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被南天仁略微有些生氣的語氣嚇到,由比濱結衣立刻鞠躬道歉。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反倒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南天仁擺擺手,重新冷靜下來,繼續向由比濱結衣問道。


    “我和小雪乃猜拳猜輸,得接受處罰遊戲,輸家要跑腿買果汁!一開始小雪乃還說:‘自己的糧食我會自己去爭取。滿足於那小小征服欲的行為,有什麽樂趣可言嗎?’一臉不甘願的樣子。”


    “這的確很像她的作風。”


    “不過在我問她‘你沒自信贏過我嗎?’之後,她便答應和我猜拳。”


    “這就更像她的作風了。”


    “小雪乃猜贏時,還默默地比出小小的勝利手勢,特別可愛喔!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處罰遊戲輸了這麽開心。”


    由比濱結衣一本滿足地說道。


    “中午好啊,由比濱同學。”


    一名手臂、腰部和腿都很纖細,肌膚也十分雪白的網球社短發女生,一邊擦汗一邊往這裏走,看樣子是要買水。


    “中午好,小彩,你是在練習嗎?”


    由比濱結衣也朝著對方打招唿道。


    “嗯,我們社團很弱,所以中午也得練習,我之前一直去拜托校方中午也讓我使用網球場,最近才好不容易得到許可。話說迴來,由比濱同學和南天同學在這裏做什麽?”


    被稱為“小彩”的短發女生也朝著南天仁問道。


    “我們是來給自動販賣機補貨的。”


    南天仁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啊?你們竟然是來給自動販賣機補貨的嗎?好厲害!”


    那名女生捂著嘴巴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哈?”


    聽到對方已經完全相信自己的胡說八道,現在輪到南天仁小小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疑惑:


    “不是,哥們,你為什麽會相信我啊?我就這麽像是來給自動販賣機補貨的嗎?!”


    “嗯?你不是來給自動販賣機補貨的嗎?”


    “怎麽可能會是啊!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我就是普普通通來買瓶飲料喝的吧!”


    “噢……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南天同學一定不會騙我的……”


    那名女生低下頭,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注視著對方吹彈可破的俏臉,南天仁的心髒突然罕見地漏了一拍——這是心動的感覺!


    “呃~先不提這個了!你中午還要練習,真是辛苦呢,戶塚彩加同學。”


    南天仁捂著心髒,連忙別過頭去轉移話題。


    “還好啦,因為我喜歡打網球嘛。話說迴來,南天同學,昨天的體育課上,你網球打得很好呢,雖然隻是一個人對著牆壁練習,但是一整場體育課下來,牆壁上始終隻有一道痕跡呢。”


    戶塚彩加抬起頭,一臉羨慕地看向南天仁。


    “嗯?體育課男生女生不是分開上的嗎?你是從哪裏看見我一個人對著牆壁打球的?”


    “內個……其實……我是男生……”


    戶塚彩加低下頭,用手指輕輕撩起發絲,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我看起來就那麽柔弱嗎?”


    “開玩笑!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戶塚彩加同學,不能因為我剛剛騙了你,你就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戶塚彩加察覺到南天仁眼裏的不信任,紅著臉低下頭,眼神微微上揚看向對方,左手漸漸朝著自己的運動短褲伸去。


    南天仁見狀,直接伸手朝著戶塚彩加的骨盆摸去——骨盆狹小且高,確實是男性無疑。


    “內個……南天同學……你摸夠了沒有?”


    戶塚彩加一臉嬌羞地看向南天仁。


    “抱歉!抱歉!職業病!職業病!”


    南天仁連忙收迴雙手:


    “因為我跟你不熟,所以錯把你當成女孩子了,希望沒有給你造成什麽困擾吧?”


    “不會,沒關係。”


    戶塚彩加搖搖頭露出微笑。


    看到戶塚彩加的笑容,南天仁的心髒再次漏了一拍——又是心動的感覺!


    ——冷靜!冷靜!南天仁!冷靜!他是男的!是男的!男的!


    南天仁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保持冷靜。


    “話說迴來,南天同學,如果方便的話,你能不能加入我們網球社?”


