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無臉
莫名其妙成為虐文主角爹媽後 作者：唐醋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沒有胡鬧！他真的沒有臉！”
聽到玄墨爆發的聲音後，羊陽有些害怕地拉住了文沐的袖子。
明明是有臉的啊。
他也不太敢抬頭去細看那個護林員，害怕真的看到一張空白的臉。
“你這孩子到底怎麽一迴事啊？”
“沒關係。小孩子嘛。過一會兒就好了。”
文沐看了看眼前正和導演笑著說話的男人，又看了看身前一臉緊張的玄墨。
“我不喜歡木雕。”他開口說道。
玄墨聽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文沐，他是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男人臉色的神情也有了一瞬間的僵硬，“那可不是普通的木雕，你們去和我看一下，保準你們會喜歡。”
玄墨剛要開口，文沐堅定的聲音已經響起，“不用。”
他上前了兩步伸手將玄墨護在了後麵。
他打量起麵前的男人，長得的確很正常，五官也端端正正的。
是因為沒有看到臉嗎？
之前在福利院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
曾經也有一個孩子聲稱自己看到了可怕的東西而哭泣。可後來文沐在他們的閑聊中得知，那個孩子隻是因為剛來福利院不想一個人待著。
現在玄墨也是因為別的什麽吧？但是不管是為了什麽，他比玄墨要大一點，就要在他爸爸不在的時候保護好他。
“我也不喜歡木雕。”羊陽看到把自己護在身後的兩人也開口說道。
他雖然還沒太搞懂狀況，但是如果玄墨不想去的話，那他也不是非去不可。
侯千帆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們不要亂跑，不許搗亂，就在我旁邊乖乖待著，聽見了嗎？”
文沐臉上帶了笑意很快點了點頭，“好。我會看好他們的。”
“行了，別走遠了。就在那裏玩兒啊。”侯千帆把幾個孩子打發到沒有什麽堆積物的一邊。
那個護林員的嘴唇微動似是還要再說什麽，就聽到侯千帆又繼續對他說，“不好意思啊，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小孩兒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他也不是故意說你沒臉的，別放心上。”
說完，他就拿著對講機又坐迴了導演監視器的前麵。
穿著統一工服的護林員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向幾人離去的背影，剛剛談話時臉上帶著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
“你相信我說的東西？”玄墨跟在文沐的後麵走到沒什麽東西的空地上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不信的，他可是親眼看到那個獸人的臉了。
福利院的老師說領養人是不會把愛說謊，不懂事的孩子帶迴家的，他們隻會愛愛笑的、懂事的孩子。
所以他一直都沒撒過謊，沒有發過什麽脾氣，一直在盡力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可現在如果說相信的話，那他就撒了謊，可如果說不信的話，他又沒有在大人不在的情況下照顧好弟弟，那就不算懂事。
文沐還沒學過該怎麽從他一直堅守的兩者中選擇一個，一時陷入了糾結。
看文沐一直沒迴應，玄墨也不催促隻是乖乖等在一邊。
“你真的能看到那人沒有臉嗎？”羊陽有些好奇的出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嗯。真的。”玄墨點了點頭。
文沐看向玄墨一紅一藍的眼睛，看他又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也有一些好奇，“那你剛剛看到的他是什麽樣子的？”
“他的臉上有一團白色的東西，我看不清其他的。”
文沐抿了抿嘴，他想要告訴玄墨撒謊是不好的行為，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不傷害到玄墨。
“真的嗎？”羊陽略帶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玄墨想到了當時和李景川一起看上一期的節目時，李景川對他們家這句口頭禪的吐槽，忍不住笑了兩聲，“真的。”
