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隻是人困馬乏,還很適合夜貓子活動。


    “大哥,咱們什麽時候行動,勞資都等餓了?”


    “侯三,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咱們誰不餓?你沒看到大哥都餓得說不出話來了?”


    侯大:勞資是不想跟你倆說話…


    “貴人,你有事嗎?”


    時長攏了攏披風:“你姓耿?”


    “是的,”


    “行,我知道了,你迴去偷偷告知你們那夥人,刀不要離手,一家最少留一人看。孩子看好了,最多半夜那夥人就會動手。警醒一些,我怕到時候顧不到你們?”


    “真的會動手嗎?”


    “我也不確定,但他們就是跟著咱們了。”


    “謝謝貴人告知。”


    “行了,別貴人貴人的叫,怪難聽的,我叫時長,以後別再叫貴人了。”


    營地裏的人,很多人都因趕路累了睡著了,小孩子也不例外。


    耿大海碰了碰身邊的人,睡著的驚醒過來差是驚唿,嘴就被捂住了,“別出聲,我是耿大海,叫醒你,是因為白日裏碰到的那群人折迴來了。一直躲在暗處,隨時都可能偷襲我們。


    把刀拿好,我們分開通知別人,記住,別讓他們知道我們醒了。這樣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群人睜著眼睛看著來時路,有的人還靠著同伴又睡著了。


    就在大家以為那些人不會來了時,山路響起踩樹葉的哧嚓聲。


    眾人都身體緊繃了起,有柴刀的人,手緊緊的握著柴刀,沒刀的人,手握著木棍。木棍是趕山路時砍的新鮮木頭,用來爬山下山當拐棍用的。


    那夥人,實在太自信了,以為時家這夥人有老人小孩,一定會在山洞裏休息,不然夜晚山間的風得凍死個人。


    直奔山洞的人,走後麵的被手腳麻利的兄弟敲了悶棍。


    有人就跑上前把人拖走,都沒練習過就配合默契。


    營地裏,有小孩的人家,老娘或者媳婦,都用手放在孩子嘴邊,稍有動靜就先捂著嘴,不讓賊人知道孩子在哪裏,不然打賊子的男人就被動了。


    入山洞的人,感覺山洞裏靜悄悄的。


    侯二小聲道:“大哥,洞裏怎麽沒有火光?他們睡覺也不燒火嗎?”


    侯三:“大哥,山洞太黑了,咱們點個火把吧?”


    侯大在山洞裏沒有聞到新鮮炭火的氣息,心中沒來由的不安。伸手擋住侯二侯三,腳不自覺的往後退。


    他一退,後麵的人也跟著一起退,大家的心神都在前麵自家老大上,神情緊張。就沒注意到最後麵的人一個個的在消失。


    等侯大兄弟仨退到洞口時,正轉身,恰巧避開了揮向三人的木棍。瞬間揮棍的人就被一拳打倒。


    第二個人接著上,不得不說,兄弟仨能當統領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大長老在外圈看著,搖頭歎氣:“可惜這麽好的苗子了,吃什麽不好,非得吃人?想留都沒有理由啊?”


    一群難民都被兄弟仨打倒在地,正準備用刀收割人家命時,時元之動手了,拳拳到位,掌掌如刀。


    時敏之也是,把刀塞到離他最近的時軒手裏,“軒叔,幫我拿一下。”侯二就被挑走了。


    剩下的兄弟見狀,就剩一個沙包了,先上了再說。


    快一步的時靜之搶到了最後一個沙包,剩下的時平之跺腳,我咋就這麽慢呢?


    侯大三兄弟,這人是故意的吧?明明可以用力一拳打死自己,非得每拳隻用半分力,揍得自己想死又死不了?太難了,做個沒有武器的土匪更難?嗯,要是再有機會,勞資一定要先囤好武器再當土匪。


    外村人:這幾個娃娃好生殘暴,呸呸呸,說錯了,是好生厲害,打的土匪毫無還手之力。


    敲暈的一群土匪,眾人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殺吧,好像下不了手,不殺吧,這些人又是吃人的怪物。想做個幹幹淨淨的人太難了!


    因為夜間殺了人,早上起來,除了孩子,大人一口飯也吃不下。為了擺脫殺人的陰影,大夥都加快了步子。一路上也都沒有再吵吵鬧鬧!


    一連又走了兩日,進入村莊,寂靜的讓人害怕,敞開的大門,黑漆漆的屋子看不到裏麵。


    同行的村民都不自覺的離房屋遠一些,


    時家暗衛查探來的消息是空村,不知人是何時搬離的?


    大夥隻好在村子裏隨便找了房子住下,為了大夥的安全,暗衛們還是出動仔仔細細再查一遍。還好一夜無事發生…


    因已經進入人類生活的範圍,不再適合大搖大擺的趕路。都把自己弄得亂糟糟的,一看就是沒錢沒糧的可憐蛋。


    暗衛們還是走到前麵打探消息,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埋伏他們。要知道這年月,不隻是缺糧缺錢,還缺人,男人抓去挖礦,女人用處更多了,幹活暖被窩生孩子,一條龍服務到位。


    一直走了兩個時辰,大夥才造火煮飯。觀察了下,四處無人煙,也就認真的燒水做飯。


    粗心的村民看著雜草叢生,不像有人的樣子,就忽略了井邊的細節。如果細心一點,大中午了,井邊的石板怎麽還是濕的?還有彎彎曲曲被雜草覆蓋的小路,細看的話,雜草上偶爾一片濕得比較嚴重。


    冷漠把小主子們放好,就站在一邊守著。


    冷霜他們也沒注意那不同顏色的雜草,直到花落無聊的雙眼,這裏轉轉,那裏轉轉。


    小手手突然指著不同顏色的草問:“冷漠叔叔,為什麽那裏的草顏色跟別的不一樣?”


    冷漠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沒有啊,在我看來都一樣,不都枯草嗎?品種都一樣啊?”


    花落很生氣,這是什麽眼睛,居然把兩種顏色看成一種?


    冷漠怎麽能讓小主子生氣呢?於是拉來了同伴。


    冷風他們也是一樣的迴答。


    花落不開心了,他想證明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可問的人都一樣,想找娘親問問看,娘親在幫弟弟妹妹換尿布。


    撿了根木棍,啪啪啪的往雜草上打。


    耿大海抱著柴從他身邊路過,看著氣鼓鼓的發泄的娃,


    “小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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