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北辰這番略帶戲謔的話,大表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哼,怎麽著?難道就隻準你和淑儀卿卿我我、談情說愛,還不準我們接觸交流啦?道時,我記得華國有句俗語是這麽講的吧……哦,對了,好像是‘隻許你當官點燈’,後麵還有一句是什麽來著?”


    吳道時趕忙湊上前去,一臉諂媚地解釋道:“由美,那句話應該叫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安藤由美點點頭,說道:“華國的語言實在是太複雜了,就是這樣,憑什麽隻允許你一個人放火逍遙快活,那肯定不行嘛。要放也得大家一起放才行。”說完,她還調皮地衝李北辰眨了眨眼,臉上洋溢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曹新民走上來,拉著兩人坐下,隨後,他就吩咐夥計上菜。


    今天來的人都是李北辰的熟人,大家也不拘束,曹新民喝了一口酒,說道:“最近忙死我了,老段也不知道發什麽瘋,讓我們製定收複外蒙古的補給計劃,說是要能供應五萬大軍,那個大漠荒地,還要來做什麽?別說五萬人的補給,就是兩萬人都困難。”


    李北辰依稀記得,老段的嫡係徐樹錚在一戰結束後,趁著老毛子無暇顧忌外蒙,率領八千人幾個月就推平了外蒙,這是民國的高光時刻,可惜最後還是後勤問題,外蒙在兩年後又宣布獨立了。這事是今年還是明年發生的,他卻記不起來了。


    李北辰笑道:“曹哥,就外蒙那點實力,還要什麽幾萬大軍啊?給我幾千人馬,我兩個月就把他們推平了。”


    曹新民大感興趣,說道:“哦,你真的有把握?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可以使使勁兒,我看不慣那個徐樹錚,一天到晚牛皮哄哄的。許多老將也對這家夥不感冒。”


    馮子範急忙說道:“北辰,你可得想清楚,這不是鬧著玩的,你沒有帶過兵,不見得清楚這裏的門道。”


    李北辰認真地說道:“馮哥,我又沒說是我帶兵去平外蒙。我手下也是有人的,再說了,我是沒經驗,但那些外蒙的王公們就有了麽?他們現在還是以前的那套,對於現代軍隊而言,就是排隊槍斃。架上幾十支機槍,至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是我去,我不要政府的補給,但要給我一個正式的番號,我要在外蒙的駐軍權,那裏沒有軍隊在,總歸是不行的。”


    曹新民和吳道時對望了一眼,曹新民拍案說道:“北辰,這事我不敢保證會成,但你不需要補給,這事也就成了八分了,我們迴去商量一下,給你弄個番號,人員你自己招募,行麽?”


    李北辰擺擺手,像是隨意地說道:“沒問題,我連槍械都不需要,但我要一塊地,建立工廠,我自己生產槍械,還可以支援政府一部分。我知道政府沒錢,加上我對外蒙那些王八蛋也看上,這活隻要信得過我,我替政府幹了。”


    吳道時點頭說道:“北辰說得這事,沒準能成,老段那些人整天喊著國家統一,軍隊統一,以華夏正朔自居。現在打著為國解憂的大旗,不要國家的軍餉,隻要一個名分,他是沒道理反對的。隻是,北辰,你以後想要不引起他的注意,恐怕難了。好在你隻是要求駐軍外蒙,還不會碰到他的基本盤,要不然他可能會把你趕出北平。”


    曹新民也說道:“確實,我越想這事越覺得能成,北辰,你這段時間開始招兵吧,我們找阿爹他們給你背書,盡快成軍,趁著老毛子內亂,趕緊把外蒙收迴來。“


    馮子範說道:“想想也特麽來氣,外蒙那些王公,大多是從老毛子那邊遷過來的,其實跟黃金家族的血脈已經很淡了,現在居然趁著民國成立,就特麽的鬧獨立,完全忘記了當年是朝廷可憐他們,才收留的。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還特麽的崇拜成吉思汗,其實他們大多都是成吉思汗當年奴隸的後裔,真特麽惡心。”


    李北辰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想想後世蒙國裏,還有很多外蒙人說什麽內蒙也是他們的,原來跟他們一根毛的關係都沒有,也真是可笑。李北辰仔細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可行,外蒙一共也沒幾個人,軍隊就更是笑話了,自己占了,正好可以駐軍練兵,隻要解決好後勤問題,那裏就是他的基地了。


    李北辰豁然起身,說道:”我決定了,這事我幹了,人活在世上,總要做點讓子孫們自豪的事情。曹哥,我這幾天就派人招兵,老段那邊,還要你和道時哥哥、子範哥哥幫我。“


    曹新民幾人紛紛點頭,這些人的血還沒冷,都願意為國家做點事情,關鍵是這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還可以削弱老段的實力,又不耗費國帑,他們何樂而不為?


    李北辰這時心情舒暢,與幾位好友開懷暢飲,說起了在小八嘎的趣事,忽然想起自己的空間裏還有兩條藍鰭金槍魚,他笑道:“過幾天小八嘎給我運來兩條金槍魚,咱們帶上家人,去南銅鑼巷那裏小聚一下。”


    曹新民壞笑道:“北辰,這金槍魚有沒有那方麵的功效?”


    李北辰搖頭苦笑:“曹哥,咱也不能啥東西都往那點事上扯啊。這魚沒有其他的,就是大,因為它需要不停的遊動才能唿吸,所以肉很緊實,是小八嘎人口中的美味。到時候我再給你們整點好牛肉,咱們燒烤。”


    馮子範說道:“北辰,索性多等幾天,馬上就暖和了,咱們就去你的響水溝玩一天,豈不妙哉?”


    曹新民小聲嘀咕道:“那還不如吃魚鰾呢,我最近很需要補補的。”


    李北辰沒聽清他說什麽,問道:“曹哥,你說話大聲點,嘀嘀咕咕的,像個娘們似的,誰能聽清?”


    還沒等曹新民說話,坐在他旁邊的大表姐說道:“曹哥說了,他要吃魚鰾,最近他身子骨很虛,要補。對了,曹哥,你老婆都懷孕了,你為啥虛啊?”


    眾人聽了,無不哈哈大笑。曹新民也不惱,笑道:”我這不是去找了幾次紫薇和廷芳麽?家裏的酒也沒了,全靠自身實力硬頂,實在熬不住了。”


    李北辰笑道:“行了,別笑話曹哥了,你們誰需要酒和魚鰾,明天就去我家裏拿,我給你們備好。”


    這下幾人都不說話了,麵麵相覷。曹新民首先反應過來,說道:“我明天過去,正好問問阿爹,明天也把消息帶給你。”


    馮子範一臉苦相地說道:“北辰,老爺子這一要走,可真是讓我損失慘重。他把我的後東西都沒收了,現在我也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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