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行刑日期是哪天?”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塗海洋看向我,眼神柔和了一些,他迴答:“就在兩天後,我舅舅們明天到,後天休息一天,大後天就跟著我一起去刑場救我爸爸。”


    五個神偷明天到,後天用來養精蓄銳,大後天就跟電視裏演的一樣劫法場。問題電視裏的劫法場都是冷兵器時代,現代的劫法場,那可是真正的真槍實彈,怎麽個劫法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其實這個法場也不是非劫不可,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你把你父親帶出來。”鳳羽大包大攬的承諾道。


    我從未見過他對一個陌生人的事這麽上心,心裏不由得生出一絲好奇。


    難道說鳳羽和塗海洋真的有什麽關係?或者說和他的先輩們有牽扯?他之所以願意不遺餘力的解救塗海洋,是因為與他們先祖之間的交情?


    塗海洋看向鳳羽的眼神,也透著一絲懷疑,他自然也跟我一樣想不明白,一個突然出現的修仙者,為什麽會如此用心的要幫他?


    不過,盡管鳳羽再怎麽說,塗海洋都並未完全信任他,他不可能將自己父親的性命交托在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身上。


    “鳳凰,依我看,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們,不如等行刑當天再出手吧!”我出言勸說道。


    “她說的很對,爸爸是我自己的,我不可能不露麵,將他的生死完全押在你的身上。”塗海洋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好吧,我說再多也無濟於事,後天我們再看吧!”鳳羽也不再執著,站起身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塗海洋目送我們離開後便將門反鎖,燈也拉黑了。


    “看樣子這家夥警惕心挺重的,難怪他根本不相信我。”鳳羽歎了一口氣,有些責怪的意味在裏麵。


    “鳳凰,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這個人?”我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們邊走邊說吧!”鳳羽伸手牽起我的手,我們開始沿著小徑慢悠悠的散步。


    我任由他牽著手,緩慢穿過充滿花香的小徑。


    “你知道塗姓的來曆嗎?”鳳羽眼睛亮亮的側頭問我。


    塗姓的來曆?我懵懂的搖頭,我連金氏的來曆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知道塗姓的來曆?


    “塗姓的說法最早源於大禹時期。相傳大禹身邊有一位得力人才叫塗山氏,塗山氏一族與大禹一族有著非常特殊的關係,他們兩族一直保持著聯姻關係。大禹治水成功後建立了夏朝,塗山氏的後人遷居至此並以“塗”為姓,從此將塗姓延續了下來。”


    我懵懂的聽著他的解說,也不知這與他在意塗海洋有什麽關係。


    他接著又說道:“塗山氏還有一個傳說,那就是他們出自青丘狐族。”鳳羽說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


    “塗海洋真的是塗山氏的後人嗎?他是狐族?”我問出了心中的猜測。


    “塗姓已傳承了幾千載,也許有些的確傳承於塗山氏,也有的隻是分支或者改姓。但塗海洋一脈的確是塗山氏的嫡係傳承。”鳳羽確定了我的猜測。


    “那他是不是狐族?”我接著又問。


    “他並非狐族,大禹為人,塗山氏實為掌管淮南山一帶的山神。淮南山神塗山氏則是一位女神,她幫助大禹治水有功,並與之結為夫妻,其一脈傳承下來的子嗣有神族血脈,或可修煉成神。”鳳羽認真解釋道。


    “原來,塗山氏的傳說竟有這麽神奇,那塗紹美真的是修仙者嗎?”我好奇的問道。


    “目前來說,他的確是塗山氏一脈的傳承者,塗海洋也是一脈相承的塗山氏血脈。如果塗紹美犯下殺業不可成神,那我必須保住塗海洋,並助他迴歸淮南山脈,繼續履行他應盡的職責。”鳳羽將他的打算說了出來,也解開了我心裏的疑惑。


    “既然塗紹美是塗山氏的傳承,那塗海洋的母親又是怎麽迴事?”我再次問出一個問題。


    難道塗海洋就不會繼承他母親的血統從而變成一個凡人嗎?


