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要不要放棄玄學和我學科學?包教包會。”我發現高翠蘭也是對我另眼相看。


    “對,翠蘭呐,你不如拜他為師,他的東西好學。”烏巢禪師也同意。


    “我學了這火藥術能幹嘛?殺人嗎?”高翠蘭還是不願意。


    “其實我一開始想的是用這火藥去炸魚的,誰曾想一次還沒炸呢,你爸就不讓做了。”我對那河裏的魚還是怨念很深。就在此時兩個釣魚佬過來了,他們又是每人背了一筐魚。


    “哎,這邊怎麽迴事?剛剛轟的一聲,那麽大動靜。”他們問道。


    “哦,我的火藥剛剛做成了。你們怎麽又撈到一筐魚?不是說這事不常有嗎?”我看著有些嫉妒。


    “我跟你說,今天我們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魚從河裏漂上來,就是這邊轟的聲音一響,那河裏就開始冒泡了,然後就有魚漂上來了。那聲音是你弄的?那你再弄一聲,說不定還能撈著。”這兩人似乎發現了門道。


    “我看了老馬筆記,他猜這魚和下雨有關呐,今天沒雨啊。”


    “是,以前撈魚的時候是大多下著雨,但也不一定,很多時候下雨也沒有,偶爾沒下雨也有。”


    “會不會是打雷的緣故?”高翠蘭發現了盲點。


    “哎,你還別說,真有可能,剛剛的爆炸聲或許被河裏的河神當成打雷了。”兩人想了想都覺得有可能。


    “但是我火藥也沒了呀,而且高太公說太危險不讓做了。”兩人聽我這話也隻能作罷走了。


    但我不甘心呐,我喜歡吃魚,我不想吃餅幹卷大蔥了,而且院子裏也沒幾顆蔥了。天色漸晚,隻能明天再想辦法,晚上烏巢禪師又摸著黑纏著我給他講火藥的原理,這一講起來就麻煩了,補了很多的前置知識。


    “老烏,你不是會說神仙的話嘛,你能不能去和那河裏的神仙或者妖怪說說,讓它弄幾條魚來吃吃。”第二天早上我嚼著餅幹給烏巢禪師提著建議。


    “就算那河裏是個龍王,像我這種身份的神仙,也不能去找他要飯呐。”烏巢禪師很不樂意。


    “您有什麽身份,您來了這麽多天,除了不用吃喝拉撒,身上不長虱子,我就沒瞧出來一點神仙的樣子。您到底有什麽本事也給我這凡人開開眼呀。”我是真覺著這老頭還不如那個會遁地的仙畜土地公。


    “我會那煉土成晶呐,你不是見過嘛。”


    “哦,對對對,那您能受累再給煉點嗎,我這好多天沒沾葷腥了。”


    “你別騙我,我知道你有錢,買點肉綽綽有餘。”上迴鍋給我冷水激壞了去高香蘭家買鍋拿錢給這老頭子看見了。


    其實我一直想有口鐵鍋,實在不知道怎麽弄,據說那黑石城裏都是隻有銅鍋,沒有鐵鍋。而且我還很想弄個太陽能熱水器,現在這燒水洗澡那可是廢老鼻子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給高翠蘭弄一個,你知道見一個美女頭上有虱子爬那可比自己身有刺撓多了。雖然講道理的話,即便明清的林黛玉身上也大概率長虱子,可沒有一個現代人願意講這個道理。


    半晌午我還是帶著老烏去了河邊一趟,想著把那河裏的東西叫出來看一看,認識一下鄰居也好,然後老烏站河邊“嗡嗡”了幾聲,我、高翠蘭和兩個釣魚佬都躲得遠遠的,結果河裏麵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中午張恭背著好多動物皮來找我,說是那張兔子皮鞣製的特別好,讓我再把這些皮給泡上,可那缸水已經讓我澆地了呀。於是他就讓我教他怎麽熬硝。我們又把那口鍋推上了上,張恭說我教會了他鞣皮,那他家的兩千錢也就算兩清了。至此,我還清了三家的債。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我進不了黑石城,恐怕十幾年還真的還不上那一百五十萬,這莊子上就這麽點人,根本沒多少錢可掙。


    我把熬硝的流程和張恭說了一遍,他也就沒讓我們幫忙,自己忙活起來了。


    我們下山的時候,路過高尚家,聽見裏麵很多吹拉彈唱的聲音,便好奇進去看看。沒想到高老莊居然還有一個樂隊。高尚,高興,高才,還有個不認識的女孩。人人手裏拿著一把樂器。


