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聽了周桁的話,氣的臉色微青,“將他拿下”吳傑大聲唿和道


    “誰敢”王曦玨閃身站在了周桁的麵前,絲毫不懼的麵對吳傑道“皇子子嗣,豈是能由你一人定罪的?”


    “王曦玨”吳傑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了,一字一頓的對著王曦玨道


    “好了,不要一直爭吵不休”趙遂趕忙出來打圓場,並且給吳傑暗暗使了眼色,讓他稍安勿躁,這件事雖然變得越來越麻煩,但是主動權還是在自己一方,沒必要將事情鬧得不可收場


    就像吳太後所言,想要得位正統,那就必須堵住天下悠悠眾口才行


    吳傑看到趙遂的暗示,強忍著將怒火壓下不再說話


    趙遂上前對著周桁見禮道“老臣見過二皇子,今日詔二皇子前來,是想知道先帝一案,二皇子到底做了什麽,已是儲君,為何還要弑君殺父”


    趙遂這麽一說,哪裏是質問,明明是已經給周桁定了罪


    周桁撇了他一眼,依舊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道“趙丞相是在給我定罪嗎?何事丞相有了質問皇子的權利,何事,奴才有了管主子的權利,退下”


    趙遂愕然,周桁卻不給他出言的時間,大聲嗬斥一句隨後死死的盯著趙遂道“我讓你退下”


    趙遂臉色漲紅,已經好久都沒有人敢如此嗬斥於他了,趙遂也同樣死死的盯著周桁


    “我讓你退下,怎麽,丞相想要犯上作亂,弑君嗎?”周桁卻是沒有退讓的打算,依舊盯著趙遂道“還是說,吳州牧帶兵入京,是你丞相早就謀劃好的,到如今,趙丞相已經無需分什麽尊卑了?甚至你趙丞相比我這先帝長子都尊貴?可以任由丞相發落於我?”


    這話趙遂可是沒法接的,你不管他是不是做了這些事情,但是不能承認呢,要不然後世萬年,他趙遂在史書上的名聲可就臭到家了,他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出身,這名聲還是要的,再說了,現在內憂外患,沒有到了不顧一切撕破臉的程度


    “二皇子,在您沒有洗清嫌疑之前,您已經不是太子了,身為皇子,在陛下麵前,豈能容你大聲嗬斥朝臣,況且還是我大周相國”工部尚書吳錦程見到趙遂此時有些下不來台,趕忙為自己的主子出來幫腔道


    誰知道這周桁根本就沒有理會於他,仿佛他根本就不存一般,反而對著龍椅上的小皇帝周圩道“八弟,瞧瞧這些大臣像個什麽樣子,哪裏還有君臣該有的樣子”


    就在眾人都不知道這二皇子今天發什麽瘋的時候,卻不料周桁在此給了眾人一個瞠目結舌的舉動


    隻見周桁對著龍椅上的周圩大聲的嗬斥道“周圩,站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一向溫婉的太子,今日會如此瘋狂,坐在龍椅上的小皇帝也不知所措,居然就真的起身站在了那裏


    他自小便沒有見過父皇,倒是二哥和六哥時長相見,二哥還教過自己背書,六哥出征歸來還給自己帶過禮物,所以從小皇帝的心裏,兩個哥哥倒是親近不少,這時候見到二哥突然發怒,小皇帝有些不知所措


    “夠了”吳傑見到事態越發的不收控製,這二皇子越來強勢,趕忙出聲就要打斷二皇子的話


    可是周桁卻是像鐵勒心的求死一般,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八弟,你來看看如今的朝臣,心中可還有君?你是皇子,是周家的兒郎,是皇帝,他們都是你的臣子,是你的奴才,你無需害怕他們,他們不敢將你如何,你一定要記住,你是皇帝,你是天下的君王,不可受他人蠱惑威脅”


    “二皇子無狀,衝撞陛下,拉下去”趙遂也是出聲道


    “慢著”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孫玉聊卻是出班說到“召二皇子前來,是為了先帝一事,此時事情沒有水落石出,怎可就此了解呢?”


    “臣無理,還請二皇子息怒,將事情說個明白,給天下一個交代”


    “嗬嗬,孫太尉,你想知道什麽,說來聽聽,孫太尉對社稷有功,本太子倒是願意與你說道說道”


    周桁總算是平複了下來,也許從進門開始,他就沒有激動過,一切都是逢場作戲也是說不定


    “那好”孫玉聊正要發問,趙遂卻是搶先接話過去,他怕這孫玉聊和二皇子有所勾連,別到時候幫著二皇子脫困才是


    “太尉,還我來吧”趙遂插話道,孫玉聊笑了一下,這次倒是沒有和趙遂去爭,反而讓趙遂更加的不放心了


    “二皇子,臣剛才確實無理了,在此給二皇子賠罪,但是事情涉及先帝,臣等不得不冒犯了”趙遂這一次倒是恭敬了不少,這道不是害怕周桁的威儀,隻是他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了


    吳傑則是瞪了一眼周圩,示意他快些坐下,小皇帝看到吳傑的眼神,有些害怕,趕忙乖乖的又做了迴去,吳傑心裏那個氣啊,暗罵一句不成器的東西


    “趙丞相終於想起自己是臣子了?這才對嗎,臣子,就要有個臣子的樣子”周桁看向趙遂,微微一笑道“問吧”


    趙遂憋著火,強忍者耐心道“先帝大行,乃是宮外妖道投毒所致,然,臣等查明,這些妖道皆是冀州牧謬通送入宮中的,而且這些人與太子東宮有書信往來,不知太子作何解釋”


    周桁不急不躁的看著趙遂道“那不知道謬通謬州牧可在?”


    “謬通拒不聽詔迴朝,其反心昭然若揭,謬通乃是二皇子的外戚,又多與二皇子有書信來往,二皇子敢不認罪?”吳傑也出聲道


    吳傑一出聲,趙遂心裏暗罵,武夫,蠢蛋嗎?


    果然,此話一出,周桁冷笑一聲道“那不知道吳州牧是誰的外戚,如今八弟坐在了龍椅之上,你吳州牧卻無詔書入京,這到底誰是反賊?”


    “二皇子無需顧左右而言他,先來解釋一下書信之事才好”趙遂無奈,隻得強行的結果了話題,吳傑也是被嗆的一愣,隨後閉口不言,這吵架的買賣,看來還是得趙遂這些書呆子去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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