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主原本以為自己攤上大麻煩了,這會兒聽到女人這樣說,擺明了是要幫他脫罪。


    他急忙走上前說道:“這位小姐說的沒錯,我自己正常行駛在馬路邊,這位兄弟,往後退坐翻了後麵的酒桶子,將他自己渾身澆了個透。他剛爬起來就摸火機點煙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抽著了。”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女人,就怕女人突然反咬他一口讓他負責。


    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抬眼看他,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他就是自己作的,吃飯時喝了不少酒,走路都走不穩還非得往大馬路上竄,這不就是活脫脫的找死嗎?”


    “對對對,這位姐說的是事實,是他自己竄出來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自行車主也忙著撇清自己的責任。


    這件事說起來也確實跟他沒啥關係,就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


    “你們說歸說,有人叫救護車了嗎?”旁邊又有人好奇的問。


    但也不是真的關心男人的生死,就是嫌棄男人身上發出的味道惡心。


    “鳳凰,那個男的還能救活嗎?”我好奇的問。


    “如果搶救及時的話應該能救活,不過,要是再拖下去就不好說了。”鳳羽心不在焉的說著。


    又等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好幾個救護人員麻利的下車將男人抬上了救護,女人也慢條斯理的跟著上去了。


    就在我還在好奇男人會不會死的時候,隻見一個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原地。


    “鳳凰,你看……”我急忙拉鳳羽看男人之前躺著的地方,那男人的身體明明已經被抬走了此刻卻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茫然無措的站在那裏。


    “看樣子是死了。”鳳羽的情緒沒有什麽波動,隻是平靜的說了一句。


    圍觀的人群這會兒也開始散開了,隻留下那個男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瘦老頭也是一副懵懂的模樣撓著頭,嘟囔了幾句便提著他的酒瓶子迴家了。


    突然,那團灰色的東西再次出現,它好像在吞噬男人的魂魄。男人麵部扭曲的開始反抗那霧氣,卻撼動不了分毫。


    鳳羽突然一個閃身出手攻擊那東西,那東西似乎十分懼怕鳳羽,一溜煙便直接消失不見了。


    “你是誰?我這是怎麽了?”男人一臉疑惑的看著鳳羽問。


    鳳羽抬手衝著那男人的額頭碰了一下,男人立刻像是迴魂了一樣,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我死了?我居然被燒死了?我還這麽年輕我還有大好前程,我怎能就這樣死了?”男人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抬頭一臉懷疑的看著鳳羽。


    “你是要去冥界排隊等著投胎,還是繼續在這裏遊蕩?”鳳羽不耐煩的看著男人。


    “去冥界排隊等著投胎?開什麽玩笑?我才不要。”男人嫌棄的看了一眼鳳羽。


    “鳳凰如果不去排隊投胎,會怎麽樣呀?”我想起藍霜霜變成惡靈的事,好奇的問道。


    這家夥死的這麽慘,該不會也禪城惡靈吧!


    “他有七天的時間可以在人間逗留,七天後他必須去冥界辦理入住,登記屬於冥界的身份證。超過時間不去,有可能變成惡靈,也有可能成為無主孤魂在人間遊蕩。”鳳羽仔細解釋道。


    他看著男人的眼裏滿是厭惡,這家夥居然敢嫌棄他。


    七天的時間可以在人間逗留?所以人才會在死後的七天內入土為安嗎?


    “哼,你們是陰司使者對吧?在陽間來說,也就是普通的小兵而已。反正我還有七天時間,這期間你們也不能將我強行帶走吧?”男人一臉嫌棄的問鳳羽。


    原來這家夥把我們當成牛頭馬麵了?這是嫌我們官職太小了?


    “嗬嗬……你沒病吧?要不是我剛才救你。你要被那東西吃了,你還這是死的一點也不冤。”鳳羽斜著眼看著那男人說完,拉著我就要走了。


    男人一聽鳳羽提起剛才的東西,麻溜的跟了上來。


    “等等我,這七天我要先跟著你們。”男人一飄一飄的邊喊邊跑。


    “我們去找旅館睡覺吧!”鳳羽做沒聽見男人的聲音,拉著我便去小區旁邊的酒店。


    “他這樣跟著我們那個東西不會出現吧?”我迴頭看了一眼那男人。


    “不會,和我交過手後它肯定不敢再出現了,至少有我在的範圍內它不會出現。”鳳羽胸有成竹的看著我,一臉傲嬌的說。


    “我不想見到這男的,難道我們睡覺他都守著嗎?”這才是我關心的重點,誰會喜歡一個陌生人看著自己睡覺。


    “我將他趕走就是了。”鳳羽一點也不以為意。


    男人垂頭喪氣的跟在我們身後,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臉驚恐問:“在館子裏吃飯的時你們也在,難道你們陰司使者也需要吃飯?既然你們都在,為什麽不提醒我注意危險?”


