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三年出了這條船,心裏不好受。


    他現在也不想讓三小姐她們出來幫忙,還是先讓這些女子穿好衣物再讓她們來見吧。


    其它三舟船的情況大抵相近,厲三年看完四條船上的情況後,再次迴到甲板上沉思對策。


    係統小姐姐和小黑已經不見,估計是出去“借”物資了吧。


    幹等也不是個事,他重新入艙,開始安排她們做事。


    這裏的船還是用風帆,底下有靈石有陣法作為輔助動力,不需要多人操作就能開走。


    他入的這條船是四條中最華麗的,船內有各種精美的裝飾品,還有不少由陣法驅動的發著彩色亮光的照明物。


    船裏有美酒,有不少新鮮食物,有水果,有肉幹,甚至還有熱湯。


    然而甲板下的艙內卻是塞滿了一千多名少女。


    她們同樣的赤身,卻沒有被束縛,先前是有陣法困著。


    不過,她們身處的環境也太過糟糕,由於人太多,隻好人擠人站著,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鬱的尿騷味。


    厲三年第二次下來,隻好再次使用淨身術,將她們身體上連同室內的髒東西一起處理出去。


    有術法可用就是好。


    “你們現在由我來接收,不聽話的就下去喂魚。明白了嗎?”


    見眾人還在觀望,沒人出聲。


    厲三年隻好來點其它手段。


    他直接布起幻靈陣,然後一個個篩選出來,讓對方自己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待著。


    由於她們的修為都被禁錮,在無法以修為對抗的情況下,幻靈陣就是最佳的檢驗手段。


    陣起後,姑娘們一個個陷入幻境中,開始騷動起來,但人太擠,也沒能出什麽事。


    為了避免出現踩踏的事,厲三年以陣指引讓她們自覺排隊,一個個自述身份上到甲板。


    甲板上的地方更為寬敞,空氣流通好。


    他也不怕她們著涼什麽的,反正先這麽著吧。


    一名名少女像是木偶一般,各自述說自己的姓名、來曆、年齡、能力、家庭背景等等。


    厲三年的神魂強大之後,竟是能同時將這些女子的樣貌和所述身份一一記住。


    一千多名少女走出船艙,隻用半小時左右。


    她們出來後也就意識清醒,然後互相摟抱著,開始發抖,有害怕,也有冷的緣故。


    更主要的是,她們清醒過來才發現之前如夢一般的事是幻境,而今到了甲板也不知有怎樣的命運。


    聽到不少少女在哭泣,厲三年也不好壓著不讓她們哭。


    如今已然知道這些女子的身份和來曆,那就好辦得多。


    他一一點名,安排她們組隊,十幾人一個小隊,有隊長管理。


    然後各隊排成一列,身貼著身站成一排排。


    甲板分成四排人,縱向有三條通道。


    一陣忙活,終於安排好了,甲板上也才站著四分之一的地方。


    “現在,前排出來兩隊人,出來領吃的,你們吃飽後就要給大夥做吃的。食材我來解決。”


    “出列!”隨著小月兒的手指方位和嬌喝聲,兩隊人聽令出來。


    在厲三年的指點下,進入廚房找到一切能馬上進食的東西,然後也不管冷熱,直接吃起來。


    她們是真的餓了。


    由於之前幻靈陣的作用,眾人毫無隱瞞在講述,甚至一些個人隱私都不例外,厲三年才明白是怎麽迴事。


    這船上的少女,多數是東域半島的原住民,由於各種原因導致他們家族不服從大乾皇朝的管理,搬遷到東域群島各處安家。


    這些人的出身,有修士家族的,也有凡人家族的,他們有的是被單個修士抓捕,賣給商隊,而商隊再轉賣給大商販。


    還有的人是家族被海盜所滅,隻留下年輕貌美的女子。


    裏麵還有一部分獸修少女,她們來自中州域臨海的部落。


    是大部落之間互相吞並,內部消化不完的就分發賣出去。


    原因是部落中資源短缺,而貌美的少女也是一種可交易的資源,賣掉搶來的一部分少女,換來更迫切的物資。


    這些人中,甚至還有十幾名凡間女子,年齡都不到二十歲。


    據她們自己所述,也是東域群島上的小家族之女,原因就有點離譜了。


    卻是由於她們沒有修煉資質,然後就被族人賣給商隊。


    商隊給修煉資源,以物換人,再將這些凡人女子,賣到各州。


    這些凡人女子要麽貌美,要麽有才藝,總之都能開高價再賣出去。


    她們中幸運的可能會當成某人的私人玩物,慘的是那些被送去淫窩,供人玩樂,而自己卻得不到該有的報酬,僅僅是消耗品,是女奴。


    厲三年這一番操作,算是明白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底層人。


    活著不易呀!他內心感慨。


    “這裏有清水,你們一隊隊人過來喝水,先解渴。穿的衣物,以後會有。一隊人喝好,迴去繼續排好隊,下一隊再來。不許亂。”


    這些女子,赤著身子,沒有一丁點安全感,如今已然接受了安排,卻是出奇地順從。


    這讓厲三年既放心,又難受。


    人類在被馴化之後,其反抗意識是不如羊群的。


    羊群在危險中會自發地轉圈,以對抗入侵者,即便是散亂後的盲從也不會這般自發自覺。


    而人類,一旦順從,就是成片的,自覺的,人數越多,這種自覺性越強。


    所以,人類可以被訓練成刀鋒,能堅韌到拚死最後一人,也可以被帶成一群任人宰割的可憐蟲。


    厲三年無法怒其不爭,隻因她們真的爭不了,修為被禁錮,全身沒衣物,又互相之間不認識。


    而她們之中有一大半的少女曾被侵犯過,甚至不止一次。


    她們能活著而沒瘋,算是足夠有韌性了。


    也許之前受不了的,瘋了的都被放棄了吧。


    從她們的講述中,就沒有一個想要再次迴去的。


    她們已經沒有家,要麽是被家人賣出來。


    那些被搶來的,都已失身,也不想再迴去受人白眼。


    這條船上有1347名女子,而還保留處子之身的不到百名。


    當然不是都被侵犯過,而是這些人早熟,很多女子在十幾歲就已嚐過男女之歡。


    厲三年對這些事倒也沒有什麽看法,各地風俗不同,他也不想去改變什麽,做好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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