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爺死了?原來那個乘機調戲自己的肥頭大耳醜男竟然花月容的表哥?真是下了血本!

    不過蕭絕宸的手段也特狠了,竟然把人給弄死了,不過這樣倒就死無對證了,事情也好辦了許多,但是這月香竟然把所有責任推給了自己,看來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打算。

    離洛揚了揚好看的眸子,打了個響指,“這月香可真是好玩兒,明明是她叫了我過去說大小姐找我,何時她被我收買了?彩虹青兒,一會不管我說什麽做什麽,你們都權當不知,懂嗎?”

    離洛早已計謀在心,跟她玩心機?嗬,你們還嫩著!

    到了老太太處,月香正哭哭啼啼的拉著花月容的裙角磕頭,“大小姐,月香知道錯了,求小姐原諒月香,老夫人,大太太。月香不該被錢財迷了心智,不該答應了二小姐,嗚嗚嗚……”

    離洛剛邁進腳步就聽見月香伶牙俐齒的詆毀著自己,假裝未看見未聽見,她落落大方地走到老太太跟前行了禮,“老祖宗,王醫聖可是有來瞧過了?”

    “來了來了,給我開了幾副藥,我讓福媽記下了,還是洛丫頭有心!”這人越老就越怕死,沒想到這丫頭跑去明山竟是將人給請進了家裏幫她看病,老太太是越看越覺得離洛討喜,手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駑了弩嘴,“這丫頭說是你讓她去翠園給表少爺下藥的,可有這迴事?”

    “表少爺?”離洛露出驚訝之色,“哪家的表少爺?”

    “花離洛,你裝什麽裝?我表哥都被你害死了,你竟然說不認識他!”花月容再也憋不住了,向前幾步就要扯起離洛的惡狠狠地罵上幾句,老太太見狀拿起手裏的拐杖敲擊著地麵。“容丫頭,你幹什麽呢?”

    她還沒死呢,這丫頭就不把她放眼裏了,老太太便越加覺得花月容不可理喻。

    “老祖宗,我表哥命都沒了,你還護著她!”花月容指著離洛的鼻子就叫了起來。

    “不是護,咱們不能隻聽月香的一麵之詞。既然你二妹妹說不認識表少爺,就該聽聽她的說法!”拐杖敲擊在地麵上發出重重的聲音,月容聽見,知道老祖宗生氣了,隻能閉了嘴,身子往大太太身邊靠了靠,委屈著道,“一切聽老祖宗的!”

    看著她這樣子,離洛不免覺得好笑,她的臉上還浮現著一種異樣的紅色,想來蕭縝祁剛離開不久,離洛揉了揉眼睛,一副柔弱的樣子突然挽著老祖宗的手,“老祖宗,洛兒真的不認識什麽表少爺,嗚嗚嗚……你們不能聽

    月香的一麵之詞,何況月香是姐姐的丫鬟,我怎麽使喚的了,老祖宗,很明顯是有人在陷害洛丫頭呢!”

    “這麽說來,好像也說得通。”自從王醫聖來給老祖宗看了一下病,她就越看這孫女越滿意,因此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偏袒,“既然這丫鬟是容丫頭的,表少爺也是侯府家的,若是說一切是洛丫頭的計謀,似乎說不過去!”

    “老祖宗,我怎麽會害自己的表哥!”花月容很明顯已經激動了。手緊緊抓著手帕,氣的全身都顫抖了,老祖宗竟然相信花離洛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祖宗抖了抖手裏的拐杖,這容丫頭怎麽如此笨了,“我的意思是,洛丫頭怎麽會叫得動月香幫她做事呢!”

    大太太和花月容兩人的小伎倆,老祖宗已經大致明了,隻是仗著侯府那邊的權勢一直容忍著,如今表少爺又無緣無故死在花府,她的精神頭不免又得多提點著,生怕再出些什麽幺蛾子。

    花月容心心想的就是多得到一些關注,所以想盡了辦法去表現,實際上她本身就愚鈍,尤其是這幾日。基本總是犯渾,老太太便覺得這丫頭越來越鬧事。而花離洛來看,與之前相比,確是更加討人歡喜了,不僅嘴巴甜了許多,就連腦子都靈光不少。

    單不說這次究竟什麽情況,容丫頭急急跑過來說看見洛丫頭跟一個男人在翠園。她就覺得不對勁,怎麽這侯府老太太一來,便就搭上了洛丫頭了?肯定是又有什麽小伎倆,辛虧當初洛丫頭不在,要不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老太太說的極是!”

    花離洛清了清嗓子,“我從老太太這裏出來之後,就去了園子裏賞花,當時好多姐妹都在那裏,月香就過來找我,說大小姐讓我過去一下,我想著說姐姐病了我還沒去看過,所以就跟五妹說了一聲,跟著月香去了。”

    “這事,雨丫頭知道?”老太太眼睛都亮了,這有了證人,事情可就更加好辦了!

    “知道啊!”離洛嘟了嘟嘴,手撫摸著右手腕節處,“當時五妹還說我手上的鐲子好看,跟我要了去呢,老祖宗不信的話,可以叫五妹過來。”

    “去,把雨丫頭叫過來!”老太太對身後的福媽說到。

    “老太太,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當時我跟幾個丫鬟在園子裏賞花,後來二小姐走了過來,她給我一錠碎銀子,說讓我去翠園一趟。還讓我別問為什麽。”月香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身上摸,“銀子,那錠銀子呢?”

