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是領了大正王後所頒下的命令,前來處理李家向方雪逼親之事的,但實際上月行卻也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月行的眼裏,元嬰以下修者的事情,那都不是個事兒。月行認為自己隻要隨口去說幾句,這事情也就妥妥的了。想到這裏,月行也心裏略急了些,就身形一展,不過才數息功夫,月行就已經來到了李家大府的門前。


    到了李府,月行才略略的看了眼,他就看見李府門口有幾個兵丁模樣的人,威風凜凜地守護在李府門前。


    月行剛站到李府門前時,李府門前的一個兵丁首領模樣的小將,就向月行迎了過來。這個小將的眼光算是極好的,他一見月行打扮囂張,又是儀表不凡的,這小將就知道此人是個大人物。


    等月行滿臉不可一世的看過來時,這位小將早就點頭哈腰地對月行說道:“這位爺有何事,可否容小的進去先通報一聲?”


    小將雖然目光獨到,善於上迎下接的,可這一次來的人卻不是他能接待的。要知道月行是何等身份?月行更是眼高於頂,他是不屑於跟站在門口的小兵小將們多說一句。


    可是要怎樣才能讓李家別再去騷擾方天、方雪二人?太師叔祖又沒交待如何去做,月行怎麽有辦法讓李府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呢?


    月行站在門口,難得的動起腦子,想起了與功法修練無關的事情了。


    雖然門口這位小將是個挺識趣的,可月行那裏又能與他們說話?隻要一開口,那不是失了他月行的身份?而且這些個李家的小輩子弟們,月行也並不識得一人。


    不過對於李家的老祖李四破這廝,月行倒是有點欣賞的,他憑著李家的一門普通的破爛功法,撐起李家一片天地不說,而且這老家夥居然將一門破爛功法,硬生生的修練到了金丹頂峰境,隻看這一點就知道李四破也是個狠角兒。


    眼高於頂的月行根本就沒有低下頭去看這個小將,他也如同沒聽到這個小將說話一樣。月天凡隻心裏想著:“李四破人不錯,跟我一樣有個性,就這樣吧,我先找到李四破這小子,把事情給這小子交待一下,太師叔祖的這件事情,就可以交給他去做了。這樣也算是完成了太師叔祖的交等了。”


    可是對於如何才能找到李四破這個老小子,給他交待一下太祖師叔的事情,月行就沒有了後招。


    門口的小將雖然說他要去通報一下,但月行那有這份耐心?


    沒招的月行就隻好出招了。


    在門口隻站了幾個唿吸功夫,就見月行不耐煩的運足了體內靈氣。接著月行似是很輕鬆地,就輕輕地一拂袖。


    “轟……”


    隨著月行拂袖,李府的門前的兵丁們,包括那位與他打話的眼光獨到的小將,就連同李府的大門一道化成了一堆灰灰。


    袖影飛處,竟然有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向著四周飛快的傳去。


    “嘩、嘩、嘩……”


    李府的大門附近的幾個建築,也逐一就像是沙堆般的,倒在地上。此時再看李府,竟已經是一派末世境像了。


    這時剛結束了朝會不久的李沉,還正端坐在大廳裏。剛吃完飯,正在閉目消食的李沉耳中就聽得“轟”的一聲巨響。


    感受到這威猛無儔的一擊後,李沉也才不由大驚失色,他急忙就揮手令人將消息報入到內門中去了。


    將消息報上去的李沉也不敢擅作決定,他急忙又親自衝向院門前去打探發生了什麽情況。一來到四處是殘垣斷壁的院門口,李沉就看見了,原來院門所在處,正立著一個金袍華服大漢。


    這個大漢,隻揮完一袖就沒有了什麽後續的動作了,他卻仍抬頭看著天,臉上明顯帶著一幅很沒有耐心的模樣。


    月行卻仍在那裏不滿著,“小小的一個李府,他月行都已經來了,竟沒有人在這裏侯著?這可不是找滅嗎?”


    月行當然也沒有把在門前候著的小將與出來相詢的李沉當人看了。在月行看來,在他的麵前那有這些身份低微者說話的地方?


    李沉聽到動靜掠出大堂後,也已經看見了,自己好好的李府前院,現在都變成了廢墟了。


    看到這種情況,李沉頓時知道眼前這個金衣漢子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李沉也不由吸了口涼氣,壓住心中的怒氣問道:“李家家主李沉見過前輩,不知前輩來我李家有何事指教?”


