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終末
追夫至現世，至高們的慘烈修羅場 作者：不愛吃香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
戰鬥不知道過去多久。
戰場早已化為廢土，滿目瘡痍，地麵被劍氣與龍息割裂成溝壑，草木倒伏，濃煙滾滾。
楚淵的鱗片碎裂，紫斑蔓延至全身，龍血如小溪般淌下，每一次移動都讓他全身劇痛。
勇者萊恩的聖甲早已破損不堪，金光微弱，聖劍上滴落著鮮血。
他的腳步踉蹌，氣息虛弱。
兩者對視，沉默中蘊含著無法調和的殺意。
“這一戰......終究要結束了麽？”楚淵心中自語。
他知道，自己和勇者萊恩的身體都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戰鬥。
勇者萊恩在經曆魔獸和魔像如海嘯般的攻擊後，本就傷勢不輕。
再和他戰至現在，已然是強弩之末。
至於他。
毒素已經幾乎侵蝕了他的全身，傷勢甚至趕得上當初被那頭成龍的天瀑攻擊之後的樣子。
或許......他要死了。
但是這樣的結局......
楚淵腦海中閃過愛蓮娜的身影，龍瞳中劃過一抹溫柔。
他不後悔。
勇者萊恩深吸一口氣，握緊聖劍，強忍住劇烈的疼痛，再次邁步向楚淵走來。
“勇者喲......”
楚淵嗆著血沫，艱難出聲發問：
“這樣下去你也會死，即便如此也不願撤退，如機械一般遵循指令，為帝國效力至這種程度......值得麽？”
“值得。”
勇者萊恩腳步一晃，用劍杵住自己的身體，滴落幾滴鮮血，繼續向楚淵走來，“在成為勇者之前，我一無是處，饑不果腹......是陛下給予了我如今的一切......忠義，便是我的正義。”
“原來如此......”
兩人明明是互相要取對方性命的死敵，如今卻是在閑談，宛如之前一切從未發生。
“那你呢，魔龍？”
勇者萊恩開口問，“身為魔龍的你，為什麽要保護那個人類女孩，不惜到這個地步？”
“為什麽嗎？”
楚淵稍想了一下，“如果說你將你對帝國的忠義定義為正義的話，那麽保護她，就是我的正義罷。”
他繼續說道：
“魔龍在這個世界上，是絕對孤獨的群體，其他生物畏懼魔龍，魔龍之間又同類相食，沒有同伴可言。”
“那名少女，是我的夥伴，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聽到楚淵的話，勇者萊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顯然是沒有想到，生性兇殘霸道的魔龍，竟然也會感到孤獨，竟然也會將人類少女視為家人。
勇者萊恩咳出一口鮮血，抬手抹去，“夢幻一般的關係......如果是沒有陛下的命令，我也許會祝福你們吧......”
他將聖劍的劍尖抬起，指向楚淵，血液從劍身上滴落。
“但她是陛下的威脅，保護她的你是更大的威脅，你......必須在這裏死去。”
“你也一樣，勇者。我敬你的忠義，但你卻要將忠義的利刃斬向我重要之人......若是我們沒有這層不可調和的矛盾，或許我們會成為友人吧。”
“......的確說不定呢。”
一人一龍的對話至此結束。
也許是楚淵先動，又或者是勇者萊昂先動，也有可能是兩者同時開始。
他們虛弱無比的身軀之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沐浴著夕陽，衝向彼此。
楚淵蓄積全身力量，巨大的龍爪揮動而下。
勇者萊恩的金光在聖劍上再次綻放，身形化作一道金色流星，斬斷楚淵的利爪，向楚淵胸膛至衝而來。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放緩了。
楚淵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勇者萊恩，過去的一幕幕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那是初見愛蓮娜的場景——她空洞的眼神，微弱的聲音向他請求他吃掉她，隨後在他的詢問下，少女說明了自己的一切。
他沒想到少女也和他一樣，因為過於強大的力量而被畏懼，被排擠，孤身一人。
或許是想要排解孤獨，或許是出於惻隱之心，他邀請少女成為自己的同伴。
在他身邊，少女從麻木到活潑，成天圍著他，眼裏重新煥發光亮。
‘我會一直陪著魔龍先生的！’
‘我知道魔龍先生很溫柔，我絕對不會畏懼您。我要一直服侍您，和您在一起，這樣您就不會孤單了！’
再後來，愛蓮娜與他見證了許多風景，知道了許多事物，學會了諸多魔法。
對他的心，卻始終沒有變過。
楚淵曾以為孤獨是龍族的宿命，卻因她的出現，終於有了溫暖的陪伴。
愛蓮娜始終如同一顆小太陽，驅散他名為孤寂的陰霾，為他的世界帶來了溫暖和光亮。
她清純絕美，又帶著一絲絲羞澀的笑顏仿佛在眼前浮現。
‘無論魔龍先生的抉擇是什麽......我都會追隨魔龍先生的決定，畢竟，我已經早早決定要把自己的一切獻給您了。’
望著眼前的迴憶畫麵，楚淵瞳孔微顫。
“愛蓮娜......”
