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聖誕節總會有不一樣的驚喜,今年也不意外,至少在阿多尼斯從房間裏出來,下到客廳之前都是這麽想的。


    因為他在客廳看到身穿絳紫色、上麵用銀線繡出精美的星辰紋飾的華貴巫師袍的糟老頭子,正坐在單人沙發上喝著熱紅茶,不時轉頭與尼可聊天。


    可不是鄧布利多嘛。


    “您老日理萬機,不好好留在霍格沃茲守家,怎麽有閑心跑到巴黎來?”


    “噢,你知道的,尼可和我總會有很多話要說,老人嘛,總喜歡迴憶過往,”鄧布利多笑嗬嗬地放下茶杯,招唿阿多尼斯在自己身邊坐下,“不過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阿多尼斯。”


    “找我?拜托,今天可是聖誕節,我還等著拆禮物呢!”阿多尼斯,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塊華夫餅放到嘴邊。


    “禮物什麽時候都能拆,”鄧布利多說著,拍了拍阿多尼斯的肩膀,直接就進入正題“我前段時間去拜訪了霍拉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


    “哦?有拿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嗎?”阿多尼斯隻聽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名字就知道這件事與魂器脫不了幹係。


    “沒有,在霍拉斯的記憶裏,他完全沒有和湯姆聊過關於魂器的事,我懷疑霍拉斯修改過了自己的記憶,”鄧布利多露出了苦笑,“但我和霍拉斯是老朋友了,我不能也不想去逼問霍拉斯,那可能是一段不堪迴首的記憶,阿多尼斯。”


    鄧布利多說完,從袖口裏掏出一個水晶瓶,在阿多尼斯和尼可眼前晃晃,“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收獲的。”


    “這裏是鮑勃·奧格登的記憶,他曾作為魔法法律執行隊的隊長前去岡特老宅,我認為這裏麵可能會有與魂器有關的線索。”


    “那走吧,去我的冥想室,我的冥想盆大到足夠放進我們三個人的臉。”尼可提議道。


    幾經周折進入尼可的冥想室,鄧布利多將瓶子裏奧格登的記憶倒進了冥想盆,盆裏的液體和銀色的記憶混在一起,像是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散發出淡淡的流光。


    在鄧布利多的眼神示意下,阿多尼斯探出身子,一頭紮進了冥想盆,視線一暗,隨之而來的就是刺眼的陽光,阿多尼斯眼睛微眯,緩了好一會,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鄉村小路上,麵前是一個帶著厚重眼鏡的矮胖男人,歪著頭,看著小路左邊荊棘叢裏伸出來的木頭路標露出思索的神色。


    “小漢格頓?”


    像是迴應阿多尼斯的疑惑,鄧布利多在他身後說道:“岡特老宅就在小漢格頓。”


    記憶中的奧格登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邁著步子向著路標指示的方向前進,阿多尼斯三人也跟著奧格登的腳步,最終來到了一幢矗立在高大古樹陰影下的古怪房子前。


    (記憶的詳情可以去看《混血王子》的第十章,我就不水了。)


    阿多尼斯站在奧格登和老岡特中間,看著老岡特對著奧格登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他一句“泥巴種”又比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真下流。】阿多尼斯眉頭微蹙,似是對老岡特惡劣的行為感到厭惡,可老岡特中指上,一枚醜陋的黑寶石戒指引起了阿多尼斯的注意。


    阿多尼斯一揮手,整個空間似乎都被凍結了一般,老岡特的笑凝固在他皺巴巴的臉上,配上他怪異地如同野猴的體型,看的阿多尼斯有些生理不適。


    “有什麽發現?”鄧布利多走了過來,說道。


    “這個戒指,上麵有佩弗利爾的飾章。”


    據鄧布利多的分析來看,湯姆本人盡管出生混血,但是本人是不折不扣的純血論擁護者,也因為他有一半血脈出自已然落寞,但也煌極一時的岡特家族,這讓他在骨子裏覺得他比絕大多數人都要高貴。


    如果正如鄧布利多所猜想的,湯姆製作了多個魂器的話,其他的魂器必然是一些稀世珍寶,就如岡特家族的傳家寶,岡特戒指,還有——


    老岡特那位啞炮女兒脖子上帶著的那個項鏈,也就是斯萊特林的掛飾盒,隻不過他對於女兒粗暴的態度氣得尼可直跳腳。


    鄧布利多麵上倒是沒什麽表情,靜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說道:“在莫芬和老岡特死後,湯姆成了岡特家族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在想湯姆會不會將岡特戒指和斯萊特林的掛飾盒都製成了魂器。”


    “有這兩件寶物的線索嗎?”


    “有,我們待會就出發。”鄧布利多對著阿多尼斯眨眨眼。


    “我感覺你每次來找我都沒好事。”


    鄧布利多笑嗬嗬地迴道:“說不定下次就有了。”


    兩人走出尼可家的範圍,鄧布利多手搭上阿多尼斯的肩膀,一聲劈啪的脆響,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最後出現在了小漢格頓。


    “這裏看起來可真荒涼,”阿多尼斯跟著鄧布利多撥開小路上長得一人高的野草,站在一幢完全廢棄的木屋前,依稀還能看出記憶裏岡特老宅的輪廓。


    “岡特一家是忠實的純血論擁護者,成也純血,敗也純血,岡特家族的子嗣,近親結婚的占大多數,麻瓜界好像管這叫隱性遺傳病?”


