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有什麽意思?我不解的看著桂花,被她又打了一下。


    “他喜歡你啊?你覺得他怎麽樣?長得也可以,而且家離得也近,要不要考慮考慮?”


    我反手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才喜歡他吧,我不要,我不喜歡他。”我不假思索的直接迴答.


    桂花笑話我。


    “你都不帶考慮一下的嗎?你是情商低還是反應遲鈍?我們都是老小就訂婚了。就你,真沒有一個讓你有一點點喜歡的人?”


    我不由得質問她。


    “你為什麽要那麽小就訂婚?”萬一長大了變心怎麽辦?就算你不變心,他變心呢?


    桂花直接不理我了。


    “跟你說不通,蠢死了,不知道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開學後,我們開始了分班,為了不用太辛苦,我和桂花在父親的建議下選擇了文科,自此我們開始了忙碌的學習生活。


    端午節期間,我們在放學路上得了一份傳單,大致是宣傳郊區某鎮上開發了天然的溫泉景區,類似古城這類的度假勝地。


    桂花拉著我說端午節放假就去古城玩上三天三夜,為此我倆還約上了餘東和雷毅作伴。


    出遊那天小媽給我們倆各一百塊,讓我們晚上一定要早點迴家。


    我們在家裏答應的好好的,一出門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撒歡。


    跟餘東雷毅匯合後,就一起搭公交出城。公車行駛了一個多鍾頭,到達一個小小的公交站就停了。


    剩下的路程聽說有一個多鍾頭,剛一下車便見到路邊停了十幾輛麵包車,司機大聲吆喝去景區的趕緊上,滿人就走。


    這次,我們四人問了價格後,就上了一輛麵包車。我警惕的看著車上的人,有兩個六十左右的大媽,一個中年大漢 ,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然後就是我們四個。


    天氣很炎熱,車上也沒有空調,風從窗口吹進來倒是趕走了不少炎熱。


    我們坐在最後一排,桂花激動的抓著我的手看著窗外,我身邊是雷毅和餘東,他倆偶爾說一句話,不然就是好奇的看著窗外的綠油油的稻田。


    桂花激動的大喊。


    “原來稻穀的味道這麽好聞?我覺得自己都吃著大米飯了。”


    這時其中一個老大媽迴過頭笑嗬嗬的問我們。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桂花應聲:“對啊,我們那裏沒有稻田,我第一次見長在地裏的米呢。”


    “不然你以為大米是長樹上的嗎?”餘東犯賤的說了一句,引來桂花的一通拳頭。


    大媽迴頭看向餘東。


    “小兄弟,你們呢?也是外地的嗎?”


    餘東和雷毅也點頭。


    “是的,我們四個是一起的。”


    大媽開始熱心的跟我們介紹起了度假區,說是政府扶持的項目,他們當地的農民都搞起了農家樂。


    我並不知道農家樂是什麽,隻想著到了一定要去看看。


    抵達目的地時我心裏有點失望,所謂的農家樂無非就是最普通農村生活,農戶們把自己家的房子改裝成了小飯館和火鍋店。


    至於景色,就是有些保留的稍微好一點的原始森林,跟我們老家的萬山老林比起來就是班門弄斧。


    我們四人漫無目的的在村子裏閑逛,雷毅拿了個相機到處擺拍。


    快三點多的時候,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個老伯,問他哪裏有玩的地方,他指向了遠處的森林。


    “那裏有落水洞,一整條河流到那裏便落入洞中,消失在地麵流入地下暗河,再從下遊的村子那裏才穿出來。”


    我一聽,這不就跟尖山的河流一樣嗎?而且尖山的河流可是被一分為二又合並,比這個可要稀奇了。


    餘東並沒有見過尖山的河流,於是提議我們去看看。我想著無聊便同意去了,雷毅也附議。


    隻有桂花不樂意。


    “我們迴去吧,我走得又累又餓,不想再走了。”


    以前都是我一走就累,她精神百倍,如今是反過來了嗎?我一點都不累還精氣十足,感覺讓我再走個百八十裏都不在話下。


    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決議下,我們在路邊的小賣部買好了水和吃的便開始向著落水洞出發。


    途徑一片茂密的杉樹林,進去我們才知道原來這裏麵別有洞天,茂密的樹枝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林間有石板鋪成的小路,道路兩邊是濃密的杉樹落葉。


    林間相隔百米左右就出現一間玻璃屋子,裏麵的擺設從外麵可以一覽無餘,有西南地區特有的大煤爐和麻將桌椅,沙發,ktv設備。


    玻璃房頂上掛滿了夜裏會發光的小燈,屋外也有用水泥製作成樹樁模樣的長椅桌子供遊人休息,還有可以自己製作燒烤的大理石台子。


    餘東忍不住開口打趣。


    “這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不一樣,普通人誰會閑來無事跑到這裏來搞什麽野炊?”


