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還幾天前？那你怎麽不早說呀？”我都聽傻了。
“我當時是想告訴你的，但二噸突然喊我練氣，一轉頭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那現在怎麽辦呀？”
“沒事，這鬼吸了人陽氣到了陰間是要受到懲罰的，如果吸多了就不能再轉世為人，所以隻要那鬼和你沒什麽深仇大恨，過兩天應該就走了。”
“可你不是說前幾天就上我身了嗎？怎麽還不走？”
“你要是著急也可以找個道士幫你趕走它嘛，不是什麽大事。”
老烏說的雲淡風輕，可仔細想想在一個魔幻世界裏，相比起人格分裂，好像確實是鬼上身好治一點。
我是一夜沒睡，第二天早早地拖著老烏去高太公家，希望他能進城幫我找個法師來驅鬼。
“老神仙，那鬼現在還在他身上嗎？”這高老頭還不信。
“不知道，可能走了，也可能藏起來了。隻有當那鬼侵占了他的魂位，我才能看出來。”老烏居然也拿不準。
“不管走沒走，先找個專業的法師來看看呀。”我催促道。
“不是我不想去找啊，最近這山裏的瘟疫、山匪、妖怪和天雷在城裏麵傳的可邪乎了。老三家鋪子裏的東西都沒人買了，怎麽還會有法師肯進山來啊。”高太公似乎也為難。
“那怎麽辦？總不能我自己進城吧？老烏，如果我身上有個鬼了，那其他鬼還能再上身嗎？”
“能啊。”
一番商議之後，高太公隻能讓高才去城裏碰碰運氣。我邊等邊想如果沒有法師能來的話，就讓老烏帶著我飛進城裏，這樣就不用經過那片墳場了。這時高圖來找二噸玩，聽說我給鬼上身了，一臉的驚喜。
“巧了呀，阿羅本法師昨晚剛來我家，走走走，我帶你去瞧瞧。”高圖拽起我就走。
見麵一看，法師大概四五十歲，穿著一身白色長袍，居然是個歐洲白人麵孔。
“您會驅鬼？”我小心地問了一句。
“哦，我的上帝呀，我都做了二十多年驅魔人了。年輕人你出了這個村打聽打聽，西域諸國沒有不知道我的。”這個洋道士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一臉的得意。
“哎，馬文賽，你沒聽說過阿羅本法師嗎？他在這一片很有名，我的名字就是他取的。”高圖似乎還挺崇拜這個人。
我仔細地想了想阿羅本這個名字，不管是西遊記裏還是正史裏，都沒印象。
“老烏，他是仙人嗎？”我非常小聲地問道。
“是個鬼仙呀。”老烏盯著他看了一周說道。
“老人家，我是上帝的使者，不是鬼仙。”
這時門外突然吵吵嚷嚷起來，原來大家聽說有法師驅鬼都跑來看了。
“來吧年輕人，讓我為你驅逐魔鬼。”
這個洋道士果然有些本事，我們來了還沒說誰身上有鬼，他一眼就看出來是我。到底是專業對口，人家又名聲在外，看來沒什麽問題。
“等等，羅本法師，你這驅魔多少錢一次？”我想起了前幾天塔木春的神符，還是事前先問清楚的好。
“年輕人，你知道大秦教嗎？”
“大秦教？是神說要有光，然後就有了光的那個教嗎？”
“哦，上帝啊，你居然看過我們的聖經！那就不要再提錢了，我的朋友，讓我趕快把這個邪惡的魔鬼從你的身體裏驅逐掉吧！”
阿羅本法師說完將一個金屬十字架吊在掌心，正對我的麵門，幾句聽不懂的咒語念完。
……
“你感覺怎麽樣？”高圖問。
“我沒事。”馬文賽迴答，突然他又捂住了嘴，好像受了什麽驚嚇。
“哎呀！你弄錯了呀！你驅走的那個魂不是我們要驅趕的那個呀！”老神仙激動地大喊起來。
“不會弄錯的，我分明感覺到那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阿羅本法師很鎮定的迴答。
“他這個人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呀，是這個世界的鬼上了他的身啊。”
老神仙花了半天功夫才將馬文賽的來曆給阿羅本法師說清楚，而我也聽明白了，馬文賽的魂被趕走了，而現在這具身體裏的魂是那個鬼。
“你快把他的魂招迴來呀。”老神仙催促道
“我……我隻會驅魔，不會招魂啊。”阿羅本法師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也開始局促起來。
“那你把他的魂趕到哪裏去了？”
“地……地獄。”
“這下麻煩了，我也沒去過地府，不知道他到了那邊會不會直接重新投胎啊。”
難道馬文賽就這麽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就在眾人都開始慌神的時候，那個鬼說話了：“七日後的寒食節，會有陰差來接我去地府。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害死我的仇人，我還有些陰錢，到時候可以拜托陰差把他帶迴來。”
