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二樓書房的門被緩緩地推開,白敬山沉穩的走了下來。白敬山看到客廳裏的一片狼藉,微微皺了皺眉頭。白常青和白夫人見狀,趕緊收拾好地上的碎片,試圖掩蓋剛才的緊張氣氛。


    白敬山走到白常青身邊,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白常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白敬山。白敬山聽完後,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白敬山沉思片刻,開口道:“小瑞居然做出這樣的事,真是讓人痛心疾首。不過也無需太過於擔心,我前幾天已經讓人又仔細查了一下蘇文輝。看看他背後除了莫玉堂還有沒有其他勢力,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白常青和白夫人對視一眼,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這時,白敬山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麽,隻見白敬山的臉色越發難看。


    掛斷電話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剛剛得到消息,蘇文輝背後的關係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除了海江省委莫玉堂,就連海江省新上任的省委書記梁浩。似乎還和他有所牽連。這件事恐怕沒那麽容易解決了,我們得從長計議。”


    白常青和白夫人聽了白敬山的話,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們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白常青沉思片刻,開口道:“父親,這蘇文輝既然背景這麽厲害,為什麽還是正處級別幹部?而且還去一個貧困縣當縣委書記。”


    白敬山眼神深邃,緩緩說道:“蘇文輝的履曆我看過,他這個年齡能到正處級已經很厲害了,在整個函夏國他是最年輕的正處了吧。也許他是被派去那個貧困縣另有深意,又或許是他的背景在某些時候需要低調行事。但不管怎樣,我們現在麵臨的情況十分棘手。”


    白夫人憂心忡忡地說:“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白敬山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先找人看看能不能把梁浩跟莫玉堂約出來。如果他們執意要插手這件事情,我隻能給那位打電話了。”


    白常青和白夫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白敬山的意見。白敬山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我們必須盡快將小瑞送到國外去,讓他先出去散散心。”


    白常青和白夫人聽了白敬山的話,都讚同這個決定。白常青臉色凝重,語氣沉穩地說:“父親,我明天一早就安排這件事情。”


    白敬山迴到書房,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喂,老白,有什麽事嗎?”


    白敬山歎了口氣,說道:“老劉,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你認識梁浩和莫玉堂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認識啊,我跟他倆之前在黨校是同學。也算是舊相識,怎麽了?”


    白敬山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請你幫我約他們兩個出來,我想和他們談談。”


    電話那頭的老劉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我試試看。不過,老白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已經退下來了,現在的政治環境不像以前了,不該說的別說。”


    白敬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明白,老劉,我隻是有些事情想和他們交流一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老劉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會盡力的。”


    掛斷電話後,白敬山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次他要麵對的對手非常強大,但他不能退縮。


    幾天後,白敬山收到了老劉的電話。老劉告訴他,他已經成功約到了梁浩和莫玉堂,讓白敬山提前到東遠市一家私人會所見麵。


    白敬山立刻動身前往東遠市,他深知這次會麵的重要性。過了兩天在會所的包廂裏,他見到了梁浩和莫玉堂。


    梁浩和莫玉堂都是一臉嚴肅,他們看著白敬山,等著他開口。


    白敬山深吸一口氣,說道:“兩位,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這次來找你們的目的。我希望你們能夠高抬貴手,放過小瑞。”


    梁浩皺了皺眉,說道:“白敬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好像跟白家沒有衝突吧!何來高抬貴手一說?”


    白敬山趕忙解釋道:“梁書記,莫書記,是這樣的。小瑞這孩子不懂事,可能無意間得罪了蘇文輝,我在這裏替他向你們賠個不是。我也知道,這中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還希望二位能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一個孩子計較。”


    莫玉堂看了看白敬山,說道:“白敬山,我之前跟你已經說過了。不要去找蘇文輝的麻煩,你們白家為什麽還是執迷不悟?說吧又怎麽了!”


    白敬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莫書記,蘇文輝和小瑞之間的衝突,我們白家已經盡力去彌補了。但是,蘇文輝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罷手。”


    這時,莫玉堂手機收到一條消息。他看完消息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瞪著白敬山,說道:“白敬山,你孫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蘇文輝的未婚妻還殘忍殺害了?既然你們白家不願意收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白敬山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莫書記,這中間一定有誤會!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給您一個交代!”白敬山聲音顫抖地說道。


    梁浩站起身來,眼神冰冷地看著白敬山:“交代!白敬山,你是真的活到頭了。我實話告訴你,蘇文輝是馬岩俊少爺親自給我打電話要我保的人!你們竟然敢動他的人,你們白家徹底完了!”


    莫玉堂聽後驚訝詢問,“馬岩俊?梁書記您是說…?”