    鳳羽笑著解釋說:“自然有可能,不過我已經確認過了,他並非是普通人。”


    我們邊走邊迴到了招待所,接待員鄭淑慧依舊像一個間諜一樣監視著我們。


    “你們小夫妻這是去哪裏玩迴來了?是不是去了後麵的人工湖泊啊?我沒有說錯吧!那裏景色是不是很美?”她一臉笑盈盈的問鳳羽。


    鳳羽衝著她點點頭,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她明顯有點不樂意,卻依舊陪著笑。


    “你們是去哪裏吃的飯?我們招待所的飯菜也很不錯的,就在洗澡堂旁邊的那棟樓,而且價格比外麵優惠許多。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送到房間裏。”她繼續跟我們推銷招待所的飯菜。


    “我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我不耐煩的迴了一句。


    “那你們要洗澡嗎?洗漱用品我這裏都有,有需要就來我這裏領,兩塊錢一份。”她又一次向我們推銷洗漱用品。


    “有需要我們會自己來的。”我厭惡的瞪了她一眼,挽著鳳羽的手走上了樓梯。


    迴到房間後,鳳羽揉了揉我的頭發,問我:“你是不是很討厭那個女人?”


    我迴答他說:“能不討厭嗎?她就像電視劇裏麵的間諜頭子,而且她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吃到肚子裏一樣。”


    “嗬嗬……”鳳羽明顯被我的話給逗樂了,他笑著說:“就他一個女的,還真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都沒吃到,怎麽能讓他得逞?”


    他這句話讓我臉頰一紅,什麽叫認識這麽久了我都沒有吃到?這種事不是應該由他主動比較好嗎?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一直都是同床共枕,他不主動我能怎麽辦?


    “不說了,我要去洗澡了。”我有些懊惱的翻出衣服,準備去一樓接待處買洗漱用品。


    鳳羽隻是笑笑的看著我並沒有說什麽,關於我們倆之間的關係,他似乎很樂意保持這樣的現狀。


    既然他都沒有說開了,我又怎麽好意思提出來呢?


    我在鄭淑慧那裏買洗漱用品的時候,她又一次隱晦的給我跟玩笑:“現在的小情侶們都比較開放了啊!”


    她說完還衝著我眨眼睛,那表情讓我明白鳳羽為什麽會討厭她了。


    我按照鄭淑慧的描述找到了二樓洗澡間,一邊是男浴室,一邊是女浴室,上麵寫著湯池二字。


    我並不懂湯池是什麽意思,進去之後才發現洗澡間竟然是一格一格的,卻都沒有門。


    我從未見過洗澡的地方像這樣,總擔心會被人看光,可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麽跑迴去,於是我挑了最後一格。


    因為擔心安全,我隨便洗了一下便換好衣服出來了。經過接待處時,鄭淑慧依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迴到房間我立馬跟鳳羽說了這事兒,他說鄭淑慧肯定有問題,讓我不要搭理。


    鳳羽叮囑了兩句,自己也收拾衣服去洗澡了。他剛出去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我想著是不是他忘拿什麽東西,直接便打開了門。


    猝不及防的,一個堅硬冰涼的東西對準了我的額頭。我尚未來得及思考那是什麽,為方便出言威脅道:“別動,敢出聲就一槍崩了你。”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一動也不敢動。


    對方將我住對門的門打開,然後沉聲說道:“進去,不要出聲,快點。”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他說話的同時還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僵硬著身體聽話的進入了對麵的房間。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麽?我們隻不過是來住店的,為什麽要挾持我?他們接下來又會對鳳羽做什麽?


