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們運氣不太好,沒收獲空手而歸。


    倒是同行的侍衛,人手一隻雞。


    花落和燕來滿臉髒兮兮的迴來,就看到恆兒和景兒正在玩秋千。丟下手中的木棍,就噠噠噠的跑上去。


    兩個小不點,不知道是不是玩膩了,還是想逮著人跟著他倆玩。看著跑來的哥哥姐姐,那興奮勁像收到大紅包一樣。


    恆兒拉著離他最近的燕來,“姐姐,你坐,恆兒推。”


    景兒左看右瞧瞧,秋千沒了,怎麽辦呢?撓撓頭,哦,想到了。噠噠噠的跑去找外公,讓他再讓人搭一個秋千。


    冷漠一把把小不點撈到懷裏,“恆少爺,這秋千屬下也能搭。”


    不斷掙紮的恆兒停止了動作,驚喜的問:“真的?”


    “真的,不信我馬上就開始搭,要我搭嗎?”


    恆兒狂點頭,小嘴還不停的嚷嚷,“要的要的。”


    恆兒看著新鮮出爐的秋千,爬上去試了試。


    花落在恆兒坐上去後,自然而然的在後麵推起來。


    恆兒迴頭看推他的是哥哥,跳下來,牽著燕來讓他坐在秋千上。“哥哥,你坐,恆兒已經坐好久了。”說著就轉到後麵,把秋千推起來。


    幾個坐在樹下品茶的老頭,看著四兄妹。都酸溜溜的道:“四弟,你這幾個外孫不光長得好,教得也好!”


    時得生麵上不顯,內心樂開了,瞧,這幾個老頭,又酸他的子嗣們了!唉!沒辦法,遺傳太好!


    吃飯的時候,都把船上的人接了上來,在地麵上走走。不然船再次起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地方停。


    為了老人和孩子安全,在山尖最後一抹霞光消散前,埋火收拾鍋碗瓢盆上船。在四處無人煙還是不要在野外逗留的好,見是風平浪靜,下一息可能已經做了野獸的口中餐了。


    小家夥們雖然貪玩,但抬眼望去,除了樹和雜草,就對迴到船上一點意見也沒有。


    聞人雪把管家堵在了房間,“說說吧,幹什麽來的?”


    管家咽了咽口水,“就是老爺派我們來這裏看看市場,準備在這裏開間鋪了。聽說這裏交通便利,賺錢容易些。”


    “管家,你跟著我爹多久了?”


    “四,四十年了,”


    “哦…都四十年了,”


    “對,四十年了,”


    “那四十年了,我爹他有那個腦子想到來萬丈鎮做生意?你騙誰呢?”


    管家顫顫巍巍的道:“是是真的!”


    啪,桌子被聞人雪拍得震了震,“到現在還不說實話,說,你們找時家做什麽?”


    管家瞳孔放大,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聞人雪閉上眼睛深唿吸,他就這麽隨便炸一下,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再次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字“說”


    那壓迫感十足,管家還想抵賴一番。


    聞人雪輕飄飄的一句,“聽說上個月,你兒媳婦剛給你家添了個男丁…”


    明明一個詢問的話,聽在管家耳朵裏,就是,不說清楚,你孫子就當沒生過了!


    管家:娘的,我兒子娶妻納妾,一堆女人就給我生了這麽一個孫子,這還被人威脅上了。你們父子倆有事不能一起商量好了?嗚嗚嗚,我太難了…


    上首又傳來聞人雪的聲音,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管家!”


    管家知道這是他最後的通牒,閉了閉眼,老爺,對不住了,您要幹的事少爺知道了,說不說也沒啥區別!


    於是膝蓋一軟,一股腦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聞人雪麵無表情的聽完,


    管家偷瞄不說話的聞人雪,在他未發話之前,不敢亂動。


    半晌上首的男人才冰冷的響起,“所以有沒有那場大火,時縈也就隻能活到生產之日?”


    管家小聲的應“是,”


    “那生下的孩子怎麽處理?”


    “那個,老夫人已經吩咐身邊的吳嬤嬤找好了穩婆,最好,最好來個一屍兩命。”管家結結巴巴的說完,內心哀嚎,我命休也!


    沒等來發怒的聲音,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又聽上首的男人問:“那他們是怎麽安排花落、燕來、恆兒、景兒四兄妹的?”


    要死嘞,就不能一口氣問完嗎?好死不死一刀解決了不就完事了?非得問個問題拐幾個彎,跟淩遲處死有什麽區別?當然這些抱怨管家隻敢在心裏。


    小心翼翼的道:“老爺老夫人大爺,他們是這麽說的,幾個小的就暫時不處理,留著給恪少爺和芳小姐逗個趣!小孩子能聽得懂人話,不會像小貓小狗那樣容易傷人。要是大一點不聽話就打殺了,或者賣遠一些也成。”


    聞人雪不由的想起時縈說的話,“你們聞人家都想我們母子幾人死…”想著想著內心不斷翻湧,絲絲腥紅從嘴角溢出,滴在雪白的衣襟上。


    雙手撐著桌子起身,慢慢的往門外走。剛迴到自己的房裏關好門,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人也順著房門滑到地上死生不知!


    時縈是被夢驚醒的,按著咚咚亂跳的心口,自言自語的道:“哎呀,怎麽會夢到聞人雪呢?自己又沒想他!不過還別說,白頭發的他更俊俏了,唉!我這還沒走多久呢?頭發都換顏色了?”


    為了以後想看美男又碰不到,時縈決定把聞人雪的盛世美顏畫下了。有空沒空拿出來洗洗眼睛,不然萬一哪天忘了,豈不可惜!


    屋裏隻有一盞油燈,時縈隻好又找出幾根蠟燭點上,屋子不再昏暗。執筆作畫不再受光線影響了!


    以為畫不完的,結果動起筆來就停不下來。畫完第一筆就想著畫下一筆,直到成品完成。


    時縈邊欣賞自己的傑作,一邊打哈欠,內心還叫囂著,這美男的魅惑力也太大了些,害得我跟寶寶現在還沒睡。該罰,罰什麽呢?就罰你在床頭睜著眼睛看著我跟孩子睡覺!


    聞人雪醒來,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慢條斯理的換好衣服,就坐在書案上,開始執筆繪出他睡著時夢到的畫麵!


    大著肚子的美婦人,在油燈燭火下,在執筆認真的描繪著什麽?


    聞人雪把畫繪好,添上色,絕色佳人像是在畫中活了一樣?


    聞人雪看著畫中的女子,“你們好嗎?我一點也不好,想你和孩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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