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成以前就喜歡運動,從最簡單的跑步健身打網球,到戶外攀岩,蹦極跳傘,他享受身體突破極限後的感覺。


    雖然現在坐輪椅不方便,但手臂的力量一直在鍛煉,比兩個月前的力量長進了許多,所以打起羽毛球來,還能應付。


    傅澤琰和他打了幾個來迴之後,勝負欲被激出來了,用了全力和他對打。


    到底是能跑能跳能走的人,比他靈活很多,後麵傅凜成開始感覺吃力了。


    傅澤琰開始洋洋得意,“怎麽樣,接不住了吧。”


    傅凜成:“贏我一個坐輪椅的,你好厲害呢。”


    靠,又陰陽他。


    傅澤琰一個扣球打過去,直接打到傅凜成臉上。


    傅澤琰差點嚇尿,拿著羽毛球拍跑過來,“你你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


    傅凜成麵無表情抬頭看他,眼角紅了一片。


    傅澤琰看了看,還好沒有傷到眼睛。


    他把球拍一扔,“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怕別人說我虐待殘疾人。”


    已經打了半小時,傅凜成出了一身汗,他癱坐在輪椅裏,用毛巾擦著後頸的汗。


    傅澤琰以為他聽到“殘疾人”幾個字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低頭擦汗,像是在想什麽。


    傅澤琰問他要不要喝水,他也不理,他‘切’了一聲,走到旁邊拿了一瓶水,擰開一口氣喝了大半,還是拿了另外一瓶過來,邊走邊扔:“接著!”


    礦泉水砸到傅凜成的腿上,他這才抬頭。


    傅澤琰惡人先告狀:“我提醒過了,是你心不在焉的沒接住,好意思怪我?”


    傅凜成拿起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又擰上瓶蓋,隨手扔到一邊,懶洋洋坐在輪椅裏,神情厭厭的。


    剛才運動時,暫時拋開了那些糟心的事,現在靜下來了,心情又變的煩悶。


    以前情緒不好時,瘋狂運動後心情會好很多,也會維持較長的時間。


    現在是一秒就迴到糟糕的心情了。


    寧夏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他歎了口氣。


    坐在地上喝水的傅澤琰瞅他,“你唉聲歎氣的幹啥呢。”


    傅凜成:“說了你也不懂。”


    傅澤琰:“你不說我怎麽懂?”


    傅凜成啞口無言,沉默半晌,開口:“如果一個人發生了一些變化,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麽?”


    傅澤琰仰頭喝水:“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多大年紀?變化是往好的方向變,還是往壞的方向壞?”


    傅凜成皺眉,“這和我問的問題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麽,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傅凜成:“……”


    傅凜成抿了抿嘴,“女的,以前不愛打扮,現在愛打扮了,性格沒有發生什麽變化,穿衣打扮上發生了不少變化。”


    這不是問到他的專業了麽,傅澤琰擰上瓶蓋,想也沒想,給出肯定的答案,“這女的發春了,談戀愛了,正在和男人約會!”


    羽毛球突然飛過來,重重砸在傅澤琰的後腦勺。


    傅澤琰“哎喲”一聲, 心想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把球打到他這邊來了!


    他捂著後腦,怒氣衝衝瞪過去,一迴頭對上傅凜成冷刀子一樣的眼神,他手裏拿著球拍,眼神充滿了殺意,“你他媽少胡說八道,給老子重說!\"


    傅澤琰:“……?”


    有病吧!


    這他媽有病吧!


    不對!


    傅澤琰想到什麽,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不可置信的走過去,用充滿震驚的眼神問他:“你問的人是寧夏?她出軌啦?”


    傅凜成聽到“出軌”兩個字,瞬間暴怒,操起羽毛球拍就要揍他:“閉上你的臭嘴!”


    傅澤琰一把抓住球拍,“哎喲喂,破防了?”


    傅凜成重重甩開球杆,臉色鐵青,推著輪椅轉身就走。


    傅澤琰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撓撓頭追上去,“我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又好奇,“我今天也沒仔細看她,感覺她和平時也沒有什麽不一樣啊,不過仔細想想,她頭發好像剪短了?”


    又八卦,“你怎麽發現她出軌……不,我是說,你怎麽發現她不對勁的?”


    問這些話的時候,傅澤琰還知道離他遠點,怕他一怒之下推著輪椅撞過來。


    但傅凜成比他想象的要冷靜,他既沒有怒,也沒有用輪椅撞他,反而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我看到了。”


    傅澤琰“哦豁”了一聲。


    這下完犢子了,都親眼看到了,肯定是真的了。


    他甚是同情,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有點綠。”


    這句話捅到了傅凜成的肺管子,他猛地停下輪椅,“啪”地一下打飛傅澤琰的胳膊,“你有病啊,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看在他被綠的份上,傅澤琰不跟他一般計較。


    傅凜成深唿吸了一口氣,把火氣壓下去,“我拍了張車牌照,你幫我去查查這車的主人是誰。”


    他拿出手機,把那輛奔馳的車牌發到傅澤琰手機上。


    傅澤琰看完了信息,忍不住問他,“你知道這車的價格不便宜吧。”


    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寧夏可能傍了個大款。


    傅凜成臉色很難看的說:“知道。”


    “那我要是查出點什麽你不能接受的,你可不要怪我啊。”


    “去查。”


    有這話,傅澤琰那就可以放開手腳,去找人脈弄清楚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是誰了。


    從運動中心離開,他們還是去了康複醫院。


    這是傅澤琰第一次看傅凜成做康複訓練,他在旁邊看的歎為觀止。


    原來傅凜成能站起來啊。


    原來他也能走啊。


    隻不過走路很慢很慢,兩條腿不聽他的使喚,笨拙地好像不是他的一樣。


    他需要用很大的勁兒,才能往前挪一小步。


    康複訓練結束,已經到下午了,傅澤琰送他迴去。


    他們迴來的時候,寧夏在廚房裏給川川做甜點,穿的和平時一樣的家居服,頭發紮著,素麵朝天,沒有化妝。


    傅澤琰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寧夏和平時有什麽不一樣。


    傅凜成卻說她有很大的變化。


    哪裏來的變化?


    不和平時一樣嗎?


    寧夏渾身不自在,“傅老三,你盯著我幹嘛?”


    傅澤琰還沒說話,傅凜成的眼神已經掃過去了,他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你不要說些讓人誤會的話啊,沒事誰盯著你看啊,人給你送迴來了,我走了。”


    寧夏留他:“吃完飯在走吧。”


    “不了不了。”傅澤琰溜的特別快。


    一個出軌,一個被綠,指不定要打起來呢,他就算想看熱鬧,也不敢留下來啊,萬一打到他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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