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大乾皇朝的人在追殺你,還有另一波神秘勢力也在蠢蠢欲動一直跟蹤。


    你說你想出去,但又擔心外邊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你。


    可你又如何能斷定出我能幫你呢?


    我又為什麽要幫你?


    我一個築基中期的小菜狗又是如何讓你這般高看?


    迴答完所有問題,我給你好好分析。”


    以上這些話都是厲三年用神識傳音的,而且他是以自己原身靈魂的中年大叔聲音傳出。


    這便是厲三年的一次賭博,賭夢歸真需要他幫忙,賭夢歸真的秘密沒有自己多,兩個同樣孤獨卻有秘密的人,更容易達成共識,也容易理解到對方的難處。


    厲三年倒真不擔心夢歸真告密,隻因薛家奈何不了他,而他對薛家也沒做過什麽危害的事,兩方更沒仇怨,而小月在薛家也不是什麽不可或缺的主事人物,隻要對三小姐無害,換個人就換個人唄。


    如有必要,他可以隨時傳送迴到薛家後山那個坑穀。


    而那裏顯然也不是化神修士能輕易去到的。


    至少這麽多天以來,穀中陣法就沒有異動過,說明沒人曾到達陣中,可能是沒留意到那邊,也可能是進不到那裏。


    他更願意相信係統給出的那個隨機傳送陣盤的能力。


    畢竟,能連山體和山穀都削空傳送或消融的威能,不是化神能做到的。


    小月身體記憶裏有對化神的實力概念,而係統以前也曾給他普及過各修士階段實力的能力範圍。


    那個坑洞的規模,或許隻有傳說中的返虛或歸元才能辦到。


    真正的移山填海,也隻有返虛和歸元可以單憑個人實力做到。


    厲三年賭對了。


    夢歸真一點都不驚訝於這個小月能傳音,甚至不驚訝小月的軀體裏是一個男性的魂靈。


    她隻是好奇問一句,“你是薛家三小姐的護道者嗎?”


    在得到不是之後,有點失望。


    在得到需要她也保密的時候,夢歸真笑了,笑得很開心。


    沒再過多追問和遲疑,夢歸真沒有全部迴答上麵的問題,卻是認真說起自己的身份和門派。


    這些東西是秘聞,同時也是對厲三年傳達自己的信任。


    “我是天機閣下一屆的入世行者,再有兩年就要正式出道,不再需要遮掩身份。


    如今出來是為了追查上一屆入世行者無故失蹤的事。


    也就是追查我師姐到底去哪了?是死了嗎?因何事遇害?又是何方勢力出手?


    因為我無法推算出我師姐的去向和生死。


    而你同樣是我無法推算出來曆的人之一。


    我被人追殺,也是因為在追查過程中見到了一些不該見的事,別人要殺我滅口。


    另一方跟蹤勢力,我推算出來的是世仇,那就是與師門有關。


    你有可能能幫到我。


    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我是薛家主親妹妹的親傳弟子,我師父道號化靈,俗家姓名叫薛萬法。


    這些事隻要你問三小姐,她就能告訴你她姑姑的名字。而且這個俗名在世間沒流傳過,我師父是幾歲時就加入天機閣,在天機閣長大,也從來沒有入世過。外人甚至連她道號都沒聽過。


    而我姓夢,歸真是道號,至於俗名就不說了,我也是幾歲時入天機閣,在天機閣長大,這幾年受師門委任,提前出來尋找師姐,同時也是對我的曆練,以為之後正式入世時能應對自如。”


    聽完夢歸真的話,厲三年很吃驚。


    這什麽天機閣好恐怖。


    對,就是恐怖,而非神秘。


    他能聽出對方是認定了自己沒敵意,同時認定了他能守密。


    如何保障不會出錯呢?


    聽聽人家說的,“演算天下,預測未來”,這些種種篤定全是算出來的。


    可不是憑個人的實力來穩壓自己能贏。


    可不像他厲三年是在賭,以自己的後備能量來冒險。


    天機閣,好一個天機閣。


    厲三年在沉思,沒有說話,而夢歸真則靜靜看著他,也沒再說。


    各人在消化自己的心事和信息內容。


    就在夢歸真消化完後,還沒來得及放鬆,厲三年一句猜測將她幹沉默了。


    厲三年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宗門其實不叫天機閣,而是萬相宗?”


