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其他的意思,”潘碧煙開口,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想你也知道你婆婆的性格,如果發現我來找你,指不定會給添什麽麻煩。”


    辜秋萍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是啊,不過沒事,”她輕聲迴應,“一會她要是迴來了,你就假裝買雞蛋,她就不會說什麽了。”


    “好的,那就給你添麻煩了。”潘碧煙的聲音裏充滿了誠意與歉意,她知道,自己的到來,無疑給辜秋萍平靜的生活帶來了一絲波瀾。


    辜秋萍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進來吧。”這三個字,簡單卻充滿力量,它們不僅是對潘碧煙的邀請,更是對過去的一種勇敢麵對。


    隨著木門的輕輕開啟,兩人踏入了這個充滿故事的空間。屋內陳設簡單,卻處處透露著生活的氣息。潘碧煙環視四周,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而辜秋萍則默默的為她倒上一杯熱茶,那笑容裏藏著幾分淡然,幾分溫暖。“來,喝杯茶。”


    潘碧煙接過茶杯,輕抿一口,茶香在舌尖蔓延,仿佛也溫暖了她的心房。“謝謝,你這個家還挺舒服的。”她由衷的讚歎道,目光在屋內流轉,試圖從每一個細節中窺見辜秋萍的生活軌跡。


    辜秋萍輕輕一笑,那笑容裏既有對生活的滿足,也有對過往的感慨。“哎,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其他的也談不上。”她的話語裏透露出一份從容與淡然,仿佛已經看透了生活的本質。


    然而,潘碧煙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她深知,平平淡淡這四個字背後,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曲折與艱辛。“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平平淡淡這四個字,當中包含著多少曲折,多少外人不知道的故事。又要用多少眼淚,等待、煎熬、去換迴來的。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麵,但我一見到你,我有一種和特別的感覺。”潘碧煙坦誠的說道,她的眼神裏閃爍著真誠與好奇。


    “那還用說,平凡,無聊,加乏味,跟你比起來,當然特別,當然沒法形容了。”辜秋萍自嘲的笑著,試圖用輕鬆的話語掩蓋內心的波瀾。


    潘碧煙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你讓我感覺,嗯,你讓我感覺,好像……”她的話語略帶遲疑,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對了,就像我小時候,站在溪邊看著溪水,讓風吹起我頭發的感覺。又像,又像是下著雨,我赤著腳,然後讓雨水,輕輕打在我身上的那種感覺。”


    潘碧煙的描述,如同一幅生動的畫麵,“對,沒錯,你給我的,就是這麽單純,舒服,卻有點迷惘的感覺。”潘碧煙的話語終於落下,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辜秋萍的笑聲清脆悅耳,帶著幾分調侃與好奇。“沒想到你我從來沒見過麵,你倒說起書來了,你是來說書的嗎?”她的話語裏藏著幾分戲謔,卻也透露出對潘碧煙這番深情話語的意外。


    潘碧煙聞言,眼神變得堅定而深沉。“我是有感而發的,出自內心,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我是說真的。”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厚重的情感與經曆。


    辜秋萍看著潘碧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我當然知道,你特意跑來,不隻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辜秋萍的話語裏透露出一份洞察與睿智,“就像你不了解我,他也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一樣,你們無法想象,我是花多大的力氣才明白,才看透的。”


    辜秋萍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慨與無奈:“又有多少人為了一句諾言而默默的在付出,就像我的婆婆,還有沈子言一樣,你們永遠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你是為了哲學的事來找我的吧。”


    潘碧煙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嗯是的,我想告訴你我跟他的經過,請你給我個機會讓我慢慢說給你聽。”


    “無所謂的了,隻要你們幸福,就可以了,真的,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辜秋萍的話語裏充滿了真誠,仿佛是在告訴潘碧煙,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隻要現在幸福,就是最重要的。


    然而,潘碧煙卻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決。“這其中的曲折,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辜秋萍聞言先是愣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道:“嗯,那就說說看吧。”她的內心其實也想知道,隻是麵對辜哲學他就是不想聽。


    潘碧煙站起身走到了窗前迴過身,點了點頭,思緒飄迴了那個難忘的傍晚。“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一個傍晚,我上山采藥迴來,正好路過一處懸崖時我發現了他。”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在講述一個遙遠的真實故事。


    “當時的哲學,手腳都摔斷了,躺在懸崖底下,奄奄一息,我把他救迴了家中。那段日子,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但嘴裏卻天天念叨著一個名字——辜秋萍。那是他心中無法割舍的牽掛,也是他活下去的動力。後來身體好轉了,他就到處去尋找你們母子倆,一直都沒有停過。”潘碧煙的話語裏充滿了感慨與感動。


    “要怪就怪我,是他的癡情感動了我。再一次喝醉的情況下,他完全不知情的,是我自願爬上他的床。”潘碧煙的聲音裏充滿了自責與愧疚,仿佛是在向辜秋萍坦白一切。


    潘碧煙知道,自己這麽做是錯誤的,但她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她也明白,自己的介入讓這段關係變得更加複雜。“我其實是真的想嫁給他。要是當時我沒有這麽做,也許你們…,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潘碧煙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是我對不起你。其實他的心一直都在你這邊的,哪怕天涯海角,隻要聽到你的名字,就會去找你,你們也不至於今天還……”潘碧煙的話語截然而止,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辜秋萍的歉意與對辜哲學的癡情。


    辜秋萍此刻的心中卻是一片寧靜,“你別這麽說哦,當年的事我其實也聽說了,這完全怪你,我能理解。”她的話語裏充滿了寬容與理解,仿佛是在告訴潘碧煙,過去的已經過去,重要的是如何麵對現在和未來。


    潘碧煙聞言,眼眶微微泛紅。“秋萍姐,如果你在意的話,我就跟晨峰他搬出去。”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決絕與堅定,“隻要你能答應迴到辜哲學的身邊,我做什麽都答應你,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幸福。”


    潘碧煙的話語裏充滿了對辜秋萍的愧疚與歉意,她知道,自己當年的衝動給辜哲學和辜秋萍帶來了多大的傷害,而現在,她願意為了辜秋萍而犧牲現在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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