    “隻需要一到兩個神智缺陷的繼承人就可以敗光絕大部分的家產。”阿多尼斯聽到這句話,腦海裏莫名浮現的老岡特的臉,想來他也是近親結婚的產物吧。


    從外麵看,整個岡特老宅都破敗得不成樣子,腳踩上去還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阿多尼斯掏出魔杖輕輕頂了一下岡特老宅的大門,大門應聲而倒,門口灰層四起。


    “看上去確實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阿多尼斯揮了揮魔杖,一陣強風將灰層吹散,陽光照進岡特老宅的客廳,幾條死去多時、早已腐爛的蛇正以詭異的姿勢擺放在客廳的中心。


    盡管很小,但阿多尼斯還是感受到了那幾條蛇屍之下的魔法波動,隱秘,但是極其危險,讓阿多尼斯本能地想要遠離。


    “看來這一趟不算白來。”鄧布利多說著,掏出老魔杖,張開雙手,嘴裏開始吟唱起某種高深晦澀的咒語,強大的魔法波動向著蛇屍下的法陣壓去。


    魔力如同的洶湧浪潮不斷衝擊著法陣,消磨著法陣的能量,那法陣在鄧布利多強大的魔力壓迫下,發出痛苦的嗡鳴,散發的光芒變得黯淡而閃爍不定,邊緣處更是如同被狂風肆虐的薄紗,扭曲擺動,隨時可能消散於無形。


    鄧布利多見狀加大了魔力輸出,不斷破解著法陣的每一處節點,法陣的光芒急劇黯淡,隨著一聲脆響,法陣如玻璃般碎裂,化作星光四散飛濺。


    頂層的木板早就在鄧布利多和法陣的交鋒之中被磅礴的魔力碾成齏粉,露出了藏在木板暗格裏一個漆黑如墨的小盒子。


    阿多尼斯用魔杖變出一隻石臂將盒子拿了出來,本著對伏地魔陰險程度的警惕,阿多尼斯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選擇用石臂打開了盒子——盒子裏麵正好躺著岡特家族兩件傳家寶之一,岡特戒指。


    感受到戒指上隱秘的靈魂氣息,阿多尼斯可以確認麵前這個戒指是真貨。


    “能被如此高深的黑魔法保護著,想來岡特戒指也變成了魂器,你說是吧,老鄧頭,老鄧頭?”


    發現鄧布利多沒有理會自己,視線一轉,發現鄧布利多就像魔怔了一般,呆呆地伸出手,嘴裏不停念叨著什麽,想要抓起盒子裏的岡特戒指。


    阿多尼斯心裏警鈴大作,左手拉住鄧布利多的手腕,右手魔杖一揮,一道魔咒將岡特戒指連帶著盒子一起擊飛出去。


    岡特戒指打破窗戶,落在屋外的雪地上, 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霧氣從戒指上彌漫開來,原本潔白無瑕的雪地,在霧氣的侵蝕下,迅速泛起黑色的斑點。這些斑點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瘋狂吞噬周圍的一切,所到之處,雪花 “滋滋” 作響,迅速消融,化作一灘散發著刺鼻氣味的黑水,不過片刻,原本平整的雪地就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黑色大坑,坑內還不斷冒著詭異的黑煙。


    阿多尼斯倒吸一口涼氣,要是這樣的霧氣落在人身上,會發生什麽阿多尼斯簡直不敢想。


    鄧布利多似乎才迴過神來,嘴唇微張,好像被什麽東西掐住了喉嚨,原本紅潤的臉色此刻也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鬢角緩緩滑落。


    “你在幹什麽!?”阿多尼斯有些憤怒地質問鄧布利多。


    “終究還是老了,阿多尼斯。”鄧布利多沒頭沒尾地感歎道,自顧自地走到屋外,目光灼灼地盯著陷進土裏的岡特戒指,仔細確認了好幾次戒指上是否還有留存的魔咒,確認安全之後,將戒指從焦黑的土裏取了出來,在陽光的透射下,仔細觀察那顆黑色的寶石。


    “複活石,確實有蠱惑人心的力量。”鄧布利多喃喃道。


    “免得你再去做傻事,岡特戒指就由我保管了。”阿多尼斯也從剛剛憤怒的狀態恢複過來,不由分說地從鄧布利多手裏奪過了岡特戒指,瞪了鄧布利多一眼,手心突然冒出了金紅的火焰,瞬間包裹住岡特戒指,托著它緩緩向空中飛去。


    霎時間,阿多尼斯和鄧布利多的耳邊突然響起了淒厲的尖嘯,一團黑霧化作巨蛇從戒指中鑽出,試圖突破火焰的圍剿,若是伏地魔本尊在此,想要擊退二人逃跑不成問題,但這隻是伏地魔的一縷殘魂罷了,甚至都沒能向之前的日記本一般覺醒記憶,誕生出獨立的意識,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勞,要是能讓他逃了,阿多尼斯現在就掏出一塊豆腐撞死。


    不多時,黑霧消失不見,岡特戒指飄迴到阿多尼斯掌心,被他找了一個盒子,好生地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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