“為什麽我們看到的不一樣啊？”
“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到一些……”玄墨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後麵的話。
之前在福利院的時候也有孩子因為好奇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當時玄墨以為自己也能和其他小孩子一樣有朋友了，他的心裏是開心的，所以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見過的都說給他們聽。
可在他把之前見過的東西、經曆的事情說出口後，他們雖然在當時表現得很喜歡聽他講的故事，但是第二天就又叫他撒謊精，叫他妖怪，又開始孤立他。
“沒什麽。我是瞎說的，那人有臉。我隻是不喜歡看木雕。”玄墨將嘴裏的話轉了一圈，改成了其他的樣子。
“啊？不是真的啊？”羊陽從小性子就有些內向，與其與人相處，他更喜歡自己看書。
他在故事書上也見過一些奇怪的故事，
正想著從玄墨這裏也能聽到一些精彩的故事，結果玄墨居然說出來這樣的話，讓他有些失望。
“沒關係。但是下次如果不喜歡什麽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可以去做別的。”文沐聽到玄墨這麽說後心裏輕輕鬆了一口氣，這樣她就可以不用糾結到底是要做一個撒謊的孩子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了。
“好。”玄墨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他們願意聽他的話、繼續和自己待在一起，而不是和剛剛的那個獸人走就已經足夠讓他開心。
玄墨看向要帶他們離開的護林員剛剛待過的位置，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身穿著綠色工服的其他護林員正在搭造木屋的地方指導著幾個爸爸怎麽使用工具，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剛剛的事情隻是一場幻覺。
玄墨清點了一下在場的護林員，想要從裏麵找到在他看來沒有臉的那個獸人。
可放眼望去，並沒有誰的帽簷被刻意壓低，也沒有誰的臉上籠著一團白霧，雖然距離不算近，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五官。
文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還在想剛剛的事情嗎？”
玄墨沉默著沒有去接他的話。
“你是生氣了嗎？玄墨。”文沐的語氣帶了些小心翼翼。
“嗯？”玄墨剛剛隻是在想這裏到底有幾個護林員，剛剛他看到的那個是真正的護林員嗎，並沒有關注文沐說話的內容。
“你不要生氣。玄墨。我……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剛剛看到的那個叔叔確實是有臉的。”
“我沒有生氣啊。”玄墨有些不解地微微蹙了蹙眉。
“那就好。”文沐頭頂低下的耳朵又挺立了起來。
玄墨抿了抿嘴，他曾在福利院裏見過文沐這種性格的孩子。
在那個福利院裏沒有獸人願意和他走近，所以他總像是角落裏的苔蘚，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地旁觀所有人。
他看到了他們，他們卻在刻意忽略著他。
和文沐一樣這種性格的孩子獸人緣很好，他們總是很懂事，發生了什麽也會先行道歉，也很愛幫助其他獸人，這種孩子都很受領養人的喜歡。
他們好像很怕別人會討厭他們。
這是玄墨觀察後得出的結論，但是他也不能理解。
玄墨覺得可能是自己被太多的人厭惡，並沒有那麽好的獸人緣，所以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有更多的獸人討厭自己，對於他來說再多也無所謂了。
可文沐應該會在乎吧。
“我不會生你的氣的，也謝謝你帶我離開那裏。”玄墨斟酌了一下才將話說出口。
“不用謝。”文沐對他笑了笑，“我比較大嘛，保護你們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嗎？
玄墨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有人保護、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確實不錯。