    得了,這賤人是賴上我們了,還責怪怪我們沒救他。


    要不是鳳羽說得監視瘦老頭,我真想立刻離開,讓這男人被那東西吞了。


    “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你見過陰司使者嗎?張口閉口陰司使者。我們是術士,專門捉鬼除妖那種,現在你想幹嘛我們管不著,等你變成惡靈時候,我們就可以來收你了。”我故意兇巴巴的說話嚇唬他。


    “術士?術士?”男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沒錯,我們是術士,你趕緊滾遠點,我怕我想起你揍你老婆時的情形,忍不住讓你做鬼都不靈呀!”我我又一次說話威脅他。


    他有些後怕的往後縮了縮脖子,卻不肯離開我們。


    等入住了旅館後,鳳羽直接吧嗒一聲將門給反鎖了,男人就那樣躲在了外麵。


    “他會不會進來偷看我們睡覺?”我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你怕他看到什麽?”鳳羽一副賤兮兮的模樣看著我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他似乎沒注意到我的表現,一本正經的去洗澡了。


    我想著外麵那家夥,忍不住又去打開門,看到他可憐兮兮的蹲在門邊。


    “喂,你叫什麽來著?”我抬腳踢他,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有些盲人的抬頭看我,想了想迴答:“我叫郝家俊。”


    “你為什麽那樣打你老婆?”我蹲下身與他持平,看著他直接問。


    “老公打老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迴答,麵上沒有絲毫的悔意。


    “你見過你爸打你媽沒有?”我想了想又問,這家夥為什麽會這樣迴答呢?


    “小時候見過,長大後他們就會避諱我們了。”他依舊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媽的,這是什麽樣的種子結出什麽樣的果啊?他爸也揍他媽?


    “那你嶽父不管你?”我又問,看瘦老頭剛才的樣子,想起他白天說的老婆是用來疼的,他總不至於看著自己女兒被人揍吧?


    “我嶽父?他喝完酒之後打我嶽母打的更狠,所以他基本不會幹涉我和我老婆的事。”男人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見過其他男人打老婆嗎?”我再次問他。


    “沒見過。”他搖搖頭又說:“這種事基本都是關起門來做的,怎麽可能讓別人看見?”


    “那你今天還在大街上打你老婆?”見他那副樣子,我真想一腳把他的頭直接踩扁。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掀桌子,一點麵子都沒有給我留,士可忍孰不可忍。”他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好像他老婆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一樣。


    “郝家俊對吧?我真想讓你灰飛煙滅呀!”我做了個握拳的姿勢,要不是看在他已經死了的份上,我絕對要狠狠揍他一頓。


    “你說你爸會打你媽,你嶽父也會打你嶽母,對吧?”我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又問。


    “那是,我嶽父可比我爸兇多了,他每次喝醉酒,我嶽母都得丟半條命。”他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一絲誇張的表情。


    隨即,他像是想到我讓他灰飛煙滅的事兒,他又往後退了退。


    “你知不知道打老婆會遭報應的?”我又故意嚇唬他。


    他不解的搖搖頭,好像不相信我的話。


    “今天縣城裏有家撈粉店打老婆,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幹屍,好嚇人啊!有點像電視裏的木乃伊。”我比劃著恐怖的樣子嚇他,他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我接著又說:“你剛才打你老婆打的很爽,對吧?你後腳就被燒死了,這難道不是報應嗎?”說完我直勾勾的看著他的麵部表情。


    他再次搖頭,然後立刻否定我的話:“你胡說,如果有報應的話,我爸為什麽不死我嶽父為什麽不死?”


    “那是因為他們報應沒到,我相信很快他們就會下去陪你了,算不下去陪你,估計也不會好過。”我立刻反駁他的話,順便還詛咒了兩句。


    就在我說的津津有味時,鳳羽從身後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領。


    我被迫被他拎進了房間裏,房門再次被重重的關上。


    “你在那裏跟他胡說八道什麽?”風雨一臉看笑話的盯著我。


    “我這不是無聊嗎?要不你教我怎麽揍鬼好不好?說實話,我挺想揍他的。”我再次表明自己的想法。


    “改天吧!現在你應該去洗澡才對。”他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有些嫌棄我的樣子。


    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拾東西去洗澡,心裏依舊想著一定要揍一頓郝家俊。


    洗澡的時候,我腦袋裏就一直在想著,我一定要去揍一頓瘦老頭,再把郝家俊他爸也揍一頓,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人揍的酸爽。


    等我出來,鳳羽已經睡著了,我隻能輕腳輕手的睡下。


    這一夜,我又做夢了,夢裏,瘦老頭坐在冰涼的紅木長椅上。對麵,是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的年紀看著和瘦老頭差不多,她恭敬的低著頭不發出任何聲音。


