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救你？肯定是因為你該死啊！”我直截了當的說。
“如果你好好做個人，沒準能活到八十好幾呢，你家的基因不差。不過，你惡事沒少做還人麵獸心虛偽至極，又虐待發妻，這才是導致你厄運纏身飛來橫禍的原因。”鳳羽繼續分析郝家俊的人生。
郝家俊越聽越後悔，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可是他突然又變了臉色，一臉憤怒的說：“這也不能怪我，從小我爸就喜歡當著我的麵打我媽，還說我媽欠管教。後來我哥娶了我嫂嫂，也經常打我嫂嫂，也說我嫂嫂欠管教。我嫂嫂隻要稍微任性一下我哥就打她，打一頓我嫂嫂就聽話了。”
“所以你就有樣學樣了？你們家還真是祖傳的一家人麵獸心的畜生，燒死你都是便宜你了，你就應該被五馬分屍，淩遲處死。”我忍不住詛咒了一句。
“別胡說，小心一語成讖啊……”鳳羽急忙出言提醒我。
“他都已經死了，還怕詛咒啊？”我不以為意。
“冥府說不定也有你說的那些東西。”鳳羽故作害怕的看著郝家俊說道。
郝家俊一臉的恐懼模樣，開始害怕後麵去冥府的日子了。
就在這時，郝母開始大聲叫喊起來：“家俊，老二，你生前做了許多錯事，去了那邊記得好好做鬼，別再行惡事了。閻王老爺可不是會徇私枉法的，他肯定會重重的懲罰你。”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郝老頭突然就伸手推了一下郝母。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郝母就那樣順溜的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親家母……”
“媽……”
“婆婆……”
孟母和郝家的兩個兒媳婦，女兒同時發出了驚唿聲。
“哎呀，你怎麽那麽不小心？”郝老頭語帶關切的急忙繞下台階去扶郝母起身。
郝母直接打開了郝老頭伸出的那隻手，眼睛直勾勾是看著郝老頭，好像要迸射出火花一樣。
“它出來了。”鳳羽立刻便感應到了那個東西。
“什麽？”我不解的問。
“它一出來你就把孟母帶離這裏，布下結界護著她，我來抓住那個東西。”鳳羽說完也不等我反應，直接便掠了過去。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郝母惡狠狠的盯著郝老頭，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怨氣。
果不其然，隻見那東西竟然從孟母的身體裏飄了出來，直接飛到了郝母的頭上，濃鬱的怨氣以能見的霧體被它吸收了。
我想起鳳羽的交代，飛快跑到孟母身邊，一把抓著她便朝著山上跑了。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郝家大兒子兇巴巴的出言大吼。
郝老頭也一把甩開郝母，朝著我追了過來。
孟老頭自然也追了過來。
郝大兒都追不上我，何況是兩個半大老頭，一溜煙我就把他們給甩遠了。將孟母放下，我直接開始布結界。
“小姑娘，你究竟是幹什麽的？帶我來這裏是想幹嘛？”孟母倒也不怕我，眼神溫和的看著我。
想著她麵對孟老頭時跪坐在地上的樣子，我竟然生出了一絲同情。
“大媽，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的身邊出現了髒東西，我們必須捉住它，等那東西消失了，我就帶你迴去。”我布好結界，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那個東西對我也沒有惡意。”她像是明白我的意思，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東西？”我驚訝的看著她。
“我能看到它，從它第一天出現我就能看到它，我知道它不會害我，它隻會殺光那些壞男人。”她用溫柔的話語說著看似平淡卻帶著殺機的話。
“你應該報警，我相信警察會幫你的。”我看著，說出一句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她看著我輕蔑的笑了，她的表情變得冰冷了，她說：“他們隻會批評教育，隻會說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隻會說牙齒和舌頭那麽好的關係也會有摩擦；隻會說過日子要相互遷就。他們好像忘記了，被打的永遠是女人，被咬到的永遠是舌頭。女人打不過男人，舌頭會痛牙齒卻不會。就算大部分的女人，也不會替女人說話，又何況是無關緊要的其他人。”
她說完怔怔的看著我，想聽我的辯解。
我真後悔剛才那句讓她報警的話，兩口子打架這種事我也見過，很少有女人打得過男人，也很少有人會幫女人說話。
村裏唯一一個娘家幫忙出頭的大堂姐，也被村裏人詬病，說她一有事就迴娘家告狀，被一群女人當成了笑話來看。她們同為女人，卻忽略了大堂姐夫光明正大帶女人迴來這個事實。
“你們會把它怎麽樣？”她似乎擔心那個東西。
“我不知道，我的夥伴會解決它。你放心，我不會再讓瘦老頭欺負你。”我不知道怎麽想的，竟鬼使神差的跟她做出了保證。