    桂花立馬舉手。


    “我啊,我會來,等放假我來搞一次燒烤,這次準備不齊全。”


    我們繼續在林子裏穿梭遊走,別樣的風景和陰涼舒適的空氣讓我心情很好。


    突然桂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的指著一個地方叫起來。


    “快來看,這個好多紅鬆菌啊,我們帶迴去煮麵條吧?”


    她這一說把我們三個都引過去了,餘東看了下直接說她。


    “這不是紅鬆菌,你要真煮麵條估計明年就等著上墳掛青了。”


    桂花迴嗆他。


    “你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會說就別說。”


    我上前看了一下也覺得不像,遍地紅色的蘑菇密密麻麻映入眼簾,比紅鬆菌要紅的多,顏色豔麗無比,像快要凋零的紅玫瑰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


    突然又是一聲尖叫,隨即一聲“媽呀”傳來。


    我們迴頭一看,雷毅不知怎的竟然掉進一個凹坑裏了。


    我們接連跟著他跳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原來我們之前一直站在一座墳墓上麵,蘑菇也是順著墳頭開始向一方蔓延的。


    雷毅爬起來仔細看著墓碑上的字,緩緩念叨起來。


    “藍霜霜,一九七六年生,卒於一九九四年三月……比我還小兩歲,才這麽年輕就死了,真可惜。”


    我聽了他的話也仔細看了一遍墓碑上的字,這是座新墳,才下葬三個多月。


    突然想著去年如果我也死了,那是不是墳頭的蘑菇比她還多了,慶幸我還活著的同時我深深的為她惋惜。


    餘東那個家夥好死不死的開玩笑。


    “雷毅,你小子要是心疼就趕緊下去陪陪她。”


    桂花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我怕怕的瞄了雷毅一眼,他隻是抬起手輕輕打了一下餘東。


    “你個膿包嘴真欠,不要拿逝者開玩笑,小心她晚上來找你。”


    餘東聽完也不生氣的迴他。


    “自古生死有命,我又沒可憐她,她來找我幹嘛?你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同情她年紀輕輕就死了,她可能會覺得你對她有意思,沒準半夜來爬你的床。”


    這麽一說我不由得背脊發涼,惱怒的吼他。


    “餘東你能不能閉嘴不要說了,你這麽喜歡說這些,她半夜要找也是找你才對。”


    餘東見我生氣,隻能灰溜溜的打住。


    “幾個開不起玩笑的家夥。”


    我們開始繼續前行,穿過漂亮的杉樹林後來到了一個小村莊。這裏大部分人家都開啟了農家樂模式,有個別還提供住宿過夜。


    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貫穿整個村子,我們從村頭走到村尾,盡頭處是一家獨戶。遠離村莊把房屋建在了靠近河岸的馬路邊上,裝修很現代的獨棟三層小樓。


    順著河流經過時我們看見了一起坐麵包車迴來的大媽,她見是我們就開心的打招唿。


    “幾個孩子,你們打算去落水洞嗎?”


    餘東衝她點頭。


    “是的,大媽,原來你家就在這裏啊?”


    她迴答,並熱情邀請我們去她家。


    “是的,你們幾個要不要上來我家坐坐?”


