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也見到了,你當時什麽感覺?”我反問她。


    “當時我就覺得腦袋嗡嗡響,雙腿不聽使喚,一時間如墜夢幻,感覺不太真實,現在已經忘了那種恐懼了。”桂花畢竟隻經曆過一次,我們之間的感受顯然是不同的。


    “我從小可以見到這種現象,也許是我見過的都不夠嚇人,所以我並不害怕。”小時候見到也就是懵懂的感覺,後來知道了,也沒有過多的恐懼,現在有了超能力,我自然更不需要害怕。


    此時才一點多,我倆胡亂聊了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睡就到了下午四點多,等鳳羽過來敲門才醒,他說帶我們去吃農家樂,管理員老頭推薦的,說是口碑很好還有優惠。


    我們仨兒徒步走到目的地,農家樂的房子建得很漂亮,雖說是三層的樓房,占地麵積卻不小,上千平的大院子裏還設有專門的停車場和吃飯區域。


    一間間木製牆壁的茅草屋規律成一字排開,大約有十幾間,房間裏麵還配備了自動麻將桌和唱歌設備。


    精致的小花園配有人工假山和噴泉,院落裏還有個大鐵籠子,裏麵關著一隻體型高大的狼狗。進去的第一眼就見它趴在籠子裏,伸出長長的舌頭流著哈喇子,不屑的看著進來的每一個人。


    臨近飯點,有兩個靠一起的房間已經坐上了客人,推杯換盞間有說有笑的聊著什麽。一股豆米圓子火鍋特有的豆豉味撲鼻而來,另一個房間是打麻將的聲響。


    我被飯菜的香味惹得吞咽口水,桂花直接說她想流口水了。


    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姐姐,鳳羽跟她說我們是管理處大爺介紹來的。她立刻笑眯眯的說可以給我們打九折,問我們要不要打麻將,想吃點什麽。


    鳳羽按著我的喜好要了臘豬腳火鍋,在菜單上看到甜蕎苗的時候,還特意要了兩份。


    服務員走後,我們三人圍著桌子坐下。因為不打麻將,所以這間屋子沒有設立麻將桌,不過還是有兩個皮質的長沙發。


    屋頂厚厚的山草下是原木的鬆條,上麵特意掛了一些裝飾彩燈,跟山上杉樹林裏的玻璃屋倒是如出一轍。我猜想,山上的度假屋是不是跟這個農家樂老板有關係。


    不一會兒服務員又送來一些小吃,一碟爆米花,一碟瓜子。鳳羽自顧自的起身到外麵觀察,我和桂花坐在房間閑聊。


    鳳羽來到狗籠所在的位置,原本兇悍的狗看到他竟然乖乖的站起身,諂媚的搖著尾巴。


    鳳羽瞄了一眼,不屑是說了句‘你真醜’,狗委屈的哼哼了幾聲,便轉著圈圈將自己盤起來獨自傷心了。


    “小氣的狗。”鳳羽無奈的看了看狗,將視線移到了更為角落的假山和噴泉之間,噴泉蓋過的地方隱約看見什麽東西在不停的閃,像是故意引人前去一探究竟。


    “邱醫生?你今天這麽早就來了?”服務員的一聲叫喚拉迴了鳳羽的心思,


    一個長相頗為英俊正氣,身高約一七五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麵容溫和,對待服務員也一臉和善。


    “蓮姐好啊?”他一開口,居然說普通話。


    在西南這地方說普通話的,大部分都是早年前來這裏支援的省外工程師。他們在這裏安家落戶後,後代大部分都是說的西南官話,鮮少有人說普通話了。而這位醫生獨特的口音卻聽不出是哪裏人。


    隻見他徑直去了打麻將的小房間,一進去就引起一番騷動,看樣子那個房間的人並不少,而且都在等他。


    “邱醫生,今天還行啊?”一個身形瘦條年齡約五十上下的老頭站起身拍他的肩膀。


    “袁大師,勞煩您來早了。”邱醫生問候袁大師。


    “我們都打了幾圈了邱醫生才來。”另一個胖子說完便開始催促服務員趕緊上菜,說是早就餓了。


    鳳羽特意經過他們窗外,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個邱醫生和袁大師,總覺得這二人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鳳羽迴到房間在我身邊坐下依舊眉頭緊皺,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