她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我，我看不透它在想什麽。
鳳羽那裏直接就控製了怨靈，郝家俊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在場兩家人裏，除了追我那三個男的，其餘人等都沒搞明白鳳羽究竟在幹嘛。
他們既看不見郝家俊，也看不見那一團語氣一樣的怨靈。
鳳羽一個敕令，怨靈便動彈不了分毫，它努力想迴到宿主的身體裏，卻發現它已經感應不宿主的存在了。
“滅了它，快點滅了它……”郝家俊清醒過來，跳著喊著要鳳羽滅了那怨靈。
鳳羽也正有此意，隻見他手指翻飛間口中念著法咒，再一個敕令發出，一道金光乍現過後，那怨靈便被驅散沒了。
郝家俊一看威脅沒了，麻利的飄到了鳳羽身邊拱手作揖，感激的說道：“多謝法師救我免於魂飛魄散。”
鳳羽也沒搭理他，幾個縱躍朝著山上跑去。
途中遇到氣喘籲籲的孟老頭、郝老頭和郝家大兒子。
“你們也不用追了，他們馬上就迴來了。”鳳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隨即頭也不迴的繼續往山上跑去。
孟老頭被他的速度驚了一跳，隨即更加賣力的往山上狂奔。
“爸，那小夥子不是說不用追了嗎？我們也別追了，我實在是太累了。”郝大兒幹脆雙手叉腰站著不動了。
郝老頭一聽郝大兒的話，也站著不動了。畢竟不是自己老婆，隻是親家母而已，沒必要那麽賣力解救。再說兒子都死了，萬一以後兒媳婦再改嫁，那就不是親家母了。
山上，就在我覺得無聊的時候，鳳羽上來了。
我欣喜的站起身看他，他揮手間便將結界給撤了。
“怎麽樣？抓到了嗎？”我著急的問。
他點頭，說：“已經處理了。”說完，他看向的孟母。
“它以後還會出現嗎？”孟母一臉冷漠的看著鳳羽問。
“不會，不過……如果有人怨念太過強烈，可能還會生出新的怨靈。”鳳羽看著孟母，聲音溫和的迴答。
“如果真是這樣，它很快就會迴來了。”孟母說著話，眼神空洞的看著山下。
“如果你想說那個人是你，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我今天會幫你，讓你以後不會再有怨氣。”鳳羽走到孟母麵前，澄澈的雙眼定定的注視著她。
“哼！小孩子，你的想法太簡單了，人心可不像那個東西，你說處理就可以直接處理了。人啊，是世界上最複雜也最神秘的物種。”孟母看鳳羽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單純的小孩子。
鳳羽也懶得跟她解釋，走到我旁邊的石頭上坐下，悠閑的等著那些人追上來。
等到大概十分鍾左右，就見到孟老頭氣喘如牛的爬上來了。
“小……小雜種，你……抓……我老婆幹嘛？”孟老頭剛爬上來氣都沒喘勻就開始罵我，他叉著腰，手指著我，看上去活脫脫一個老壁燈的樣子。
就在他還想罵第二句的時候，鳳羽一個閃身，直接將他提到了孟母麵前跪下。
這一係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孟老頭還沒迴過神膝蓋就傳來一陣劇痛。
他茫然的摸著膝蓋喘著粗氣，內心前所未有的憤怒。
“怎麽樣？老雜種？爽嗎？”風雨一臉看笑話的表情看著孟老頭。
“是你？那天到店裏找麻煩的就是你，對吧？”他一雙眼驚恐的看著鳳羽。
“鳳凰，你不是說他不記得我們的樣子嗎？”我有些後怕的問，如果被他記住我倆的樣子，那我們不得成通緝犯了。
“寶，你不用擔心，他見到的是我們那天的樣子，而不是我們自己的樣子。”風雨刻意強調了那句那天的樣子。
“這樣我就放心了，他居然敢罵我小雜種。”我走到孟老頭的麵前，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爽嗎？”我學著鳳羽的樣子問出兩個字。
“你……你……你們就不怕警察抓嗎？”孟老頭結結巴巴的問我。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爽不爽？”我抬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刮子。
他這下趕緊將兩邊臉捂住，急切的問我：“你們究竟想幹嘛？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你不認識我們，我們認識你呀！你忘記那天我們怎麽跟你說的了嗎？不是讓你對你老婆好點嗎？你迴去之後是怎麽做的？”我厭惡的看著他，就等著他看他怎麽迴答，要是迴答錯了，我再給他一個耳刮子。
“我想想，我先想想。”孟老頭捂著臉，一臉求饒的看著我，想了想他抬頭說道：“你讓我善待我老婆，不然那東西就會找上我。”他說完，眼神怯怯的看著我。
“然後呢，你善待你老婆了嗎？”鳳羽問了一句。
他不敢看鳳羽，繼續偷偷看了我一眼，才將眼神看向他老婆。
看向他老婆的時候，他眼神裏的畏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上位者姿態，一種長期掌控獵物的得意感。
