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人七手八腳的給沉雪霽灌下去了療效最好的那些藥劑。


    等到半夜時,沉雪霽的體溫才降了下去。


    “遲瑞說沉嚴他們已經朝著這一片搜過來了,找到我們也隻是時間問題。”楚扶風看了一眼光腦上的消息。


    花眠沒什麽力氣,腳底也痛,隻安靜的披著鬱瑾的外套聽著。


    鬱瑾:“我們不能在這裏和他們對上。”


    他們都知道,索菲亞作為安撫師是有特權的,如果正麵對上,她甚至能讓她的獸夫把他們弄死,而不背負法律責任。


    晏安:“那我們怎麽辦?”


    鬱瑾沉默了幾秒後,看向了花眠。


    花眠能猜到鬱瑾的想法,但她把外套往臉上一搭,擺明了不配合。


    “夫人。”鬱瑾小心翼翼的喚道。


    “我聾了。”花眠懶得搭理他們。


    鬱瑾也不好多說,不再說話。


    “我們殺出去,至少拉沉嚴墊背,省的他再惡心人!”楚扶風充滿殺意的道。


    鬱瑾:“如果真的避不開了,你、遲瑞和晏安帶著夫人離開,沉嚴說的五百萬不用放在心上,我和雪霽會處理。”


    他尾音低沉,兩字處理說出了肅殺的味道。


    花眠聽到這裏,恍恍惚惚的就睡著了。


    “夫人,醒醒,快醒醒。”


    花眠睜眼就對上了一雙幽綠發亮的眼睛,嚇得她唿吸一滯。


    “你醒了?”


    “嗯,多虧了您。”沉雪霽眼睛發亮,花眠甚至還看到了他上揚的唇角。


    “沉嚴他們要在林子裏截殺我們,我們得趕緊出去,至少不能被他們抓到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一邊說,一邊示意花眠趴他背上。


    “他們會殺我們?”花眠感覺不可思議。


    “會。”沉雪霽背起花眠。


    “隻要不動您,他們就算是殺了我們,也能因為索菲亞獸夫的身份脫罪。”鬱瑾補充道。


    花眠心一提,看了看周圍,“你確定他們不會殺我?”


    “我不知道。但現在,你和遲瑞、晏安還有扶風,應該都在家裏。”鬱瑾迴答。


    花眠隻覺得悚然一驚,那就是說,她就算死在這裏,別人也隻以為她在家失蹤了?


    從那沉嚴的所作所為來看,並不像是什麽聰明人。


    俗話說得好,不怕聰明人機關算盡,就怕蠢人靈機一動。他要是真把她弄死了,她連個申冤的人都沒有。


    真是靠了!


    花眠一臉的生無可戀被鬱瑾看了個真切,他拳頭虛握抵在唇上,擋住他嘴角的笑意。


    夫人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靈動。


    接著他們就在鬱瑾的帶領下,在林子裏穿梭。楚扶風在一旁,看著遲瑞給他發的消息,時不時報一個沒有敵人的方向。


    花眠身體不好,趴在沉雪霽背上迷迷瞪瞪的。


    怕自己落下去,她用手臂環住沉雪霽的脖子。


    “夫人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沉雪霽以為花眠害怕,低聲安撫了一句。


    天快亮時,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畢竟趕夜路確實不容易。


    “遲瑞還有消息嗎?”鬱瑾突然問。


    楚扶風:“兩個小時沒有消息發過來了。”


    這下連晏安都猜到了遲瑞多半是出事了,一時間,誰都沒有動。


    “火霖花是我吃的,一切也因我而起,就由我結束吧。”


    鬱瑾:“還沒到這樣的時候,你先別急。”


    “你帶著夫人和他們離開這裏,我去救遲瑞。”沉雪霽繼續道。


    花眠:“遲瑞都被抓住了,我們還怎麽走?他們會讓我們離開?”沒了能做假身份的遲瑞,他們怕是無法離開荒星。


    她倒是想走,但條件不允許啊!


    “先去救遲瑞。”花眠幹脆道。


    接著他們在避開了六個傭兵小隊後,成功摸到了集中居住的營地附近。


    “那個蛇獸人和鹿獸人會來救這隻犬獸人嗎?”


    “嘖,誰知道呢?不過那沉嚴不愧是出自大家族的,那是真有錢啊!”


