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族人都在等著他解救,如今有了盼頭,他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在送你們走之前有些事我還得交代一下。”鳳羽這時又認真說道。


    大家聽他這麽一說,都開始屏氣凝神的仔細聽著。


    鳳羽接著說道:“蘭晨海是蘭啟軒的轉世之身,二人見麵時切莫有所衝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金俊不解的問:“這其中有什麽忌諱嗎?”


    鳳羽搖搖頭說:“倒是沒有,隻不過蘭晨海的立場是蘭氏一族的後人,若是見麵了,他興許會做出一些過激行為。”


    是這樣了,蘭晨海被家族的使命的牢籠羈押許久,定然會對這個讓他們深陷詛咒的始作俑者有所怨恨。即便蘭啟軒是他的前世,這份恨意也不會減少多少。


    金俊理解的點點頭,鄭重說道:“我會見機行事,斷不會讓蘭晨海鬧事,也會看顧好金小妹的。”


    鳳羽交代完注意事項,才鄭重的看向蘭晨海和蘭慕瑤。


    蘭晨海立刻表態:“鳳羽兄弟有什麽要交代的不妨直說,我一定遵守。”


    蘭慕瑤看了看鳳羽,隨即也附和道:“我也願意遵守規則,隻要能讓我娘不與這人相遇。”


    鳳羽這時重重出了一口氣,看著蘭慕瑤說道:“蘭小姐,你必須記住一點,蘭晨海是蘭晨海,蘭啟軒是蘭啟軒,這二者切莫混為一談。迴到那裏之後,記得跟你的娘親好好相處,畢竟此行過後,你們之間的母女之情也許就斷了。”


    蘭慕瑤眼裏隱約有淚光閃過,她堅定的點頭,說:“隻要能讓娘親不再受苦,我一定會珍惜僅有的日子不會找他的麻煩。”她說話的同時,眼神還厭惡的瞪了蘭晨海。


    鳳羽見蘭慕瑤都這樣說了,才放下心開始說道:“現在我會用陣法將你們送迴千年前蘭啟軒和赤魔女相識前的時間,地點也許會有些偏差,你們務必阻止這二人相見。”


    大家聽了他的話都安靜的等著,心裏卻是十分的激動。


    突然,蘭晨海又擔憂的問:“我們離開的,探險隊的隊員怎麽辦?”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他是這次探險隊的牽頭人,若是他突然失蹤了,探險隊的人肯定發生混亂。


    鳳羽麵上微微不悅,隨即又說:“這個不用太擔心,進入陣法後,時間的比列會變得不一樣,你們去的那裏會比這裏快很多。這裏一個時辰,你們在那裏也許會是一天,甚至一年,具體還得看你們是從哪個維度降落來推斷。”


    蘭晨海聽了鳳羽的解釋才算鬆了一口氣。


    鳳羽也不再廢話,開始專心致誌的以腳為筆,開始在地上龍飛鳳舞的畫起了東西。


    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在原地看著他一番操作,我也靜靜的看著他。


    想到我們等一下將會通過這個陣法迴到千年前,心裏竟是抑製不住的激動和恐慌。


    激動,是對新奇實物抱有的應激反應,恐慌自然也是。


    隨著鳳羽的操作完畢,一個複雜的圓形法陣落成,大家都一臉嚴肅的看著,卻也不發一言。


    徐先知早就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探頭查看,金俊依舊是一副穩如老狗的模樣,並沒有任何表情。


    “你們一行五人,怎麽去的就要怎麽迴來,若是有誰搗亂,導致此行出現偏差,我會讓蘭氏詛咒永遠不會消失,也會讓這地底迷城永墮黑暗。”鳳羽突然換上一副警告的語氣,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酷無情。


    我不明白一向溫和的鳳羽為何會突然如此,卻也沒敢開口再問。


    鳳羽這時又說:“按著五行方位進入陣中站好,我這就送你們迴去。這個東西便由金先生拿著,若是你們中途遇到絕境,將它點燃,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迴來。”