    她的表情害怕而膽怯,逼真的讓離洛都覺得事情好像真的就是這樣子的,嗬,這花月容身邊的丫鬟,可都個個不俗啊!

    “既然這樣,那月香,當初你是跟哪個小丫鬟在一起呢?我又給了你多少碎銀子?竟然讓你連自己的主子都出賣?為什麽你連反抗都沒有?”

    不管是出賣主子,還是陷害表少爺,她一件都當不下來,“我……我……”

    嗬,跟她比心機,真的是吃飽撐了。

    離洛站起身來,走近月香,手指輕輕劃過她好看的臉龐,感受著她顫抖的身子,陰陰說道,“你可知當時我跟五小姐在一起?”

    花月容一看,不對勁了。這事情怎麽越扯越遠,似乎偏轉了原本想要了結果,張了張嘴,她剛想問一下,卻聽見離洛的嘴裏吐出一件令她害怕的事情。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表少爺,我連見都沒見過,又怎麽知道他在這裏?今天一大早我就去了驛站找王醫聖過來給老祖宗看病。所以前來請安就遲了,後來我就去園子裏賞花,我見人太多,跟五妹說了幾句就去了後麵的的園子尋容姐姐,那裏人少,花卻開的正好,我最喜歡那裏的玫瑰花,當時我還采了些許花迴家放著呢,老祖宗不信的話可以去我屋子裏看。”

    “而且,後來,容姐姐也過來了!”離洛說這話的時候,特地將字眼咬的很清晰,彩虹說了,當時她在采花。大小姐跟七殿下便一起過來了,雖然她將這件事的時間說的相差了去,但是事情依然發生,花月容隻要聽見她知曉了她和七殿下之間的事情,多多少少會有抵觸,不敢再說什麽的!

    “你……”花月容伸出白淨的手指看著花離洛,恨得牙癢癢。她的話裏有話,她已然明白,可是卻什麽都不敢說。

    看著她這一副憋屈的樣子,離洛心裏更是解氣,哼了哼氣接著說道,“當時我還叫了姐姐幾聲了,可是姐姐不理我。像是在等什麽人!明明是姐姐叫我去的,卻又不理我,當時我都生氣地哭了,姐姐還哄我來著!”

    月容啊月容,跟我鬥,你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我若真要算計,你是一點分量都沒有的。

    聽著她的話,花月容氣的全身都顫抖不已,身子無力地癱在地上,離洛走了過來,紅唇貼在她的耳上,“姐姐,有的事情。你若不逼我,我不會告訴老祖宗的,所以,洛兒也求姐姐,不要信口雌黃,一個小丫頭而已,不值得姐姐這樣。”

    她在她耳邊說的小聲,她卻聽得如雷貫耳,老太

    太看著她們竊竊私語,不免打趣道,“你們兩姐妹說什麽呢?”

    “迴老祖宗,洛兒問姐姐是不是來月事了,所以……”一邊說著,一邊扶起花月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老太太尷尬的笑了笑。“你這小丫頭,怎麽說話沒遮沒攔的……”

    “不是啊,老祖宗,姐姐的衣服上沾有血跡呢!”離洛將剛剛不小心咬出血的手指藏進袖子。

    “喲,我們容丫頭長大了。”一句話說的花月容更是又羞又惱。

    月香匍匐跪在地上,睜著眼巴巴望著自家小姐,指望著自家小姐快快拯救了自己。她哪裏知道,表少爺都死了,如今還牽扯進了二小姐,哪怕是老太太不追究,侯府也是不會放過她的,她以為隻要聽從了大小姐的吩咐就可以一切迴到從前了,她異想天開了。

    “老祖宗,五小姐到了。”下人傳了話,將花馨雨引了進來,花馨雨請了安,乖巧地站到離洛的身旁。

    “雨丫頭,今日可是拿走你二姐姐一個鐲子?”

    馨雨羞澀的垂下頭,兩手抓著離洛的袖子搖啊搖,嘟了嘟嘴小聲地迴話。“老祖宗,那是二姐姐送給我的。”

    “哈哈哈”老祖宗竟是開心的笑了,招手,“洛丫頭,雨丫頭,過來。”

    說完,對著身後的福媽說,“去把我的首飾盒拿來,給丫頭們挑一挑。”

    花馨雨一來,老祖宗心裏大致有了譜,“來人啊,將月香拖下去,暫且關押在柴房,明日一早送去侯爺府。”

    “不要啊,老祖宗……”兩個大漢應聲走了進來,一人抓住一隻手將月香外往外拖去,花月容想要上去求情,可是一看見花離洛,瞬間什麽動作都不敢有。

    “大小姐,大小姐救救我啊,我是無辜的!”

    “母親!”大太太看著自己閨女的貼身丫鬟被拖了出去,站了出來想要求情,被老祖宗揚了揚手,“這件事情明日等到了侯府再說,你和容丫頭也下去吧。”

    “母親,月香是無辜的,你一定要為我侄兒找到罪魁禍首啊!”

    “罷了!”老祖宗看著自己的媳婦,搖了搖頭,“今日的事,我不想再說什麽了,洛丫頭有五小姐在場,我總不能搭上兩個孫女吧?”

    “黃氏,你雖然曾為侯府千金,但你現在是我花家的大媳婦,一切當以花家為重,難道你要看著你自己的女兒去為表少爺送命嗎?”

    “而且,月丫頭後

    來不是也在後園的花園裏看見了容丫頭嗎?所以,不可能是二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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