    “文賽兄來了,正好你看看,這是剛從唐國傳過來的《秦王破陣樂》,你可曾聽過?”高尚拿著樂譜來給我看,我哪看懂這個,我就能認識個吉他譜。


    “這樂譜我是一點不懂,但《秦王破陣樂》這曲子我還真聽過一迴,你們演演看,說不定我還能想起來一點給你們提提建議。”雖然曲子我確實聽過,但其實我也就是客套一下,中國古代的音樂除了高山流水和十麵埋伏,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其他能有印象的。


    “隻是這樂譜是胡人的記法,我們其實也不太識得,就是閑暇胡亂猜著彈的。”高尚為難的說道。


    “要我說我們還是彈上迴高興寫的那個,那個好聽。”高才對這個新歌倒是沒什麽興趣。


    然後我們便在高尚的家裏聽了一會兒歌,怎麽說呢?沒覺著好聽,也沒覺著難聽。可能是我這耳朵給現代流行樂汙染了,凡是沒什麽主體旋律的歌吧,都聽不大出來感覺。我正打算走人的時候,發現他們這裏有個鼓。


    “哎,高尚,這鼓我能試試嗎?”


    征得高尚同意,我敲了敲那個鼓,感覺聲音還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這個鼓能讓它響的脆一點嗎?就像打雷一樣。”我又問。


    “響雷不行,悶雷可以,你得這麽敲。”高興過來接過鼓槌,還真敲出了悶雷的感覺。


    “好好好,這個好,咱們拿上鼓去那河邊敲去。”我把鼓抱了起來,還有點重。


    “去河邊幹嘛?”高興問。


    “興許能敲出來魚吃。”老烏和高翠蘭已經明白了,其他人隻是跟著走。


    我們來到河邊,正好那兩個釣魚佬也在。


    高興開始敲鼓,果然,不一會河裏就開始冒泡泡了,又過一會開始有魚漂上來。隻是離我們這邊有點遠。


    “哎,真有魚,這麽遠夠不著啊。”我有點急。


    “往下遊走,有可能會漂到我們這邊。”兩個釣魚佬很有經驗,拿著抄網和魚簍就往下遊走。


    高興看有魚吃,也是敲的更起勁,高才已經跑迴家拿抄網了。我跟著釣魚佬,確實能撈到一些,但大部分還是漂走了。


    不一會高才帶著一大幫子人都拿著魚簍過來了,我也迴來看看。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河裏的魚漂走了,愣是夠不著,有些著急,隻見一個村民開始脫衣服,似乎想要下河去撈。


    “這魚在河裏都死了,你現在怎麽敢下去?”高尚一直智商在線,攔住了他。


    敲了好一會,高興也敲累了,就換高才來敲,眾人沿著岸邊往下遊走,能零星地撈上來幾條。


    可這高才的手藝好像不行啊,我越聽越不像打雷。我剛想提醒他。


    “唰!”一個什麽東西在水裏翻了身,濺起一道水牆。緊接著河裏就伸出了一條灰唿唿的東西。岸邊的村民一看把妖怪引了出來,趕緊都跑了。


    “我在河底修行,不曾擾民,你們為何要敲鼓戲弄我。”這條怪物說話了,還是高老莊的方言。


    按理說我現在是該有點緊張的,但看這妖怪的模樣又有點緊張不起來,不知道它是泥鰍還是黃鱔成了精,身體比人的腰略粗,兩隻眼睛很小,分的很開,看著像個弱智。


    “也說不上戲弄,隻是村民發現打雷能引來魚吃,便來試了試。”烏巢禪師倒是有幾分高手風範,站在岸邊完全不怵。


    “你好,老神仙。”這妖怪認出了老烏的神仙身份,便問候一聲。


    “你為何一聽見雷聲便要將這河裏的魚都殺死?”老烏問出了我也好奇的問題。


    “我並不是故意要殺它們。我雖已修成了地仙,但仍未化成人形,想憑自身雷法化形,無奈法力不夠,所以便想借那天雷之力。每逢雷雨天,我便發功,隻要有天雷碰巧落入這河中,我便可化成人形。那些魚是跑來看熱鬧給電死的。”妖怪講明原因。


    “你修的是雷法?”老烏好像想到了什麽。


    “是。”


    “你稍等我一會兒。”烏巢禪師轉身揮手,幻化成了一隻黑鳥,一展雙翅便沒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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