    “我們的大智者,您怎麽這副表情?”桂花拿著一支筷子一邊敲碗一邊說話,被鳳羽一手摁下了。


    “別敲,這樣容易招來髒東西。”鳳羽收迴思緒恐嚇桂花。


    “媽呀。”桂花立馬乖乖放下筷子,怯怯的看著鳳羽。


    “你就不要嚇她了,不然晚上她做噩夢遭殃的可是我。”我可不想半夜被桂花發夢一通亂揍。


    隻見很快就有服務員陸陸續續端著鍋底和酒菜進了那個屋子。


    桂花不由得生氣的努嘴,明明是我們先點菜,那些人充其量就是來得早了點。


    等後麵輪到我們這邊,桂花便開口問服務員:“美女,那個房間是什麽人?那麽吵?好像麵子還挺大的。”


    “小妹,他們那屋都是鄉裏的大人物,還有村裏的醫生和鄰村的袁大師,今天好像在商量村裏什麽大事吧。”服務員跟我們解釋。


    “商量大事還是聚眾打牌呢?”我忍不住吐槽一句。


    這裏的人喜歡打麻將,父親那個小區就有幾戶人家經常聚眾打通宵麻將,沒少影響到周圍鄰居。


    “他們是這裏的常客,隔三岔五都會來我們農莊聚聚的。”服務員放下鍋底打著火便離開了。


    “剛才在外麵的時候,我發現這裏居然提供住宿。”鳳羽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我們都知道啊。”我和桂花忍不住打趣他。


    “哎呀,可以吃了,趕緊吃完我們繼續找人吧。”桂花將蔬菜一股腦往鍋裏倒。


    “你幹嘛一次就放進去?煮軟了不好吃。”我埋怨她,誰知她竟然將剛煮熟的往我碗裏撈。


    “這樣就不會軟了,趕緊吃,不行的話我可以給你再點一份。”桂花得意的說。


    吃完飯鳳羽去買單,我和桂花在院子裏到處張望。看到那條大狼狗對著我搖尾巴,我慢慢走向籠子邊蹲下逗它玩。


    “大狗狗,你好啊?吃了沒?”


    這狗居然激動的發出聲音,搖著尾巴討好我。


    大狼狗不是一般都很兇嗎?這時我竟然注意到假山上,噴泉之下有個東西在隱隱發光,我便好奇的靠近去看。


    由於假山處在池子的中間,離邊緣有兩米多遠,我站到池子邊緣伸手也夠不著。


    迴頭看了一下桂花沒注意到這邊,周圍也沒有人,這時的天眼也尚未普及。我緩緩伸出手集中精力讓噴泉流向另一邊,閃光的東西暴露出來,原來是供奉著一尊古怪的雕像。


    沒勁,恢複噴泉後我起身去找桂花和鳳羽,鳳羽問我看見什麽了,我說迴去再告訴他。


    我們三人再次來到藍霜霜家門口,此時天已黑透,院子裏的彩燈也打開了。門上裝了一個門鈴,我上前按了兩下,不一會兒那位大媽便急匆匆的怕跑來開門了。


    “大媽?”我和桂花都上前叫人。


    “你們是留宿的嗎?”大媽仔細瞅了瞅,“是留宿的吧?”