“羊光！你這是弄的什麽東西？”
一聲虎嘯從森林裏迴蕩。
“抱歉啊，我剛剛靈機一動覺得在這裏打孔會比較好。”羊光避開李景川帶著怒火的眸子小聲說道。
“靈機一動？動在哪兒了？腳趾動了？”
李景川抿了抿嘴，看著有個縫隙的木屋牆壁極力忍著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拿起了一塊木板又拎起地上的錘子幾下把一塊不大的木板釘在了縫隙處。
“謝謝你。川哥。”羊光向李景川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雖然隻是個小演員，但是他家裏的條件並不差，還沒有什麽幹體力活的經曆。
在看到他弄的這邊有些歪斜有縫的牆壁後，他不是沒想過要補救一下，但是他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麽弄，就聽到了李景川的咆哮聲。
看著李景川幹淨利落地幫他整理好了事故現場，羊光恨不得立刻衝上前握住李景川的手搖晃幾下來表達他的感謝。
“別再靈機一動了，聽見了嗎？”李景川無語地撇了下嘴，不再管他繼續搬運起木頭來。
“聽見了，聽見了！川哥，大恩啊！”羊光對他揮了揮手，又拿起手邊的電動工具。
“這次應該不會有事了……吧。”他如臨大敵地看了幾眼躺著的木頭啟動了工具。
他身邊的護林員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又把凹槽打歪的羊光問道，“你真的確定嗎？”
鹿櫟看了一眼身後的又發出哀嚎的羊光，“要不還是我來吧。”
鹿櫟是大學裏的老師，他的動手能力並不算差，他這邊的牆壁已經初見雛形。
看到羊光那邊的狀況他忍不住開口想要將活兒攬下來。
“櫟哥！真是救了我的命了！”羊光歎了一口氣，“我還真幹不了這個活兒。”
“不過，我也不能啥也不幹啊。要不我先跟你弄一根，咱倆一人弄一頭，正好我也看看你是怎麽弄的，跟你學一下。”
“好。那你過來吧。”
……
“安樂，不要帶著妹妹去那邊。”白雪看著牽著蓉蓉要往遠處走的孩子出聲提醒道。
“可是這裏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找到這個。”安樂說著舉起了一張有著寬大葉子的植物照片。
“別擔心，媽媽過去給你們找一下，你們就在這裏待著好了。”白雪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她們已經找到了不少的植物，但是還有一個一直沒有看到，剩下的地方又比較偏僻，白雪就帶著兩個孩子留在了這裏，等著其他的幾個人先去尋找一下。
“真是夠奇怪的。到底誰拍的那種那麽偏僻的植物照片啊？”
“不知道啊，不是說好了是由孩子來找，不要拍那種危險偏僻地方的東西嗎？”
“不會又是死導演臨時改了什麽東西吧？”
幾個工作人員一一對照著手裏的照片說道。
另一邊的夏綿邊走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衣服口袋裏之前沾到她血液的符篆在隱隱發燙。
這是有靈在附近的反應。
“夏綿，導演那邊來消息了，我們不用找剩下的那個植物了。到時候後期會給你們剪輯成都找到的樣子，我們這一部分拍完了，我們迴去吧。”阿凱將攝像機關掉後說道。
“嗯。”夏綿點了點頭，她還沒有找到那個靈究竟在哪裏，還不想就這麽迴去，但是也確實沒有什麽合理的理由繼續留在這裏繼續尋找。
“夏綿！說是這一部分拍完了，累死了，我們快迴去吧。”羊姍姍從一旁走過來說道。
“好。”
在迴去的路上，羊姍姍刻意與花遲遲拉開了一點距離。
夏綿和花遲遲並排走著，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兩人。
她們的關係有些微妙啊。
她的眼神沒有過多的停留，這和她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她也對別人的隱私沒有那麽大的探知欲。
“現在我們的媽媽們已經把烤肉需要用的食材拿迴來了。”百靈說完後，攝像機就掃過了已經搭建得差不多的木屋和已經支好的燒烤架。
她又繼續說道，“現在請媽媽和寶寶們為爸爸們準備一頓大餐吧。”
李景川轉身背對著鏡頭撇了撇嘴，這死節目組還真是夠能折騰人的。
夏綿看了一眼走到她身邊的玄墨，將他拉過去仔細地檢查了一下。
她之前施在玄墨身上的符篆發出了微微的光亮，但沒有消散。
她眯了眯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有東西接近了玄墨，雖然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亮起的符篆足以說明那個東西想要對玄墨做些什麽。