孟母的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
我自然見不得他當著我的麵這樣，跳起來便衝著他的肩膀踢了一腳。
他暴怒的一聲狂吼，再反應過來是我踢他時，眼神再次變得怯弱起來。
“我最討厭你這種欺善怕惡的賤人，拳頭隻會揮向在乎你的人，但凡你有種跳起來跟我打一架，我都敬你是條漢子。”我厭惡的看著他，真想直接一腳踹死他得了。
“我沒有得罪過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孟老頭還是想我講道理。
其實我也是喜歡講道理的人，尤其鳳羽，他更喜歡講道理。可是孟老頭不喜歡講道理啊，他喜歡做偽君子，我們怎麽能不遂了他的心願呢。
“我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報警說我們搶劫，我們搶劫你了嗎？”鳳羽一個閃身來到孟老頭跟前，眼睛不帶眨的看著他。
也許是因為兩次都是我動手打他，加上鳳羽的態度很好，導致他以為鳳羽更好說話，眼巴巴的湊上前說：“小夥子，我那不也是逼不得已嗎？我就想著嚇唬嚇唬你們，這樣你們就不敢再出現了。”
嗬，鳳羽眼裏閃過一絲諷刺，這老頭挺會琢磨人心的，難怪能把他老婆整治得這麽對他言聽計從，就算被他如何虐待都不敢反抗。
“好，報警的事我不跟你計較，說說你為什麽打老婆。”鳳羽湊近他好脾氣的問話。
“這個？”他看著鳳羽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湊近鳳羽小聲說：“你想學是吧？你那個有點兇，估計有點難。”
鳳羽臉色難看的瞟了我一眼，隨即抬腳就給了孟老頭一下。
孟老頭不明白怎麽就被踢了，懊惱的看著鳳羽。
“我問你為什麽要打你的妻子，你聽不懂人話嗎？”鳳羽終於生氣了。
“那不是人到中年一無所成，兒子沒有事業也沒有，女兒也不爭氣，長期被她老公打罵。我不得給自己找點發泄的事情做做嗎？家裏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孟老頭說得理所當然，看著鳳羽的眼神越發讓人覺得討厭。
我聽了他的解釋，心裏越發氣憤，本來還想再動手揍他，被鳳羽攔住了。
鳳羽反問他：“你可曾想過，你這些煩惱你的妻子也有？她嫁了一個如此平庸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都保護不了。這個男人沒出息就算了，還經常毆打自己。”
孟老頭因為鳳羽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即他像是想通了，抬起頭義正言辭的說：“所以我打她，對她來說興許也是一種發泄呢？”
得了，這個借口簡直牛了，我竟然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孟夫人，您覺得他虐待您，對您來說是一種發泄嗎？”鳳羽將目光看向一邊的孟母。
孟母眼神躲閃的看了一眼孟老頭，又將視線看向我。
“你實話實說，有我們在，他不敢把你怎麽樣。”我見她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立即站起身準備隨時暴打孟老頭。
孟母再次看向孟老頭，堅定的搖頭，她說：“他對我的虐待從來不是發泄，對我來說，就是身體上和心靈上雙重折磨。”
孟老頭一聽，立刻兇巴巴的威脅：“臭婆娘，你長本事了，就憑這兩個愣頭青，你覺得他們說話能算話？我一報警他們就躲得遠遠的，看我到時候怎麽收拾你。”
不得不說，他的話對於孟母來說十分具有震懾力，孟母一臉惶恐的看著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這樣一威脅，氣得我立馬就衝過去要揍他，被鳳羽再次攔住了。
鳳羽見他這樣也不發火，而是慢悠悠的來說踱步，跟他說起了家常：“我家不是術士嗎？我家祖輩曾經穿過我一個手藝——種蠱，不知您聽過沒有。”
他說完，饒有餘味的看著孟老頭。
孟老頭也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起種蠱的事。
“我來自西南，西南有薑族擅養蟲穀，很不巧我恰好就是薑族，雖然我蠱蟲養的不怎麽好，不過對付你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鳳羽說完，突然就撬開孟老頭的嘴，往裏麵丟了一顆東西。
等孟老頭反應過來，隻能一個勁的往嘴裏掏東西，隻可惜他掏到嘔吐也掏出什麽東西來。
“你也不用費功夫了，這蠱蟲入口即化，會隨著你的唾液進入到心髒，跟隨你一輩子。”鳳羽繼續慢悠悠的講述著，壓根不去看孟老頭驚慌失措的臉。
孟老頭將信將疑的看著鳳羽，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
“這蠱也不是什麽惡毒的蠱，隻要你不打老婆，不做惡事，倒也不會發作。一旦你起了作惡的念頭，它感應到之後，就會開始啃噬你的心髒，讓你如萬蟻噬心疼痛難忍。”鳳羽一邊說一邊看孟老頭的反應。
“這子蠱被你吃了，母蠱嘛？”鳳羽將視線轉向了孟母，他輕聲問：“就看您敢不敢吃下了。”