    金袍華服大漢仍如若未聞一般的,也不答話,隻是他已經抬頭看了一會天空了,所以他的耐心就越來越差了。


    月行估摸著自己來到李府又已經過了半刻了,月行的心裏也一陣陣的不耐煩起來。


    李沉還正低頭,等著月行指教,那知這大漢隻管抬頭看著天,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李沉也不敢怠慢,隻等著內門中人聞迅趕到,驅走這個大漢呢。可就在李沉自以為甚是乖巧的侍立一旁時,就見這金袍華服大漢又向前跨步走出了一步。金袍華服大漢這一步靠近了過來,李沉就覺一股巨浪湧向自己的身體,一股巨大的致命的危險感直湧心頭,李沉也大驚失色的急忙向側旁閃去。


    有點不耐煩的月行雖然看李沉不順眼,但他也沒有滅掉李沉的想法。隻是看著李府密密麻麻的建築,月行已經再次揮起衣袖。正想要動手時,遠處就有一個人影飛快的掠了過來。


    月行看到來人正是李四破,也就停了手。


    李四破在離月行二十米處站定身形,來不及喘一口氣,他就拱手站在了月行麵前。


    看到李四破如此恭敬,月行的心裏也很滿意。但他卻仍端著架子,隻低頭不屑地看了一眼李四破後,才開口說道,“老小子李四破,你好難請啊,我都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你才出來,你也不怕我把你的家給全拆嘍?”


    李四破本在內門中靜修著,月行一揮袖之際就驚醒了他了。他也已經感知到月行的到來,他知道月行的脾氣急,所以也是緊趕慢趕的,卻還是來慢了一些。


    不過李四破又那裏還敢解釋什麽,他隻是連忙諂笑對月行道:“讓前輩久候了,是晚輩無知不曾相迎,惹得前輩生氣,還請前輩責罰。”


    李四破說完後等了一會,卻見月行隻管沉著臉,李四破也才無辜的問道:“不知前輩百忙之中撥冗前來李府,有何吩咐。”


    月行見李四破神情十分恭順,他的麵色也稍平和了些。


    月行才低頭想了一下大正王後對自己的交待,就直接開口對李上破說道:“聽說最近你們家在找方家的麻煩啊?”


    李四破迴頭看了眼李沉,李沉低頭上前說了幾句向方家提親的事情。


    聽到李沉的話後,李四破也不分青紅皂白的揮手給了李沉一巴掌。他這一巴掌也毫不留情,直接打飛了李沉、


    李沉遠遠地飛出去,直直地砸在地上,一時竟不敢起身。李四破這才又諂媚地笑著,低著頭對月行說道:“晚輩知道了,這都是因為家中的晚輩們無知,才得罪了前輩,晚輩甚是惶恐啊。”


    月行扯了扯嘴角說道:“這些也都是小輩子們的事情,我本也是懶得理會的,隻是太師叔祖交待了下來,我也就走了這麽一趟。你們可記好了,太師步祖說了,方家還不錯,尤其是方天、方雪這兩個孩子都是很好的。你們李家今後就別再去騷擾方家了,就這些事情,如果還有別的事情,我再來。”


    想了一會兒,月行自己也覺得沒有拉下什麽,這家夥也就這樣揮了揮手,消失不見了。


    月行這一席話說的也算雲遮霧擾的,沒有什麽味道。李四破站在那裏呆了一會兒後,他實在也是摸不著頭腦。


    看到一幹子弟們仍自在那裏慌亂著,李四破也大喝了一聲道:“以後不管是誰,看見方家的人都給我恭敬著點,別再給家裏惹禍,也別再給老子惹禍。”


    李四破也在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再想了一會,就覺得還是自己的修練重要,後續的事情就讓李沉他們去做吧。


    自覺得沒有什麽遺漏後,老小子李四破也是轉身飄然而去了。


    兩個亂七八糟的人都走了以後,這才敢爬起來的李沉打量了一下自己家殘破的李府,又哭喪著臉說:“老祖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沒有,以後可別再去招惹方家的人了。好了,都去找人來先修一下府門吧,都快著些,你們這些畜牲還戳在那裏,都想看老子我丟人啊?”


    見下麵的人都被嚇的紛紛如同無頭蒼蠅般地跑開了後,李沉才陰沉著臉。李沉實在想不出方家的這個後台究竟是誰。可此人竟有如此修為,如此的威風,更是如此的不講道理,還把自家的內門老祖宗也嚇得半死,這一切讓李沉一頭冷汗都如瀑而下了。


    想起自己剛才就在此人的對麵,情形是多麽危險啊。如果老祖宗沒有及時出現的話,李沉認為,自己比這一堆廢墟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李沉也再次想起了自己家方家的一些事情。


    方、李兩家訂親的事情還沒有開始辦。不過其間也隻是李府兩次前去方家提親,方雪與李海還沒有去訂親呢,隻這件事如何就得罪了他們方家了?


    李沉也是囂張了一生的家夥,這會兒他也算是險死還生。雖然李沉也在暗自慶幸著,但他在反應過來之後,卻也不由越發的生氣了。李沉心裏暗想道:“媽的,為這一點小事就莫名其妙的著點丟了性命,老子一定要找機會給方家上一點眼藥。”


    一邊在心裏暗自咬著牙,李沉也不敢怠慢,就一邊帶著孫子李海向方府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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