    老頭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猛灌自己一口酒,接著就在長椅上躺下睡著。


    夢境很短卻很清晰,醒來後我依舊記得一清二楚。我暗自下定決心,沒能揍陳二泉,也沒能揍郝家俊,這個瘦老頭我一定要揍他一頓,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憤。


    早上我們隨便找了個地兒吃過早餐後,便等著瘦老頭從家裏去店裏開工。


    一路尾隨他到店裏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家開口。


    他前腳開門就被鳳羽一把擰進了店裏麵,我緊隨其後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瘦老頭就這樣被我們關進了他自己的店裏,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隻能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們。


    “老頭,又見麵了啊!”我一臉厭惡的看著他,這老家昨天還說老婆是用來疼的,背地裏卻偷偷虐待老婆。


    我討厭這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壞家夥,看到就想揍。


    “你們……你們是……昨天陳二泉死的時候你們也在場對吧?你們這是想幹嘛?搶劫?我今天沒開張,錢不會放在這裏,隻有找零用的。”他自顧自的一番猜測後,又繞到櫃台上打開抽屜。


    我瞄了一眼抽屜,就一把零錢在裏麵。


    “真的,我沒騙人,你們還這麽年輕,怎麽能做出搶劫這種事呢?年輕人,迴頭是岸啊?現在走,我不會報警的?”他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慈悲模樣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鳳羽依舊一副看笑話的表情看著我,那意思好像是問我為什麽還不動手。


    我想到昨晚郝家俊踢他老婆時的樣子,學著郝家俊一腳踢在了瘦老頭的肚子上。


    “哎呦……”他沒料到我會突然發難,當然,就算他料到了也躲不開。


    “舒服嗎?”我走到他身邊蹲下問他。


    他一手捂著肚子,驚慌的抬頭辯解:“我真的沒帶錢來店裏,你們要錢也得等我迴家拿才是啊?”


    我才不管他說什麽,照著他的臉又是一個耳光,打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我接著又問:“這樣舒服嗎?”


    他這才滿臉疑惑的看我,一副不明白我想幹嘛的表情。


    “我問你,我揍你的時候你感覺怎麽樣?”我又問,眼神還故作兇狠的看著他。


    “噗嗤……”鳳羽那家夥竟然笑了。


    瘦老頭被他這麽一笑,更懵了。


    “我們不要你的錢,我老婆聽人說你好像很喜歡被人揍,特意來幫你達成心願呢!”鳳羽慵懶的聲音很有禮貌的解釋我們的來意。


    “什麽?誰說的?我怎麽喜歡找虐?”瘦老頭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究竟是誰說的?


    “你的女婿郝家俊呀!他說你經常揍你老婆,就是因為你老婆不能揍你。我們馬上就來達成你的心願了。”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好聲好氣的說。


    “胡說八道,我從來不揍我老婆,老婆是用來疼的。”他立馬義正言辭的坐起了身子,活脫脫一個好丈夫的模樣。


    “做人可不能撒謊哦!撒謊多了,死後是要進拔舌地獄的。”鳳羽也湊近來嚇唬他。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從來不打我老婆,我從來不打我老婆。”他著急忙慌的解釋。


    “你知道嗎?打老婆是要遭報應的,陳二泉死了,你女婿郝家俊也死了,說不定很快就輪到你了哦?”我說完嫌棄的找了個椅子坐下,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先前都還挺好正言辭的,直到我說完這句話,他的臉上才有了一絲鬆動,表情才出現一絲驚慌。


    “你是不是每次喝醉酒都打你老婆?”我這才問出自己最想問的話。


    “你怎麽知道的?也是郝佳俊跟你說的?他不是死了嗎?他什麽時候說的?”瘦老頭終於忍不住慌了,他開始反過來問我。


    “昨天郝佳俊剛上救護車就已經咽氣了,我如果說是他的鬼魂告訴我的,你信嗎?”我問他。


    他將信將疑的抬頭看我,又看看我身邊的鳳羽。


    “若你迴去之後好好善待你老婆,或許還能逃過一劫。如果你繼續虐待你老婆的話,那東西估計很快就會找上你。”鳳羽色凝重地看著瘦老頭出言警告,又或者說是勸誡。


    “我那是喝酒了,我不知道,我一喝酒就控製不住自己。可是我每次清醒之後,我都給她道歉的,我真的有給她道歉。”老頭這下終於說了實話。


    得了,這是酒後行兇,清醒了就不認賬。他老婆竟然可以忍受這麽多年,也是神了。


    “都是借口,你打人還有理了。”我再次抬腳踢他,卻因為離太遠沒踢到。


    “總之,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如果你再繼續虐待老婆,真的會死。”鳳羽一手攔著我,再次出言警告瘦老頭。