“吃啊，吃了你就可以操控他，到時候將他揉圓搓扁，報他欺壓你這麽多年的仇。”我激動得跳起來，比孟母還要激動。
孟母也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看著我，我又一次催促她：“難道你不想把他踩在腳底下一輩子嗎？吃了你就可以做到了。”
“看她自己的選擇吧，也許她根本就不相信我們。”鳳羽看著孟母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憫。
想想也是，一個欺壓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對這個人產生了恐懼，又怎麽能輕而易舉的重拾勇氣對抗他。
“你要是敢吃，我就弄死你。”孟老頭跳起來就要打孟母，被鳳羽直接給定住了。
“你真的不嚐試一下嗎？”鳳羽再次柔聲問她。
“問這麽多幹嘛？直接喂給她吧！”我受不了了，直接上前要去拿鳳羽手中的藥。
“我吃……”孟母突然抬頭，眼神堅定的看著鳳羽。
“我懦弱了一輩子，現在我女兒正在遭受跟我一樣的命運，我要保護女兒。所以，我必須先反抗孟幫學。”她說著，朝著鳳羽伸出了手。
鳳羽見她這樣，終於把一粒白色的小蜜丸放在了她的手心力量。
孟母毫不猶豫的將蜜丸送進了嘴裏，然後期待的看著鳳羽。
鳳羽打了一個響指，孟幫學立馬就可以動了，他的第一個舉動就是衝過來打孟母。
孟母也夠狠，抬手照著自己就是個大耳光，聲音異常響亮，嚇了我一跳。
她突然驚喜的抬眼看向我和鳳羽，那麽重的一下，她的臉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倒是孟老頭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一片。
孟老頭被這個情形嚇得一動不敢動，隻能僵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孟母。
孟母這會兒也是一臉的驚奇與詫異，她四下看了一下，瞄上一個差不多十斤重的石頭。
她抱起石頭，眼神詢問的看向鳳羽，那意思好像是問鳳羽她能不能試試。
鳳羽抿嘴一笑，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孟幫學還沒明白孟母想幹嘛，就見對方抱著石頭重重的朝著自己的腳踝砸去。
“啊……”孟幫學還沒反應過來，殺豬般的聲音便從他的嘴裏發了出來。
石頭滾落在地，孟母看著自己一點傷也沒有的腳踝，一時間激動不已。
“小夥子，謝謝你救了阿姨，謝謝你助阿姨脫離苦海，謝謝你！”她朝著鳳羽吧嗒一聲跪下，接著便是重重的三個響頭。
她磕完頭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走到孟幫學身邊，朝著他受傷的腳踝踩了下去，她用最溫柔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疼嗎？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說著，她不顧孟幫學的反應，直接將他從地上拖拽著下山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一時間有些茫然，為什麽當初因為愛走到一起的兩個人，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怎麽樣？這個結果是你想看到的嗎？”鳳羽看著下山的那對怨偶，輕聲問我。
“我不知道，他們最初在一起，肯定不是為了得到現在這樣的結局。”我有氣無力的迴答。
“有些人，從一開頭就是壞的了，隻不過隱藏得好而已。世界上相愛到老的人那麽多，能守護妻兒的好男人也有很多，我們隻是湊巧遇到了這幾個人而已。”鳳羽溫和的出言開導我。
“有這麽湊巧嗎？”我問他。
“就像一片玉米地的玉米，一萬個裏麵總會有幾個是灰包，而幾個灰包剛好又長在了一起。”他說的貼切，我竟然被他說服了。
“比如榮彩惠，比如你父親，你爺爺，多想想你身邊的那些好男人。”他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當然，還有我的鳳凰。
我上前抱著他問：“你應該不會這樣吧？你要是這樣，我會瘋的。”
“不會，我才不是變態，比起虐待你，我更喜歡跟著你天南海北的到處走。”鳳羽說著說著又笑了。
“對了，你什麽時候會下蠱了？我怎麽不知道？”我突然想起他下蠱的事。
“嗬嗬，哪有什麽蠱，就是一個咒術而已。”他嗬嗬一笑，開玩笑的說道。
“咒術？這個咒術可以教我嗎？”我一聽是咒術，立馬就來了興趣。
鳳羽解釋道：“諸神皆有賦予萬物恩賜的神力，你也可以，用我先前教你的方法，賦予力量和咒語就可以做到。”
“那我們要不要把郝家俊父母的事也解決了？”我突發奇想的問，解決了一個，自然還想解決第二個。
鳳羽想了想點頭，說：“也行，那這個就由你來，還是用同一種方法，隻要他們不做惡事便什麽事都沒有，隻要他們敢動歪腦筋，就讓他們自食惡果。”
“好，郝家俊他爸就由我來動手，我還不信這麽簡單的任務我都做不了。”我不甘示弱的答應了鳳羽的要求。
