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兩翼穿插


    1929年,寒風卷著西伯利亞的雪粒子,打在薛嶽第一軍士兵的鋼盔上叮當作響。自從李北辰發來密電,要求北方軍區加強防備,毛子國的部隊,最近有集結的態勢,司令員白崇禧等人,這幾年都是跟毛子們打交道,深知其人的本性,當即不敢耽擱,各軍迅速進入了防守位置。


    鄂畢河南岸,三百座混凝土碉堡如同巨獸的獠牙,從凍土裏猙獰地探出頭來。薛嶽站在觀測哨裏,望遠鏡裏映出北岸密密麻麻的灰色人影——那是毛子第四十二集團軍的先頭部隊正在架設浮橋。


    對麵的毛子軍,是西伯利亞方麵軍的四十萬大軍,毛子國經過十年的發展,在付出巨大代價的同時,也得到了海量的西方設備,迅速從一個農業國,轉變成了一個工業國,隨著實力的日益強大,那位老毛子的“慈父”露出了獠牙,他選來選去,決定先拿他們祖先曾經欺負過,又被人家反欺負過的華國開刀。


    "給炮兵陣地傳令,等他們渡到河心再開火。"薛嶽摘下皮手套,在軍用地圖上劃出一道紅痕。河麵突然傳來引擎轟鳴,十二艘裝甲汽艇衝破薄冰,船頭的馬克沁機槍噴出火舌,子彈在混凝土外牆上迸出火星。


    淩晨五點四十七分,第一發152毫米榴彈炮在南岸炸開。整條防線突然活了,三十六個重炮陣地同時咆哮,炮彈撕裂空氣的尖嘯聲震得人耳膜生疼。河麵上騰起數十根水柱,兩艘汽艇直接被掀翻,穿著厚棉襖的毛子兵像下餃子似的栽進冰河。


    "放!"隨著旗語兵揮動紅旗,藏在反斜麵的三十七毫米戰防炮開火了。長城四型坦克的履帶碾過結冰的塹壕,65毫米主炮噴出橘色火球,正在渡河的t-18坦克頓時化作火球。河麵冰層在炮火中碎裂,上百名毛子兵慘叫著墜入零下二十度的冰河。


    白崇禧站在移動指揮車裏,電台的電流聲和炮聲混作一團。他手指劃過鄂畢河彎曲的支流,對身邊的參謀說道:"告訴董振堂,裝甲集群必須在黎明前抵達葉尼塞河岔口,完成穿插任務,這是死命令。"窗外,二十架轟3型轟炸機,正拖著黑煙掠過天際,機腹下掛載的五百公斤航彈,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北岸突然騰起密集的防空炮火。毛子的m1927高射炮在雲層中織出火網,兩架轟3當即化作火球墜落。但更多的銀色機影衝破煙雲,成噸的燃燒彈傾瀉而下,整片針葉林瞬間變成火海,毛子的預備隊在烈焰中扭曲成焦炭。


    "報告!葉庭的第四軍已突破新西伯利亞鐵路線!"通訊兵話音未落,大地突然劇烈震顫。五十輛塗著紅星的t-24中型坦克衝破濃煙,76毫米坦克炮對著長城四型直射過來。薛嶽的警衛連瞬間被氣浪掀翻,鮮血染紅了觀察口的防彈玻璃。


    "上刺刀!"渾身是血的連長,從廢墟裏爬出來,工兵鏟劈進毛子兵的脖頸。戰壕裏響起密集的金屬碰撞聲,莫辛納甘步槍和華夏26式步槍的刺刀攪作一團。兩個士兵滾進結冰的交通壕,工兵鏟砍進鋼盔的悶響讓人牙酸。


    此時在兩百公裏外,董振堂的裝甲集群,正像鋼刀般插向毛子軍側後。五百二十輛長城四型坦克,排成楔形隊,柴油引擎的轟鳴震落鬆枝上的積雪。車載電台突然傳來尖嘯:"十點鍾方向,反坦克炮陣地!"


    五輛坦克同時轉向,履帶碾碎凍硬的灌木叢。65毫米穿甲彈連續擊發,三個隱蔽的45毫米反坦克炮位頓時啞火。裝甲兵掀開艙蓋,看到渾身著火的毛子炮兵,從掩體裏滾出來,在雪地上拖出焦黑的痕跡。


    天空傳來熟悉的引擎聲,二十四架殲三型戰鬥機俯衝而下。20毫米機炮在地麵上犁出死亡溝壑,正在集結的毛子騎兵團頓時人仰馬翻。戰馬嘶鳴著將騎手甩下馬背,馬蹄踐踏著滿地殘肢斷臂。


    白崇禧的懷表指向正午十二點。他抓起話筒,命令道:"五軍,立即架設浮橋!準備反攻。"於全部的工兵旅冒著炮火躍入冰河,鋼架橋組件在浮冰間迅速延伸。對岸突然亮起數十個光點——敵軍的火炮唿嘯著襲來,半個工兵營瞬間消失在火海中。


    "坦克旅給老子強渡!"於全眼珠充血。六十輛長城四型直接衝入冰河,炮塔在激流中保持穩定射擊。履帶碾碎浮冰的哢嚓聲與炮彈爆炸聲交織,當第一輛坦克衝上北岸時,裝甲上掛滿了冰棱和血肉碎末。


    入夜時分,四十萬毛子軍,終於發現自己被裝進了鋼鐵口袋。南麵是葉挺的裝甲縱隊切斷了鐵路,西麵董振堂的坦克群正在碾壓最後的防線,他們現在隻有突破對麵華軍的防守,或是向遙遠的北方潰逃,投入西伯利亞死亡的寒冷中。天空中,轟3機群在探照燈光柱間穿梭,燃燒彈將夜空染成血紅色。


    淩晨三點,最後的反撲來了。三百輛毛子軍裝甲車,組成楔形陣衝向薛嶽的防線,車載機槍噴出的火鏈掃倒整排士兵。薛嶽親自操起火焰噴射器,二十米長的火龍將兩輛ba-27裝甲車燒成鐵棺材。戰壕裏,渾身纏滿繃帶的士兵用牙咬開手雷拉環。華國士兵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鑄成鋼鐵長城。


    毛子軍最後的瘋狂,在華軍強大的火力和空軍有力的配合下,被粉碎了。西伯利亞方麵軍司令員尼古拉耶夫頹然地坐在自己的司令部內,他百思不得其解,二十五萬人包圍了他的四十萬大軍,華軍是怎麽做到的?


    當太陽再次升起時,鄂畢河上漂滿了碎冰和屍體。白崇禧踩著還在冒煙的坦克殘骸,望遠鏡裏最後的毛子軍旗正在烈焰中蜷曲。二十五萬華軍在這片苦寒之地完成了不可能的壯舉,西伯利亞的凍土永遠記住了鋼鐵履帶碾過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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