    我們異口同聲的拒絕。


    “不了,我們去看看就迴家了。”


    拒絕了大媽的邀請,我們沿著河流朝下遊走。起初是翠綠的稻田,走了一會兒稻田消失,開始進入茂密的叢林。叢林裏叫不出名字的大樹和藤蔓隨處可見,居然還有成熟的覆盆子成片的蔓延。


    我和桂花激動的上前采摘,餘東和雷毅跟在我們後麵時不時拿上一顆往嘴裏丟。


    一邊走一邊玩好不愜意,慢慢的我們偏離了河道不知走哪去了。


    雷毅說大白天不會走丟,關鍵是這個景區除了我們四人,根本見不到其他遊客,可能我們比較閑吧。


    臨近六點的時候太陽落山了,白色的大霧像變戲法一樣頃刻間籠罩了整個林子。


    我和桂花在去梅子家的路上見過這種大霧,餘東和雷毅就更別提了,他倆打小便長在高原上,這種大霧見的多了自然也不會大驚小怪。


    看著天色漸暗,我便提出建議。


    “要不我們往迴走了吧,這天一黑沒路就麻煩了。”


    桂花也膽小的附議。


    “餘東,雷毅,我們迴去吧,這也太嚇人了,坐車都要幾個小時,迴不去我舅跟舅媽會擔心我們的。”


    餘東點頭答應往迴走,他在前麵開路,雷毅伸手過來示意我和桂花牽著。


    我倆隻能把手伸過去,雷毅拉著我們倆走在後麵了。


    太陽一落山天就黑得特別快,月初又沒有月亮,我們開始摸黑前行,因為害怕,餘東一直不停的跟我們說話。


    我能感覺自己手心在出汗,雷毅抓著我的手也有點出汗,他出聲問我。


    “你很緊張嗎?”


    我點頭。


    “當然緊張,烏漆嘛黑的在這林子裏,又不是熟悉的地兒,伸手不見五指,要是出來個什麽玩意那我不得嚇得心髒病複發?”


    他笑著問我。


    “你那個心髒病是真的假的?宇哥不是說是誤診嗎?”


    我迴答。


    “當然是誤診,不然按照醫生的說法去年我就掛了,你怎麽可能認識我,保不齊我墳上都長青苔了。”


    桂花隔著雷毅都伸手打我。


    “寶玉趕緊呸呸呸,胡說八道什麽,要說長命百歲才對。”


    雷毅被我們倆的對話逗樂了,我們摸黑走了差不多一個鍾都沒有聽見河流的聲音,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了。


    這時雷毅提議讓他帶路,換餘東照顧我們倆。


    餘東心不甘情不願的摸黑拉著我和桂花,雷毅從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根棍子拿在手裏,一邊走一邊往周圍敲敲打打,他的解釋很特別。


    “我怕那些青蛙蟾蜍什麽的,萬一踩到我就軟了,所以我用棍子警醒它們,讓它們提前躲開。”


    餘東不屑說了一句慫包,惹得雷毅迴頭用棍子戳他,這一戳桂花直接大叫。


    “餘東你要搞哪樣?戳到老子了。”


    這次換我哈哈大笑,我們繼續有說有笑的摸索前行,走了一會兒不遠處突然發現了一閃一閃的光,如果沒看錯,那不是手電筒的光嗎?


    我和桂花開始不要命的大喊大叫,希望那個光束的主人看到了能解救我們,給我們指個路。


    正在餘東說我倆丟人的時候,光束真的緩緩朝著我們靠近了。


    “誰在那兒呢?”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


    電筒的光直接照在我們幾人身上,那個人也緩緩走進。


    借著光亮我看見了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女孩子,她把光移開,好奇的問我們。


    “你們怎麽大晚上還在這裏躥?晚上不怕掉河裏去?”


    雷毅禮貌的解釋。


    “我們來景區玩,沒找到地兒就迷路了,你能帶我們出去嗎?”


    女孩好像不太方便的樣子,她想了想才說。


    “我家住在林子的另一邊,你們沒有亮,我送你們出林子吧。”


    一番感謝後我們四個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很久才走出林子,到了稻田的地方,她才停下腳步。


    “現在可以見路了,你們就從這裏走迴去吧,我不方便送你們了。”


    黑夜裏依稀可以看見石板鋪成的路是白色的,總歸還是比在林子裏強多了,我們再次給她道謝後她就折迴朝著林子裏走去。


    這時我們順著下午來時的路往迴走,開始漸漸跟上了河流的軌跡來到了那棟三層小樓。


    這時的小樓比起白天見到時漂亮了很多,從樓頂到圍牆都掛滿了閃爍的彩燈。


    這時那位大媽又係著圍裙出現在了院子裏,她又熱情的衝著我們喊。


    “孩子們,你們迴來了?”