“謝謝你......能夠陪伴我至今，自有了你，我不再孤獨。”
“然後，對不起......”
“沒能繼續陪著你，去看更多的風景。”
迴憶中，愛蓮娜的笑容是這般暖和，如同陽光灑在他心頭。
下一刻。
現實中，勇者萊恩的聖劍刺破了他的胸膛，冰冷的劍身貫穿了他的心髒。
迴憶破碎。
劇痛襲遍全身，楚淵發出一聲低沉淒慘的咆哮。
他的意識逐漸暗淡，但本能驅使他在最後的時刻抬起巨大的龍首，猛地咬向勇者萊恩。
“呲——！”
利齒深深嵌入勇者萊恩的身體，後者的麵色瞬間慘白，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
兩者的生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地麵被鮮血染紅，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這就是......結局嗎......”
勇者萊恩喃喃片刻，終於支撐不住，手中的聖劍脫落，身軀無力癱軟而下。
楚淵也再無力支撐，龍瞳緩緩閉合，巨大的龍軀保持著撕咬的姿勢，失去了聲息。
鮮血浸染了大地，一人一龍的身影靜靜地立在沙場之上，構成了一副極為慘烈的畫麵。
殘陽如血，天空中烏雲密布，飛過的鴉群鳴叫，仿佛為這一場悲慘壯烈的終末而哀悼。
【你死了】
【輪迴模擬結束】
戰鬥不知道過去多久。
戰場早已化為廢土，滿目瘡痍，地麵被劍氣與龍息割裂成溝壑，草木倒伏，濃煙滾滾。
楚淵的鱗片碎裂，紫斑蔓延至全身，龍血如小溪般淌下，每一次移動都讓他全身劇痛。
勇者萊恩的聖甲早已破損不堪，金光微弱，聖劍上滴落著鮮血。
他的腳步踉蹌，氣息虛弱。
兩者對視，沉默中蘊含著無法調和的殺意。
“這一戰......終究要結束了麽？”楚淵心中自語。
他知道，自己和勇者萊恩的身體都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戰鬥。
勇者萊恩在經曆魔獸和魔像如海嘯般的攻擊後，本就傷勢不輕。
再和他戰至現在，已然是強弩之末。
至於他。
毒素已經幾乎侵蝕了他的全身，傷勢甚至趕得上當初被那頭成龍的天瀑攻擊之後的樣子。
或許......他要死了。
但是這樣的結局......
楚淵腦海中閃過愛蓮娜的身影，龍瞳中劃過一抹溫柔。
他不後悔。
勇者萊恩深吸一口氣，握緊聖劍，強忍住劇烈的疼痛，再次邁步向楚淵走來。
“勇者喲......”
楚淵嗆著血沫，艱難出聲發問：
“這樣下去你也會死，即便如此也不願撤退，如機械一般遵循指令，為帝國效力至這種程度......值得麽？”
“值得。”
勇者萊恩腳步一晃，用劍杵住自己的身體，滴落幾滴鮮血，繼續向楚淵走來，“在成為勇者之前，我一無是處，饑不果腹......是陛下給予了我如今的一切......忠義，便是我的正義。”
“原來如此......”
