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問題,瑞王不是那裏站不起來嗎?她做瑞王的女人,什麽鬼?易白這問題好生奇怪,他怎麽看也不像是會八卦這種事情的人?


    她麵露愕然,「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他問,眼神執著。


    「你忘記世人怎麽傳的,瑞王不僅不良於行,而且那方麵似乎也不太盡如人意。他如果真想要女人,王府後院可是有好幾個美人,他沒有道理放著不動。」


    他眸冷,聲音更冷,「世人謬傳,何足為信?」


    她愕然的表情還沒有收起來,聞言更是驚得差點跳起來,「你……你是說他沒有不舉,他是有那方麵功能的?」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他不是說他和瑞王不是那種關係,他怎麽會知道瑞王那裏能站起來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冷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我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覺得市井傳言未必可信。」


    她長長一個籲氣,剛才驚得心都快跳出來,「原來是這樣,不過雖是市井傳言,但王爺這些年確實沒有臨幸過任何一個女子,說明他那裏真有可能不行。你說他都不行了,又怎麽會讓我做他真正的女人,你的擔心是不是多餘?」


    「你沒有迴答我的問題,我是說如果他沒有不舉呢?你會答應嗎?」


    她皺起眉來,易白這問題是不是怪怪的?哪有這個如果,如果有瑞王也不會選擇自己的下屬。天下美女何其之多,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他要什麽樣子的沒有。


    「你想太多了,根本不可能的事。你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


    他沉默了,沒有再問。


    墨九捫心自問,如果瑞王真的行,真的讓她做姨娘,她應該怎麽辦?以死保貞節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沒有什麽東西比命更重要。但讓她順從,她可能也做不到。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瑞王的那根東西從有用到沒用,一勞永逸。


    她拍拍榮直的肩,「別糾結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王爺真的想讓我做他的女人,那我就讓他嚐嚐那裏真正站不起來的滋味。」


    榮直瞳孔猛縮,似乎是被她的大膽和不羈嚇到。她感覺他的身體在緊繃,微微有些抗拒她的接觸。


    她大笑起來,「看把你嚇的,我們在說瑞王你怕什麽。你要是想讓我做你的女人,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必定滿心歡喜,洗白白把自己送到你的床上。」


    「住嘴!」他被她露骨的話氣得不輕,「我不許你看輕自己。」


    她什麽時候看輕自己了?


    懵然間,她恍然大悟。


    什麽人會自己洗白送到男人的床上,不是玩物就是妾室,要麽就是想攀高枝的女人。無論哪一樣,注定身份不高地位卑賤。


    易白他居然這麽在意她的名聲?


    不知為何,她覺得很感動。


    他站起來,大步離開。


    「易白,你去哪裏?飯還沒有吃完呢?」


    這小子今天怎麽了?氣性這麽大。她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麽,他竟然如此在意。隻可惜這些個好酒好菜,這她撇撇嘴決定獨享這些美酒佳肴。


    如果是以前,如此奢侈的酒菜擺在她的麵前,她肯定大快朵頤。今天不知為何,居然有些食不知味。


    她不明白易白在生什麽氣,難道是覺得他被自己調戲了?


    這必須要解釋清楚,免得以後朋友都沒得做。她擱下筷子去追他,一路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反倒是遇見團公公,團公公說瑞王要見她。


    賞也賞了,瑞王見她做什麽?


    剛才那頓不會是斷頭飯吧?


    瑞王的喜好一如既往,屋子裏黑漆漆的。這白天的厚重的窗簾拉得嚴絲合縫,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她很快適應黑暗,隱約看到珠簾後麵的輪椅。輪椅慢慢轉過來,她大概看到瑞王的身形及膝下蓋著的毯子。


    「屬下見過王爺。」


    「知道本王找你來是為什麽?」瑞王的聲音又淡又輕,沒有任何的感情起伏。


    她其實很奇怪有人會這樣說話,好像是刻意裝出來的。明明是一個心裏有問題的人,越是裝得好像是不染世俗不理世事,就越發顯得古怪又違和。


    「屬下不知。」她知道才怪,誰會知道一個心理扭曲之人的心思。


    瑞王身形未動,麵具後麵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這次的任務,你們完成得很好。」


    「謝王爺誇獎。」


    簡單對話過後,屋子陷入死寂。珠簾後麵的人沒有出聲,像是在觀察她,又像是在思考什麽。她站得恭敬,盯著自己的腳尖。


    就在她覺得快把自己腳尖盯出一個窟窿時,瑞王終於說話了,「你與榮直共事多日,可知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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