    我們見了她也挺激動的,畢竟有人煙的地方總比林子裏強多了,我拉著桂花提議。


    “肚子好餓,我們去吃農家樂吧。”


    餘東大聲應那位大媽。


    “我們迴來了,要去找家農家樂吃點東西,看能不能有車趕迴去。”


    那位大媽一聽餘東的話,急忙放下手裏的活興衝衝的跑出了院子,熱情的邀請我們去她家吃飯。


    “小夥子,小姑娘,你們要不嫌棄就來我家吃飯吧?”


    我猜想的是她家不會也是搞農家樂的吧?餘東一臉戒備的直接拒絕。


    “不用了,我們去村頭那裏找一家。”


    大媽一把拉住餘東的手。


    “我收你們便宜點,吃飯二十五,住宿二十就可以了。”


    一開始我們怕她有所圖,但隻要是想做生意自然就不怕了。


    怕的就是她不收錢還請我們去吃飯,那肯定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餘東領著我們就要走,我和桂花都警惕的不敢往前,這時雷毅伸手拉我。


    “走吧,有我在不會讓她先吃你的。”


    我被他的話逗的一樂。


    “你在說什麽呢?”


    他看著桂花故意問。


    “桂花怕不怕老辮婆?”


    桂花受不了激將法,跟著餘東就走了,我見桂花也進去了,隻能跟著進去。


    進到房間跟我們想象的壞人騙子不太一樣,大媽熱情的準備飯菜。她今晚招待我們的是當地有名的辣子雞火鍋,看著翻滾的湯底和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雞肉,我們幾個坐下開始吃飯。


    大媽一邊端米飯上來,一邊打招唿。


    “米飯鍋裏有很多,你們吃完不夠再打,吃多少打多少不要浪費。我見你們是孩子才收你們很便宜的,其他家一個人最少要五十塊呢。吃完你們想看電視也可以,想去睡覺也可以,男孩子在二樓休息,你們兩個女孩子就去三樓,洗漱都在二樓。”


    一頓吃飽喝足後我開始偷偷問雷毅。


    “你是不是也想著這裏是龍門客棧?”


    他給了我一個爆栗。


    “沒事少看電影,不過出門一定要有警惕心。這次還有我們跟著,如果你們女孩子單獨出門的話一定要隨時保持警惕,知道嗎?”


    大媽收拾完家務見我們還坐在火爐邊,便坐下來開始跟我們聊天,問我們是哪裏人,多大了,來這邊幹嘛的。


    我剛聽完雷毅的叮囑考慮要不要說呢,桂花就一股腦全部兜底說完了。


    “我們四個都是n縣來的,在這裏上學,聽說這裏有度假區有古城,我們剛好放假就過來玩。”


    大媽聽了笑眯眯的指著電視裏旁邊。


    “那裏有很多好看的電影,你們想看什麽可以自己放。”


    我這時才想起來這裏畢竟是鄉下,沒有閉路電視,隻能播放碟片。


    桂花一聽有碟片,立馬積極的去翻了半天,結果放了一部很老的電影——冥婚,因為害怕還逼著我們仨兒陪她一起看完。


    晚上我和桂花在三樓睡覺,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裏,夢裏有個漂亮的姑娘請我幫忙,讓我幫她跟雷毅說煤,說她喜歡雷毅,讓我幫忙問問雷毅願不願意。


    我一聽氣急敗壞的趕她走,還衝著她大喊大叫,說雷毅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這夢將我直接驚醒,我不由得胡思亂想,真如桂花所說,我對雷毅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桂花也做了噩夢,囈語著鬼啊救命之類的,然後揮著拳頭一頓亂揍,我惱怒的坐起身躲開她的攻擊,真是煩死人了。


    可能是精力旺盛,我沒再睡著,看了一眼手表,才淩晨兩點多。


    我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間,隱約見一個身影上了樓頂,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悄悄跟了上去。