    我腦袋裏一時間冒出了幾十種想法,每一種都讓我毫無頭緒。


    “將她捆起來,嘴巴堵住。”男人接著又說。


    這時我才看見那個接待員是鄭淑慧,他眼神冰冷的拿著一副手銬將我的手從後麵拷住,拿出一條絲帶就要勒我的嘴。


    我衝著他搖頭,我可以不說話,但不希望被這樣勒著。


    “你乖乖配合我們,暫時不會動你的。”她冰冷的聲音看著我,一如她的眼神一樣冰冷,哪裏還有之前那副賤賤的模樣。


    此時我也漸漸冷靜下來,按理來說我可以將他們定住再自己逃脫,可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知道他們要幹嘛?隻能繼續忍著。再者,我也怕鳳羽找不到我會擔心。


    鄭淑慧勒住我的嘴,我發不出聲音的同時還想往外流口水。我心裏暗自幻想著,等鳳羽來了,我一定要給她幾個大耳刮子。


    “等一下你聽我指揮,我們務必一擊即中。”男人沉著的聲音說著還比劃了一番。


    看樣子,他們是在商量怎麽將鳳羽拿下。


    “葉工,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沒必要那麽警惕。”鄭淑慧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說的普通應該是鳳羽吧!


    “這個時間段來礦區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這兩人來到這裏之後,就開始打聽那件事情。肯定不是與這件事有關的人,你不能小看了他們。”男人冷冰冰的警告鄭淑慧。


    “好的,葉工,是我輕敵了。”鄭淑慧立刻表明態度,認錯相當及時。


    我就這樣靜靜的聽著他倆說話,一會兒便聽到外麵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單聽那走路拖地的聲音,是鳳羽無疑了。


    男人已經一手握在了門把手上,一手帶上了手槍扳機上,我的心也在這一刻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


    門被打開,鳳羽卻並未迴頭,男人的槍指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麵。


    “別動,慢慢轉過來,若發出聲音,小心你的小命。”男人一如之前威脅我一樣威脅鳳羽。


    鳳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轉過了身子。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眼裏閃過一絲慍怒。


    我衝著他露出尷尬的一笑,卻因為齜著嘴流出了口水。


    “你們想幹什麽?”鳳羽眼神冰冷的看著男人。


    “別廢話,趕緊進來。”男人威脅鳳羽進到房間。


    鳳羽依言走了進來,鄭淑慧將我們之前住的房門關上,立刻退迴了這間屋子。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鳳羽看著男人的眼神已經露出了殺意。


    “你先迴答了我的問題再說吧!”鄭淑慧這時竟然掏出一把槍,將槍口對準了我的太陽穴位置。


    男人這是看著鳳羽說道:“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不然小心她的腦袋。”


    額嗬?這是用我來威脅鳳羽對嗎?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嚐試電視裏麵的角色,被人用來威脅心愛之人。


    “有什麽想問的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鳳羽十分配合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那男的。


    “你們究竟是來這裏做什麽?跟塗紹美的事有關嗎?”男人開門見山直接就問。


    “你覺得呢?”鳳羽換了另一邊的腿翹,反問男人。


    “你信不信我斃了她?”男人將子彈上了膛,將槍口對準了我。


    “你可以試試你的子彈會不會響?”鳳羽意有所指的適應男人開槍。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詫,肯定是沒想到鳳羽會這樣說。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扣動扳機?”鳳羽看著他手中的槍,又一次提醒道。


    我心裏那叫一個慌呀,要是一發子彈崩過來,我肯定直接一命歸西,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鳳羽怎麽可以這樣激怒他呢?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男人果真要伸手去扣動扳機,卻被鄭淑慧一把抓住了胳膊。


    “葉工,別被這小子激怒了,首要問題是先找到塗海洋的蹤跡,我們還要用他來對付殷常旭那個狗東西。”鄭淑慧出言勸姓葉的男人。


    男人卻詫異的看著鄭淑慧,又看向手裏的槍。剛剛那一刹那,他確確實實很用力的扣動扳機了,卻發現扳機絲毫未動。


    鄭淑慧也察覺到他的異樣,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他手中的手槍。


    “怎麽樣?你還想用槍打破她的腦袋嗎?”鳳羽換了個姿勢,鄙夷的看著這兩人。


    男人困惑的同時,憤怒的看向了鳳羽。


    “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麽要綁架我媳婦?”這下換鳳羽氣勢洶洶的反問這兩人。


    鄭淑慧一副仇視的模樣問道:“你們不是塗紹美和殷常旭的走狗嗎?還想問我跟你們有什麽仇怨?”