    “是的,大媽,我們幾年前來您家裏留宿過。”我解釋道。


    “哦,留宿啊?請進請進。”她一聽住宿立刻熱情的邀請我們進屋。


    鳳羽用眼神詢問我,我示意他先不要說話,進到屋子裏,有一家三口正在吃飯,大媽說他們是過來玩的遊客。


    她招唿我們坐下後問要吃什麽,我們婉拒了,說先坐一會兒再說,


    由於那家人的小孩子很能鬧騰,不一會兒就被他爸爸直接扛著上樓了,那位媽媽自己一個人吃了一會兒也上樓了。


    大媽麻利的收拾餐桌洗碗拖地,做完一切後又拿著水壺打了兩壺涼水放在爐子上燒著,之後才坐下來跟我們說話。


    “小姑娘啊?我看你們有點眼熟,你說幾年前來過我家啊?”她慢悠悠的看著我和桂花問,之後直勾勾的看著鳳羽。


    “這個小夥子長得真好看,我肯定沒見過,要是見過,這麽好看我一定不會忘了。”她毫不吝嗇的誇獎鳳羽。


    “大媽,上次是我們跟另外兩位同學一起來的,他沒來。我們兩個男孩子兩個女孩子一起來的,我們還是跟你一起坐麵包車來的呢。”我繼續說。


    “哦?這樣嗎?太久了,我記不得了。”她遺憾的摸摸頭,表情透著尷尬。


    這時我才發現,上次我們來她的頭發還是黑的,這次居然白了一半。難怪她時不時用手撥表麵的頭發,她是想把黑色的頭發撥到上麵蓋住下麵的白發。


    “大媽,我想問問藍霜霜是不是您家的姑娘?”我不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大媽聽了我的話呆呆的看了我片刻,隨即有點手足無措的低下頭開始摳自己的手心。


    片刻後再抬頭的一刹那,眼淚已布滿了她的臉頰,顫抖的嘴唇緊緊抿著,似乎是想維護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我見狀忍不住直接上前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她手足無措的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啜泣起來。


    我並不能感受她的喪女之痛,但她的眼淚卻敏感的感染了我。


    我強忍著想哭的衝動,轉頭卻見桂花早已眼淚鼻涕流在了一起,胸口因為激動不停的上下起伏,鳳羽則貼心的給她遞紙巾。


    大媽哭了良久才慢慢平息情緒,接過鳳羽給的紙巾擦幹眼淚,開始緩緩道出她的心酸。


    “已經好久沒有聽見誰叫我的霜霜了,霜霜她是個聰明善良的好姑娘。她學習可好了,從小就聰明,什麽東西都一學就會,她的兩個哥哥可喜歡她了。她爸死的早,兩個哥哥要在外麵打拚,一直都是霜霜在我身邊陪著,直到那年村裏建了衛生所,來了那個外地醫生,才讓我的霜霜走上了絕路。”


    “是那個邱醫生?”鳳羽突然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我忍不住問。


    “剛才在農莊剛好聽見有人叫。”鳳羽解釋。


    “沒錯,這偌大的度假村就兩個醫生,其中一個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的霜霜。”大媽說著又抹了一把眼淚。


    她重重出了口氣接著說道:“大概是五年前吧,我們這裏設立了度假村。原本貧困的村子因為政府的幫助開始有了改善,大家都開始朝著好的方麵發展。我家霜霜那時才上高中,我家老大在市區開飯店,老二也一起幫忙打理。”


    “霜霜也在市區上學,我就在家裏種點瓜果時蔬想著幫幫他們,也順道看家。那時我們這裏就鎮上才有醫院,村裏領導為了方便村民頭疼腦熱的小毛病有人治療,便申請在村裏設立一個衛生院。事情很快就落實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衛生院建成,醫生也來了,說是外省請來的誌願者。”


    “邱醫生是誌願者嗎?”我忍不住好奇的問,畢竟我們西南本就貧困,能出頭的大學生都是為了家裏打拚,願意迴到山區服務的寥寥無幾。


    “沒錯,就是邱茂財,他就是我們這裏常駐的誌願者醫生。那時候的邱茂財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帥氣小夥子,長的一生正氣又相貌英俊,村裏很多單身姑娘都喜歡他,沒事都喜歡去衛生院門口晃悠。”


    “我們霜霜不經常在家,根本就不知道醫生的存在,直到寒假迴來才知道有這號人存在。”


    大媽說到這裏陷入了沉思,提到邱醫生的時候她語氣有點重,明顯很討厭這個人。


    “邱醫生是怎麽害死霜霜的?”桂花忍不住又追問。


    “嗯?哦。”大媽迴過神又開始說:“我不清楚他和霜霜是怎麽認識的,霜霜經常抱著個手機傻笑,在我麵前也問過我幾次,問我覺得村裏的醫生怎麽樣。”


    “小女孩的心思我做媽媽的又怎會不懂,隻是我知道村裏好幾個姑娘都和邱茂財糾纏不清。不想自家姑娘吃虧上當,就跟她說邱茂財不行,讓她專心上學不要多想。奇怪的是以前在市區上學輕易不會迴家的霜霜竟然每個周末都要趕迴來。”


    “有個晚上我去市區送菜迴來很晚,大概十一點左右吧,在門口剛好遇見邱茂財送霜霜迴來。霜霜見到我時表情有點奇怪,邱茂財遠遠見著我便一溜煙跑了,我當時想他也許是怕我罵他,也許是害羞。”


    “他們是談戀愛還是說他在追霜霜?”