兩人明明是互相要取對方性命的死敵，如今卻是在閑談，宛如之前一切從未發生。
“那你呢，魔龍？”
勇者萊恩開口問，“身為魔龍的你，為什麽要保護那個人類女孩，不惜到這個地步？”
“為什麽嗎？”
楚淵稍想了一下，“如果說你將你對帝國的忠義定義為正義的話，那麽保護她，就是我的正義罷。”
他繼續說道：
“魔龍在這個世界上，是絕對孤獨的群體，其他生物畏懼魔龍，魔龍之間又同類相食，沒有同伴可言。”
“那名少女，是我的夥伴，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聽到楚淵的話，勇者萊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顯然是沒有想到，生性兇殘霸道的魔龍，竟然也會感到孤獨，竟然也會將人類少女視為家人。
勇者萊恩咳出一口鮮血，抬手抹去，“夢幻一般的關係......如果是沒有陛下的命令，我也許會祝福你們吧......”
他將聖劍的劍尖抬起，指向楚淵，血液從劍身上滴落。
“但她是陛下的威脅，保護她的你是更大的威脅，你......必須在這裏死去。”
“你也一樣，勇者。我敬你的忠義，但你卻要將忠義的利刃斬向我重要之人......若是我們沒有這層不可調和的矛盾，或許我們會成為友人吧。”
“......的確說不定呢。”
一人一龍的對話至此結束。
也許是楚淵先動，又或者是勇者萊昂先動，也有可能是兩者同時開始。
他們虛弱無比的身軀之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沐浴著夕陽，衝向彼此。
楚淵蓄積全身力量，巨大的龍爪揮動而下。
勇者萊恩的金光在聖劍上再次綻放，身形化作一道金色流星，斬斷楚淵的利爪，向楚淵胸膛至衝而來。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放緩了。
楚淵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勇者萊恩，過去的一幕幕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那是初見愛蓮娜的場景——她空洞的眼神，微弱的聲音向他請求他吃掉她，隨後在他的詢問下，少女說明了自己的一切。
他沒想到少女也和他一樣，因為過於強大的力量而被畏懼，被排擠，孤身一人。
或許是想要排解孤獨，或許是出於惻隱之心，他邀請少女成為自己的同伴。
在他身邊，少女從麻木到活潑，成天圍著他，眼裏重新煥發光亮。
‘我會一直陪著魔龍先生的！’
‘我知道魔龍先生很溫柔，我絕對不會畏懼您。我要一直服侍您，和您在一起，這樣您就不會孤單了！’
再後來，愛蓮娜與他見證了許多風景，知道了許多事物，學會了諸多魔法。
對他的心，卻始終沒有變過。
楚淵曾以為孤獨是龍族的宿命，卻因她的出現，終於有了溫暖的陪伴。
愛蓮娜始終如同一顆小太陽，驅散他名為孤寂的陰霾，為他的世界帶來了溫暖和光亮。
她清純絕美，又帶著一絲絲羞澀的笑顏仿佛在眼前浮現。
‘無論魔龍先生的抉擇是什麽......我都會追隨魔龍先生的決定，畢竟，我已經早早決定要把自己的一切獻給您了。’
望著眼前的迴憶畫麵，楚淵瞳孔微顫。
“愛蓮娜......”
“謝謝你......能夠陪伴我至今，自有了你，我不再孤獨。”
“然後，對不起......”
“沒能繼續陪著你，去看更多的風景。”
迴憶中，愛蓮娜的笑容是這般暖和，如同陽光灑在他心頭。
下一刻。
現實中，勇者萊恩的聖劍刺破了他的胸膛，冰冷的劍身貫穿了他的心髒。
迴憶破碎。
劇痛襲遍全身，楚淵發出一聲低沉淒慘的咆哮。
他的意識逐漸暗淡，但本能驅使他在最後的時刻抬起巨大的龍首，猛地咬向勇者萊恩。
“呲——！”
利齒深深嵌入勇者萊恩的身體，後者的麵色瞬間慘白，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
兩者的生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地麵被鮮血染紅，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這就是......結局嗎......”
勇者萊恩喃喃片刻，終於支撐不住，手中的聖劍脫落，身軀無力癱軟而下。
楚淵也再無力支撐，龍瞳緩緩閉合，巨大的龍軀保持著撕咬的姿勢，失去了聲息。
鮮血浸染了大地，一人一龍的身影靜靜地立在沙場之上，構成了一副極為慘烈的畫麵。
殘陽如血，天空中烏雲密布，飛過的鴉群鳴叫，仿佛為這一場悲慘壯烈的終末而哀悼。
【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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