    他說著,便將一個小物件遞給金俊,之後又催促我們站好。


    五行方位?我不會看啊?正在我遲疑之際,隻見蘭晨海首當其衝找了個位置站了進去。接下來便是金俊,徐先知,蘭慕瑤三人都陸續站了進去。


    五個位置站了三個人,剩下一個方位不用說我都知道在哪裏了。


    等我站定後,鳳羽再次比劃出奇怪的手勢,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法陣的啟動,我頓時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左右兩邊都有人開始抓住了我的手。


    我一看,竟然是徐先知和金俊,蘭慕瑤和蘭晨海也都牽起了手,五個人的手緊緊抓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閉環。


    周遭的景色開始發生轉變,天旋地轉間仿佛看見奇怪的東西從身邊一閃而過,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又迎來了下一幅畫麵。


    隨著周圍景色的不斷變化,我無法忍受這種暈眩,遂而急忙閉上眼睛。


    隨著一陣身體被扭曲的不適感過後,我們以一種高空墜落的方式開始往下掉。


    我睜開眼一看,可不就是正在從高空往下掉嗎?


    “啊……”徐先知殺豬一般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接著是便是一直端著的金俊。


    隻見金俊一副風中淩亂的神情,牙齦咬的緊緊的卻強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我開始在心裏有些佩服他。這哥們兒真不愧是能裝,簡直就是忍者神龜本人了。


    “啊……”我衝著金俊故作驚慌的一陣大叫,他睜開被風吹得奇怪的眼睛看著我,難得的一笑。


    我覺得沒勁,隻能收起笑聲,一把一個將他二人穩穩抓住,減緩落地的速度。


    蘭晨海那邊,隻見他強忍著下落帶來的衝擊,艱難的從貼身的衣服裏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不過書本大小,蘭晨海一番操作後,竟然成了一個簡易的降落傘,幫他減小了不少下落的速度。


    正待蘭晨海裝備好了降落傘想去拉蘭慕瑤時,蘭慕瑤已經手腳麻利的一個翻身縱躍見加快了往下墜落的速度,可見蘭慕瑤根本就無懼下落的衝擊。


    我帶著金俊和徐先知降落在一個到處都是野草的地界,不一會兒就見到蘭慕瑤向一個炮彈似得落了地。


    她靈活的伸展了一下四肢,麵無表情的掃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跟我們打招唿。


    徐先知一副征詢的語氣看向我問:“這姑娘好像不太討喜啊?”


    我一聽,再看看蘭慕瑤那目中無人的樣子,確實不太討喜。


    金俊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我們又不跟他過日子,隻是插手了這件事而已,一旦事情解決,跟她便是老死不相見了,她討不討喜還有那麽重要嗎?”


    老死不相見?若是我們成功阻止蘭啟軒和赤魔女相見,這蘭慕瑤不就徹底消失了嗎?哪裏還能相見?


    我想著她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不由得對她生出了一絲憐憫。


    徐先知看穿我的心思,立即打斷我說:“金小妹,你可不能同情心泛濫啊!那可是關係到整個蘭氏一族的命運,還有地底迷城中的萬千英靈能否瞑目。”


    蘭氏一族的詛咒,地底迷城中的萬千英靈?徐先知說的沒有錯,從哪裏算都是這樣做更劃算。用一個蘭慕瑤換取兩個家族的繁榮昌盛,足夠劃算,甚至還是賺了。


    可誰又替蘭慕瑤想過?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蘭晨海的降落傘竟然落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上,晃晃悠悠就是不掉下來。


    蘭晨海一手抓住繩索,麻利的從小腿處取出一柄匕首,直接將繩索隔斷,借住樹枝的力量很快便落了地。


    看著他快步走向我們,蘭慕瑤眼裏竟是負責的神情。


    金俊這時已經開始四下打量周圍的環境,我們著陸的地方是一片草地,此時的野草已經枯黃,接近一人身高,足以隱藏我們的行蹤。


    野草上長滿了尖銳的針刺,會緊著人的衣物往裏鑽。我們站著不一會兒,衣服上便粘上了許多。


    徐先知嫌棄的問:“這是什麽草?這麽粘人?”


    金俊解釋:“這不就是以前蓋房子用的山草?想不到千年之前也有?”