“如果你好好做個人，沒準能活到八十好幾呢，你家的基因不差。不過，你惡事沒少做還人麵獸心虛偽至極，又虐待發妻，這才是導致你厄運纏身飛來橫禍的原因。”鳳羽繼續分析郝家俊的人生。
郝家俊越聽越後悔，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可是他突然又變了臉色，一臉憤怒的說：“這也不能怪我，從小我爸就喜歡當著我的麵打我媽，還說我媽欠管教。後來我哥娶了我嫂嫂，也經常打我嫂嫂，也說我嫂嫂欠管教。我嫂嫂隻要稍微任性一下我哥就打她，打一頓我嫂嫂就聽話了。”
“所以你就有樣學樣了？你們家還真是祖傳的一家人麵獸心的畜生，燒死你都是便宜你了，你就應該被五馬分屍，淩遲處死。”我忍不住詛咒了一句。
“別胡說，小心一語成讖啊……”鳳羽急忙出言提醒我。
“他都已經死了，還怕詛咒啊？”我不以為意。
“冥府說不定也有你說的那些東西。”鳳羽故作害怕的看著郝家俊說道。
郝家俊一臉的恐懼模樣，開始害怕後麵去冥府的日子了。
就在這時，郝母開始大聲叫喊起來：“家俊，老二，你生前做了許多錯事，去了那邊記得好好做鬼，別再行惡事了。閻王老爺可不是會徇私枉法的，他肯定會重重的懲罰你。”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郝老頭突然就伸手推了一下郝母。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郝母就那樣順溜的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親家母……”
“媽……”
“婆婆……”
孟母和郝家的兩個兒媳婦，女兒同時發出了驚唿聲。
“哎呀，你怎麽那麽不小心？”郝老頭語帶關切的急忙繞下台階去扶郝母起身。
郝母直接打開了郝老頭伸出的那隻手，眼睛直勾勾是看著郝老頭，好像要迸射出火花一樣。
“它出來了。”鳳羽立刻便感應到了那個東西。
“什麽？”我不解的問。
“它一出來你就把孟母帶離這裏，布下結界護著她，我來抓住那個東西。”鳳羽說完也不等我反應，直接便掠了過去。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郝母惡狠狠的盯著郝老頭，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怨氣。
果不其然，隻見那東西竟然從孟母的身體裏飄了出來，直接飛到了郝母的頭上，濃鬱的怨氣以能見的霧體被它吸收了。
我想起鳳羽的交代，飛快跑到孟母身邊，一把抓著她便朝著山上跑了。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郝家大兒子兇巴巴的出言大吼。
郝老頭也一把甩開郝母，朝著我追了過來。
孟老頭自然也追了過來。
郝大兒都追不上我，何況是兩個半大老頭，一溜煙我就把他們給甩遠了。將孟母放下，我直接開始布結界。
“小姑娘，你究竟是幹什麽的？帶我來這裏是想幹嘛？”孟母倒也不怕我，眼神溫和的看著我。
想著她麵對孟老頭時跪坐在地上的樣子，我竟然生出了一絲同情。
“大媽，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的身邊出現了髒東西，我們必須捉住它，等那東西消失了，我就帶你迴去。”我布好結界，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那個東西對我也沒有惡意。”她像是明白我的意思，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東西？”我驚訝的看著她。
“我能看到它，從它第一天出現我就能看到它，我知道它不會害我，它隻會殺光那些壞男人。”她用溫柔的話語說著看似平淡卻帶著殺機的話。
“你應該報警，我相信警察會幫你的。”我看著，說出一句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她看著我輕蔑的笑了，她的表情變得冰冷了，她說：“他們隻會批評教育，隻會說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隻會說牙齒和舌頭那麽好的關係也會有摩擦；隻會說過日子要相互遷就。他們好像忘記了，被打的永遠是女人，被咬到的永遠是舌頭。女人打不過男人，舌頭會痛牙齒卻不會。就算大部分的女人，也不會替女人說話，又何況是無關緊要的其他人。”
她說完怔怔的看著我，想聽我的辯解。
我真後悔剛才那句讓她報警的話，兩口子打架這種事我也見過，很少有女人打得過男人，也很少有人會幫女人說話。
村裏唯一一個娘家幫忙出頭的大堂姐，也被村裏人詬病，說她一有事就迴娘家告狀，被一群女人當成了笑話來看。她們同為女人，卻忽略了大堂姐夫光明正大帶女人迴來這個事實。
“你們會把它怎麽樣？”她似乎擔心那個東西。
“我不知道，我的夥伴會解決它。你放心，我不會再讓瘦老頭欺負你。”我不知道怎麽想的，竟鬼使神差的跟她做出了保證。
她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我，我看不透它在想什麽。