    男人這下直接將槍收好,拿出了一把小匕首靠近我的脖子威脅道:“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讓我的槍動不了,現在你若不迴答我的問題,我便切斷她的脖子。”


    尖銳的刀鋒貼近脖子的時候,我心裏拔涼拔涼的,感覺自己的腿都在發抖。早知道這家夥要動刀子,我一開始就不該乖乖束手就擒。


    “哎!”鳳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卻見男人手中的匕首瞬間變化為一捧灰燼。


    男人這次更加驚訝的看著手上的殘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給我滾遠一點。”鳳羽一句話說完,腿腳麻利的將男人用力踢到了一邊,我也被他順勢拉到了懷裏。


    鄭淑慧這時也扣動了手裏的扳機,在嚐試幾次失敗後,她直接握緊拳頭衝著鳳羽好看的臉頰揮了過來。


    鄭淑慧雖是女人,拳風卻快得有些嚇人,若平常人被她那一拳打中,估計得掉好幾顆牙。隻可惜她遇到的人是鳳羽,彈指間便將她震出去很遠。


    鄭淑慧被砸到了電視機上,她表情十分難看的摸著後腰,估計這一刻磕傷的不輕。


    “小鄭……”男人擔憂的爬起身去扶鄭淑慧。


    “葉工,我沒事,你怎麽樣了?”鄭淑慧一臉關切的問男人。


    “我沒事,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男人將鄭淑慧扶起來靠在窗戶邊上,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


    鳳羽不屑的瞪了那二人一眼,抬手間。我嘴上的布條和手銬同時解開了。


    “鳳凰,對不起,我不該貪玩的。”我為剛才自己的行為感到慚愧,明明可以躲開卻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還誤會鳳羽對我有異心。


    “貪玩可以,但是你這樣挺丟人的。”鳳羽嫌棄的瞥了我一眼,隨即又將目光看向盯著他的二人。


    “說說為什麽要綁架我們?”他看著那兩人冷冰冰的開口。


    男人此時也保持著懷疑的目光,他看著鳳羽說:“你不是明知故問嗎?大家各為其主,又何必裝作不知道?”


    “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口中的那兩個人。”鳳羽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當真不認識塗紹美和殷常旭?”鄭淑慧也拔高了音量問鳳羽。


    “你怕是有大病吧?我們都說了是來這裏玩的,你又是試探又是開玩笑,還綁架都搞上了。”我忍不住衝著鄭淑慧罵了一句。


    “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她氣勢洶洶的又迴了一句。


    哎呀,我還就不信了,平白無故被人冤枉不說,竟然還要在這裏聽她囉嗦。


    鳳羽這時搶先問道:“這招待所肯定是鷹嘴崖礦區所有吧?你又是怎麽混到這裏來做迎賓的?”


    沒錯,鳳羽不說我還把這茬給忘了,鄭淑慧既然是招待所的迎賓,為什麽身上會帶著槍支?叫葉工的這個男人又是什麽身份?是殷常旭對手的人嗎?


    “鷹嘴崖礦區有兩個廠長,一正一副,我既然作為礦區的員工,不是正廠長的人,便是副廠長的人。”鄭淑慧一臉不情願的語氣說道。


    這意思不就明顯了嗎?殷常旭是正廠長,他們提到這個名字都是帶著敵意的,說明他們有很大可能是副廠長的人。


    而此時他們竟然親口承認了,作為旁觀者的我們又該如何?


