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砍死了,在虹樓中......那段時間,說來也奇怪,他逐漸遠離了我,總喜歡去虹樓聽人彈琴,他說他戀上一首曲子,是虹樓的一位女子所彈......他為了能幫那名女子贖身,在虹樓中豪賭一番,卻滿盤皆輸......欠下了巨債。”


    柴嵩一直生活在長安城,他當然知道虹樓是什麽地方。那裏,有吃有喝,有玩有賭,有美酒有美人,是長安城風流快活之地。


    許多王侯將相都喜歡去那裏聽歌姬彈琴,或者找妓子消遣一番。虹樓雖然外表金碧輝煌,令人逃離苦海,但也是一座名利場,是無數平民百姓的斷頭台。


    “抱歉......我不該問起這些,令你傷心了......”


    “沒事,都過去了。”


    “砍死京墨的人,是何人?”


    “據說,是後秦的淩府勢力。”


    “是淩覆雲的人?”


    追汐點了點頭:“是他的長子——淩鎖陽幹的。”


    柴嵩借著問道:“那你怎麽會被西涼的軍閥抓住?”


    “那是因為,我打算前往西域尋找一種使人死而複生的辦法。但後來我才知道,人死不能複生,所謂涅盤重生之說,不過虛妄,魂魄早已輪迴往生,如何複活?再後來,我就被西涼唐保的軍閥抓住了......他們想強行把我......”


    月光柔和,月華像是湖水一樣傾泄到了她的潔白無瑕的臉龐上,顯得更為嫵媚,柴嵩見她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壁畫中的飛天女子,像是從天上來的,來和他相遇的,他再也忍不住了——


    驀地,柴嵩借著酒勁,一衝動,直接吻在了她的櫻唇上。


    雖然追汐也感到很驚訝,柴嵩的一舉一動實在是令她猝不及防,但她還是迎了上去,並沒有抗拒,而是慢慢地閉上了雙眸,柳眉低垂,和他十指緊扣,靜靜地享受他帶來的美好。


    兩人的唇中宛如兩隻小鹿在纏綿不休,如膠似漆,如此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後,兩隻小鹿終於歇了下來,不再亂碰亂撞。


    但接下來,柴嵩的身體就像是火山噴發了一樣,一躍三尺高,那燎燎燒不盡的幹柴烈火,在房間裏燃燒起來,滿屋子的芬芳和春色,纏綿之意,意猶未盡。


    一個時辰後,兩人心中的欲火還是燒不盡,澆不滅,她連連嬌喘,香汗淋漓,早已筋疲力盡,但還是停不下來,過後又是一陣空虛之感猛然襲來。


    他仿佛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了她的身上。


    一次又一次......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也完全征服於他的溫潤如玉當中。


    他們水乳交融,盡享魚水之歡。


    在她的心目中,她覺得他比京墨更要溫柔,仿佛是世界上最好最體貼的男子。不僅如此,他還十分猛烈,剛柔並濟,陰陽糅為一體。


    如此一夜過去了,一夜纏綿悱惻,兩人翻來覆去了三個時辰後終於睡著了,但綿綿之意,還是訴之不盡。


    翌日,他覺得渾身酸痛,動彈不得,但運轉一下“萬骨枯”功法,讓些許魔氣流轉全身,很快就恢複了。


    ......


    翌日,柴嵩瞞著追汐又到那個洞穴內進行修煉了。


    他在旁焚香,用以清心寡欲,不至於走火入魔。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堅忍不拔之之誌......我就不信,以我的悟性,我不能參透這《萬骨枯》!”


    《萬骨枯》的魔力已經完全把柴嵩覆蓋了,他抵擋不住這魔功的誘惑。堅強的人並不是能對付一切,而是能忽略所有傷害......饒是柴嵩知道如此,他也抵擋不住。


    柴嵩一邊打坐,一邊閉目默念:“魔,屬‘六道’中的修羅道,以怨火焚盡萬物......”


    墮入魔道,才能變強,才能為養父柴不同報仇。手中有劍,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他意誌堅定,沒什麽能使他動搖。


    他開始默念起《萬骨枯》第一章第二層——“滅念”:


    “老君閑居作七言,解說身形及諸神,上有黃庭下關元,後有幽闕前命門。


    唿吸廬間入丹田,玉池清水灌靈根,審能修之可長存,黃庭中人衣朱衣。


    關元茂龠闔兩靡,幽闕俠之高巍巍,神穴之中精氣微,玉池清水上生肥。”


    也不知在洞穴的石階中過了多久,恍惚中,柴嵩似乎聽到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唿喚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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