鳳羽那裏直接就控製了怨靈，郝家俊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在場兩家人裏，除了追我那三個男的，其餘人等都沒搞明白鳳羽究竟在幹嘛。
他們既看不見郝家俊，也看不見那一團語氣一樣的怨靈。
鳳羽一個敕令，怨靈便動彈不了分毫，它努力想迴到宿主的身體裏，卻發現它已經感應不宿主的存在了。
“滅了它，快點滅了它……”郝家俊清醒過來，跳著喊著要鳳羽滅了那怨靈。
鳳羽也正有此意，隻見他手指翻飛間口中念著法咒，再一個敕令發出，一道金光乍現過後，那怨靈便被驅散沒了。
郝家俊一看威脅沒了，麻利的飄到了鳳羽身邊拱手作揖，感激的說道：“多謝法師救我免於魂飛魄散。”
鳳羽也沒搭理他，幾個縱躍朝著山上跑去。
途中遇到氣喘籲籲的孟老頭、郝老頭和郝家大兒子。
“你們也不用追了，他們馬上就迴來了。”鳳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隨即頭也不迴的繼續往山上跑去。
孟老頭被他的速度驚了一跳，隨即更加賣力的往山上狂奔。
“爸，那小夥子不是說不用追了嗎？我們也別追了，我實在是太累了。”郝大兒幹脆雙手叉腰站著不動了。
郝老頭一聽郝大兒的話，也站著不動了。畢竟不是自己老婆，隻是親家母而已，沒必要那麽賣力解救。再說兒子都死了，萬一以後兒媳婦再改嫁，那就不是親家母了。
山上，就在我覺得無聊的時候，鳳羽上來了。
我欣喜的站起身看他，他揮手間便將結界給撤了。
“怎麽樣？抓到了嗎？”我著急的問。
他點頭，說：“已經處理了。”說完，他看向的孟母。
“它以後還會出現嗎？”孟母一臉冷漠的看著鳳羽問。
“不會，不過……如果有人怨念太過強烈，可能還會生出新的怨靈。”鳳羽看著孟母，聲音溫和的迴答。
“如果真是這樣，它很快就會迴來了。”孟母說著話，眼神空洞的看著山下。
“如果你想說那個人是你，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我今天會幫你，讓你以後不會再有怨氣。”鳳羽走到孟母麵前，澄澈的雙眼定定的注視著她。
“哼！小孩子，你的想法太簡單了，人心可不像那個東西，你說處理就可以直接處理了。人啊，是世界上最複雜也最神秘的物種。”孟母看鳳羽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單純的小孩子。
鳳羽也懶得跟她解釋，走到我旁邊的石頭上坐下，悠閑的等著那些人追上來。
等到大概十分鍾左右，就見到孟老頭氣喘如牛的爬上來了。
“小……小雜種，你……抓……我老婆幹嘛？”孟老頭剛爬上來氣都沒喘勻就開始罵我，他叉著腰，手指著我，看上去活脫脫一個老壁燈的樣子。
就在他還想罵第二句的時候，鳳羽一個閃身，直接將他提到了孟母麵前跪下。
這一係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孟老頭還沒迴過神膝蓋就傳來一陣劇痛。
他茫然的摸著膝蓋喘著粗氣，內心前所未有的憤怒。
“怎麽樣？老雜種？爽嗎？”風雨一臉看笑話的表情看著孟老頭。
“是你？那天到店裏找麻煩的就是你，對吧？”他一雙眼驚恐的看著鳳羽。
“鳳凰，你不是說他不記得我們的樣子嗎？”我有些後怕的問，如果被他記住我倆的樣子，那我們不得成通緝犯了。
“寶，你不用擔心，他見到的是我們那天的樣子，而不是我們自己的樣子。”風雨刻意強調了那句那天的樣子。
“這樣我就放心了，他居然敢罵我小雜種。”我走到孟老頭的麵前，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爽嗎？”我學著鳳羽的樣子問出兩個字。
“你……你……你們就不怕警察抓嗎？”孟老頭結結巴巴的問我。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爽不爽？”我抬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刮子。
他這下趕緊將兩邊臉捂住，急切的問我：“你們究竟想幹嘛？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你不認識我們，我們認識你呀！你忘記那天我們怎麽跟你說的了嗎？不是讓你對你老婆好點嗎？你迴去之後是怎麽做的？”我厭惡的看著他，就等著他看他怎麽迴答，要是迴答錯了，我再給他一個耳刮子。
“我想想，我先想想。”孟老頭捂著臉，一臉求饒的看著我，想了想他抬頭說道：“你讓我善待我老婆，不然那東西就會找上我。”他說完，眼神怯怯的看著我。
“然後呢，你善待你老婆了嗎？”鳳羽問了一句。
他不敢看鳳羽，繼續偷偷看了我一眼，才將眼神看向他老婆。
看向他老婆的時候，他眼神裏的畏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上位者姿態，一種長期掌控獵物的得意感。
孟母的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
我自然見不得他當著我的麵這樣，跳起來便衝著他的肩膀踢了一腳。
