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軒一聽,這老頭子壞得很,居然當著他的麵找下家?哪些歪瓜裂棗也看得上?有他這個頂頂好的男人不要,淨瞎折騰?唉!沒辦法,誰讓人家在他娶媳婦上有絕對的話語權呢?


    長臂一伸,撈住了要往外走的阿木,尬笑道:“白叔有要求,我這個做小輩的幫幫沒什麽的。就別勞煩別人了,他們去別說采斛了,就是照顧自己就夠嗆的了。不要到時候斛沒采到,到是弄得一身傷迴來,就麻煩了!”


    白大夫歎氣道:“唉!沒辦法呀,你再好也不是我們家親戚呀?用不了。”


    “哎~這個好算,隻要你家顏顏負了責不就成了親戚嗎?還舍近求遠幹啥?”


    “好啊,你小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呀?我跟你說別想了,去別家吧!我們家顏顏不嫁招婿。”


    “啊?不用麻煩別家了,我已經拎包入住了也算你們家招的婿了!再去別家也太朝三暮四了!我不幹。”


    “你這是我們家招的嗎?是你自己跑來的,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們家外甥女婿豈不是多得住不下了?”


    “哎呦,白叔,就我這個條件你該感到開心,而不是嫌棄。你瞧我這張臉,不說村裏最俊的吧!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再看看我這寬肩窄腰,就很有力量,背你外甥女上山下水都不帶喘氣的。再看看我這大長腿,哪樣輸給了別的男人?要是運氣好,還能給你添個漂漂亮亮的小外甥孫,你這個舅公領著出去倍有麵子。”


    白大夫:“話說得再漂亮也沒用。”


    “誰說沒用的?很有用的,我現在就幫你采斛去。”時軒說完一溜煙跑了。


    餘下白大夫和阿木站在院子裏。


    阿木:“師傅,軒哥沒帶上我又不認識石斛要怎麽采?”


    “你問我?我上哪裏去知道?風風火火的哪裏有個要成家的樣?”白大夫是這麽說的,但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時軒跑到百丈外才停下來,采斛采斛,他又不認識石斛怎麽采?唉!還得迴去帶上阿木。邊走邊想,遇到蛇時,抱著阿木跑。想到那個場麵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背著跑,有點怪怪的。扛著跑,娘呀,不小心碰到了人家阿木的屁,股,是不是有點毛病?可能阿木還會把自己想成大變態。這樣子不行。那拉著跑如何?兩個男人手拉手的跑,啊~不活了,這也太…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今兒個的飯就要吃不下去了。


    百裏晚顏在菜園子裏拔剛長出來的雜草,壓根沒注意到時軒的靠近。等發現的時候,她都嚇得坐在地上了。


    時軒也沒想到在他想著該怎麽去采斛時,會碰到百裏晚顏。本意是想詢問一下她認不認識石斛?哪曉得人家膽這麽小?自己才出聲她就被嚇得坐在地上了。


    百裏晚顏憂怨的看著時軒,咬牙切齒的問:“恩人每次出現都很特別?特別到不是晚顏掉泥溝,就是摔個屁,股蹲?晚顏覺得跟恩人相克,以後恩人還是別搭理晚顏的好?”


    時軒聽到她排斥的態度,內心拔涼拔涼的,他想娶個媳婦容易嗎?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還被人家嫌棄,嚶嚶嚶,太難了。


    追媳婦秘籍第一條,死皮賴臉,於是時軒自動排除不愛聽的話。大掌往百裏晚顏麵前一遞,“先起來再說?”


    百裏晚顏順從的遞過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才驚覺此事不妥。正要抽迴手時,時軒稍稍用了點力她就被拉起來了。放開後心裏想的是,得加把勁了,這樣拉起手來就不用放開了!


    為了緩解尷尬,時斬問:“你會采藥?”


    百裏晚顏不清楚這人要幹什麽?本能的迴答:“會。”


    “認識鐵皮石斛嗎?”


    “嗯,見過幹的,新鮮的沒見過。”


    “那知道它們一般都生長在什麽地方嗎?”


    “知道。”


    “那它的采摘方法知道不?”


    “知道,直接掐斷就成了。”


    “行,那就你了。”


    百裏晚顏還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被像扛麻袋似的扛在時軒肩頭。


    “啊啊啊~你要幹什麽?還不趕緊放我下來。”


    時軒大手在她屁,股上一拍,“咋咋唿唿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和我在一起?”果然這話效果很好,尖叫聲停了。


    “那你放我下來?”


    “到了地方我自會放你下來。”


    “什麽地方?”


    “采藥的地方。”


    “我自己走?”


    “你走?要爬山攀崖的,你自己走不是拖我後腿嗎?”


    “那你找阿木也可以呀?他認識的藥材比我多?”


    “他人不在這裏,隻能你代勞咯?”


    “他在家,這裏離家又不遠,我幫你喊他?”百裏晚顏說著就開始大喊:“阿…”剩餘話全被堵在了喉嚨口出不來。


    雖然看不到百裏晚顏的表情,聽她喘氣的聲音就知道氣得不輕。


    “點你啞穴是怕你說話的聲音引來別人圍觀,你也不想被當成猴子被圍觀吧?”


    百裏晚顏暗道:你嘴巴長來幹什麽的?說一聲會怎麽樣?動不動就點人穴道,有功夫了不起呀?


    時軒不知道百裏晚顏,心情美妙的用另一隻手抄起地上的背簍就開始出發。


    百裏晚顏被吊得頭暈腦脹的,心想,自己沒被後娘搓磨死,沒被土匪殺死,也沒被餓死,最後反而被晃暈而死。這死法不既新奇這奇葩!


    時軒美人在肩,心裏那叫一個美呀,壓根不知道肩上的美人被顛暈了。也不知道一個普通人,哪裏受得了長時間的頭朝地?


    等時軒避過荊棘,踏過山石,躍上懸頂才把百裏晚顏放下來。


    看著緊閉雙眼的百裏晚顏,時軒悄摸摸的在她臉頰上捏了捏,自言自語道:“真軟!”


    把啞穴點開,抓過百裏晚顏的頭發在她鼻尖掃了掃,以為她馬上就會醒來。哪知逗弄了半晌,人依然緊閉雙眼。


    時軒想,是不是這人沒有癢穴?怎麽都不知道癢的?他又轉移陣地,人的脖子也很怕癢的,這一次他就不信,還不癢醒。


    可當他視線移到脖頸時,他才記起來對方是女子,頓時息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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