    我還想再說什麽,鳳羽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鳳凰,老頭會聽你的警告嗎?”我們倆迴到車上,我便問他。


    鳳羽沒有立即迴答我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我們還要在這裏耗上幾天,按照鳳羽以往的做法,肯定要讓那個東西徹底消失,他才會放心離開。


    我也沒有催促他,隻是靜靜的坐著,天氣悶熱,車裏就更熱了。不過,有了鳳羽力量的調解,倒也沒有那麽難受。


    過了沒一會兒,警車的叫聲由遠及近,兩輛警車直接停在了瘦老頭的五金店門口。


    周圍店鋪也在這會兒陸續開門了,大家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我也被這情景給嚇了一跳,可別我們前腳一走他後腳就掛了,那我和鳳羽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圍觀的一下子湊了上去,我逮著一個過去的阿姨問:“阿姨,前麵這是怎麽了?”


    阿姨看了我一眼,隨意的說道:“聽說五金店被搶劫了,搶了好幾千塊呢,遊老者都報警了。”阿姨說完,跟猜了風火輪一樣直接溜了。


    我和鳳羽麵麵相覷,莫名其妙的我倆就成了入室搶劫犯了。


    “這臭老頭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居然誣陷我們搶劫,還搶了幾千塊。”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了。


    鳳羽倒是無聲的笑了,他活了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被人誣陷,而且還是為了錢。


    我看著他,一時半會兒沒有了主意,我們該不會被通緝吧?就像電視裏演的一樣。


    “怎麽了?你不會害怕了吧?”他側頭看我,一副嚇唬小孩子的模樣。


    “才不是呢,有鳳凰在,我敢把天捅一個窟窿。”我傲嬌的側頭,不就是被誣陷了,我們長有嘴巴,可以自證。


    “我真沒想到這老頭會整這麽一出,人類的想法好像永遠都能超出我的想象。”鳳羽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似乎是遇到了想不通的事。


    “人之初,性本惡,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圍繞著自身的利益展開的。所謂無私奉獻,以德服人,不過幾千年的進化之後,人類用來馴服除自己以外之人的一種手段罷了。”我慢悠悠的解釋道。


    “是這樣嗎?你從哪來聽來的這種歪理邪說?”鳳羽眼神充滿詫異,似乎並沒想到我會這麽說。


    “自己悟出來的啊!我們之所以與人交往,是因為我們要獲取情感需求,是為了滿足自己,難道不是嗎?”我看向鳳羽,就像我喜歡他一樣,就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我會快樂,我需要這份快樂,所以我才守著他。


    “所以,這幾個男人都是因為在打人的時候可以獲得心靈上了快感,所以他們才會毆打和虐待自己的妻子?”鳳羽似乎是想明白了,似乎又沒有明白。


    真是這樣的嗎?打人也可以獲得快感?就像我剛才揍瘦老頭一樣。可我之所以揍他,不是因為他隨便打人嗎?他揍人又是為了什麽?


    沒一會兒警察就離開了,鳳羽碰了我一下,說:“你待在車裏,我要去看看他都說了什麽。”


    沒等我問話他就直接下車朝著五金店走去,去了大概幾分鍾的樣子,他便迴來了。


    “怎麽樣?他都跟警察說了什麽?”鳳羽一迴到車上我就激動的問。


    “他說是一個尖嘴猴腮的小痞子和一個黃頭發的小太妹一起做的,搶了他六千多的現金,是他一個星期的營業金額。”鳳羽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我再次石化。


    一個尖嘴猴腮的小痞子,一個黃頭發的小太妹,瘦老頭不會是眼瞎了吧!


    “從我們進去那一刻開始,他看到的就不是我們的本來樣子了。”鳳羽適時的開口解釋我心裏的疑惑。


    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想到我的鳳凰竟然這麽有先見之明,提前就預判了一切,讓我避免了一場不白之冤。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他為什麽還是一臉擔憂呢?看著他眉頭微皺,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他看出我擔憂,隨即解釋:“瘦老頭肯定還會對他的妻子動手,他活不了幾天了。”


    “我們不能將那個東西直接滅了嗎?”我問,直接滅了不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鳳羽有些為難的看著我,說:“那東西是由人類的怨念生成的一中邪祟,就算這一個消失了,隻要人類的怨念存在,過不多久依舊會衍生出下一個。就好比一個人生了心魔,即便我們能就他的身體,卻救不了他的心。一個人鐵了心要死,你無論如何都防不住的。”


    心魔?那是什麽東西?


    “貪嗔癡念,是人都會占一樣,這個世界沒有真正意義上無欲無求的人,如果有,他已經不能稱為人了。”


    鳳羽又說了一些,我卻一句都沒有聽懂,隻能靜靜的等著。


    最後他似乎是想通了,又說:“先等等吧,今晚看瘦老頭的表現,如果他真的鐵了心作死,我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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