    樓頂有個小閣樓,裏麵亮著燈,閣樓外麵的架子上是一株長得非常好的葡萄藤。細碎的聲音從閣樓房間裏傳出來,我不自覺的悄悄走進想一探究竟。


    這一看,白天的大媽正抱著一件衣服坐在地上呢喃細語,表情又溫柔又哀傷,說著說著又開始無聲的哭泣,我猜想她可能是在思念什麽人吧。


    過了一會兒大媽靠著床邊睡下,我便悄悄迴屋躺下,翻來覆去不知什麽時候才睡著,大清早雷毅就來敲門,說我們今天要繼續昨天的旅程。


    我們洗漱完畢吃過大媽準備的早餐,跟她道別後又開始沿著昨天的路出發,大媽依舊熱情的拉著我們叮囑一番。


    “早點迴來啊?下次還來,我再好好招待你們。”


    走到稻田的時候我看手表,才八點不到,確實很早,這次我們沿著河流走。


    為了不像昨天一樣迷路,餘東不允許我和桂花再到處竄,不準再見到什麽都去摘。


    大約一個小時多我們就到了目的地,原本平緩流淌的河流居然被一座大山攔住了去路。而河流並未繞山而行,而是朝著山的腹部開出了一個深坑一墜而下。


    接近落水洞的河道周圍開始出現人工建造的護欄,鋼製的梯子一直延伸至山洞裏麵。進去後可以將水流跌落形成的瀑布一覽無餘盡收眼底,瀑布落入深幽碧綠的水潭再流入不為人知的地下暗河。


    如果說老家的落水洞是渾然天成的大氣蓬勃,這裏則是巧奪天工的鍾靈峻秀。


    我們激動的衝著洞中喊叫,迴聲久久還在迴響,雷毅又開始擺弄他的相機。


    我們待了一個多小時才返程,迴去的時候沿著正常的道走,一路又直又快,竟沒有經過住宿的大媽家,而是直接到了村頭。


    不到十二點的時間,陸續有零零散散的遊客到來,經過一家農家樂的時候聽到報價,吃飯居然是小孩五十,大人八十,住宿一個晚上六十起。


    雷毅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照這麽看來,昨晚那位大媽真是個有良心的好人。”


    我想起昨晚半夜她抱著衣服哭的事不由得說了出來。


    “昨晚半夜我睡不著爬起來,見她在樓頂的房間裏抱著一件衣服哭。”


    桂花拍了我一巴掌。


    “大白天的你別說這些嚇我好不好?你半夜不睡覺還到處跑。”


    餘東又開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整了一句。


    “大半夜爬房頂也不怕遇到鬼。”


    我不由得朝他翻白眼,隨即還了桂花一巴掌。


    “你還好意思說,夢到鬼就算了,你還揮著手打我,不然我會醒了睡不著嗎?”


    桂花一聽就立即狡辯。“我是夢到鬼了,但我沒打到你。”


    雷毅這時賊兮兮的湊上來。


    “寶玉,你呢?你夢到鬼了沒有?”


    我見他笑得詭異,不由得想起昨晚的夢,居然跟別人說他是我的?太荒謬了,我想捉弄他就編了謊。


    “我昨晚夢到一個姑娘讓我幫他說媒,對象就是你。”


    餘東一聽又開始找罵。


    “你喜歡我家雷毅就直說,那姑娘就是你自己,何必拐著彎的表白?”


    我直接衝上去要揍他,又苦於他太高跑得又快打不著,他衝著我挑釁。


    “有種就咬我啊?我站著讓你咬你都咬不著。”


    我氣的隻能喘氣,雷毅像是在想什麽,他靠近我小聲說了句。


    “我也夢到了一姑娘,她問我年方幾何,可曾娶妻,你猜我怎麽迴答她的?”


    “真的嗎?”我激動問他。


    他迴了我一個白眼。


    “騙你的。”


    隨即把頭轉向一邊不在理我,我總覺得他的夢是真的,他的表情不像騙人。


    後來我們搭了麵包車迴到公交站,再搭公交迴城裏。


    一迴到家父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我們兩個女孩子夜不歸宿,讓他們擔心,小媽還去公交站等了大晚上。


    責怪我不知道打電話迴家說一聲,急得他差點就去報警。說爺爺會擔心,五姑媽會擔心,罵我們倆不省心,以後哪裏都不許去。


    又責怪小媽給我們零花錢,說沒錢就哪裏都去不了了。


    我和桂花采取打不還手罵不還手的宗旨應對父親,他說什麽都點頭,什麽都是他說的對,見我倆態度誠懇,他便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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