    我撅著嘴打量著周圍,這荒山野嶺的,要怎麽樣才能見到蘭啟軒。


    蘭慕瑤也正在四處打量著,她對這裏也不熟。


    金俊這時問蘭慕瑤:“蘭小姐,這裏你可有印象?”


    蘭慕瑤搖頭:“不熟,我隻記得我和娘親住過的小山村,那裏有溪流和數不盡的紅色樹木。”


    “紅色樹木?”那是什麽樹?我印象中好像很少見過紅色的樹。


    “有可能是楓樹,也可能是其他我們沒有見過的。”徐先知說著看向金俊:“金俊,你記得有哪些紅色的樹嗎?”


    金俊搖頭,想了想:“紅色的樹種類並不少見,要憑這個找還挺難的,我們現在是要找到蘭啟軒,然後把可能和他有交集的女子都隔離。”


    徐先知又說道:“鳳羽兄弟說了,我們在這裏的時間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也就是說我們會在蘭啟軒遇到赤魔的前一個月,或者前一年。”


    我一聽有可能一個月,那也太久了點吧?


    蘭晨海這時提議:“我們現在的首要條件是找到有人煙的地方,然後整頓一下。我應該知道蘭氏族人現在所居住的地方,先找到蘭啟軒的家再說。”


    “怎麽找?我們沒有導航,荒山野嶺的要怎麽找?”我求救的看向金俊。


    金俊抿嘴一笑,隨即拿出他吃飯的家夥——羅盤。


    “臨出發前鳳羽兄弟自然已經交代了要怎麽找到蘭啟軒,你們跟著我走就可以了。”說著,他得意的大步流星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徐先知聽說金俊有辦法,立即激動的跟了上去,也不顧往他衣服上鑽的草針了。


    我一邊嫌棄的用手撥開那些草針,一邊跟上金俊,身後是沉默的蘭晨海和蘭慕瑤。


    風風火火在一人高的草地裏狂奔了一個多小時後,在一處山坳間看到了一個小村落。


    徐先知十分嫌棄的看著金俊,金俊一副我也不想的樣子看著眾人。


    “金先生,是繼續走還是在這裏找一戶人家借住一晚?”蘭晨海語氣謙和的問金俊。


    此時天色漸暗,如果繼續趕路,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兇猛的野獸。


    徐先知退迴我身邊扯我衣袖,低聲問我:“金小妹,你說這是什麽時代?有沒有豹子大蟲之類的出沒?如果遇到了,你能不能幫我弄張皮來玩一下?”


    我聽了他的胡話,直接賞了他一個白眼,都什麽時候了,這家夥竟然還想著與虎謀皮。


    金俊也迴頭賞了徐先知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嚇得徐先知趕緊閉嘴。


    “那個,金先生,我也覺得我們該找個地兒休息一下了。拋開在地底迷城的時間,我們也走了不少路了。”我開口,就算不累,我也覺得有些餓了。


    金俊迴頭看我,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即微微一笑: “好吧,我們到前麵的村子裏找個人家借宿一晚,明天繼續找。”


    徐先知聽說可以休息,嘴都咧到了耳根子邊上。


    金俊這時卻又開始停滯不前,迴頭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我們。


    “又怎麽了?有話就不能直說嗎?”我有些嫌棄的問。


    金俊尷尬一笑,說:“我就是覺得我們穿成這樣,會不會被人當成怪物?”


    他這一說我們才反應過來,除了蘭慕瑤之外其餘人等都是一身現代裝束,而且都是夏季的,明顯有些清涼。就這麽出去不會被這裏的人當成是怪物嗎?


    “我們該怎麽辦?”我直接問,畢竟我本就不太聰明。


    金俊兩手一攤,他也沒轍。


    蘭晨海看了看蘭慕瑤,說:“不如蘭小姐進村去買些衣服吧。”


    他這個提議很有建樹性,蘭慕瑤畢竟是一身古人裝束,而是她正是屬於這個時代,由她去買衣服再適合不過了。


    蘭慕瑤倒也答應的很爽快,就是她伸出的那隻手讓我們一時間陷入兩難。


    她說:“買衣服可以,但是得有錢才行。”


    那隻瑩白纖長的玉手就那麽直直的抬在金俊麵前,卻看得我喉頭一緊,羨慕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也許是聲音有些大,幾人都向我投來怪異的目光。我趕緊轉移話題:“先知,你有錢嗎?古人用的錢?”


