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出去打他們。”


    聽到張惜夢的要求,而厲大叔又是支持的,也便開了一角讓她出陣。


    “我們要不要也出去看看?”宏姐也是有點擔心。


    “你們自己出去吧,我還沒吃飽呢!”


    厲三年不想摻和,他也真的沒吃飽。


    宏姐就真的出去了。


    陣中隻剩下大烏龜和三小姐。


    三小姐說,“大叔,你到底怎麽了?”


    聽了問話,厲三年隻好傳音告知經曆的原委。


    他不想直接說出來,免得再次被係統嘲笑,而與人傳音,係統就探不到內容。


    “那我也出去幫惜夢!”


    聽到事情原委,三小姐再一次哭笑不得,這個厲大叔有時候像個小孩子,平日有多穩重,發小孩脾氣時就有多幼稚。


    但也安心了。


    不過還沒等她出去,係統小姐姐就飄了出來。


    係統直接開口,“外麵這批人全是職業殺手,你們再出去不合適。我出去掠陣就行。


    還有把另外那女娃也召迴來吧!”


    後一句是對厲三年說的,是叫他將宏姐招迴大陣。


    “前輩好!”再一次看到係統小姐姐,三小姐還是拘束。


    實在是上次的相見,這個大姐姐的氣場太強。


    “嗯。就這樣吧!”係統小姐姐對三小姐的招唿應了一聲,轉眼消失。


    “前輩又迴來了!”


    三小姐再次心安。


    “我也不知前輩出去幹嘛了!反正我也管不著。”


    厲三年繼續吃著,陣中的火堆還在烤著魚。煙火從陣內往外冒,像極一個燃燒的大火團。


    “我幫你烤魚吧!你還能吃多少?”


    三小姐接替了宏姐的工作。


    “要喝湯不?之前燉好的大貝殼湯。”


    厲三年收好那個能消融人的陣盤,將大藥罐召出來。


    “你什麽時候燉了湯,剛才也沒見拿出來?”


    “那夜走之前燉好的,這不是忘了嘛!現在熱熱這湯,一會她倆打架迴來,還能解渴。”


    “好吧!”薛若煙倒是不再有氣,像個小妻子一樣,認真做家務。


    “若煙,魚就不烤了。我吃得差不多了。”


    厲三年還能吃,可是口腹之欲已經填得差不多,現在陪著薛若煙,也沒有心情再吃。


    一人一龜還是喝點湯,聊聊天比較合適。


    連那些烤好的魚肉也被他收起來。


    就在空間裏分隔出一處,專門用來放熟食的。


    “你不吃,我還想吃呢!小氣!”三小姐沒話找話。


    兩人像是又迴到第一次互通身份時的場景,隻是多了安心,少了試探。


    “呃,以為你不吃了。那我再拿出來?”


    “喝湯吧,不吃了!”三小姐白了對方一眼,沒好氣道,像是又迴到從前。


    大叔的反應沒變,還是該懂的地方沒懂,不該懂的地方又是那般熟練,也不知經過多少女子的教導。


    她倒是不再給自己設什麽心理圍欄,人是他的了,心也跟著他走了,那就安心待他,不想過去的事。


    至少他倆現在是在一起的,就很好。


    然後,她想到自己的爹爹和娘親,覺得爹爹那般認真嚴肅為家族做事,或許也有可能是為了避開對娘親的思念吧。


    總之這一日一夜不與心儀之人交流,她就已經忍受不了。


    當然,那種交流也是會想的。


    隻是這種日常陪伴更有需求,最大的需求,好像隻要能一直相處著,什麽事都不幹,內心也能得到極大的安慰。


    如今外麵打得激烈,而她與大烏龜卻是在陣中相依,像極了戰場上偷歡的小情侶。


    他們熱了湯,喝了湯,靜靜等待外麵的發展。


    如今幻靈陣是薛若煙布的,所以她能一直看清外麵的境況。


    沒分心多久,她就被陣外之事給吸引住,開始專心觀察。


    而厲三年也不打擾她,他也樂得清閑,以神念給係統傳音,問問外麵情況。


    陣外,張惜夢出來就跟一名金丹打上了。


    人家也沒有圍攻的意思,就讓一名隊員跟著這姑娘玩玩。


    隻見這殺手招招陰險狠毒,甚至下流。


    可張惜夢不為所動,依舊按自己的打法來。


    她是大開大合用慣了的,有著自己的章法,兩人在短時間內竟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老14不行呀!連個築基小姑娘都打不過,丟人。”