    梁浩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除了中黨府的那位領導家的少爺。還有誰能讓我這樣維護的,所以馬岩俊的背景,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白家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莫玉堂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看向白敬山,語氣中充滿了憤怒:“白敬山,你看看你們幹的好事!退休了好好的躺平日子不過。搞這些!馬岩俊要是插手進來,別說是你白家,就是我們都要受到牽連!”


    白敬山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他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梁浩臉色嚴肅,語氣沉穩,“白敬山,趁現在蘇文輝還沒有跟馬岩俊說這件事情。你就把你孫子交給蘇文輝。”


    白敬山臉色蒼白如紙,他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他顫抖著拿起手機,給白常青打了個電話,“常青,馬上把小瑞從國外接迴來......”


    掛掉電話,白敬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他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心中滿是無奈和悔恨。


    白敬山神情落寞地迴到家中,白家眾人看到他的樣子,心中都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白常青趕忙上前問道:“父親,怎麽樣了?”


    白敬山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把小瑞交出去吧……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白夫人哭著說道:“那我們家小瑞豈不是要受苦了……”白敬山長歎一口氣,“這都是他咎由自取啊!怪不了別人……”


    白常青一臉震驚,問道:“父親,您說什麽?把小瑞交出去?那樣的話以蘇文輝的手段一定不會讓小瑞活著的!”


    白敬山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常青啊,你知道蘇文輝最大的背景是誰嗎?是馬岩俊!他的父親可是在中黨府有著實權之一的人,更別說他爺爺是央府領導幹部。我們的靠山雖然也是在中黨府但是比起這兩位根本不值一提。函夏國三十九省其中一半中管幹部是馬岩俊他父親提拔的人。”


    白常青麵色蒼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白夫人的抽泣聲時不時地響起。


    過了一會兒,白敬山緩緩起身,他聲音沙啞地說:“準備一下吧,明天小瑞迴來就送過去,這也是為了整個白家著想。”白常青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夜晚,白家眾人都難以入眠,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而此時的白兆瑞,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命運,在國外瀟灑自如,慶祝著明天迴國的狂歡。全然不知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第二天,白兆瑞興高采烈地迴到了國內。然而,他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家裏異常的氛圍。白敬山看著白兆瑞,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


    “小瑞,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白敬山低沉的聲音讓白兆瑞心裏一沉。


    白兆瑞走到白敬山麵前,疑惑地看著他。白敬山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


    白兆瑞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惹上了如此大的麻煩。


    “爺爺,我不想死!我還沒享受夠呢!”白兆瑞驚恐地抓住白敬山的衣角。


    白敬山無奈地搖搖頭,“小瑞,這是我們白家唯一的選擇了。”


    奉平縣,蘇文輝的辦公室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霧。他坐在辦公桌前,默默地抽著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憂慮。桌上的煙灰缸已經被滿滿的煙頭填滿,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和煩躁。


    自從曹嘉煊離世後,蘇文輝的生活變得一片灰暗。他的心情沉重得如同鉛塊一般,無法擺脫對愛人離去的悲痛。曾經的笑容漸漸從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哀傷與自責。


    而此刻,一陣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這片寂靜。蘇文輝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辦公桌上閃爍的手機屏幕上,上麵顯示著陸超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老陸。找到白兆瑞了嗎?”蘇文輝的聲音有些低沉。


    電話那頭,陸超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還沒有,蘇書記。我們已經在盡力尋找了。”


    蘇文輝輕輕歎了口氣,“繼續找吧,一定要把他找出來。”說完,他掛斷了電話,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進來。”蘇文輝有氣無力地說道。門開了,秘書走了進來,“蘇書記,這是您要的文件。”蘇文輝接過文件,隨意地翻了翻,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麵。


    秘書輕聲且謹慎地說道:“蘇書記,是這樣的。方才白常青打來電話詢問,您今晚是否有空,他想邀請您前往白家坐聊一聊。”


    蘇文輝聽後立馬站了起來詢問:“你說什麽?白常青邀請我!他迴奉平縣了?”秘書點點頭,“是的,蘇書記。他說下午六點就會到。”


    蘇文輝心裏不禁一喜:“老子本來就找你們,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文輝定了定神,說道:“你去迴複白常青,我會按時赴約。”秘書應下後轉身準備離開。蘇文輝叫住了他:“等等,你去安排一下車,晚上七點出發。”秘書點了點頭後離開了辦公室。


    蘇文輝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望向窗外,內心湧動著一股莫名的衝動。他不知道白常青的突然邀請是什麽意思,但是如果白常青也參與了這件事。先拿誰開刀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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