他暴怒的一聲狂吼，再反應過來是我踢他時，眼神再次變得怯弱起來。
“我最討厭你這種欺善怕惡的賤人，拳頭隻會揮向在乎你的人，但凡你有種跳起來跟我打一架，我都敬你是條漢子。”我厭惡的看著他，真想直接一腳踹死他得了。
“我沒有得罪過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孟老頭還是想我講道理。
其實我也是喜歡講道理的人，尤其鳳羽，他更喜歡講道理。可是孟老頭不喜歡講道理啊，他喜歡做偽君子，我們怎麽能不遂了他的心願呢。
“我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報警說我們搶劫，我們搶劫你了嗎？”鳳羽一個閃身來到孟老頭跟前，眼睛不帶眨的看著他。
也許是因為兩次都是我動手打他，加上鳳羽的態度很好，導致他以為鳳羽更好說話，眼巴巴的湊上前說：“小夥子，我那不也是逼不得已嗎？我就想著嚇唬嚇唬你們，這樣你們就不敢再出現了。”
嗬，鳳羽眼裏閃過一絲諷刺，這老頭挺會琢磨人心的，難怪能把他老婆整治得這麽對他言聽計從，就算被他如何虐待都不敢反抗。
“好，報警的事我不跟你計較，說說你為什麽打老婆。”鳳羽湊近他好脾氣的問話。
“這個？”他看著鳳羽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湊近鳳羽小聲說：“你想學是吧？你那個有點兇，估計有點難。”
鳳羽臉色難看的瞟了我一眼，隨即抬腳就給了孟老頭一下。
孟老頭不明白怎麽就被踢了，懊惱的看著鳳羽。
“我問你為什麽要打你的妻子，你聽不懂人話嗎？”鳳羽終於生氣了。
“那不是人到中年一無所成，兒子沒有事業也沒有，女兒也不爭氣，長期被她老公打罵。我不得給自己找點發泄的事情做做嗎？家裏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孟老頭說得理所當然，看著鳳羽的眼神越發讓人覺得討厭。
我聽了他的解釋，心裏越發氣憤，本來還想再動手揍他，被鳳羽攔住了。
鳳羽反問他：“你可曾想過，你這些煩惱你的妻子也有？她嫁了一個如此平庸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都保護不了。這個男人沒出息就算了，還經常毆打自己。”
孟老頭因為鳳羽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即他像是想通了，抬起頭義正言辭的說：“所以我打她，對她來說興許也是一種發泄呢？”
得了，這個借口簡直牛了，我竟然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孟夫人，您覺得他虐待您，對您來說是一種發泄嗎？”鳳羽將目光看向一邊的孟母。
孟母眼神躲閃的看了一眼孟老頭，又將視線看向我。
“你實話實說，有我們在，他不敢把你怎麽樣。”我見她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立即站起身準備隨時暴打孟老頭。
孟母再次看向孟老頭，堅定的搖頭，她說：“他對我的虐待從來不是發泄，對我來說，就是身體上和心靈上雙重折磨。”
孟老頭一聽，立刻兇巴巴的威脅：“臭婆娘，你長本事了，就憑這兩個愣頭青，你覺得他們說話能算話？我一報警他們就躲得遠遠的，看我到時候怎麽收拾你。”
不得不說，他的話對於孟母來說十分具有震懾力，孟母一臉惶恐的看著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這樣一威脅，氣得我立馬就衝過去要揍他，被鳳羽再次攔住了。
鳳羽見他這樣也不發火，而是慢悠悠的來說踱步，跟他說起了家常：“我家不是術士嗎？我家祖輩曾經穿過我一個手藝——種蠱，不知您聽過沒有。”
他說完，饒有餘味的看著孟老頭。
孟老頭也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起種蠱的事。
“我來自西南，西南有薑族擅養蟲穀，很不巧我恰好就是薑族，雖然我蠱蟲養的不怎麽好，不過對付你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鳳羽說完，突然就撬開孟老頭的嘴，往裏麵丟了一顆東西。
等孟老頭反應過來，隻能一個勁的往嘴裏掏東西，隻可惜他掏到嘔吐也掏出什麽東西來。
“你也不用費功夫了，這蠱蟲入口即化，會隨著你的唾液進入到心髒，跟隨你一輩子。”鳳羽繼續慢悠悠的講述著，壓根不去看孟老頭驚慌失措的臉。
孟老頭將信將疑的看著鳳羽，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
“這蠱也不是什麽惡毒的蠱，隻要你不打老婆，不做惡事，倒也不會發作。一旦你起了作惡的念頭，它感應到之後，就會開始啃噬你的心髒，讓你如萬蟻噬心疼痛難忍。”鳳羽一邊說一邊看孟老頭的反應。
“這子蠱被你吃了，母蠱嘛？”鳳羽將視線轉向了孟母，他輕聲問：“就看您敢不敢吃下了。”
“吃啊，吃了你就可以操控他，到時候將他揉圓搓扁，報他欺壓你這麽多年的仇。”我激動得跳起來，比孟母還要激動。