    這句話同樣是傳音的,卻如同天雷一般將夢歸真的腦漿炸糊了。


    良久,她才弱弱發問,“你是說,百萬年前,帶著天下修士去伐天的那個萬相宗?”


    “對,我猜的。不一定中,但肯定比你沒頭沒腦地尋找要有用一些,或許這也是一條可行的思路呢?


    你想你都找了好幾年,有個眉目沒有?好像什麽都找不出吧。


    如今又被世仇追殺。你也說了,自己幾歲就加入天機閣,還從來沒迴去過,那麽你家族的人和事與你是沒有一絲瓜葛的。也隻有是宗門的世仇。


    那就要好好分析你宗門的來曆了。


    你雖然沒跟我提起宗門更多事,然而天機閣三千年前顯世,每隔三十年有一位入世行者出來行走江湖,這是眾修士皆知的事。


    你們宗門沒有再派其他人出來,甚至入世行者失蹤也隻在暗地裏自己搜查,都沒有叫上任何勢力做幫手,甚至拒絕讓外人知道。


    為什麽呢?


    其實通過這事就說明了另一件事,你們宗門有非常厲害的敵對勢力,而且還是同樣隱藏在暗中發展的頂級勢力。


    否則也不需要讓弟子如此謹慎,出事了也不敢大聲查搜。


    能如此謹慎,說明之前兩方曾大戰過,而你家宗門敗了。


    如此高層戰力的大戰,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那麽三千年之前的高端戰力之爭又有哪些,一一排除就能選出來。


    由於萬相宗是百萬年前的勢力,所以我才不確定。


    可是看你如今反應,你們宗門根本沒把自己的根基告知弟子呀。


    或許你師父知道,但她肯定也有不可說的緣由,否則不會看著你在外麵沒頭沒腦地瞎找。”


    聽到“沒頭沒腦”字眼,夢歸真瞪了厲三年一眼,卻是不打斷,她正津津有味聽著,也跟隨著暗自分析。


    她並沒有能力演算自家宗門,因此隻能分析。


    這也是苦惱之處。


    事關自家宗門就演算不了,所以夢歸真連跟蹤她的人是哪方勢力,有何目的都不知道。


    在習慣了演算之後,她的分析能力就極少能如此通暢地分析這些複雜的事。


    無論厲三年是否在胡扯,他卻真是以常人思緒在一點點分析出各種問題,沒有一件事是胡扯硬編,所有條件都有跟腳,有站得住的理由。


    夢歸真佩服不已。


    從來都是她幫人演算,今天第一次被外人教導做事。


    尤其那句“沒頭沒腦”讓她臉紅。


    她的確過於依賴自己的推演之術了。


    今天就沒能推算出薛家三小姐和這個小月的來曆及去向。


    她明明是知道薛若煙的身份,用演算方式反而推不出來了。


    這讓她很震驚,也因此才一直纏著這個小月不讓走,非得榨出點什麽信息才罷休。


    因而在厲三年問出有什麽麻煩的時候,才爽快告知,坦誠才是必殺技,倆人沒有絲毫交際,幾乎是兩個世界的人,說說也無妨,沒準能從中收獲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呢。


    實在想不到這個小月真不是無的放矢,能說出不少道道來。


    她還想知道更多,正等下文中,厲三年卻是不說了。


    見到夢歸真發愣,厲三年開口,“姐姐,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一直在這外麵站著吧。別人看到了多不好。”


    這般提醒下,夢歸真迴神,確實失禮了。


    而且在這外邊已經站得夠久,一個人站還好,兩個人站著又沒有開口說話,修士能知道這倆人可能是在用神識交流,可還是很怪異。


    “小月請入內!”


    “姐姐先請!”


    夢歸真的房間就在走廊旁邊。那裏沒有人,橙黃色的燈光亮著,兩人入內,像是進了小酒店客房。


    這個世界沒有發展出電子科技,卻是同樣鑽研出高科技含量的工業文明。


    對,是工業文明,而非手工藝文明,真的在到處量產,傳播世界各地,用於民生和改善生活質量。


    隻是這裏用的天地能量更加廣泛,運行原理更加玄幻罷了。


    照明用的就是一個個小小陣法在自主運轉的燈具,能源不需要充,全是來自天地間的靈氣,現吸現用。


    不同顏色的礦料加入點綴,就能發出不同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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