    “既然你們是副廠長的人,就先說說你們為什麽要綁架我們吧?”鳳羽再次將問題引到正軌上。


    “塗紹美殘殺無辜罪大惡極,不過他肯定會仗著他家是術士,用一些邪魔歪道的方法躲避槍決,我們不過是想阻止那些來解救他的人。”鄭淑慧一雙眼睛陰鬱的看著我們,沒有想撒謊的意思。


    “你也知道他是術士?他當真有殘殺無辜嗎?”鳳羽驚覺的問。


    “他是術士這事兒是廠裏上級都知道的事,但凡我們這裏誰家有人往生極樂,負責做法事超度的都是塗紹美。而且他還會很多奇奇怪怪的小魔術,想在刑場上脫逃肯定很簡單。”姓葉的男人也補充道。


    “好,接下來說說他為什麽要殺那些人,他和殷常旭之間又是什麽關係。”鳳羽接下來又問。


    男人想了想接著說道:“殷常旭和塗紹美兩人曾是戰友,殷常旭來這裏做了廠長後便成立了武裝部,還特意請調塗紹美來做武裝部的第一把手。前幾年礦區開發出現了特殊情況,原本即將枯竭的礦區,竟然又發現了新的礦物質。”


    隨著男人的講述,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再次呈現出來。


    礦區原本隻是鐵礦開采,就在鐵礦快要枯竭的時候,勘探員在井道深層發現了更加一種珍稀的礦物質元素。


    這種元素起初隻是被當做地底層病毒,因為接觸過的礦工都發生了或多或少的不適感。


    副廠長劉振青建議立刻停止勘察並永久封閉井道,廠長殷常旭卻說為了國家能更快發展,堅持必須繼續發掘研究。


    兩人意見相左又堅持不下,井道便一直處於開房狀態。有礦工不信邪下去溜達了幾次,出來後大多都出現了頭暈和上吐下瀉的情況,可見病毒對人體的殺傷力絕非一般。


    這些礦工送到醫院檢查後,身體都或多或少出現了免疫機能損壞的情況。


    劉副廠長更加堅定了要封閉井道的決心,甚至向上級領導請示了這件事的處理方案。


    殷常旭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說服了上級領導同意繼續開采研究那個病毒,塗紹美也毅然決然的充當了這件事的擁護者。


    接下來的幾年裏,礦區沒少有人因為開采而染上各種怪病,越來越多的礦工不想幹了,寧願丟了鐵飯碗也要離開。


    沒有了礦工,殷常旭便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招收合同工,一開始的條件是要小學以上的,到了後麵連文盲也要。很多外鄉人不知道毒礦的嚴重性,也都跟著遭了殃。


    劉副廠長不願意見到更多的人遭受毒礦的殘害,多次向上級領導闡述事情的嚴重性,才換來領導們的重視。


    省裏派了專家團隊來礦區視察,這才查出來,他們所開采的稀有礦物質竟然是“鐦”。


    以我們礦區現有的技術,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證開采過程中的“鐦”不被泄露。而殷常旭作為一個礦區的負責人,根本就沒有結合現有條件和實際情況,盲目自大貪功冒進,導致眾多礦工受到傷害。


    上級領導念在其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隻是卸了他的職務讓他迴家養老。卻萬萬沒料到殷常旭有著眾多的擁護者,即便新任命下來之後,他仍舊霸占著廠長的位置不肯下台。


    而他所倚仗的堅強後盾,便是礦區內由塗紹美統領的那支武裝部隊。


    上級領導指示卸去塗紹美職務,塗紹美當場就拒捕,因與上級派來的工作人員發生了衝突被抓。


    當天淩晨四點左右,塗紹美竟然打傷了工作人員,在武裝部槍械庫拿了輕型機槍一路狂奔礦區辦公室,這才造成眾多無辜人員喪命。


    “他為什麽要直奔礦區辦公室?”說到這裏,我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


    “劉副廠長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十幾年,他常年住在辦公室裏,睡也睡在辦公室的小沙發上。塗紹美的目標如此明確,當然是想替殷常旭報仇除掉劉副廠長。”男人十分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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