不過，現在已經開拍了，她也不好直接問玄墨些什麽東西。
聽到玄墨爆發的聲音後，羊陽有些害怕地拉住了文沐的袖子。
明明是有臉的啊。
他也不太敢抬頭去細看那個護林員，害怕真的看到一張空白的臉。
“你這孩子到底怎麽一迴事啊？”
“沒關係。小孩子嘛。過一會兒就好了。”
文沐看了看眼前正和導演笑著說話的男人，又看了看身前一臉緊張的玄墨。
“我不喜歡木雕。”他開口說道。
玄墨聽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文沐，他是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男人臉色的神情也有了一瞬間的僵硬，“那可不是普通的木雕，你們去和我看一下，保準你們會喜歡。”
玄墨剛要開口，文沐堅定的聲音已經響起，“不用。”
他上前了兩步伸手將玄墨護在了後麵。
他打量起麵前的男人，長得的確很正常，五官也端端正正的。
是因為沒有看到臉嗎？
之前在福利院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
曾經也有一個孩子聲稱自己看到了可怕的東西而哭泣。可後來文沐在他們的閑聊中得知，那個孩子隻是因為剛來福利院不想一個人待著。
現在玄墨也是因為別的什麽吧？但是不管是為了什麽，他比玄墨要大一點，就要在他爸爸不在的時候保護好他。
“我也不喜歡木雕。”羊陽看到把自己護在身後的兩人也開口說道。
他雖然還沒太搞懂狀況，但是如果玄墨不想去的話，那他也不是非去不可。
侯千帆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們不要亂跑，不許搗亂，就在我旁邊乖乖待著，聽見了嗎？”
文沐臉上帶了笑意很快點了點頭，“好。我會看好他們的。”
“行了，別走遠了。就在那裏玩兒啊。”侯千帆把幾個孩子打發到沒有什麽堆積物的一邊。
那個護林員的嘴唇微動似是還要再說什麽，就聽到侯千帆又繼續對他說，“不好意思啊，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小孩兒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他也不是故意說你沒臉的，別放心上。”
說完，他就拿著對講機又坐迴了導演監視器的前麵。
穿著統一工服的護林員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向幾人離去的背影，剛剛談話時臉上帶著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
“你相信我說的東西？”玄墨跟在文沐的後麵走到沒什麽東西的空地上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不信的，他可是親眼看到那個獸人的臉了。
福利院的老師說領養人是不會把愛說謊，不懂事的孩子帶迴家的，他們隻會愛愛笑的、懂事的孩子。
所以他一直都沒撒過謊，沒有發過什麽脾氣，一直在盡力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可現在如果說相信的話，那他就撒了謊，可如果說不信的話，他又沒有在大人不在的情況下照顧好弟弟，那就不算懂事。
文沐還沒學過該怎麽從他一直堅守的兩者中選擇一個，一時陷入了糾結。
看文沐一直沒迴應，玄墨也不催促隻是乖乖等在一邊。
“你真的能看到那人沒有臉嗎？”羊陽有些好奇的出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嗯。真的。”玄墨點了點頭。
文沐看向玄墨一紅一藍的眼睛，看他又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也有一些好奇，“那你剛剛看到的他是什麽樣子的？”
“他的臉上有一團白色的東西，我看不清其他的。”
文沐抿了抿嘴，他想要告訴玄墨撒謊是不好的行為，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不傷害到玄墨。
“真的嗎？”羊陽略帶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玄墨想到了當時和李景川一起看上一期的節目時，李景川對他們家這句口頭禪的吐槽，忍不住笑了兩聲，“真的。”
“為什麽我們看到的不一樣啊？”
“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到一些……”玄墨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後麵的話。
