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縈看著兩個兒子滿臉滿手都是炭色,她好想捂著眼裝著看不見。


    桑梓戳戳她腦袋,輕笑:“看不過去就別看,你還指望兩歲的娃像大人一樣,避開髒汙?實在無聊就跟著我幫你肚子裏的娃多做幾套衣服。”


    時縈:“有做,你看秋實冬香兩人,一有空就給幾個孩子和肚子裏的孩子做,哪穿得過來?”


    “多準備一些,總好過要用的時候沒有吧!”


    “娘,你就愛瞎操心,有那心,趕緊想想我三哥哥媳婦在哪裏?”


    桑梓聞言,歎氣道:“之前有托媒人相看,都沒有合適的。最主要是你三哥他人像猴子一樣,逮不住,怎麽給他看。”


    “會不會三哥哥已經有意中人,所以才會反感相愛人家姑娘?”


    桑梓斬釘截鐵道:“不會,就他那沒心沒肺的樣,有意中人,就阻止我找媒婆了。”


    “萬一三哥他害羞呢?”


    “害羞?你三哥在什麽地方在都很精明的,唯獨在娶妻一事上,沒有開竅。”


    “沒事,等我們安頓下來,再跟他找。”


    “娘親,你快看這是恆兒畫的爹爹!”


    時縈:這都過去幾個月了,還在惦記?


    時縈看著一團糟的石板,沒看出哪裏像他爹了?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說:“恆兒真棒!”


    景兒那邊也不示弱:“娘親,還有我畫的,這個是爹爹,這個是娘親,還有哥哥姐姐,恆哥哥。”


    時縈:合著長的黑條子是你爹,短的是娘,你們就是那超極短的唄!


    這次她連敷衍一下都開不了口,這畫的太不走心了。


    違心道:“嗯,繼續努力,爭取早日把爹爹娘親的眼睛嘴巴畫出來。”


    景兒奶聲奶氣的迴:“好!”


    桑梓:“他們太小,玩玩就好。”


    時嬸走裏間走出來:“夫人,小姐,恆少爺,景少爺吃飯了。”


    桑梓把針錢丟到針錢筐裏,拉著時縈:“走去吃飯去。”


    四個長老自從吃到火燒板栗後,逮著時清他們一眾摘過板栗的人上山。


    看著堆成山的板栗球,時清有點欲哭無淚。再好的工夫,一會上山,一會下山,也會累。


    沒看到跟著一起上山的那幾家外村人嗎?都累癱了。


    大長老悠哉悠哉的背著大手下山了,


    時得海剛吃過飯在散步,看到大長老:“爹,你上山去了?”


    大長老:“你現在沒事幹了?”


    時得海:“最近都沒什麽事。”


    “那你帶著閑著的人,都上山去背板栗吧?阿清和元之他們摘得有些多,多叫些人。按照折斷過的樹枝一直走,就能找到他們了。


    哎呦喂!我老頭子被太陽都快曬暈了,休息會。”


    時得海趕緊上前扶著,“爹還是先吃點飯再休息!”


    大長老揮開他伸過來的手,“行了,去忙吧!老頭子又不是老得走不動路了?”


    時得海隻好依老爹的話,去找二弟三弟四弟,還在各房的堂弟,兒子和侄子。


    一群男人調二郎當的走到山上,不以為意的神情隻好收斂了。


    一大堆向山似的刺球,時義之、時習之、時學之正在努力的裝麻袋。


    時清和時元之、時平之、時敏之、時靜之在運輸。


    孩子們看到大人們都來了,高興極了,終於可以解放雙手雙腳了。


    哪知他們高興的太早…


    時得海作為下一任族長,遇到每一樣新東西出現,都的弄個明白。


    這不逮著正往家送貨的時清:“阿清,你們弄這麽多刺球幹嘛?”


    時清:“大伯,要不你也弄點帶著,咱們邊走邊說。”


    時得海看了看堆成山的麻袋,還有沒裝的刺球。又想起老爹的話,得,這活還得幹!


    看著立在一旁像燈塔的眾兄弟及兒子侄子,大聲說:“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動起來。”


    眾兄弟:幹活,這麽多,不幹成嗎?顯然不成的。


    途中,時得海問走在前頭的時清:“說說吧,為什麽弄這麽多這種紮人的刺球?”


    時清:“大伯,它叫板栗,是可以吃的。”


    怕不是誰的嘴巴是鐵皮,不然全身是刺的球還能吃?時得海這麽想著,問出口:“它們都刺怎麽吃?”


    時清:“不吃刺就行了!”


    時得海:“那是吃哪裏。”


    “它裏麵的板栗子,帶刺的殼丟掉。”


    “怎麽不在山上我完成?這樣就不用把多餘的刺殼帶迴去了?”


    “我們也想啊,但不能,開口的板栗球,板栗子就會掉在地上。林子裏都是落葉,板栗子掉了一顆顆的找,不麻煩嗎?沒開口的又打不幹,隻的全帶迴家去,它們一旦開口,就把果子撿起來,刺殼扔掉。”


    “用得著摘這麽多嗎?”


    “縈縈說,留在山上也是掉在地上爛掉,拿迴家用處就多了。可以做零嘴,可以做成菜,也可以加工成粉當糧食。所以大爺爺他們才拉著我們來幹這麽多的。


    今天又叫上你們,我估計,明天你們也要加入我們采摘行業了。看大爺爺那架勢,不把方圓十裏內的板栗球摘完,肯定不擺休。”


    時得海:“隻要真能當糧食,辛苦點算什麽,反正現在又不方便出去做生意。”


    等跑了第n趟後,時得海再也不想明天繼續幹這活了。再幹也由小年輕來跑腿,他老人家裝麻袋了。


    時長看著累癱的老爹,暗自決定,如果明天再這麽幹,老爹還是留在原地裝麻袋吧。


    跟他一樣想法的何止他一個,每房的兒孫都是這麽在心裏安排的。


    時縈自從知道,她曬的板栗球被大長老他們收拾幹淨後,開心的按照書上寫的步驟,讓時嬸做起來。


    為了獎勵老老少少又帶迴了成堆的板栗球,她又把雞拿出來,燒板栗雞。


    時嬸沒見過這種山貨,害怕因為它糟蹋了一鍋雞。


    要不是在時縈監督下,她都要把板栗子去掉,隻烤雞肉塊。


    幾個長老惦記了一天的板栗子燒雞塊,終於吃上了。


    要知道,早上時安講的時候,口水差點沒收住!


    時家眾人:忙了一天,吃上這麽一頓值了!


    吃飽喝足後,當然得詢問一下,明天還要不要繼續采摘板栗球。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在家沒事幹,隻好繼續摘。不然過季了,想再找,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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