孟母也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看著我，我又一次催促她：“難道你不想把他踩在腳底下一輩子嗎？吃了你就可以做到了。”
“看她自己的選擇吧，也許她根本就不相信我們。”鳳羽看著孟母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憫。
想想也是，一個欺壓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對這個人產生了恐懼，又怎麽能輕而易舉的重拾勇氣對抗他。
“你要是敢吃，我就弄死你。”孟老頭跳起來就要打孟母，被鳳羽直接給定住了。
“你真的不嚐試一下嗎？”鳳羽再次柔聲問她。
“問這麽多幹嘛？直接喂給她吧！”我受不了了，直接上前要去拿鳳羽手中的藥。
“我吃……”孟母突然抬頭，眼神堅定的看著鳳羽。
“我懦弱了一輩子，現在我女兒正在遭受跟我一樣的命運，我要保護女兒。所以，我必須先反抗孟幫學。”她說著，朝著鳳羽伸出了手。
鳳羽見她這樣，終於把一粒白色的小蜜丸放在了她的手心力量。
孟母毫不猶豫的將蜜丸送進了嘴裏，然後期待的看著鳳羽。
鳳羽打了一個響指，孟幫學立馬就可以動了，他的第一個舉動就是衝過來打孟母。
孟母也夠狠，抬手照著自己就是個大耳光，聲音異常響亮，嚇了我一跳。
她突然驚喜的抬眼看向我和鳳羽，那麽重的一下，她的臉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倒是孟老頭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一片。
孟老頭被這個情形嚇得一動不敢動，隻能僵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孟母。
孟母這會兒也是一臉的驚奇與詫異，她四下看了一下，瞄上一個差不多十斤重的石頭。
她抱起石頭，眼神詢問的看向鳳羽，那意思好像是問鳳羽她能不能試試。
鳳羽抿嘴一笑，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孟幫學還沒明白孟母想幹嘛，就見對方抱著石頭重重的朝著自己的腳踝砸去。
“啊……”孟幫學還沒反應過來，殺豬般的聲音便從他的嘴裏發了出來。
石頭滾落在地，孟母看著自己一點傷也沒有的腳踝，一時間激動不已。
“小夥子，謝謝你救了阿姨，謝謝你助阿姨脫離苦海，謝謝你！”她朝著鳳羽吧嗒一聲跪下，接著便是重重的三個響頭。
她磕完頭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走到孟幫學身邊，朝著他受傷的腳踝踩了下去，她用最溫柔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疼嗎？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說著，她不顧孟幫學的反應，直接將他從地上拖拽著下山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一時間有些茫然，為什麽當初因為愛走到一起的兩個人，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怎麽樣？這個結果是你想看到的嗎？”鳳羽看著下山的那對怨偶，輕聲問我。
“我不知道，他們最初在一起，肯定不是為了得到現在這樣的結局。”我有氣無力的迴答。
“有些人，從一開頭就是壞的了，隻不過隱藏得好而已。世界上相愛到老的人那麽多，能守護妻兒的好男人也有很多，我們隻是湊巧遇到了這幾個人而已。”鳳羽溫和的出言開導我。
“有這麽湊巧嗎？”我問他。
“就像一片玉米地的玉米，一萬個裏麵總會有幾個是灰包，而幾個灰包剛好又長在了一起。”他說的貼切，我竟然被他說服了。
“比如榮彩惠，比如你父親，你爺爺，多想想你身邊的那些好男人。”他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當然，還有我的鳳凰。
我上前抱著他問：“你應該不會這樣吧？你要是這樣，我會瘋的。”
“不會，我才不是變態，比起虐待你，我更喜歡跟著你天南海北的到處走。”鳳羽說著說著又笑了。
“對了，你什麽時候會下蠱了？我怎麽不知道？”我突然想起他下蠱的事。
“嗬嗬，哪有什麽蠱，就是一個咒術而已。”他嗬嗬一笑，開玩笑的說道。
“咒術？這個咒術可以教我嗎？”我一聽是咒術，立馬就來了興趣。
鳳羽解釋道：“諸神皆有賦予萬物恩賜的神力，你也可以，用我先前教你的方法，賦予力量和咒語就可以做到。”
“那我們要不要把郝家俊父母的事也解決了？”我突發奇想的問，解決了一個，自然還想解決第二個。
鳳羽想了想點頭，說：“也行，那這個就由你來，還是用同一種方法，隻要他們不做惡事便什麽事都沒有，隻要他們敢動歪腦筋，就讓他們自食惡果。”
“好，郝家俊他爸就由我來動手，我還不信這麽簡單的任務我都做不了。”我不甘示弱的答應了鳳羽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