“這個惡鬼居然還敢提要求。阿羅本師傅快把它也趕到地獄去。”高圖開始嚷嚷。
經過了一番爭執，老神仙最終同意幫這個鬼去找害死它的仇人。
鬼魂也開始借著馬文賽的身體講述它的身世：“我是一個孤兒，從小……”
“哎呀，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呀，你是什麽時候？在哪？怎麽死的？當時都有誰在場？”老神仙有點急。
“臨死前的事我都忘記了，我隻記得我死時有孕在身，那個兇手不光殺了我，也殺了我肚裏的孩子。”馬文賽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兇相。
“看來你死了有些日子了，爽靈魂快散了，所以記憶神智都開始模糊。那你就說說你記得的吧。”
爽靈魂？從沒聽豬剛鬣說過，會不會和修仙有關？
“我的名字叫西西亞，從小生活在富樂樓，長大就成了妓女。後來我懷孕了，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或許我以前知道，但現在我忘了。我想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就從富樂樓偷跑了出來，之後事我就不記得了。”
聽到妓女一詞，身邊的人開始嘀嘀咕咕，我爸又開始攆人。我知道那是一個陪男人睡覺的行當，但一直不明白她們每天陪不同的男人睡覺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那你的屍體在哪？”老神仙繼續問。
“我的屍體就埋在了南麵的墳場。”馬文賽的手指著南方。
“你要找人幫忙查兇手為什麽不直接去城裏找？而來我們這找馬文賽？”高尚發問道。
“被鬼附身會有損陽氣，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可最近我發現了自己的記憶越來越差，我怕過幾天連報仇的事也忘了。又想起來半年前土地公讓我們看守這裏的一個殺人犯，於是我才來附了這個馬文賽的身。”
“我當時是想告訴你的，但二噸突然喊我練氣，一轉頭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那現在怎麽辦呀？”
“沒事，這鬼吸了人陽氣到了陰間是要受到懲罰的，如果吸多了就不能再轉世為人，所以隻要那鬼和你沒什麽深仇大恨，過兩天應該就走了。”
“可你不是說前幾天就上我身了嗎？怎麽還不走？”
“你要是著急也可以找個道士幫你趕走它嘛，不是什麽大事。”
老烏說的雲淡風輕，可仔細想想在一個魔幻世界裏，相比起人格分裂，好像確實是鬼上身好治一點。
我是一夜沒睡，第二天早早地拖著老烏去高太公家，希望他能進城幫我找個法師來驅鬼。
“老神仙，那鬼現在還在他身上嗎？”這高老頭還不信。
“不知道，可能走了，也可能藏起來了。隻有當那鬼侵占了他的魂位，我才能看出來。”老烏居然也拿不準。
“不管走沒走，先找個專業的法師來看看呀。”我催促道。
“不是我不想去找啊，最近這山裏的瘟疫、山匪、妖怪和天雷在城裏麵傳的可邪乎了。老三家鋪子裏的東西都沒人買了，怎麽還會有法師肯進山來啊。”高太公似乎也為難。
“那怎麽辦？總不能我自己進城吧？老烏，如果我身上有個鬼了，那其他鬼還能再上身嗎？”
“能啊。”
一番商議之後，高太公隻能讓高才去城裏碰碰運氣。我邊等邊想如果沒有法師能來的話，就讓老烏帶著我飛進城裏，這樣就不用經過那片墳場了。這時高圖來找二噸玩，聽說我給鬼上身了，一臉的驚喜。
“巧了呀，阿羅本法師昨晚剛來我家，走走走，我帶你去瞧瞧。”高圖拽起我就走。
見麵一看，法師大概四五十歲，穿著一身白色長袍，居然是個歐洲白人麵孔。
“您會驅鬼？”我小心地問了一句。
“哦，我的上帝呀，我都做了二十多年驅魔人了。年輕人你出了這個村打聽打聽，西域諸國沒有不知道我的。”這個洋道士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一臉的得意。
“哎，馬文賽，你沒聽說過阿羅本法師嗎？他在這一片很有名，我的名字就是他取的。”高圖似乎還挺崇拜這個人。
我仔細地想了想阿羅本這個名字，不管是西遊記裏還是正史裏，都沒印象。
“老烏，他是仙人嗎？”我非常小聲地問道。
“是個鬼仙呀。”老烏盯著他看了一周說道。