    徐先知兩眼一番,喪氣的說:“金小妹,您可真會開玩笑,哥哥是現代人,怎麽可能會有古人用的錢?”


    我被徐先知說得臉一熱,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蘭晨海這時又開始摸他的衣服內裏,看樣子這哥們兒當真帶了古代的錢幣。


    炎熱的夏季,真是難為這家夥一副穿西裝打領帶的斯文模樣,到了這裏竟然還挺保暖的,而且還能藏挺多東西的。


    隻見他在西裝馬甲裏摸出了幾片金葉子,將其中兩片遞給了蘭慕瑤。蘭晨海很有先見之明,黃金這種東西,不管在任何時期任何地點都是硬通貨,不愁沒有人不知道。


    蘭慕瑤接過蘭晨海手中的金葉子,一個轉身便躍入了草地中。


    徐先知感歎道:“這蘭慕瑤先前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一聽說你有可能是她的父親,態度都變了。”


    蘭晨海臉色有些不自在,他一個未婚男性,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千歲多的女兒,哪裏能適應。


    金俊又是一個眼刀剮過去,徐先知再次捂緊他的嘴。


    我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兩個家夥,看似水火不容,卻又形影不離,當真是一對奇怪的組合。


    徐先知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而是就近將周圍的草往一邊壓倒,一屁股坐了下去。


    金俊也學著他的樣子,將草壓倒後原地坐下。


    我有樣學樣的照做,坐下來靜靜偷瞄著二人,心裏想著鳳羽這會兒是怎麽守陣的,他一個人會不會無聊,會不會想我。


    蘭晨海這才挑了個離我們遠一點的位置優雅的坐下,頭也偏向了另一邊。


    徐先知閑得無聊,又開始沒話找話說:“金俊,我們離開時鳳羽跟你說了啥?說來聽聽。”他說話不忘用手肘去碰金俊。


    金俊嘴角微微一抽,往另一邊挪了挪,嫌棄的打開徐先知的手,並沒有理會他。


    徐先知這就不同意了,又往金俊的身邊挪動,不甘心的又問:“是不是兄弟啊?你就跟我說說怎麽了嘛!”他一邊說還一邊扭捏的撒著嬌。


    我跟看猴戲一樣看著他倆,竟覺得有點好笑。


    金俊突然噗嗤一笑,我看過去,原來他被徐先知摁在草地上咯吱。隻見他咬著牙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徐先知則是一副你不說我就弄死你的表情。


    我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倆可真幼稚。”


    徐先知立馬整理衣冠,端正的坐直了身子,一副老僧入定模樣不再玩笑。金俊則是一臉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草,一臉嫌棄的拿眼偷睨徐先知。


    徐先知嘿嘿一笑,衝著我拋媚眼:“金小妹,你剛才是不是有看到金俊這小子破功了?跟你說,這家夥明明跟我一樣大,卻總是裝出一副老登的樣子嚇唬人。”


    老登?那不是罵人的詞嗎?


    果不其然,金俊直接一個巴掌便招唿在徐先知的胳膊上,嘴裏叫罵著說:“徐先知,你沒病吧?說誰是老登呢?你別學了一個詞就亂用啊!”


    看得出來,金俊是真的生氣了,他對老登這個稱唿好像挺抗拒的。


    徐先知繼續打趣金俊:“你知道老登是什麽意思嗎?我那是誇你呢!”


    這次輪到我噗嗤一聲直接笑了,這貨居然說老登是誇金俊,他是怎麽做到麵無表情說出這種話的?


    金俊這下也不再忍著,直接翻身就去撓徐先知的癢癢,二人跟瘋子一樣直接在草地裏打起滾來。


    我被他們的舉動搞得不知道說什麽,為了避免被他們傷到我,我趕緊退出去老遠。


    一邊的蘭晨海也忍不住往這邊看,眼裏竟有些許羨慕之情,羨慕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打鬧,不用背負家族的使命,像他一樣寢食難安。


    過了沒一會兒,蘭慕瑤抱著一堆破抹布一樣的東西朝著我們走來。她將那堆東西直接仍在我麵前,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我彎下腰撿起一件類似衣服的破布翻了翻,雖說是粗衣麻布,還被漿洗的發白,卻沒有一點臭味。


    徐先知和金俊停止打鬧,衝過來就對著麻布一陣亂翻。


    徐先知撈起一件褂子對著金俊一番比劃後問:“這些要怎麽穿?”