之前在福利院的時候也有孩子因為好奇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當時玄墨以為自己也能和其他小孩子一樣有朋友了，他的心裏是開心的，所以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見過的都說給他們聽。
可在他把之前見過的東西、經曆的事情說出口後，他們雖然在當時表現得很喜歡聽他講的故事，但是第二天就又叫他撒謊精，叫他妖怪，又開始孤立他。
“沒什麽。我是瞎說的，那人有臉。我隻是不喜歡看木雕。”玄墨將嘴裏的話轉了一圈，改成了其他的樣子。
“啊？不是真的啊？”羊陽從小性子就有些內向，與其與人相處，他更喜歡自己看書。
他在故事書上也見過一些奇怪的故事，
正想著從玄墨這裏也能聽到一些精彩的故事，結果玄墨居然說出來這樣的話，讓他有些失望。
“沒關係。但是下次如果不喜歡什麽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可以去做別的。”文沐聽到玄墨這麽說後心裏輕輕鬆了一口氣，這樣她就可以不用糾結到底是要做一個撒謊的孩子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了。
“好。”玄墨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他們願意聽他的話、繼續和自己待在一起，而不是和剛剛的那個獸人走就已經足夠讓他開心。
玄墨看向要帶他們離開的護林員剛剛待過的位置，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身穿著綠色工服的其他護林員正在搭造木屋的地方指導著幾個爸爸怎麽使用工具，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剛剛的事情隻是一場幻覺。
玄墨清點了一下在場的護林員，想要從裏麵找到在他看來沒有臉的那個獸人。
可放眼望去，並沒有誰的帽簷被刻意壓低，也沒有誰的臉上籠著一團白霧，雖然距離不算近，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五官。
文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還在想剛剛的事情嗎？”
玄墨沉默著沒有去接他的話。
“你是生氣了嗎？玄墨。”文沐的語氣帶了些小心翼翼。
“嗯？”玄墨剛剛隻是在想這裏到底有幾個護林員，剛剛他看到的那個是真正的護林員嗎，並沒有關注文沐說話的內容。
“你不要生氣。玄墨。我……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剛剛看到的那個叔叔確實是有臉的。”
“我沒有生氣啊。”玄墨有些不解地微微蹙了蹙眉。
“那就好。”文沐頭頂低下的耳朵又挺立了起來。
玄墨抿了抿嘴，他曾在福利院裏見過文沐這種性格的孩子。
在那個福利院裏沒有獸人願意和他走近，所以他總像是角落裏的苔蘚，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地旁觀所有人。
他看到了他們，他們卻在刻意忽略著他。
和文沐一樣這種性格的孩子獸人緣很好，他們總是很懂事，發生了什麽也會先行道歉，也很愛幫助其他獸人，這種孩子都很受領養人的喜歡。
他們好像很怕別人會討厭他們。
這是玄墨觀察後得出的結論，但是他也不能理解。
玄墨覺得可能是自己被太多的人厭惡，並沒有那麽好的獸人緣，所以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有更多的獸人討厭自己，對於他來說再多也無所謂了。
可文沐應該會在乎吧。
“我不會生你的氣的，也謝謝你帶我離開那裏。”玄墨斟酌了一下才將話說出口。
“不用謝。”文沐對他笑了笑，“我比較大嘛，保護你們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嗎？
玄墨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有人保護、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確實不錯。
“羊光！你這是弄的什麽東西？”
一聲虎嘯從森林裏迴蕩。
“抱歉啊，我剛剛靈機一動覺得在這裏打孔會比較好。”羊光避開李景川帶著怒火的眸子小聲說道。
“靈機一動？動在哪兒了？腳趾動了？”