“老人家，我是上帝的使者，不是鬼仙。”
這時門外突然吵吵嚷嚷起來，原來大家聽說有法師驅鬼都跑來看了。
“來吧年輕人，讓我為你驅逐魔鬼。”
這個洋道士果然有些本事，我們來了還沒說誰身上有鬼，他一眼就看出來是我。到底是專業對口，人家又名聲在外，看來沒什麽問題。
“等等，羅本法師，你這驅魔多少錢一次？”我想起了前幾天塔木春的神符，還是事前先問清楚的好。
“年輕人，你知道大秦教嗎？”
“大秦教？是神說要有光，然後就有了光的那個教嗎？”
“哦，上帝啊，你居然看過我們的聖經！那就不要再提錢了，我的朋友，讓我趕快把這個邪惡的魔鬼從你的身體裏驅逐掉吧！”
阿羅本法師說完將一個金屬十字架吊在掌心，正對我的麵門，幾句聽不懂的咒語念完。
……
“你感覺怎麽樣？”高圖問。
“我沒事。”馬文賽迴答，突然他又捂住了嘴，好像受了什麽驚嚇。
“哎呀！你弄錯了呀！你驅走的那個魂不是我們要驅趕的那個呀！”老神仙激動地大喊起來。
“不會弄錯的，我分明感覺到那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阿羅本法師很鎮定的迴答。
“他這個人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呀，是這個世界的鬼上了他的身啊。”
老神仙花了半天功夫才將馬文賽的來曆給阿羅本法師說清楚，而我也聽明白了，馬文賽的魂被趕走了，而現在這具身體裏的魂是那個鬼。
“你快把他的魂招迴來呀。”老神仙催促道
“我……我隻會驅魔，不會招魂啊。”阿羅本法師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也開始局促起來。
“那你把他的魂趕到哪裏去了？”
“地……地獄。”
“這下麻煩了，我也沒去過地府，不知道他到了那邊會不會直接重新投胎啊。”
難道馬文賽就這麽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就在眾人都開始慌神的時候，那個鬼說話了：“七日後的寒食節，會有陰差來接我去地府。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害死我的仇人，我還有些陰錢，到時候可以拜托陰差把他帶迴來。”
“這個惡鬼居然還敢提要求。阿羅本師傅快把它也趕到地獄去。”高圖開始嚷嚷。
經過了一番爭執，老神仙最終同意幫這個鬼去找害死它的仇人。
鬼魂也開始借著馬文賽的身體講述它的身世：“我是一個孤兒，從小……”
“哎呀，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呀，你是什麽時候？在哪？怎麽死的？當時都有誰在場？”老神仙有點急。
“臨死前的事我都忘記了，我隻記得我死時有孕在身，那個兇手不光殺了我，也殺了我肚裏的孩子。”馬文賽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兇相。
“看來你死了有些日子了，爽靈魂快散了，所以記憶神智都開始模糊。那你就說說你記得的吧。”
爽靈魂？從沒聽豬剛鬣說過，會不會和修仙有關？
“我的名字叫西西亞，從小生活在富樂樓，長大就成了妓女。後來我懷孕了，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或許我以前知道，但現在我忘了。我想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就從富樂樓偷跑了出來，之後事我就不記得了。”
聽到妓女一詞，身邊的人開始嘀嘀咕咕，我爸又開始攆人。我知道那是一個陪男人睡覺的行當，但一直不明白她們每天陪不同的男人睡覺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那你的屍體在哪？”老神仙繼續問。
“我的屍體就埋在了南麵的墳場。”馬文賽的手指著南方。
“你要找人幫忙查兇手為什麽不直接去城裏找？而來我們這找馬文賽？”高尚發問道。
“被鬼附身會有損陽氣，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可最近我發現了自己的記憶越來越差，我怕過幾天連報仇的事也忘了。又想起來半年前土地公讓我們看守這裏的一個殺人犯，於是我才來附了這個馬文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