    金俊微微一笑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隨即挑了一件稍微順眼的便往身上套。


    我見他倆這麽積極,也撿了一件顏色明一些的嚐試往身上穿。


    金俊和徐先知研究了半天才把衣服穿好,我們自己的衣服由於都是夏季的,也都穿在了裏麵。


    等我們都穿好了,蘭晨海才不慌不忙的撿剩下的往外麵套。他也沒舍得脫下他那身得體的西服,優雅的將那身粗布穿了起來。


    蘭慕瑤見我們都穿好了,才慢吞吞的說:“前麵的村子叫葛家村,祖輩都是打獵為生,從葛家村往東走二十裏地便是齊國都城晉陽。村裏人說,蘭氏是晉陽的大戶,我們今晚可以在村子裏修整一晚,明天出發晉陽。”


    她說話期間,眼神有意無意的往蘭晨海那邊查看,也許對於這個父親的轉世,她或多或少都是在意的。


    金俊也察覺到她的異常,若無其事的問她:“你跟村民說了我們要借宿嗎?”


    蘭慕瑤迴道:“說起了,這戶村民家沒有寬大的房屋可以供我們借宿,寸頭有一個義莊,我們可以去那裏。”


    “義莊?”


    金俊和徐先知,我,都在聽到義莊二字時發出一聲大叫,去義莊借宿?她沒搞錯吧?


    蘭晨海倒是目無表情的上前說:“義莊就義莊吧!不過沒有吃的也不行啊?”


    蘭慕瑤又說:“周圍興許有野生禽獸可以吃,我們去打迴來便是。”


    蘭晨海隨即卻說:“這裏住著獵戶,又常年打獵為生,估計是有點野獸什麽都,也都被捕得滅絕了,哪裏還輪到我們來打?”


    徐先知一聽沒得吃,眉頭一皺,委屈巴巴的說道:“難道我們要從今天餓到明天進城?”


    我也餓,可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大家走的急,根本就沒想得這麽周到。


    蘭晨海這會兒倒是冷靜,隻見他開始慢悠悠的往西服內裏開始掏。


    見他這樣,我們都來了興趣,他先前能掏出簡易降落傘,這會兒難道還能掏出一堆的壓縮餅幹或者火鍋泡麵?


    事實是我們想多了,他掏出一個奇怪的小瓶子,往一邊的草上滴了幾滴,將瓶子收好後他才緩緩解釋:“這是用高科技提煉的一種誘捕劑,隻需兩滴,方圓百裏的飛禽走獸都會聞香而來。”


    “方圓百裏的飛禽走獸?真的假的?”徐先知一臉疑惑的看向金俊。


    金俊懵逼的搖頭表示不知。


    蘭慕瑤將信將疑的問:“若是方圓百裏的飛禽走獸都來了,我們又當如何應對?”


    她的擔憂是對了,若蘭晨海那兩滴誘捕劑當真把方圓百裏的飛禽走獸都引來了,單憑我們幾人要怎麽應付?不得被徐先知口中的豹子大蟲給直接吞了?


    蘭晨海輕聲笑了笑,這一次,他直接掏出了一把手槍,還慢慢的裝上消聲器,一臉穩如老狗的表情看著我們幾人。


    “你一把槍能有幾發子彈?”我擔憂的問他。


    一把槍裏最多就十發子彈,左輪才六發,真要是成千上萬的野獸從四麵八方而來,我們會平白無故得到一副肉棺材。


    蘭晨海辯解道:“我不但有誘捕劑,還有可以放到成百頭犛牛的東西。”他說得胸有成竹,可見他為了這一天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而且作為一個普通人,他的伸手也是非常的好,或者準確來說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千年前蘭啟軒便是修行之人,中途認識了赤魔女,自然也跟著赤魔女修煉過一些奇奇怪怪的赤魔族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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