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盛行於俄羅斯十九世紀中葉的一個遊戲,那個時代的俄羅斯極其動亂,農民起義達到了近六百次,農奴製度所引發的矛盾達到了最尖銳之時,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之下,獄卒們發明的一種遊戲,在左,輪槍的槍巢之中,放一顆或者是多顆子彈,然後強迫罪犯們按下扳機。


    隻見葉林將手槍扔到地上,拿出一把左,輪,槍,哢嚓的打開槍巢,可容納六發子彈,填裝上一顆子彈。


    嘩呲。


    葉林手一滑,槍巢猶如陀螺般旋轉,數秒之後已經完全判斷不出,哪一槍能打出子彈了,或第一槍,或最後一槍?


    “你想讓自殺的人明白活著的種重要,為什麽要牽扯柳昌。”


    “那麽遊戲開始。”葉林並沒有迴答魯胡的問題,臉色更加的蒼白,猶如漫天白雪稀薄的白色。


    “我先來。”葉林將槍倒拿,對著自己的胸口,“哢哢哢~~”他竟然一連扣了三槍。


    “哎呀呀,……咳咳……看來我運氣不錯。”葉林腮幫微微一漲,好似口中包血蓮,嘴角溢出一絲血紅,他的身體真的弱得不能再弱了。


    魯胡瞳孔一縮。


    俄羅斯轉盤都是你一槍,我一槍,本就是玩命,考驗的是一個人的膽量、勇氣,以及運氣,但葉林這種一連對著自己開三槍,時時刻刻都不走尋常路啊。


    如此一來剩下的三顆子彈都應該是魯胡的,那麽也就是說必死無疑。


    魯胡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一雙眼睛猶如獵鷹,在葉林用槍指著自己開完三槍的瞬間,他動了。


    身影猶如白虎銜屍,由於左腿有傷,自然是不能發力,因而他右腿往地上猛的一蹬,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側身順勢躺在了地上,借著那股蹬勁,身體在地上一滑。


    嘩嘩。


    拖起一道血痕,相隔五米不過咫尺,眨眼間掠過,手一操,拾起了地上的槍。


    下一秒,現場情況就驟變了,魯胡持手槍抵在葉林的胸膛上,而葉林手中的左,輪,槍,也抵在魯胡胸口,針鋒相對氣氛赫然呈現。


    “魯胡警官不愧為是稱為辣手神探,一般人早就疼得不能動彈了,魯胡警官的身手竟然還是如此的敏捷……咳咳……真的很好。”


    胸口被槍抵住,葉林一點也不見緊張。


    “古柏,現在占上風的是我。”魯胡道:“放下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古柏你已經輸了。”


    葉林不為所動,手中的左,輪,槍沒有絲毫移動,自問自答道:“知道雪為什麽是白色嗎?因為他忘記了本來的顏色。”


    目前的場景,的確占優勢的是魯胡,持手槍的他一槍就能夠擊斃葉林,但葉林手中的左,輪,槍,剩下三槍隻有一槍能夠擊斃,三分之一的幾率。


    因而可以說占據了優勢,也可以說是賭魯胡的運氣。


    “魯胡警官此時你不用想如何說服我了,對於我來說,現在死與兩天後死沒有任何區別,所以魯胡警官現在你應該留下遺言。”葉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隻錄音筆,摁下開關。


    魯胡腦中想要說的話一滯,很多勸服的話,全部都卡在口中了。


    對啊,對於將死之人,並且生無可戀的人來說,早一天晚一天死,真的沒有區別。


    魯胡深深的吐了一口白霧,飛舞的雪花,輕塵浥浥,飄落在臉上,化作雪水,冰涼,旋即他也冷靜下來了,當真如葉林所說開口留遺言。


    “男,27歲,現任市公安局刑警中隊隊長,我抓過很多犯人,與很多人結怨,希望局中可以安排我家人換一個城市生活。魯胡留。”


    很簡短的了留言,語罷葉林就按下錄音筆,旋即將其扔到一邊。


    “古柏,你沒有遺言?”魯胡目光詫異。


    “遺言?”葉林灑脫的一笑:“胸前佩戴上了榮譽的血玫瑰,我的遺言,就是希望的倒下的姿勢好看一些。”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刀俎。


    萬裏飛雪,將蒼穹作烘爐,熔萬物為白鍛。


    兩人互相凝視,飛雪染白發。


    雪未住,風將定,刹那間,時間長河仿佛被冰封,停止了。


    “嘭!”“哢擦”


    相繼兩聲打破了,這片天地的寂靜,一顆子彈從漆黑的手槍中射出,貫入葉林的胸口,鮮血四濺,而另一隻左,輪,槍,這一槍卻依舊是空槍。


    一滴一滴的殷紅的鮮血,失足落在了胸前的白玫瑰之上,染個豔麗的紅。


    血淋淋的白玫瑰,結了冰,宛若一片殷紅的曼珠沙華,孤零零的在雪峰上綻放,披著薄雪,淩厲得伸向蒼穹!


