腦袋一陣發暈,身體順勢迴轉猛地落進了柔軟的沙發內,她掙紮著起身卻被他輕易的推了迴去,入目的卻是他粗狂的脫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線條,他臉上被陰森殘酷的冷笑籠罩,整個人嗜血而危險。

    眸中一陣驚駭,邵靖雨狼狽的想要逃離,可是都被他輕易的拉了迴來重重的摔迴了沙發。

    “你滾開,莫少南,你滾開。”她驚叫,可是卻無濟於事。

    雙眸狠厲而炙熱的如同一頭爆發的雄獅,危險而壓迫感十足。

    她害怕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幹什麽?看著他逐漸壓近的身軀,她終是隻能成為被宰的羔羊,無力還擊。

    “我他媽就是讓你好好看清楚,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掂掂自己的分量,跟我來橫的,你配嗎?”

    沒有任何憐惜的破身而入,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湧上她的四肢百骸,邵靖雨痛得額頭布滿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緊閉著雙眸,唇色發白渾身止不住的疼。

    知道她有傷,可是一想到她那挑釁不服軟的眼神,他就來氣,卻不想她生澀的抗拒愣是像有萬千根羽毛不斷的從他的骨頭縫裏肆意的繚繞著,那種騰空的感覺已然叫他失去了理智。

    “莫少南,我恨死你……”垂死掙紮般的一陣驚叫悉數被他霸道的吻淹沒在旖旎無限的室內。

    再度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著空蕩的室內,邵靖雨吃力的坐了起來,轉過頭,枕邊擺放著一套疊的一絲不苟的衣物,她弓起身子,像隻無助的雛鳥,眼神空洞如死灰的盯著前方好一會兒。

    掀開薄被,赤腳踩在地板上,如同踩在了一堆棉花上,雙腿顫抖得不像話,咬牙堅持著,她扶著腰慢慢的往浴室的方向踱去,白皙的肌膚遍布清晰可見的暗紅痕跡。

    她站在鏡子跟前,看著如同鬼魅般蒼白無神的自己,驀地笑了起來,淒惶、無助甚至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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