    如果是談戀愛或者是追求,見到對方的父母不是都應當禮貌的問聲好嗎?不管是鳳羽還是雷毅,都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家人的麵前,不存在逃跑的情況。


    “我那晚很生氣打了霜霜一巴掌,她爸早死,我撫養他們兄妹三人長大並不容易,我不指望她有多大成就,至少要給我好好上學,將來找個真正疼愛她的人安安穩穩的過完一輩子。”


    “她告訴我邱茂財和她是真心相愛,說邱茂財對她一見鍾情,願意為了她一輩子留在這裏,她說她會證明給我看。”


    “後麵一個星期裏我忙著春種沒顧得上管她,畢竟隻要她還在學校,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但是臨出事時我接到了她的話,她說對不起我,愧對我養她這麽大,叫我不要太傷心,說她愧對我的養育之恩,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不就是電視裏的臨終遺言嗎?”桂花說完接到了我的白眼,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


    “沒錯,就是臨終遺言,可我卻誤以為,她隻是想通了要好好學習來報答我。直到我接到老師的電話,我的霜霜她從學校宿舍樓跳下去,人當場就沒了。”


    大媽說完忍不住又哭了,很難想象當時的她有多麽自責。


    “大媽,人死不能複生,事情過去這麽久了,你也要想開點。”我伸手拍拍大媽的背。


    “我家霜霜臨死前留了封遺書,要我幫她問問邱茂財,為什麽突然就不理她了。說好要帶她迴他老家一起種橘子樹的,為什麽突然就讓她去死,還說這樣他會永遠記得她。”


    “霜霜還隱晦的提了一句,她寶貴的第一次就這麽給了邱茂財。就是我在門口遇到她們那晚,也就是那次之後,邱茂財就沒再理她了,總是避而不見,打電話也不接。”


    “我家老二知道後怒氣衝衝跑去質問邱茂財,我怕出事也跟著過去。他居然說霜霜是玻璃心,不就是失身一次,哪裏用得著尋死覓活。他說是霜霜自己願意送上門,他沒有逼迫她,還說村裏姑娘都是自願獻身給他,他不喜歡強迫別人。我家老二一氣之下衝上去用刀傷了他,因此也被判了刑。”


    “霜霜就這麽沒了,老二就這麽一進去就是好幾年,隻剩下老大和我,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麽毀了。而那個罪魁禍首殺千刀的居然還受村裏人的愛戴。老天不公,老天是真的不公。”大媽說著用力拍打自己的頭,我趕緊製止她。


    我們原本是想來打探雷毅的消息,想不到卻意外得知了藍霜霜的故事。


    一個情竇初開的單純少女,遇上了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善於控製人心的渣男,就這麽葬送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到頭來那個罪魁禍首過得比誰都好,這讓誰咽的下這口氣?


    我心裏一口怒氣憋著難受,心想,一定要讓這個姓邱的知道什麽叫後悔莫及,什麽叫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媽的,這個王八蛋,真該他不得好死出門被車碾壓遭雷劈電擊。”桂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咒罵一通。


    鳳羽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說話。


    我們在大媽家坐了將近兩個小時,臨走時我又說了些寬慰她的話。


    “大媽,你要相信因果報應,他做了壞事早晚會有報應的。等你家老二迴來就勸勸他重新開始好的生活,相信霜霜也不願意見到你們為了她這麽傷心。”


    迴到住宿的地方已經快十一點了,洗漱後桂花倒頭就睡。夢裏沒有被鬼嚇得做噩夢,倒是迷迷糊糊說些要幫藍霜霜報仇的胡話。看樣子正常人在這件事情上,都會忍不住替藍霜霜抱不平吧。


    突然手機亮了一下,我一看,是鳳羽問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立馬激動的跳起身穿衣服鞋子,麻溜的出了門,到鳳羽門口時他一把將我拉近屋子。