    胸前的血玫瑰。


    “魯胡警官,看來你的運氣不錯。”葉林胸口的疼痛,一股窒息感迅速來襲,四肢逐漸的失去力量,嘴角揚起了一道弧線,似笑容,似解脫……


    撲。


    直挺挺得倒在了雪地中,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魯胡一個踉蹌,殺手一死,讓他壓製下疼痛的精神支柱瞬間崩塌,身形疲憊的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旋即定神咬牙,才堅持下來。


    “嗯?不對。”神經稍稍舒緩,魯胡這才察覺到手中的槍械有問題,感覺輕了些,打開彈夾,發現彈夾之中一顆子彈都沒有,葉林手持的這種槍,魯胡認得彈匣容量是七發,算上他腿上的這一槍,這把槍從一開始就裝了兩發子彈。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計算好,手槍中一發打傷自己示威,另一發被自己打死,好可怕的算計。


    如此一來,那麽……


    打開左輪槍,槍巢,同樣裏麵一樣一顆子彈都沒有,在裝子彈的時候,用特殊的手法將其藏了下來,所以從一開始“俄羅斯輪盤”就不會致命。


    “古柏是求死?”魯胡目光閃爍,托著槍傷的腿,緩緩得走到柳昌跟前,將手放在心髒處,好像發現了什麽重大事件,臉色變幻。


    “龔琳女士,你男朋友沒有死。”


    龔琳一臉晶瑩的淚痕,都凝結成了薄冰,呆呆得看著魯胡。


    “你男朋友應該是服用了一種類似於七氟醚的類型安眠藥,如果他剛才服用的是烈性毒,藥的話,現在早就沒有心跳了。”


    龔琳在柳昌身上瞎摸,終於在幾秒後找到了心髒位置,的的確確是感受到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喜極而泣。


    大喜大悲之後直接讓龔琳暈了過去。


    ……


    一月後。


    “警官,你讓我幫你,檢驗的藥物,的確是一種烈性安眠藥。”一個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說道。


    “謝謝。”魯胡左腿還包著石膏,手中握著從古柏身上拿下的另一個玻璃瓶,兩瓶藥都是烈性的安眠藥,從一開始都沒有什麽毒,藥,如此他這樣做的目的就唿之欲出了。


    “古柏真是一個上帝與魔鬼結合的人。”


    隨著魯胡對著天空感歎的話語,場景一黑。


    電影完——


    “啪啪啪!”


    電影結束,整個放映廳沉默了數秒,旋即便是掀翻樓頂般的掌聲。


    “最後的評價太經典了,上帝與魔鬼結合的人。”


    “沒有怎麽看懂那厄瑞玻斯三個考驗,三個考驗到底代表什麽?”


    “這部翻拍要火啊。”


    “絕逼要介紹給我朋友看,另類的經典殺手片。”


    ……


    叫好聲連綿不絕,聽著如此的好評,張青雨也甚是激動,雖然他隻看了一個結尾,但觀眾的反映決定一切。


    迴到會長辦公室,張青雨立即對高修說道:“高修將這個翻拍的版本定名為《血腥殺手·紳士殺手》。”


    “主打?”高修立即就明白過來了。


    來看翻拍的大抵分為以下幾類:對原著有一定喜愛的,就喜歡評判別人的,特意來看演員出醜的等等,但無論是哪一種今天來了,明天自然不會來了,當然也不排除那些特別古怪的。


    翻拍會一般是舉行三天至五天,翻拍片主打就是每天都放。


    “不,不僅主打,將《紳士殺手》發布網絡資源,全麵宣傳。”張青雲幹淨利落的安排。


    翻拍片是不能再次在觀眾頭盔上映的,是不可能通過虛擬電影協會的審批的,所以這種情況之下,就隻能將虛擬電影轉碼、壓縮成為網絡資源,就是因為這個規矩,才促使了翻拍會的存在。


    網絡資源其實就相當於普通電影了,但《一吻定情》的例子告訴我們,隻要片子給力的話,依舊可以爆出血來!


    網絡資源觀影一次僅需1信用點,但《一吻定情》還是硬生生的拉了近億的票房,就是恐怖如斯。


    高修也暗自咂舌,看來張青雨真得是打算將其培養成為《一吻定情》那樣的存在啊。


    最重要的是,《紳士殺手》真的經典,2不到的切率簡直是神話,特別是那個殺手飾演得,簡直是神級,反正他還是第一次因為連環殺手死亡,而感到有些憂桑。


    如此品質,加上公司在網絡上銷售渠道的全力宣傳,絕對是一記重磅炸彈!


    “哢哧!”“哢哧!”“哢哧!”……


    一台一台表演艙打開,有經驗的演員都會在艙中,歇息片刻,而菜鳥就會從艙中彈起,旋即好似被鐵錘掄中,大腦暈乎乎得。


    接受記憶,將在影片之中的表演全部的灌輸腦中。


    葉林與其他人可不一樣,他的思維從頭到尾都是清楚的,所以接受記憶這步是直接省略的。


    “得絕症,中槍原來是這種感覺,真是痛苦的感受,現在想想還真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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