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川聞言低聲笑了起來。


    “先生!我們護送您迴去!”


    蕭鏡川抬眼看了看花臂男擺手拒絕了。


    “把她送迴去。”


    林知梔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後背,怯怯的指了指。


    “你的傷口再不處理會被感染的。”


    蕭鏡川側頭看著她,目光如水。


    和以前那些致命的傷口比起來這樣的小傷隻是看著嚇人。


    “管好你自己!”


    林知梔噎住了,無語的抿了抿唇。


    她就不該多管閑事。


    一輛抹黑色的猛禽猛然從後方開了上來,和他們的車並行著。


    後門被人從裏麵打開,蕭鏡川扶著車門,往後默默的看了一眼林知後,輕輕一躍跳進了猛禽車裏。


    “砰!”


    門被花臂男奮力關上,花臂男被黑色的頭巾蒙得隻剩下一雙霧藍色的眼睛。


    “林小姐,我們送您迴去。”


    林知梔緊張的舔了舔唇,不停的往後看。


    “那他呢?”


    花臂男看了一眼身後逐漸拉開距離的猛禽輕垂下眼眸。


    “先生從不會丟下兄弟們自己先走。”


    林知梔撇撇嘴。


    蕭鏡川跳上了車後,接過了阿城手中的槍,冷笑一聲。


    “掉頭迴頭,幹掉他們!”


    隨著蕭鏡川的一聲令下,原本還朝著前方行駛得車輛紛紛調轉了頭,加足馬力朝著後麵的車輛猛衝過去。


    兩方的交戰瞬間拉開了序幕。


    迷彩塗裝的車輛看到蕭鏡川的車子仿佛不要命一般的朝著自己駛來,猛打方向盤避開了兩車相撞的可能。


    “砰砰砰!”


    密集的子彈猶如雨點一般砸向軍車。


    “嘭!”


    子彈穿過玻璃窗後直接將手持機槍的士兵一槍爆頭。


    駕駛位的士兵看到身後的同伴倒下後,慌了心神,車子瞬間失控尖叫著打著圈的翻滾著。


    “嘭!”


    子彈穿過油箱,摩擦起火,失控的車輛瞬間爆炸。


    其餘的車輛裏的士兵看到眼前的一幕,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油門踩到底打算和他們死磕到底。


    輪胎和地麵摩擦得聲音響徹整個草原,揚起陣陣沙塵。


    “嘭!”


    阿城扛著rpg朝著對麵的車輛發射著炮彈。


    “嘭!”


    炮彈正中擋風玻璃,隻一瞬間車子被爆炸的能量掀翻在地,車輛嘶吼著在空中翻滾著重重砸向地麵。


    解決了完了主要的火力點後,一輛迷彩塗裝的車輛眼見勢頭不對,忙調轉方向企圖甩開蕭鏡川的車隊逃跑。


    可蕭鏡川又豈能放過他們,下令所有車輛包圍這輛車,勢必要活捉車裏的人。


    密集的子彈朝著車輛不斷的射擊著,搖曳彈宛若流星一般點燃了夜幕下的草原,為這場生死決殺增添了一絲絲詭異的浪漫。


    阿城歎身朝著車輛射擊著炮彈,蕭鏡川一把扯過駕駛位的手下,油門踩到底追逐著前麵的車輛。


    車輛宛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的追逐著軍車。


    “砰!”


    蕭鏡川猛打著方向盤,不斷的撞擊著車輛。


    “嗤!!”


    車輛被蕭鏡川硬生生的懟到了高大的麵包樹幹處。


    “嗤!”


    引擎蓋裏傳出一陣聲響,縷縷黑煙不斷的從裏麵鑽出來。


    “嘭!!”


    蕭鏡川用力的關上車門,快步走到車子旁,一個飛踢便將擋風玻璃踹碎。


    男人鐵腕一般將駕駛位上昏迷不醒的士兵拖了出來。


    士兵被劇烈的疼痛刺激到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眼前。


    士兵透過血色模糊的光影,隱隱約約的看到男人手裏正把玩著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


    “醒了?”


    阿城看他醒過來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士兵吐了口血後,宛若蝦米一般弓著身子趴在了地上。


    阿城上來一把薅住他的頭套,滿眼都是憤怒。


    “說,你們奉誰的命令?”


    士兵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顫抖著下巴,絕望的搖著頭。


    “我…我不知道…”


    阿城冷笑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忠誠呢?”


    說完,又是一拳直接打斷了男人胸膛的骨頭。


    “哢嚓!”


    胸口處傳來輕微骨折的聲音,男人的胸膛肉眼可見的癟下去了一個地方。


    “咳咳咳!”


    士兵不斷的咳血,血腥味不斷的飄散在空氣中,引來了鬣狗的注意。


    聲聲狗吠此起彼伏的喊叫著。


    士兵慌了神,努力的伸出手張開五指企圖揪著蕭鏡川褲腳。


    “我…我說…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想喂狗…”


    蕭鏡川指尖夾著煙,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男人。


    “說!”