    有隊員在外邊說著閑話,倒也沒見有什麽擔心。


    他們都是職業殺手,對於自己的生命是看得很重的,而對於同伴的生命就無所謂。


    畢竟,習慣了見生死,自己的命隻能自己顧。


    行事中倒也沒有什麽仗不仗義的,為了任務完全,有所犧牲是常態,隻要犧牲的不是自己就行。


    任務和保命同等重要,能犧牲他人就選他人,如果沒了退路就放棄自己的生路,為隊員完成任務,也不枉自己白死一場。


    他們是一群將利益最大化用到極致的人。


    與資本合作,簡直天衣無縫。合作雙方都能將資源和機會運用到極致。


    這也是為何到最後,明知道自己最終結局也是不得好死,可也不願收手改行的原因。


    行規是死的,而最終能留住這些人將生命進行到底的,還是熱愛。


    這種將資源和利益最大化的工作能讓人著迷,每完成一次任務,就像是又添加了一絲對人生的領悟。


    真正地為了錢而做事,那也隻是最初階段。


    到最後能留住他們身心的,還是熱愛。


    就像從事極限運動的人一樣,他們也是喜愛上那種體驗。


    不全是為了刺激,而是對人生的體驗,在每個時段都能添上一種全新認知。


    剛開始時,張惜夢還隻當這些人為普通修士,直到幾十招過後,也不得不變得慎重起來。


    對方同樣的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而且更加沒有虛招,以傷換命都是小意思。


    隻是終究不是同樣的路數。


    殺手修習的是襲殺手段,並非正麵對敵,而張家戰氣術堂堂正正,像戰場上的兵鋒一往無前。


    漸漸地,那個金丹不是對手,險象環生。


    而此時,宏姐也出來幫忙掠陣。


    那批殺手看到又從陣裏出來一人,還是個金丹,立馬地有兩名金丹圍上宏姐,也不用打什麽招唿,直接下殺招。


    這兩個吸取旁邊苦戰同伴的教訓,發揮出自己戰術的長處。


    宏姐一接敵就陷入被動中。


    節奏一亂就步步亂,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根本發揮不出自己的真實戰力。


    不到十招就險些沒命,肩膀和大腿根同時受了傷。


    好在雙方都是以驅使靈力出招,沒有用兵器,不存在有毒之類的事。


    對方見機趁勢欺身而上,卻是犯了大忌。


    女子之身近不得,尤其還是有豐富殺人經驗的女修士。


    她們對於近身搏殺的防備意識比男修更加注重和敏感。


    所以什麽花哨的手段都有,比男修們豐富太多,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們做不出來的。


    第一個近身的金丹男修,就被從宏姐胸口冒出來的小蛇給咬了。


    這是一條隻有成人手指大小的花斑小蛇,不到半尺長,像是一個飛鏢一般,主動出口,咬住對方的脖子不放。


    然後,也被金丹男修給震死了。


    但也隻震碎小蛇的身體,頭部還在咬著,毒液依舊注入。


    不到兩秒,這名金丹男修死了,


    全身立馬腐爛的那種,很快隻剩下一副好骨架。


    另一名金丹男修也討不來好的,同樣中招。


    他是被宏姐的長裙擺直接罩住頭部,然後莫名僵住,不到幾秒鍾也死透。


    沒人知道這人在裙底到底受到什麽攻擊。


    總之,他是麵容扭曲,雙目瞪圓,死不瞑目的樣子。


    真正地成為裙下之臣。


    宏姐滅了兩個對手後,重新鎮定起來。


    她退到陣法邊沿,做好隨時迴陣的準備。


    而外圍的人對於那兩人之死卻是無動於衷。


    另一邊的張惜夢跟那名金丹男修已經是在全力拚殺,男修隻攻不守,但已處在下風,他全身是傷。


    而且如今兩人已經從隻用靈力招式,變成真正地刀兵相交,都用上了自己的兵器。


    兩人的兵器是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都是凡物,但在靈力的加持下,鋒利無比,而且還更加堅韌。


    張惜夢果然是使刀的,還是一柄長達1.5米的大刀,幾乎與她的身高一樣了。


    她也才168左右。


    這刀得有七八寸寬,砍人時就像拿著門板在劈,虎虎生風。


    這氣勢讓對手完全亂了方寸。


    用上兵器後,他貌似更打不過了。


    他用的是長兵器,是一根長矛,要說他的兵器更長,理應更占優勢的。


    可能他最擅長的並不是用這類長兵器吧,總之比之前更慘,不到二十招,全身已有多處被劃傷和砍傷。


    不過他是金丹修士,身體堅硬程度已超過凡體。


    而張惜夢還是築基期,力量上吃虧,沒中對方要害,他還有再戰之力。


    張惜夢隻能邊打邊想別的辦法。


    她有點想要脫身,可是這一舉動被對手察覺,竟是以命相搏也不讓她退迴大陣。


    可她暫時對這人還沒有殺意。


    對方也隻是想來強買大烏龜,罪不至死。


    而且她也知道,其實雙方都還有保命的殺招沒使出。


    就在張惜夢猶豫中,戰局暫時僵持住了。


    一方沒命輸出,另一方又不想要對方的命。


    直到宏姐這邊戰鬥結束,張惜夢才知道,這事沒法再善了,不殺也不行了。


    對方已死一個元嬰,兩名金丹,無論如何都不會罷休,雙方是一定要大戰一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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