李景川抿了抿嘴，看著有個縫隙的木屋牆壁極力忍著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拿起了一塊木板又拎起地上的錘子幾下把一塊不大的木板釘在了縫隙處。
“謝謝你。川哥。”羊光向李景川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雖然隻是個小演員，但是他家裏的條件並不差，還沒有什麽幹體力活的經曆。
在看到他弄的這邊有些歪斜有縫的牆壁後，他不是沒想過要補救一下，但是他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麽弄，就聽到了李景川的咆哮聲。
看著李景川幹淨利落地幫他整理好了事故現場，羊光恨不得立刻衝上前握住李景川的手搖晃幾下來表達他的感謝。
“別再靈機一動了，聽見了嗎？”李景川無語地撇了下嘴，不再管他繼續搬運起木頭來。
“聽見了，聽見了！川哥，大恩啊！”羊光對他揮了揮手，又拿起手邊的電動工具。
“這次應該不會有事了……吧。”他如臨大敵地看了幾眼躺著的木頭啟動了工具。
他身邊的護林員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又把凹槽打歪的羊光問道，“你真的確定嗎？”
鹿櫟看了一眼身後的又發出哀嚎的羊光，“要不還是我來吧。”
鹿櫟是大學裏的老師，他的動手能力並不算差，他這邊的牆壁已經初見雛形。
看到羊光那邊的狀況他忍不住開口想要將活兒攬下來。
“櫟哥！真是救了我的命了！”羊光歎了一口氣，“我還真幹不了這個活兒。”
“不過，我也不能啥也不幹啊。要不我先跟你弄一根，咱倆一人弄一頭，正好我也看看你是怎麽弄的，跟你學一下。”
“好。那你過來吧。”
……
“安樂，不要帶著妹妹去那邊。”白雪看著牽著蓉蓉要往遠處走的孩子出聲提醒道。
“可是這裏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找到這個。”安樂說著舉起了一張有著寬大葉子的植物照片。
“別擔心，媽媽過去給你們找一下，你們就在這裏待著好了。”白雪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她們已經找到了不少的植物，但是還有一個一直沒有看到，剩下的地方又比較偏僻，白雪就帶著兩個孩子留在了這裏，等著其他的幾個人先去尋找一下。
“真是夠奇怪的。到底誰拍的那種那麽偏僻的植物照片啊？”
“不知道啊，不是說好了是由孩子來找，不要拍那種危險偏僻地方的東西嗎？”
“不會又是死導演臨時改了什麽東西吧？”
幾個工作人員一一對照著手裏的照片說道。
另一邊的夏綿邊走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衣服口袋裏之前沾到她血液的符篆在隱隱發燙。
這是有靈在附近的反應。
“夏綿，導演那邊來消息了，我們不用找剩下的那個植物了。到時候後期會給你們剪輯成都找到的樣子，我們這一部分拍完了，我們迴去吧。”阿凱將攝像機關掉後說道。
“嗯。”夏綿點了點頭，她還沒有找到那個靈究竟在哪裏，還不想就這麽迴去，但是也確實沒有什麽合理的理由繼續留在這裏繼續尋找。
“夏綿！說是這一部分拍完了，累死了，我們快迴去吧。”羊姍姍從一旁走過來說道。
“好。”
在迴去的路上，羊姍姍刻意與花遲遲拉開了一點距離。
夏綿和花遲遲並排走著，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兩人。
她們的關係有些微妙啊。
她的眼神沒有過多的停留，這和她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她也對別人的隱私沒有那麽大的探知欲。
“現在我們的媽媽們已經把烤肉需要用的食材拿迴來了。”百靈說完後，攝像機就掃過了已經搭建得差不多的木屋和已經支好的燒烤架。
她又繼續說道，“現在請媽媽和寶寶們為爸爸們準備一頓大餐吧。”
李景川轉身背對著鏡頭撇了撇嘴，這死節目組還真是夠能折騰人的。
夏綿看了一眼走到她身邊的玄墨，將他拉過去仔細地檢查了一下。
她之前施在玄墨身上的符篆發出了微微的光亮，但沒有消散。
她眯了眯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有東西接近了玄墨，雖然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亮起的符篆足以說明那個東西想要對玄墨做些什麽。
不過，現在已經開拍了，她也不好直接問玄墨些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