    “是…是麥克維爾和克裏斯…他們用了克裏什亞將軍的手令…讓我們…來…殺您…”


    聞言,男人蹲下身子,直接將手中的煙直直的摁在了男人的傷口上。


    煙頭燙得皮肉“呲啦”作響。


    “啊…”


    男人痛苦的哀嚎起來。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蕭鏡川看著被鮮血浸濕的煙頭,無情的將煙頭扔在了他的身上。


    “哢嗒!”


    子彈上膛的聲音驚得男人不斷的蠕動著身軀。


    “不…不…我不要死…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砰砰砰!”


    三聲槍響過後,地上的男人徹底沒了動靜。


    阿城走上前,接過他手裏的槍別在後腰上。


    “先生,都死了,我們要不要直接去營地直接抓麥克維爾?”


    蕭鏡川側頭,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不用,放話出去告訴其他兩派,誰要是殺了麥克維爾,我就支持誰。”


    蕭鏡川說完轉身迴到了車裏。


    車隊剛行駛出不遠後,早已經按耐不住不住的鬣狗爭先恐後的撲上來撕咬著地上尚有餘溫的屍體。


    林知梔被花臂男護送著迴到了酒店,林知梔本想趁著蕭鏡川不在打算找出小佳的位置,可沒想到花臂男步步不離的跟著她。


    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林知梔煩了,轉身憤怒的看著他。


    “你到底要看我看到什麽時候?我去洗澡你也要跟著我進去嗎?”


    花臂男被她吼得一愣,隨後擰著眉頭滿臉認真的說道:“先生讓我保護你!”


    林知梔看著他有些無語了。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裏不是你們的大本營嗎?難道這裏還有什麽危險嗎?”


    男人垂下眼簾,無聲的表達了他的態度。


    “嗤!”


    車輪急刹和地麵摩擦出聲,四五輛滿身灰塵的車輛急促又穩穩的停在了樓下。


    蕭鏡川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剛進門就看到了大廳裏站著的林知梔。


    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後,掠過她徑直走向的樓上。


    一個身穿迷彩背著藥箱的男人跟在阿城的身後步履急促的跟著他上了樓。


    林知梔忍不住好奇,也跟著他們上了樓。


    她剛一進門,就看到迷彩男正拿著一把鋒利的銀色剪刀正小心翼翼的剪開粘連在傷口上的布料。


    盡管男人再小心翼翼,傷口也被扯開,不斷的往外冒著鮮血。


    林知梔扶著門框歪著頭齜牙咧嘴的看著。


    等到把背上的衣物都揭開以後,男人迅速拿出一瓶酒精悉數淋在傷口上。


    酒精將傷口衝洗得皮肉翻卷,呈現出淡粉色。


    血水順著他裸露的背脊流在了墊著的無菌棉墊上,棉墊瞬間被浸濕成血色。


    蕭鏡川抿著唇,靜靜的背對著她。


    “你還要看多久?”


    林知梔歎了口氣,站直身體後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過來!”


    林知梔不情願的走到他麵前。


    ”轉一圈。”


    林知梔雖然疑惑,但還是順著他的話乖乖的轉了一圈。


    看她身上沒有傷痕以後,蕭鏡川才指了指一旁的藥箱。


    “會上藥嗎?”


    林知梔看了眼藥箱,立馬表示著自己不會。


    蕭鏡川聽後眯了眯眼睛,用充滿危險的眼神看著她。


    大有一種她不照著他的話做,他就能崩了她的意思。


    林知梔皺著眉,無語的接過了迷彩男手中的酒精,給自己的手消毒以後才接過藥瓶倒著藥粉。


    藥粉灑落在傷口上後,冒出的鮮血瞬間止住了。


    林知梔驚奇的睜大了眼眸。


    等藥粉鋪滿整個後背的傷口以後,她才接過紗布纏繞著。


    纏繞紗布時,她的發梢不斷的輕輕的掃著他赤裸的胸膛。


    蕭鏡川皺了皺眉,隨後挑眉一笑,抬手抓住了她環繞著自己的手臂。


    “林小姐~故意的?”


    林知梔頓住了,麵上浮過一絲尷尬。


    她就是故意將紗布纏緊一點,暗戳戳的報複著他。


    林知梔麵色一紅,然後嘴硬的梗著脖子反駁道:“我都說了我不會包紮,你非要我給你弄。”


    蕭鏡川不悅的嘖了一聲。


    林知梔立馬識趣的閉嘴,輕輕的掙紮下手腕。


    蕭鏡川放開了她的手腕,林知梔偷摸的鬆了鬆手中的紗布。


    林知梔纏繞完一卷紗布後,順手在他的胸膛處係了個蝴蝶結。


    蕭鏡川低頭看著胸前這個不倫不類的蝴蝶結,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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