    戶塚彩加突然握住南天仁的雙手,言辭懇切地請求道:


    “我們很弱,而且人又少,這次全國大賽結束後,三年級生離開社團,我們會變得更弱,一年級的社員大多是從高中才開始接觸網球的,很多人還不習慣。


    弱小的社團難以招募新鮮血液,而人少的社團又不會出現爭奪正式球員位置的情況,即使請假或缺席,也依然可以參加全國大賽。


    隻要有比賽可以參加,就會給人參與社團活動的感覺,即使輸了也很滿足。這樣的話就絕對不可能變強,而社團不變強就招募不到新鮮血液,於是形成惡性循環,一直持續下去。


    所以,南天仁同學,能拜托你加入我們網球社嗎?你網球打得很好,而且感覺還有進步的空間,這樣一來便能帶給大家一些刺激,如果有你在的話,我應該也能繼續加油。當然!我沒有什麽奇怪的意思,隻是希望網球可以打得更好。”


    “抱歉,我已經是花道部的成員了。”


    南天仁擺擺手,為戶塚彩加的激情澆上一盆冷水。


    “這樣啊。”


    戶塚彩加明顯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看著戶塚彩加失望的表情,南天仁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我真該死啊”的情感。


    “謝謝你,南天仁,跟你商量之後,我感覺輕鬆一些了。”


    戶塚彩加強行振作起來,對著南天仁報以微笑,但雙方都很清楚,那隻是一時的安慰而已。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宣告午休結束的鈴聲終於響起。


    “我們迴去吧,由比濱同學,南天同學。”


    戶塚彩加說著,便轉身離開,由比濱結衣也緊隨其後。


    因為三人都是一年級b班的同學,所以一起迴教室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就在三人一起走進教學樓的時候,南天仁突然想起些什麽,有些不合時宜地開口說道:


    “由比濱結衣同學,你不是輸了猜拳,還要跑腿買飲料嗎?”


    “啊?糟糕!”


    由比濱結衣大叫一聲不妙,又慌慌張張地朝著自動販賣機跑去。


    ……


    放學後,在侍奉部的教室內。


    “嗨囉!”


    一道樂天又帶著些愚蠢的聲音突然從門口處傳來,看起來一點煩惱也沒有的由比濱結衣,帶著傻乎乎的微笑推門而入。


    但是她背後的人卻愁眉苦臉,看起來渾身無力,缺乏自信地垂下視線,指尖無力地握住由比濱結衣的外套下擺。


    “嗯?戶塚彩加?你怎麽來了?”


    南天仁朝著由比濱結衣身後的人問道。


    “啊!是南天同學!”


    看到南天仁的一瞬間,戶塚彩加的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


    他輕快地來到南天仁身旁,伸手握住南天仁的袖口問道:


    “南天同學,你在這裏做什麽?”


    “呃~”


    南天仁先看看身旁的雪之下雪乃,然後又迴頭看看躺在一堆廢棄座椅裏看書的門倉雄大,最後朝著戶塚彩加不明就裏地迴複道:


    “我正在這裏進行一場賭博。話說迴來,你又是來這裏幹什麽的呢?”


    “戶塚彩加是我帶來的委托人哦!”


    由比濱結衣率先開口,替戶塚彩加迴答南天仁的問題:


    “我看到小彩在煩惱,所以就把他帶過來了。”


    “那麽,你就是戶塚彩加同學吧,請問有什麽事嗎?”


    一旁的雪之下雪乃見狀,立刻朝著戶塚彩加詢問道。


    “請……請問……你可以讓我的網球……打得……更好嗎?”


    戶塚彩加看看雪之下雪乃,最終還是朝著身材更加高大魁梧的南天仁詢問道。


    “我不知道由比濱同學是怎麽跟你說的,不過侍奉社可不是萬事通,我們隻能協助你,能不能變強還是要看你自己。”


    雪之下雪乃搶在南天仁之前率先開口。


    “這樣啊……”


    戶塚彩加失落地低下頭,估計是由比濱結衣對他胡亂吹噓,才令他過度期待。


    “可是,小雪乃和阿仁應該有辦法的吧?”