    “你幹嘛?不是說要出去嗎?”我以為他不安好心,氣唿唿的瞪著他。


    “你腦袋在想什麽?走廊有監控。”原來是我想歪了,他賞了我一個爆栗,將門反鎖後拉著我一個瞬移就消失在房間裏。


    “這招真棒,別人以為我到了你的房間,實際上我們不知道去了哪裏,哈哈。”我正誇讚他的時候,我們又來到了藍霜霜的墳前。


    這大晚上的我身上的雞皮都起來了,看樣子這怕鬼的本能並不會因為自己變得強大就會消失。


    “你們怎麽來了?”藍霜霜陰颼颼一個閃現,嚇得我趕緊捂上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你還記得邱茂財嗎?”鳳羽直接問她。


    “村裏的醫生嗎?我知道這個人。”藍霜霜平靜的迴答。


    “知道?你的意思是?你跟他不熟嗎?”我和鳳羽都被藍霜霜的迴答驚到了。


    “有些人在死的瞬間會失去某些記憶,痛苦的或者不願意想起的。”鳳羽跟我解釋。


    那藍霜霜是有多喜歡那個渣男,居然可以忘得這麽幹淨?


    “我隻聽說有這個人,但沒見過。”藍霜霜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讓我心裏更加堅定要懲治邱茂財的決心。


    “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死了的嗎?”鳳羽這家夥的問題還真的是,專挑讓人傷心的事。


    “這?應該是病死的吧,我還這麽年輕,肯定不是老死的啊?”藍霜霜說著自己都笑了。


    她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梨渦,潔白整齊的牙齒,像月牙一樣彎彎的眼睛。


    我想我終於明白,雷毅為什麽會那麽喜歡她了。如此甜美可愛的姑娘,換做我也會喜歡,為什麽邱茂財那個人渣要這麽玩弄她的感情?


    突然鳳羽伸手往她的頭上一揮,隻見她的周身被一種奇怪的符咒包裹著,她自己也也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符罩。


    “這是什麽?”我好奇的看著。


    “這是一種罕見的封印咒術,用來封印不能被消滅的厲鬼的某些記憶,沒有了作惡的源頭惡鬼自然就不會作惡,成了普通的鬼靈。這個封印的期限是三百年,三百年內若有人能感化這個惡鬼,她便可以重新投胎轉世。否則,就會徹底失去心性化為萬世兇靈,成為魑魅中的一種。”鳳羽慢悠悠的解釋道。


    “你是說現在的藍霜霜是鬼靈,她本該是惡鬼,是有人故意封印了她跟邱茂財有關的記憶?所以她才這樣?”


    這麽一說我倒是理解了,她死後成了厲鬼,去找邱茂財報複,邱茂財身邊有法師,消滅不了她便封印了她的記憶。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今天的那位袁大師,沒想到這麽個小地方竟還藏龍臥虎。”鳳羽難得露出玩味的笑,看著子這個袁大師應該很厲害。


    “你說我是厲鬼?那你可以解開我的封印嗎?”藍霜霜祈求的看著鳳羽。


    “我想知道我忘記了什麽,我記得我的家人卻唯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死的,我一直以為我生病了。”她說的哀怨,我忍不住央求的看著鳳羽。


    “忘記對她來說是件好事,隻是這種方式對她並不好,除非雷毅是那個感化她的人。”鳳羽說完抬起右手作了奇怪的手勢,隻見那罩如同被火點著了一樣,片刻就燒沒了。


    解除封印的藍霜霜周身散發著暗紅色煞氣,眼睛通紅披頭散發的飄到了一米多高。


    這突然的肅殺之氣嚇得我趕緊躲在鳳羽的身後。


    鳳羽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優雅的舉到與嘴巴同高,低聲念起了奇怪的咒語。隨著咒語一出,隻見藍霜霜周身的紅氣慢慢散去,眸子也漸漸清澈下來,人也隨之落迴地上。


    “我已經控製了你的煞氣,你現在可以仔細想想,是先救出對你一往情深的雷毅,還是去報複害你至此的邱茂財。”鳳羽出言提醒。


    “這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雷毅我要救,邱茂財我也不會放過他。”藍霜霜堅定的眼神,讓我覺得雷毅的癡心並沒有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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