    兩個獸人一邊巡邏,一邊嘮嗑。


    花眠他們就在附近躲著,連她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遲瑞怕是已經被抓住了,指不定還受傷了,不然也用不上“救”字了。


    花眠用眼神詢問鬱瑾:怎麽辦?


    鬱瑾:不急,先等等。


    等那倆人離開後,鬱瑾道:“遲瑞肯定被他們抓住了,咱們得先找到遲瑞。”


    “那是不是熊坤?”花眠眯了眯眼睛,遠遠的指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獸人道。


    “是他。”楚扶風肯定。


    在鬱瑾和沉雪霽疑惑的目光下,楚扶風三言兩語把那天的事說了。


    沉雪霽:“以後不要帶著夫人犯險。”


    花眠沒想到沉雪霽的關注點居然在這裏。


    鬱瑾:“嗯,我也這麽認為。”


    “夫人,你……”


    “讓我帶著他們去問問?”花眠對鬱瑾道。


    “我不同意。”沉雪霽表示反對。


    “反對無效。”花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來。


    事關自己的性命,花眠比誰都積極。


    很快,三個還帶著泥灰的人就走了出去,還沒走多遠就被沉嚴雇傭來的兩個巡邏獸人給堵住了。


    “叫什麽名字?”


    “咦,大哥,這是個雌性!”


    花眠對著熊坤擺了擺手:“熊坤大哥!”


    熊坤扭頭就看到了三個泥人兒,仔細辨認後,大步上前:“怎麽搞成這樣了?”


    “說來話長。”花眠語氣失落,眼眶發紅。


    熊坤知道他們怕是沒發現火霖花,還在那兒吃了虧,弄成了這副模樣。


    對於一個擔憂孩子的母親,他也說不出重話,隻扭頭看著楚扶風,嫌棄的指責道:“怎麽保護的雌性?”


    楚扶風低下了頭,一如既往的沉默。


    “陳文,我認識他們。”熊坤對那倆獸人中更壯的那個道。


    “哦,行。”


    那獸人看另外兩個泥人不是蛇獸人和鹿獸人,就沒再關注了。


    雖然好奇花眠他們是怎麽搞成這幅樣子的,但也識趣的沒多問。


    “我先帶你們找個地方收拾收拾吧。”


    “多謝你,這世上果然還是好人多。”花眠看著熊坤一臉的感動,張嘴又是一頓誇。


    鬱瑾和沉雪霽聽覺靈敏,看花眠他們跟著熊坤朝著營地走去後,對視了一眼。


    沉雪霽神色冷沉,看著熊坤的目光不善。


    “夫人變了不少。”鬱瑾低聲道。


    沉雪霽也這麽覺得,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似乎在沒人知道的地方,悄悄長大。


    熊坤帶著花眠他們到了他們團隊居住的旅店,就在中心區域。


    這種旅店是一些獸人帶來的移動板房,也就是說用完了可以拆開收起來,但是價格高昂,也就一些吃這口開旅店的錢的獸人會購買。


    剛進去,花眠就和一個穿著粉色蓬蓬裙,一頭金色卷發,皮膚白皙,有著一雙藍眼睛的雌性對上了眼神。


    看她要路過,花眠下意識往後避了避,就怕自己一身泥碰到她華麗漂亮的裙擺。


    “真惡心。”


    花眠一愣,說她嗎?但她身上的泥也不臭啊,還有一股樹木的清新味道。


    她嫌惡的看了一眼花眠幾人,還用手在鼻尖煽了煽,仿佛他們是什麽臭蟲。


    “湯姆,我不喜歡他們,把他們都趕出去,真是惡心又卑賤的東西。”


    好的,這下花眠確定了,這個看起來像個香香軟軟的草莓蛋糕的雌性,確實是在說他們。


    她腳步一動,卻被熊坤擋住了。


    “抱歉,驚擾到菲亞閣下了,我這就帶他們離開。”


    這就是索菲亞?花眠若有所思。


    “雲小姐,那就是索菲亞閣下,她性格比較率真,但對你們沒有惡意。”熊坤把他們帶出來後,撓了撓頭。


    晏安:“沒有惡意也會說人惡心,說人卑賤嗎?那要是有惡意,她會怎麽說話?”


    熊坤扭頭看向了晏安,卻發現這貨就是純屬好奇,並沒有找茬,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都什麽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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