    由比濱結衣說得倒是輕巧。


    “哼!由比濱同學,你的口才真是越來越好了。姑且不論那個男的,你竟敢對我發出挑戰!”


    雪之下雪乃歪嘴一笑,轉頭看向戶塚彩加:


    “戶塚同學,是不是隻要讓你的網球技術變好就行了?”


    “是這樣沒錯……”


    戶塚彩加躲在南天仁背後,微微探出腦袋,越過南天仁的肩膀看向雪之下雪乃,臉上滿是畏懼和不安,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野兔。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南天仁轉過身去,拍拍戶塚彩加的肩膀。


    “南天同學,你是說真的嗎?”


    戶塚彩加臉頰泛紅,含情脈脈地看向對方。


    “咳!咳!”


    雪之下雪乃連忙出聲,打斷教室內逐漸奇怪起來的氣氛:


    “戶塚同學放學後還要參加社團的練習吧?那我們就在午休的時間進行特訓,大家明天在網球場集合!”


    幾乎是在同時,南天仁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呃~抱歉,我接個電話。”


    南天仁按下手機的接聽鍵後來到門外。


    “喂,南天仁先生,我是夜行妃古一。”


    夜行妃古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關於你昨天跟我說的那件事,我已經跟那個動物保護組織談妥了,他們那邊的報價是六萬五千刀樂一隻長臂猿,折合成日元的話,大概是一千萬日元一隻。”


    夜行妃古一沒說的是,六萬五千刀樂折合成日元其實是九百七十六萬五千六百日元,多餘的二十三萬四千四百日元的差價,就當作是【賭郎】俱樂部的中介費。


    “那還不貴,比我想的便宜,先來個一百隻吧,我待會轉十億日元給你。”


    “好,我馬上跟那邊聯係發貨。”


    夜行妃古一說完,便掛斷電話。


    半個小時後,在厚生勞動省的大樓內。


    那名短發“少女”——戶塚彩加徑直走到戶崎優身旁說道:


    “戶崎先生,我今天在學校接觸過南天仁了。”


    “你覺得他怎麽樣?”


    聽到戶塚彩加的聲音,戶崎優轉過頭來朝著他詢問道。


    “該怎麽說呢……”


    戶塚彩加在略一思索後迴複道:


    “我覺得他並不是戶崎先生所擔心的那種危險人物,有點意外地值得信任。”


    “值得信任嗎……你繼續跟他接觸,發生什麽特殊情況就立即通知我。”


    戶崎優對戶塚彩加繼續下令道。


    “對了,戶崎先生,那個帽子男說的就是今天吧,您打算怎麽辦呢?”


    戶塚彩加又接著向戶崎優詢問道。


    “哼!我什麽都不會做的!”


    戶崎優如此迴複道:


    “人類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貿然行動的,而且互聯網上有數不清的假亞人實驗視頻影像,不會有多少人真的來厚生勞動省的門前鬧事的。”


    事實的發展,也正如戶崎優所預料的那樣,厚生勞動省的大樓外,確實沒有聚集多少人。


    畢竟,帽子男說的那一番話,打從一開始,就不是說給“人”聽的。


    此時此刻,聚集在厚生勞動省大樓外的寥寥數人,幾乎全部都是亞人!是那些一直隱藏身份,生活在普通人中,還未被政府發現的亞人!


    佐藤上傳到網絡中的證據,和其他偽造的亞人實驗視頻影像,有一處顯著的不同——那就是黑色粒子,人類無法看見黑色粒子,偽造的視頻也無法添加隻有亞人才能看見的黑色粒子。


    所以隻要亞人在視頻裏看見,隻有亞人能看見的黑色粒子,就能瞬間判斷視頻的真假。


    在視頻的最後,佐藤還貼心地添加上永井圭和田中功次成功從亞人研究中心逃生的影像,利用即使被捕獲也能逃得掉的實例,帶給其他亞人安心感,讓他們更願意相信成功救出其他亞人的自己。


    “各位,久等了。”


    佐藤釋放出來的蜥蜴腦袋的黑色幽靈,站在厚生勞動省的大門外,用隻有亞人能聽到的聲音,朝著在場的眾人們喊道:


    “我接下來要公布真正的集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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